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回 望海寺僧

至正间,有傅某者,娶妇应氏,只生一女,年十五岁,虽非国色倾城,而一枝嫩萼柔葩,不许蜂狂蝶恋者。

望海寺僧某,日事经咒,往来其家,傅不之禁,应遂为僧所诱,私通之,相得甚欢。傅故邑禄也,以监事赴京。僧乃朝夕往来,略不忌惮。应反虑女之见察也,欲僧并污之,以塞口。女未识人道,每窥母与僧淫,则唾贱不已,卒无机会可乘。

一日僧与应计,醉女而强掠之,事必有济。乃设酒馔于应房中,匿僧在惟幕,呼女饮食,女不料母之绐己也,果沉醉焉。星眼乜斜,花容微赤,真若仙姬欹琼室,玉女偃瑶台,其醉态之妙,有难以言语形容者。

僧裸而突至,愈觉动情,乃轻轻为女脱解上下衣服,提起两股之,女惊欲起,无奈身赤条条,而蝶已至花前矣,急得一手推僧,一手掩其牝口,呼应求救。应乃握僧肉具付女手曰:“汝不知此物之爽人甚也,今日假装摸样,他日偏汝向前。”女曰:“此岂人母之所为耶!”强挣叫喊,不肯从僧,应忙掩其口,揿定其手,令僧脱脚带,势其足于椅上。如花苞突露,而足不能伸缩,只得任僧所为,涕交颐下。僧金枪漫试,血菩提,玉尘微投,丹流法界。

应在傍难看,自觉不安,便捧僧就己抽泄,以缓僧兴。僧兴稍缓,又推僧就女,欲僧毕事于女也。女当此时,一生九死,痛苦难支,咬齿摇头,娇啼宛转,诚然是,娇姿未惯风和雨,一旦摧残,实可伤也。须臾,女起,整衣理鬓,无限羞惭,僧以温言慰之,终无一言而逝。自此以后,三人共寝,其枕边恩爱,被底温存,女竟忘向者之悲啼,而幸今日之欢会矣。

一日,僧与其徒来,徒年少有姿,阳道伟岸,女与之目挑心招,相会于曲室,曰:“今日不得子,几为老髡误一生。”荐其材具于母,盖报母昔言也,母果爱之,情好更笃,僧恨其徒之夺已之爱,值傅回,败其事于傅,傅侦验得实,挞妻沉女,杜绝往来,两僧共郁死。

母女之间,报恩甚速,大奇!大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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