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吗?”
方若雨浑身的血液都往脸上涌,眼睛瞪的又大又圆:“你不要命了?”
江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问题,大剌剌在她身边坐下,长腿伸得占满整个空间。
手臂顺势又随意地撑着她座位的靠背,就像是把她圈在怀里:“怎么你们一个个胆子都这么小。”
方若雨一下子绷紧了后背坐的笔直,她心虚,就觉得所有人都在往他们车厢里看。
方若雨从来不觉得自己胆小,顶多就是恐高而已,但那不是胆小,是心理问题。
但是最近一桩桩乱七八糟的事情让她突然发现,怎么一下子多出这么多要忌惮的事?
玻璃房子擦的一沉不染,外面透亮清晰。
她双手捏着大腿两边的座椅边缘,回头往后看,又往前面看,汪夙自己上了后面一趟摩天轮,眼睛始终朝着他们的车厢。
她像是秘密被发现,浑身发热,不动声色把身体微微往前挪了些,离身后那条胳膊远一些。
江霖把她动作都收到眼里,勾着唇看她如坐针毡。
“江霖。”她偏过头和他对视:“你坐对面去。”
“这样会被别人发现的。”
江霖抬起一条腿把脚搭在膝盖上,身子偏到她这边:“发现什么?”
他轻佻佻的问,像是压根没意识到他现在做的事会对方若雨产生多大的困扰,又补一句:“发现你是我的?”
这种让人羞耻的话,说的时候要看场合,听的时候更要分场合。
“你别说了。”方若雨想也没想,抬手捂住他的嘴。
掌心一片湿润,痒痒的挠着她,她两颊上飞起一片红晕,把手甩下来两只掌心对着压了下。
这个狗男人,不是咬就是舔。
“我说错了?”江霖笑:“你说的,这一年,你是我的。”
就算是事实,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她心里发虚。
抬眼就看到离他们很远的下一个摩天轮,汪夙一个人站在玻璃房子里面,一动不动。
他的眼神好像能穿越距离,对她发出询问。
她咬牙站起来:“你不坐对面,我坐。”
垂眸就看到下面空旷一片,她以为可以撑得住,没想到还是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被钉在原地挪不动脚。
那种要颤抖的感觉又来了,就好像那时候被放在游乐场的高台上,她下不来,只能钉在原地。
手腕被人握住,她像是握住一根稻草,松了口气。
下一秒,她被那宽厚的手掌拉拽着,跌坐到那人大腿上。
江霖搭在膝盖上的那条腿适当的竖起来,稳稳抵着她的背,她屁股陷进他双腿间,难以动弹。
她挣扎着想起身,反而肩膀也被他手掌压住,彻底被固定住。
“江霖……”她又气又急:“要被看到了。”
“谁,你那狗屁竹马?”
他冷哼了下,慢条斯理的撩起她头发拢到一边,把她脖子上的高领衫往下拉,手顺势捏住创可贴一边:“把这个也撕掉,让他看。”
“你疯了。”方若雨往他手上拍,愤怒又困惑:“汪夙惹你了?”
“呵。”他冷笑。
连喜欢都不敢承认的胆小鬼。
江霖眼皮微垂,那个胆小鬼现在在他们斜下方,眼神就没离开过。
他拇指在创可贴上轻轻摩挲,很轻,手指骚刮过,像带着电流,她僵着脖子,整个身子都颤抖了下。
江霖低笑,声音从胸腔里闷着出来,他低头靠近她颈侧。
要亲上来了。
方若雨想。
她腾地抬手捂住颈侧,挡在了江霖嘴前。
手背上一阵风拂过,酥麻的让她忍不住缩了脚趾,是他轻轻的在上面吹了口气,像是小时候她摔倒,妈妈把她抱起来在伤口上轻轻吹气帮她缓解疼痛那样,他又吹一下:声音低磁震着她耳膜:“还疼吗?”
这不太对。
他就这么吹口气,她就被弄的哪儿哪儿都痒,身上烧的连放在脖子上的手掌都热了几度。
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他这样亲昵的行为,太不对了。
她松手,撑着他大腿挣:“别弄了,让我下去。”
“你要是想让我在这里操你,就继续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