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当真是芳馨满体花满台,微风吹拂闻余香。
我闻着霹雳丫飘过来的清淡体香,神不守舍地走了过去,悄悄地站在了她的身后。
由于我的动作过于轻灵,更加上霹雳丫过于专注望着窗外,她竟然没有感觉到我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她仍旧是‘有位佳人,在水一方’般地趴在窗台上,静静地看着窗外,呆呆地出神。
难道女子有心事的时候,都是这般静寂无声,默默黯然地趴在窗台上,看着窗外在沉思吗?
怪不得世间第一大情种琼瑶同志的第一部处女作就是《窗外》呢,看来的确是有一定的道理。
霹雳丫长叹一声,伸手拢了一下秀发,接着又伫立不动了。
由于我靠着她很近,就站在她身后,她的飘飘秀发被风吹起,发梢已经吹拂到了我的脸上,丝丝发梢轻抚老脸,清清发香幽韵撩人,我整个人无限沉浸在这美妙的享受之中,悄悄地猛吸狂吸起来。
就在我贪婪地狂吸猛吸之时,突然,她的一缕发梢被我吸到了鼻孔眼子里去,登时奇痒起来,一个忍不住,阿嚏一声狂打了一个喷嚏。
这一声喷嚏声音很大,登时把霹雳丫吓的叫了一声,她忽地转过身来,满脸的惊恐,双手慌乱的按住心口,俊脸被我吓的花容失色。
她定睛一看是我,顿时又惊又气起来,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方才睁开眼啐道:你干什么呀?
吓死我了。
我用手使劲揉捏着鼻子,衰衰地道:我不是故意的,把你吓着了吧?
当然了,差点把我吓得背过气去,讨厌。
没事,你要背过气去,我就给你做人工呼吸。
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嘿嘿……
你刚才打那个喷嚏是不是着凉了啊?
哦,没有。
没有怎么会打那么大的喷嚏?
是……没事,只是鼻子偶尔敏感而已,没事的,嘿嘿。
(我本想说是你的发梢弄的,但又怕引起她的误会,只好临时改了口。)
什么鼻子偶尔敏感?
这里风大,快回屋去吧,小心着凉了。
她说到最后,语气忽地转柔起来,也让我情意缠绵起来。
我柔声轻道:妮子,我想起来了。
你想起什么来了?
我想起你什么时候量过我脚丫子了。
她听到这里,白了我一眼,俏脸扭向了一边,看她的神情这次真的像是差一点就背过气去了,我正纳闷不解之时,她轻声啐道:吕大聪啊吕大聪,你也太没有情调了吧!
如此良辰美景,你竟然又提你的臭脚丫子,就像满桌美味佳肴落满了苍蝇,恶心不恶心啊?
我立即作势欲呕,嘴里含糊不清地道:嗯,这个时候提我的臭脚丫子,还真是很恶心人呢,嘿嘿……
她抿嘴忍笑,又狠狠地白了我一眼,娇嗔地道:本来就是嘛。
我话锋一转:妮子,我也不想提,但我真的是想起来了,所以才不得不说。
哦?霹雳丫既惊讶又期待地瞪大秀眸看着我。
妮子,是不是那次我们出去参加驴行活动时,在饮马石山下公路旁的那个场院里,你给我用针挑破脚上磨起来的水泡时量的?
她听后欣慰地一笑,秀眸中晶光闪闪地轻声道:你还记得?
当她说完‘你还记得’四个字后,她的脸色倏忽之间黯然神伤起来,这让我的心中一震,我喃喃地轻声回道:记得,我当然记得,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可能我说这话时的神情和语气都饱含了深情蜜意,她眼圈忽地一下红了起来。
我一看她这样,顿时着急起来,我本来是要过来向她表明我并没有忘记这件事,让她宽心一些,开心一些,没想到竟然是适得其反,反而快要把她弄哭了。
我急忙故作轻松地又道:嘿嘿,你是不是趁我不注意,偷偷地量了我蹄子的大小?
老子临时把脚丫子改成了蹄子,目的就是想逗她发笑。
她听后淡淡地一笑,眼圈红红的不但没有任何褪色,反而还有愈来愈红之势,我心中暗急,忙不迭地又道:我的蹄子比你的大多少啊?
她再也忍俊不住了,忙举起手来,用手背紧紧贴住口鼻,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笑的同时,秀眸中的眼泪也随之顺着粉腮流了下来。
我心中一酸,刚想伸手去抚她的秀肩,好好安慰她一番,但她轻转身子,背转了过去,低下头来,快速地除下眼镜,用手背揩擦了揩擦脸上的泪水。
我被她感染的顿时也忧伤感怀起来,心头很是酸楚,小眼不由得湿润起来,真想伸手把她拥进怀里好好地抚慰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