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童走出试衣间的时候，夏琪琪已经离开了。
与她预想的完全不同，温凌没有一点颓丧，竟然站在广告箱旁刷手机。
“说清楚了？”
温凌回头见是尹童，忙点了点头：“嗯，分了。”
他把手机拿给尹童看，上面是两分钟前更新的一条朋友圈：失恋了。
就这几秒钟，又蹦出来一条新消息。
温凌噼里啪啦地打字，一边回复还一边噘着嘴，一副真的好伤心的样子。
尹童感觉有些荒诞：“夏琪琪也就这样算了？”
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温凌侧着脸凑近尹童。
“她打了我一巴掌呢。”
尹童仔细看，确实发现温凌脸上有淡淡的红印。
“疼吗？”
“嗯嗯，可疼呢。”
她好笑地伸手给他揉了揉，温凌瞬间眉开眼笑，觉得这一巴掌挨值了。
“除了脸疼，还有哪儿疼吗？”
温凌歪着头想了想，忽然咧嘴一笑，拉着尹童的手不要脸地往他下身按。
“这里也疼，想你揉一揉。”
尹童甩开手，白了他一眼。温凌也不介意，死皮赖脸地凑上来抱住她，将她整个人按在两腿之间夹住，把她禁锢在自己怀里。
“为了你我亏大了，你要赔我。”
“赔什么？”
“当然是把你赔给我。”温凌笑嘻嘻地亲了尹童一口，“做我女朋友。”
尹童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却在冷笑。
做你女朋友，然后像夏琪琪一样等着被你甩，成为你其中一条朋友圈吗？
“你喜欢我？”
“这你还看不出来吗？”温凌用下体蹭了蹭尹童，“我一碰你就硬。”
尹童推了温凌一把：“这是商场！”
幸亏他们站在广告箱一侧，没人注意到温凌这么露骨的动作。
温凌动作收敛了，嘴上却没有，凑到尹童耳边低声说道：“刚才谁在商场里给我吃鸡巴的？”
尹童一把捏住温凌的嘴：“那你喜欢夏琪琪吗？”
后者无辜地眨了眨眼，不明白尹童怎么又问了回去，这个问题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从他的眼神，尹童已经读出了答案。
当然是喜欢过的。
只不过对他来说，夏琪琪就像旧口味的冰激凌，丢掉或许可惜但不会心疼。
对，只是喜欢，根本算不上爱。
喜欢是新鲜是心动，是不忍放手。
但爱是相依是相惜，它连着肉，割舍的时候会痛。
也许温凌还是个小孩子，根本没有真正爱过谁。又或者他其实明白爱会痛，所以把自己保护的很好，永远去做那个游刃有余的角色。
尹童哑然失笑：“谁说要跟你谈恋爱了？”
她可不想做那个可能被他丢掉的冰激凌。
温凌愣了愣：“那你让我分手？”
“我说了，我不喜欢被选。但也不代表，你选了我，我就要代替夏琪琪吧？”
尹童的逻辑直接把温凌绕晕了。
“那你要干什么啊？”
“我要钱啊。”尹童直言不讳，“一个月一万块，让你爽到够。”
这不是跟以前没变化吗？
温凌感觉自己被骗了，丢了夏琪琪，却也没从尹童那里得到更多的好处。
“你可真是坏。”温凌撇着嘴抱怨道，“竟然耍我。”
尹童笑着揉了揉温凌的头：“我就这么坏，你还不知道吗？”
他知道。最可恶的是，他还偏偏就喜欢她这个劲儿，总是带给他意料之外的惊喜。
只是有时甜，有时虐，糖里包着玻璃渣。
“行吧。”温凌认命了，“不过约会对象没了，你还是要赔的吧？”
尹童知道 打一巴掌总还是要给颗甜枣的。
“怎么赔？”
温凌把一直放在脚边的袋子递给尹童。
“穿着它跟我约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