解决完了屋内三女之后,我浑身舒泰地走出屋外,对于“淫龙”身份的我来说,多做做这种阴阳调和的运动有益身心健康。
我刚刚在屋外伸了一个懒腰,立刻就被波尔多“请”了去开会。
“老大,刚才睡得好吗?”从波尔多那不怀好意的笑脸里我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
“当然好啦,好久没有么舒服过了。”我白了他一眼说道,呀,刚刚做过全身运动,骨头都舒展开来,真不错埃“波尔多,你在干什么?”
“没有啊,我在看她们睡着了没有?”
“找死啊,老大的女人在里面睡觉,竟敢偷窥?”
“里面的风景不错碍…”
“混蛋!”
“事出突然,纯属意外啊!只是巧合,老大,你拔剑干什么?”
“宰了你!”
傍晚的时候,打扫完战场,我把罗兰德几人又聚在一间屋子里,商议下一步的走向。
“幸好得到这份地图!”开会的时候,白兰度拿着新得来的地图说道。
“怎么了,旧的那份不能用吗?”我问道。
“当然了。”白兰度说道,“原来的那份错得一塌糊涂!尼尔斯城的位置和这份新的差了整整一百多里,尼尔斯城是在纽因斯港的东北面而不是在它的西北面,二者间的间距是四百里!”白兰度指着新得来的地图说道。
“还不算很糟,我们现在距尼尔斯城有多远?”我问道。
“如果地图没有错误的话,也有四百里。”白兰度回答道。
“我们距纽因斯港多远?”
“一百里左右吧。”白兰度瞄了一下铺在桌上的地图说道。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们现在可以直接去尼尔斯城了?”
“是的。”
我把眼光移向奥维马斯。
“奥维马斯?”
“差不多了。”这只壁虎微微地点了一下头。
“罗兰德?你还有你们呢?”接着我转向征询其他人的意见。
“可以。”
“就这样吧。”
最终我们定下一个方案,部队不再向南行进,直接转向移动到尼尔斯城。
为了达到奇袭的效果,我和奥维马斯率领六千骑兵脱离部队,提前行军,突袭尼尔斯城,行军的时间就是今晚。
“我们击溃了身后的追兵,这个消息很快就会传到路西法十三世的耳中,相信他立刻就会调动全部的兵力来围剿我们,所以下面我们的行动一定要快,要和时间赛跑!”
会议中奥维马斯向我提出了这个忠告,因而我们的这个计划一切都以快为主。
我将亲率先头部队的六千人将在三天内向东北方向斜插,急行军四百里,杀到尼尔斯城下,夺取那儿的船只。
我离开部队后,军队的总指挥权则交给罗兰德,由他指挥三军在四天半时间赶到尼尔斯城下。
其实在我心中指挥步兵行动的最佳人选应是奥维马斯才对,可惜这次奇袭尼尔斯城比什么都重要,我需要他的现场建议,好在罗兰德也是个不错的人选,虎特还太年青,其他的人我都放心不下。
“还有一件事。”就在我准备宣布散会的时候,罗兰德问道。
“那些俘虏怎么办?我们不可能带着他们走的。”俘虏?“这可是一个令人头痛的问题,放也不是,杀也不是。
“放了他们,还是……”罗兰德问道。
“这个,让我想想……”我深吸了一口气,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这真是一个令人头痛的问题。
屠杀战俘在战争中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帝国和魔族都干过。
由于这样做很残忍,有违人道精神。
所以除了用来指责对方以外,双方的宣传机构对这种事都是秘而不宣的。
在帝国的宣传中,永远只有发生在帝国护士和敌国战俘之间的战地爱情故事,屠杀战俘,那都是野蛮凶残的魔族和兽人干的。
“安达要是知道我下了这样的命令后,她会怎么想?上次我抛弃重伤员已够让安达伤心的了,她虽然表面上没有说什么,可是我觉察得到她眼中的悲哀。”
我低着头来回地在屋里兜着圈子,刚刚从战场上撤下来的几员大将由于还来不及洗澡,身上散发着一股臭味,熏得我烦躁不已。
“你的意见?”我把目光投向奥维马斯示意道。
“按照老规矩!”奥维马斯举起右手,做了个切的动作。
“娜依秀?”我一个个地问下去。
“好象太残忍了一点。”这个精灵弓箭手皱了皱眉头说道。
“虎特?”
“屠杀战俘?”虎特摇了摇头,“我不同意,这不是骑士应当做的。”
“战争只有生死胜负,骑士精神?那是骗小孩的。”我对虎特说道。
“卡托?”
“我?这个……”隼人犹豫了一下,他看了看奥维马斯,又瞧了瞧另一边的罗兰德,最后把目光停在我的脸上,似乎想从我的脸上看出我的想法。
“我服从大人您的意见。”
“混蛋!”我心中暗骂一句,“唯唯诺诺,没有主见!要不是用人之时,我一定撤了你!”我心中想。
“罗兰德?”
“杀了他们?这太残忍,会激怒路西法十三世的,他一定会调动所有的兵力来追杀我们;放了他们,难道要给他们以后拿起武器再来杀我们的机会吗?早知道是这样,当时不必这么麻烦了。”罗兰德摇头说道,他没有正面回答我,却把这个皮球踢给了我。
“就算我们不杀他们,路西法十三世也一样会全力地来追杀我们的,我们现在是他背上的一根刺,必拔之而后快。”奥维马斯说道。
“那就挑断他们的脚筋吧!”我折衷道,“这样也可以为魔族增加赡养残疾人的负担。”
“挑断脚筋?这不切实际!”我的提议马上遭到奥维马斯的反驳。
“首先这个很费时间,其次俘虏们也不会坐以待毙,他们会拼死反抗,很麻烦的,再次就是……”奥维马斯说着停顿了一下,把目光停在我的脸上。
“有人会阻止这种行为的,所以还是……”奥维马斯说着把切的动作又做了一遍。
我当然听得出他们话里的意思,他是指安达,安达一定不会赞成我用这么残忍的手段对待战俘的。
“杀?放?弄残他们?”
这三个念头在我的脑海里来回转动着,屋子里鸦雀无声,大家都在等着我做出最后的决定。
早知道如此,当时就应当在战场上将他们直接杀死,也省去这么多的麻烦。
我透过窗户朝屋外望去,现在已临近傍晚,晚霞在给大地镀上了一层丽的金装,经过一天暴晒,昨晚暴风雨后遗留下来的积水早已蒸发殆荆安达应当已经处理完那些伤兵的事情了吧?
或者还在为那些伤员疗伤呢?
“大人?”看到我的样子有点失态,奥维马斯在边上轻轻地提点道。
我应声望向奥维马斯,阳光从西边的窗子里射入,映在他的脸上,把他的脸染成了古铜色,一时眼花,我差点把他当成了比利亚叔叔。
“要是叔叔在,他一定会要我屠杀战俘;如果是安达的话,她肯定不喜欢我这样做。”
一切都要以大局为重,在个人的情感和理智这两方面,我最终选择了理智。
“老大,放了他们吧,太残忍了点。”波尔多和我从小一块长大,看到我的脸色,他已猜到了我心中的想法。
“就这样吧,最省事的方法,杀!”我没有理会波尔多,右手一扬,将桌子的一角切了下来。
我下这个命令时很坚决,可是心却很痛,为什么人生总是要有这么多痛苦的抉择呢?
“安达要是知道我下令屠杀战俘,她会怎么想?”
四千多名战俘集中在一片没有半点树荫的空地上,双手反绑,被分成十几个组看押着。
被俘之后,他们已整整一天水米未进,加上又在日光下暴晒了一整天,个个全都萎靡不堪。
重装步兵手持厚盾,围成一个个的铁桶阵已将他们分割包围起来,在步兵的身后是三排的长矛兵,两排的弓箭手,最后是黑魔法师。
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就可以在数十秒内解决这儿所有的战俘。
为那些伤员疗完伤之后,由于过度疲倦,安达早早地就睡着了,她并不知道屠杀战俘之件事,而我也不想让她知道——我下了军令,严禁任何人打扰安达,也严禁任何人将这件事告诉她,一切都是瞒着安达偷偷地进行着。
纸是包不住火的,安达迟早会知道这件事,但我已别无选择,我是最高统帅,任何一个命令都应当是为全军着想,而不是为个人的情感。
到时候我该怎么向她解释这一切?
道歉吗?
讲道理?
还是死不认错?
望着黑压压的一片人群,我不停地问自己这个问题,杀了这些战俘之后,我该如何面对安达?
他们现在是怎么想的?
我把目光一一地扫过身边的将领:壁虎终究是壁虎,在这种情况下他依然是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娜依秀和隼人的脸上则流露出不忍的神态;罗兰德则是保持着他惯有的镇定与冷静;至于虎特,他对我说他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并没有跟来。
“波尔多呢?他到哪儿去了?”我发现人丛中少了波尔多,问身边的人道。
“波尔多大人他刚才急急忙忙地跑走了。”我的跟班胡安回答我,看到要屠杀这么多的战俘,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急急忙忙?”我感到有些奇怪,隐隐约约地,我猜到了波尔多干什么去了。
“快点动手吧,小心夜长梦多。”听到胡安的话,奥维马斯转过头来对我说道。
“夜长梦多?”
奥维马斯这么一说,我已猜到波尔多做什么去了,我朝奥维马斯点头示意了一下。
“动手!”随着一声令下,弓弦的响声拉开了屠杀的序幕。
先箭雨,然后是大规模的雷电魔法攻击,短短的几秒内,千余条人命化为乌有。
俘虏们在这个时候开始反抗起来,可是手无寸铁,双手被缚的他们在武装到牙齿的人类士兵面前只是一只只扑火的飞蛾,很快就消失在铁血的海洋中。
“不……”
在无数死亡的叫喊声中,我隐隐约约地听见了一声熟悉的呼唤。
我寻声望去,发现波尔多正抱着一个人从空中朝我这儿飞过来,声音就是从那儿传来的。
“是安达的声音?该死的波尔多!”
波尔多扇动着翅膀落在我的面前,他还没有着地,安达就从他的怀里跳了出来,她赤着脚,没有穿鞋子,头发乱蓬蓬地。
由于跳得太早了,她差点摔倒在地,幸好娜依秀出手快,将她扶住了。
安达来迟了,屠杀在数秒前就结束了,刚杀完人的重装步兵现在正在把刀收入鞘中,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办事效率比帝国里的那些官僚们要高多了。
安达摆脱娜依秀的搀扶,跑到铺了一地的死尸堆里,跪下来,她从地上扶起一具死尸。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安达的眼中尽是泪花,她哭了,哭得很伤心,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安达哭,也是第一次看到她生气,生我的气。
安达的身边除了死尸之外,就是那些正抹着刀上血迹的人类士兵,在安达面前,他们全都羞愧地低下了头,因为安达曾救过他们中间很多人的性命。
“安达……”我低下了头,我不敢面对安达的目光,我感到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我和她的身上。
安达象是在寻找什么似的,在死人堆中一具接一具地翻动着,她在寻找还没有断气的伤者。
最终她在死人堆里翻出了一个还没有断气的魔族,那是一个少年模样的魔族战士,脸还很稚嫩,胸口中了一刀。
安达把手放在他的胸口上,驱动着“生命之水”魔法为他疗伤,从伤者身上流下来的血沾在安达衣服上,将安达一身的白衣染得鲜红。
四周一片平静,安达跪在死人堆中,独自一人抢救着伤者。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我很想过去帮安达的忙,我挪动脚步,发现四周所有的人都在看着我,我犹豫地停下了脚步。
许久,安达沮丧地站起身来,因为那条生命她还是没有抢救回来,伤者变成了死者。
“安达?”
我走上前去,扶住安达摇晃的身体,我想了无数的理由向安达解释这一切,可是望着安达那悲伤的双眼,我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你长大了,也成熟了。”安达轻轻地推开了我,疲倦地对我说道,就在我咀嚼着这句话的个中含义时,安达已迈动着沾满血水的双足蹒跚地离我而去,围在周围的人丛自动地为她让出一条路来。
白衣上的那块血渍看上去很象是一片染成红色的枫叶,在夕阳下非常的醒目。
“我知道安达会原谅我的。”
“过去无论犯过多大的错误,安达总能原谅我的,她一定会原谅我的。”
“会的,安达一定会原谅我的。”
我不停地对自己说道。
在骑兵出发之前,我终于鼓起勇气去见安达。
或许是心理作用吧,我总觉身边所有的人看我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甚至连希拉她们也一样。
当我走进安达住的那间屋子时,安达正躺在床上。
自从发生那件事开始,安达就没有吃过一点东西。
看到我进来,安达转过身去背对着我。
看到我和安达现在的这样的关系,其她女孩都识趣地离开了屋子。
“还在生我的气吗?我知道今天我不对,可是我没有选择的余地……”“我答应比利亚叔叔的,我要尽力地把所有人都活着带回家去,这次我是万不得已。”
“我答应你,这次回到风都后,我无论如何都会抛开一切,和你一起回到那个山村去过普通人的生活。”
我坐在床边,一遍又一遍地向安达解释着今天这么做的理由,同时也许下一个又一个的誓言,可是安达仍然没有理会我。
“大人,部队要出发了。”就在这时,胡安在外面轻轻地敲着门催促着我。
“知道了!”我朝门外吼了一句。
“我马上就要出发了,我们可能要分开四到五天的时间,你多保重。”安达依然装作睡着的样子,默不作声。
我捏了捏胸口戴着的那个护身符,低下头,轻轻地吻了一下安达的耳珠,又恋恋不舍地看了安达一眼,这才推开门走出去。
所有的高级将领都站在屋外,他们早都准备好了,就等我一人了。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姐姐的。”希拉看出我心中的担忧安慰我道。
“我今天是不是做得很过分?”我问希拉。
“也许是吧。”希拉回答道,“我也觉得你做得有些过头。”她低着头说道。
“秀耐达将军,该走了,大家都在等你呢。”这时奥维马斯走过来,打断我们的话头道。
“好,我要走了。”看到大家都在等我一人,我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于是和希拉朵拉她们一一挥手告别。
“你想对我说什么,奥维马斯?”当我跨上座骑准备出发的时候,我问我身边的奥维马斯道。
这次奇袭尼尔斯城,我把奥维马斯也带在了身边,我需要他的建议。
“没有什么。”奥维马斯理了理马鞍说道。
“你在骗我,刚才你故意打断我和希拉的话,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逼问道。
“真的要我说吗?”奥维马斯这才抬起头来面对我。
“是的,说吧。”
“我们今天能走到这一步,不光是我们的运气好……”奥维马斯说道,“还有很大的一点就是身为最高指挥官你的英明的指挥。”
“英明的指挥?”我嘲弄道,“奥维马斯,你什么时候学会溜须拍马了?”
“英明的指挥的意思并不是拍马屁,我从来就不会拍人家的马屁,否则也不会落到这个田地。”奥维马斯严肃地对我说道,“这十多天来,你一直以一种理智的心态指挥着整支军队,你的眼中只有胜负而没有情感,但今天你不同了……”
“我知道了。”我把头转向安达住的那间屋子,想看看她会不会跑出来送我。
“我们现在拥有的时间和空间越来越少,实在是没有多少的本钱在这些地方消耗……”“你放心好了,这一点我很清楚,我不会用情绪来指挥军队的。”我心不在焉地说道,我很失望,安达并没出来送我,她一定不肯原谅我。
“该出发了。”奥维马斯也朝那间屋子看了一眼,再次催促着我。
部队开始行动了,战马和格鲁巴载着骑士们向东北方向远去。
城市做战和平原上作战不同,在城市复杂的地形条件下,骑兵的作用大受限制,所以这次奇袭尼尔斯城的五千五百名骑兵中,只有二千五百人是属于原先的骑兵,其他的都是从部队中挑选出来的精兵。
出于欺骗敌人的战术考虑,五千多骑骑兵中有近一千人骑的是格鲁巴而不是马,并且所有人身上穿的都是魔族的制服盔甲。
性子暴躁的格鲁巴并不好驾御,就象魔族无法骑马一般,它们根本不受非魔族的生物的驱使。
好在新人类是个血统复杂混乱的种族,军队中也不乏象我这样的混血儿,混有魔族血统的人类士兵就可以较好的驾御它们。
按照白兰度的要求,我为剩余的部队留下了近千匹坐骑,这是为新缴获的那几百辆运粮车准备的。
除了必需的十几天的口粮外,多余的粮食全被烧掉了,运粮车上空出来的空间将被用来拉人。
先头部队将用二天半的时间跑完四百多里的路程,而和我们同时出发的步兵的我也只给了他们四天半的时间。
要想用这么短的时间走完四百多里的路程,无论对谁都是一种严峻的考验,作为部队移动的休息平台——车辆在这个时候也就显得极其的珍贵。
部队一批批地离开营地走向远方,我是走在队伍最后面的人,我在等安达为我送行。
当最后一匹马也开始行动的时候,安达仍然没有出现。
“你该走了。”为我送行的罗兰德催促道。
“看来安达还是不肯原谅我。”我暗叹一声。
“罗兰德,告诉下面的人!”我对罗兰德说,“这次几天的急行军无论如何都不要掉队,都要赶上前部。我们这次屠杀四千战俘,魔族一定会对我们采取报复的!如果被俘的话,魔族肯定也会把我们对他们所做的成百倍地回赠给我们,我们已没有半点退路了。”
“我知道了,你放心好了!就算是再用一次赤血术,狂暴术这样的魔法,我也会逼着那些人在规定的时间内赶到尼尔斯城下。”罗兰德点头说道。
“我们的时间不多,你记住了!”我最后向罗兰德交待道,那次遇伏之后,罗兰德的稳重给我留下了沉刻的印象。
“我走了。”我向希拉他们挥手告别,准备离开。
“达克……”
正当我要挥动鞭子离去的时候,安达的声音终于出现了。
“啊,是安达。”本来是垂头丧气的我听见安达的声音,一下子兴奋了起来,我跳下马背,迎上前去,紧紧地把安达搂在怀中。
“多保重。”安达在我的耳边轻声交待着。
我紧搂着安达,疯狂地吻着她,天地在这一刻仿佛都凝固了,嗅着安达身上那熟悉的气味,我的心中充满了失而复得的幸福感。
“安达,我不会再做出让你伤心的事情来。”我暗暗地发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