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水绒家,她换了件衣服。
沈听温坐在地毯上,身上湿着,头发还滴着水。
周水绒给他找了件自己最大的衣服,拿给他让他先去换上,他不去,周水绒瞪他:“你不去就这么湿着吧,冻死你算了。”
沈听温蔫蔫儿的:“我没劲了,你给我穿好吗?”
周水绒讽刺他:“这就没劲了?少爷不太行啊。”
她这话一出,沈听温也不着急,还笑,笑得痞痞的:“那再试试呗。”
周水绒笑容没了,把衣服扔给他:“滚去换了,不换就滚。”
沈听温不装蒜了,拿上衣服去卫生间了。
周水绒呼口气。
刚才跟沈听温那么近距离接触,她摸了他那里,那触感现在还印在她脑袋里,他一说话她就想起来,进卫生间关门的声音也能让她想起来。
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答应沈听温的,但她就觉得自己被算计了,他从在红绿灯就一直逼她来着!
“啊!”
周水绒正胡思乱想着,沈听温叫了一声,她走过去,“你又怎么了?”
沈听温说:“你这个衣服有问题。”
“衣服能有什么问题?”
“你进来看一下。”
“我不看,赶紧穿,穿完赶紧出来。”
沈听温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很着急:“我没骗你,你看一下。”
周水绒不信他,他老骗她!“出不出来?不出来我锁门了!”
沈听温没声儿了。
周水绒叫了几声他都不答应,她还是把门打开了,刚打开就被罩住了,脸贴上沈听温的胸膛,她折腾了半天才从领口钻出来,瞪他:“你是不是有病?”
沈听温搂着她的腰,歪着头,噙着笑,说:“你这个衣服太大了,你看这领口,可以容我们两个脑袋,腰身也肥,你进来都很宽松。”
这衣服本来就像被单一样,别的他也穿不下啊。周水绒被迫扶着他腰:“你怎么那么多花样?”
沈听温没花样:“我是让你看看你这衣服有多大。”
“我现在看见了,放我出去!”
沈听温问她:“你不想跟你男朋友穿一件衣服吗?”
男朋友……这个遥远又陌生的词,周水绒怎么都想不到,她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有男朋友了,而且这个男朋友还是个狗玩意儿,就会耍无赖。
周水绒腰太细了,还有马甲线,他摸着她的腰,又忍不住浮想联翩了。他凑到周水绒耳边,小声说:“绒绒。”
“干嘛!”
“你再摸我腰,我又要胀了,你知道如果一晚上胀三次都得不到满足,那这个男人是会死的。”
周水绒就从他衣服里钻出来了,关于做爱,她还没做好心理建设,她得离他远一点。她打开门,指着外边:“你也换完了,该滚了。”
沈听温舍不得走,妈的周水绒都要馋死他了,他想尽可能跟她多耗一会儿:“我衣服还没干。”
周水绒以为自己听错了:“等你衣服干那都明天早上了!”
沈听温觉得:“那明天早上我们一起从你家出发去上学,也可以。”
“你想得美!赶紧滚,不滚就分手!”周水绒说。
沈听温没招了,留是留不下来了,但他还能再拖一会儿,就说:“我头发还没干,外边有风。”
周水绒瞥他:“你之前在体育馆脱衣服系我腰上的时候,怎么就不觉得冷?”
“那是在室内。”
周水绒好无力,去拿了吹风机给他:“自己吹干。”
沈听温手疼,有点委屈地晃晃手腕:“刚才手拄了一下,长时间举着会疼。”
周水绒也懒得再跟他废话了,插上电,叫他:“滚过来!”
沈听温卖乖,笑了笑,挪了过去,坐在地毯上,仰起脸看着她。
周水绒给他吹起头发,边吹边薅他,发泄火气。
沈听温也不委屈自己,薅疼他,他就叫,周水绒没办法,只能好好给他吹。
吹完头发,沈听温再没有理由待在周水绒家了,被轰到了门口。
周水绒着急独处,拜拜都没跟他说,就要关门。
突然,周水绒家灯灭了,沈听温立刻用手撑住门:“你家灯坏了,我给你修修吧。”
“不用!滚!”周水绒硬是把他推了出去,把门关上了。
周水绒靠在门上,想起沈听温勾引她的种种,还有自己看上去强硬,其实哪一回都妥协的种种,觉得有点辜负她爸了。
色字头上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