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雪娇的叙述,让我对猎人这个组织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表面和谐,其实却是风起云涌,特别是那些实权者,每个人都在争夺属于自己的利益,甚至不惜代价。
胜者为王,败者寇……
雪娇值得同情吗?我不觉得,她当初在上位的时候,难道就没迫害过别的人?只不过到了现在,她成了那个败的人而已。
雪娇的故事如果完完全全的讲述出来,出本书都不为过。但这不是重点。
听她在讲述自己过往的同时,也让我了解到了,一个女人在猎人俱乐部当中的真实现状,那就是,不管你怎么风光,到头来都难以摆脱‘工具’这个定义。
是那些人搜刮资源的工具,利用的工具。
就算你再怎么武装自己,就比如小凤仙,但只要利益上出现冲突,一样会被清算,因为,那些实权者不会让一个本身就是‘货’的人跟自己拥有同样的权利。
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我又不得不联想到妻子和姐姐,她们的未来也许就是今天的雪娇,但我能怎么办?不,应该是我该怎么做?
雪娇和婉儿确实能给我很多俱乐部的信息,但她们都相当于俱乐部的高层,所有的消息对于现在的我而言,都只是起到引导方向的作用而已,没有什么具体的、实在的帮助。
就好比现在,姐姐和妻子掺杂在三方势力当中,她们的目的我也听过,但是,那个一直都没出现过的恩叔,他又会是怎样的打算?
如果,真像雪娇说讲述的那样,姐姐和妻子恐怕此时就已经成为他获取利益的工具了。
我的方向在哪里?具体应该怎么做?完全无头绪。
摊牌吗?直接和妻子说,你不要去参加什么选美了,结局会很惨?呵呵,她惨不惨估计我也看不到,因为,自己肯定先惨了。
姐姐倒是可以一试,但不确定她会不会听我的,因为,就目前对姐姐的了解,首先一点,她不想让我掺和进去,也不想让我知道她们现在所做的事。
所以,不管我做什么,她都是一种否定的态度,而且,态度很坚决。
这就形成了一个僵持的局面,两个和自己亲密的女人,一个不能直接坦言,另一个身上确实出现了一道门,但我却找不到钥匙。
唉~~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整件事情已经朝着越来越难办的方向发展了,以前还觉得能摸到一些痕迹,现在嘛,选择的道路似乎正在变少,已经快只剩两条路了,一、分开,从此以后各不相干。
二、接受自己的老婆变成别人的用具。
唉~头累,谁可以帮帮我?给个方向,给个建议也好啊……
眼神透着迷惘,呆呆的看向门外,此时的思绪已经混乱了,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哥!是不是想到了你妻子的事?”
婉儿的问话把我带回了现实,这时候才想起来,对啊,婉儿似乎早就认识妻子了,说不定从她嘴里能了解到什么。
“婉儿,和我讲讲吧。”
“哥,我一点都不想提这个人,真替你不值,哼,玩烂了自己才找你当接盘侠。”
额……
被婉儿这么一说,老脸一红,有些尴尬。
妻子有过两前任,这我是知道的,但是婉儿提到的是‘玩烂了’,这就很意外了,难道说……
“我妻子早就属于猎人了?”我试探性的问到。
婉儿摇了摇头,解释到:“她什么时候进的俱乐部我不太清楚,但我敢肯定,这骚货确实是被人玩烂了才找哥接盘的,你们婚礼的时候,我真想当场就揭穿她,可是又顾及到哥的面子,之后才忍着没发难。”
我静静的听着,婉儿的这些话,要放到以前,我绝对暴走,但现在了解过妻子的作为后,已经没有了那种无脑的冲动,这或许可以解释为一种麻木吧,能这么安静的听下去,纯粹就是好奇心作祟而已。
这时只听婉儿又接着说到:“我认识她是因为另一个人,这个人叫刘振。”
“刘振?六爷的孙子?咯咯咯~有意思……”婉儿的话还没说完,边上的雪娇就急忙插嘴到,而且,一脸调笑的看着我,那表情,不言而喻。
“嗯,就是六爷的孙子。”
婉儿也接着说到,“那次是一位富商的夫人过生日,老吴受邀请,我也被带上了,当天晚上,刘振带的就是你妻子,而且,晚会结束后,他们那个圈子又自己开了小聚会,接下来做什么,哥,不用婉儿解释了吧。”
我点了点头,拿了支烟缓缓点上,然后示意婉儿继续,不是我想装酷,而是已经没什么感觉了,更何况,这都几年前的事情了,没必要。
这时候,旁边的雪娇也来了兴致,没等婉儿就自己先说到:“刘振这个人,在猎人的上层圈子里确实是个名人,其实就是个富二代而已,他出名不是因为自己的能力出众,而是因为他的老子还有爷爷。他老子是一区几个实力出众的头目之一,而他爷爷,目前是长老会资格最老的长老,俱乐部最初的几个创办人之一。其实刘振出名,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只是碍于他爷爷的面子,大家表面上不说而已。那就是这个人换女人如同换衣服,而且,嗜好另类,他有把自己女人赏赐给手下的习惯,经常性的组织活动,看着手下的人一起玩弄自己的女人。所以嘛~你的妻子……”
叼着烟,显得很平静,不是我不去关心这些事,而是它没有任何意义。事情都过了这么久,肏都肏了,现在才去追究那些数量,有什么用?
而且,从婉儿的话里,我听出了另一层意思,随即就问到:“婉儿,我妻子既然和一区的那个什么刘振混到一起,可为什么现在却又和张东明搞在一起?按猎人的规矩,这不应该吧。”
“婉儿级别不够,有些事她也不清楚的,我来替你分析吧。”
这时候,雪娇又笑着说到“俱乐部有一项规定,所有长老的嫡系都不可以自己做保举,或者推荐人,这项规定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平衡长老会的势力。”
“但这也不能说明我妻子就不是猎人吧,通过别人的保举,然后送给刘振呢?”
“你说得很对,长老会那些嫡系的女人,大部分确实是这么得来的,但刘振不同,他玩个女人最多三、五个月就丢弃了,根本就没考虑过要把这些女人弄进俱乐部,再加上,你自己也说她现在和张烈的儿子搞到一起,由此就可以断定,你妻子当初只不过是他的一个玩具而已,并不是什么猎人的会员。俱乐部的等级森严,如果你妻子早就是猎人,而且还曾经是刘振的女人,在没得到刘振的允许下,给张烈十个胆,他也不敢碰你妻子一下,更别提,现在还推她出来参加选举了。你妻子现在能跟张烈的儿子搞得一起,大概只有一种可能,她很久以前就被刘振玩腻了,所以自己去了另一个城市,换个的身份,从新生活,之后机缘巧合,又被张烈的儿子猎到了自己手中。”
说到这的时候,雪娇没再继续下去,似乎在等待我的反应,婉儿也是如此。
可我却表现得很平静,没有伤心,没有难过,同样也没有愤怒。
自己这是怎么了?按理说,听到了关于妻子的这些事情,应该会有所反应才对,先不说什么愤怒,伤心,最少情绪上也应该产生点波动吧。
呵~苦笑一声,“这段时间你们就住这儿吧,猎人的势力也不会在意这种没有资源的地方。”撂下这一句话后,缓缓走出房间。
今晚的月亮很圆,看不到星星,只有它自己孤零零的挂在那儿。
月朗星稀?
真的吗?
我是否也是这样的结果?
要么与他们共存,要么独自一人离开。
“哥!不用为那个女人操心了,不值得。”一双手从后面将我紧紧搂住,同时传来了婉儿的声音。
“婉儿,现在不是哥放不下这段感情,而且我总感觉到有样东西在召唤自己。”
“是什么?”
“真相。”
婉儿没有再说话,把头深深的埋进我的后背。我知道,自己的这句话婉儿不想听,但我必须说出事实。
以目前我的心态,根本放不下妻子。心中的这个结,如果无法打开,就选择跟婉儿一起过生活,这其实对她反而是一种伤害。
“进去休息吧,让哥自己带一会儿。”
“我不,没有哥,婉儿睡不着。”一张笑脸不停的在我后背剐蹭,婉儿开始了她的任性模式。
我转过身,依然和她相拥着,只见婉儿嘟着嘴,皱起自己的小鼻子,模样甚是骄人可爱,不自觉的就又捏了下她的小鼻头,短短的时间里,这个动作已经迅速成为了我的一个习惯。
难道,我对婉儿的产生的情愫已经超越了妻子?
“乖,这段时间受苦了,要好好补回来,不然,可见不好看了。”夹着婉儿的小鼻头轻轻摇晃,哄小孩一样的哄到。
“嗯~不嘛,不嘛,要哥陪着才能睡着。”
声声娇气,听得我浑身鸡皮疙瘩,实在呦不过她,只能选择答应,和婉儿不是第一次了,也没必要矫情。
没来得及给她买睡衣,婉儿光着身子就上了床,趴到我身上,小脸不停的在我胸口磨蹭,一副享受的表情。
我只是轻轻抚摸着她的肩头,其他的地方根本不敢去碰,生怕又触碰到她的伤口,那一条条鞭打的伤痕到现在都还触目惊心,看得心发酸。
也许是长时间的紧张,现在总于可以放松,渐渐的意识变得模糊,闭上了眼睛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