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沈听温终于和周水绒独处了,他想牵手,周水绒不给牵:“你能不能离我两米远?”

“我最多离你二十厘米远。”

周水绒懒得跟他算这个:“那就二十厘米,你说到做到。”

沈听温说:“我说的是负二十厘米。”

周水绒不走了,扭头看着他,神情严肃:“我带你去医院挂个号吧?我看病情越来越严重了。”

沈听温就是想牵手怎么了?

他开始抱怨:“我在班上表白你不回应,给你削苹果你不吃,打把排位你也不拉我,我想牵个手你还说我有病,是,我就是贱病,我死皮赖脸,我下三滥。”

周水绒又心软了,毫不意外。她背朝着沈听温,把手伸给他:“就让你牵到小区。”

沈听温立刻牵住她手:“谢谢老婆。”

回到小区,周水绒挣开沈听温的手。

沈听温还要跟她回家。

周水绒转过身,用手机抵住他的胸,不让他往前了:“你该回家了。”

“我已经到家了。”沈听温最爱用漫不经心的口吻说这种话,而且只对周水绒说。

周水绒不理他,进了小区。

沈听温追进去,两个人就这么一前一后朝家走。

真山假山里都有流水,周水绒身上别人身上都有丹霞,但水流一定更喜欢真山,丹霞一定更喜欢周水绒。

因为她真美。

只有她才美。

周水绒喜欢穿黑色的衣服,睡觉的时候喜欢穿白色的衣服,她喜欢戴棒球帽,不喜欢平沿帽,她没说过原因,但沈听温猜测她是觉得头大。

其实她头一点也不大,他有时候都觉得她怎么哪里都小小的,好像他一口就能把她吃进肚子。

他想就这么踩着她的脚印,她进入人群,他进入她的生命,三年相爱,五年结婚,十年相守,百年好合……

他觉得他可以。

周水绒突然转身,看着身后这个嘴角有浅笑的人:“你能不能走快点?”

沈听温笑容深了些,追上去,直接把她扛肩膀上。

周水绒被吓一跳:“你干什么?放我下去!”

“你叫声老公我就放。”

“你想得美!”

“那我就不放!”

“你找死!”

“那你打死我吧。”沈听温耍无赖,就要扛着周水绒,把她扛到了家门,听她骂了一路。

到家门口,她把周水绒放下来,但没放她人,压在门上,卷着她的头发,呼吸她的呼吸:“你其实根本就不会骂人,老是那么两句。”

周水绒骂得嗓子疼:“你管我骂什么,过瘾就行。”

沈听温咬住她一绺头发,“骂我就能过瘾?那我腹肌不白练了?”

“你练不练腹肌跟我有什么关系?”周水绒躲他的脸,他成天勾引她,她总禁不住勾引。

“我让你过瘾啊。”

“我不用!你起开!别挨着我!”

“可我想过瘾了。”沈听温嘴唇贴着周水绒的嘴唇,温热潮湿。

周水绒觉得自己躲不过去了,讨价还价:“我有话要问你,等我问完,洗完澡,然后做。”

沈听温不要:“你每次都这么说,然后洗完澡就说你困了,我不让你睡,你就说我不爱你。你就算养条狗,隔三差五也得给它吃顿肉吧?何况是养老公。”

“丢不丢人?你一爷们让我养?”

不丢人,沈听温跟她撒娇:“我养你吃穿用,你养我别的。”

周水绒耳朵麻了,推他:“你滚开!别弄我!痒痒!”

沈听温知道,他再不放,她要打他了,她打他从不手下留情,但他就不放,她有本事就打死他。

周水绒下一秒就拧了他胳膊,逃进门了。

沈听温看着周水绒那个怂样,笑容再也不下眉梢了。

************

沈听温不会做饭,就给周水绒叫外卖,他叫的外卖都得有主题,营养均衡,但周水绒每次都不会吃超过十口,她饭量一直不大。

周水绒吃完饭洗了澡,让沈听温吃饱了滚蛋,她洗完澡出来他还没走,还出去给她去拿了快递。

“二爷给你弄了一副小叶紫檀的象棋。”沈听温说着话把象棋盒子拆开了。

周水绒早知道,二爷早跟她说过:“你怎么还没走?”

沈听温说:“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

周水绒没话跟他说,就是想个借口逃脱他的魔爪,“太晚了,明天再说吧。”

沈听温问她:“你是不是怕你说完了我就想过瘾?”

“你不是吗?”

沈听温放过她:“那我跟你保证,今天我什么也不干,作为交换,我要在这里过夜。”

这话乍一听好有道理,再一听沈听温这是空手套白狼。“你本来就应该什么也不干。”

沈听温没骗到她:“那我跟你下一盘棋,你输了就让我这里过夜。”

周水绒跟二爷来过那么多盘,她会输?“要你输了,以后过瘾的事我说可以才可以。”

沈听温笑:“行。”

第一把,周水绒输了。

沈听温就把T恤脱了,已经准备好过夜了。

周水绒不服气:“三局两胜!”

“行。”

第二把,周水绒输了。

沈听温要脱裤子了。

周水绒急了:“五局三胜!”

沈听温笑:“行吧。”

第三把,周水绒又输了,惨败,直接被将军。沈听温为了在她这里过夜一点水都不放,三把每一把都把她杀的片甲不留。

周水绒瞪他:“你耍赖!”

“这不是你一直在耍赖吗?又是三局两胜,又是五局三胜,我都没说话。”

“你没告诉我你会玩儿。”

“我不会玩儿,就是运气好。”

周水绒不信他的鬼话,她突然想起前段时间的茶话会,那么多人把他当标杆,其实他现在看起来很优秀,什么都会,是吃了很多苦吧?

就说他纹身下的那些疤,像他那么大的人没几个有。

沈听温看她不说话了,当她默认了,准备去洗澡。

周水绒提醒他:“只是睡觉。”

沈听温回身摸摸她的头,一米八六和一米七二,就很配。“嗯,只睡觉。”

沈听温说到做到,洗完澡就跟周水绒打游戏了,没再聊过瘾的事。睡觉的时候还很乖,要自己去客房,弄得周水绒有点手足无措。

周水绒觉得他没安好心眼儿:“你不会是在琢磨什么吧?”

“我想过瘾不行,我听你的不过瘾了也不行?”沈听温说:“那你要不放心,我跟你睡一间。”

周水绒把门给他关上了:“晚安。”

太可爱了,沈听温本来是想绅士一回,但周水绒太可爱了,他就不想当绅士了,去跟她挤一张床了,还要盖她的被子。

周水绒瞪他:“你不是不过瘾了?”

“我后悔了。”

“沈听温!”

沈听温搂住她的腰:“嗯,我在。”

“你别逼我扇你!”

“我不逼你也没少扇,天天被你家暴,我都习惯了。”沈听温把脸挨近周水绒。

周水绒闭上眼,不挣扎了,接下来发生什么她想都不用想。

结果沈听温只是吻了吻她的脸颊:“睡觉。”

周水绒以为会发生的事都没发生,慢慢睁开眼,沈听温真的睡了,她小声叫他:“你怎么了?”

沈听温没睁眼:“我想攒攒。”

“攒什么?”

“下个月我生日,到时候我要一次性过足了瘾,我要通宵。”

周水绒耳朵红了,“谁跟你通宵?你在做梦吗?”

“你会的。”

周水绒不跟他聊这个了:“我睡了。”

沈听温低低笑了两声,又吻吻她眼睛:“晚安。”

周水绒虽然觉得他不要脸,但还是小声回了一句:“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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