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4章 斗气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虽在室内,门却没关——一个身份显贵的女人,就这样毫无矜持可言的将一个受了伤倒了地然后伤上加伤以至于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的可怜男人压在身下,肆意的轻薄、侵犯,作为这个男人,感觉是何等的屈辱啊?

莫要说我是得便宜卖乖,不可否认,她确实是个美女,更是一只高贵的天鹅,但老子就算是只癞蛤蟆,也不是一只心理扭曲、喜欢受虐的变态蛤蟆啊!

身上所有的伤口都被这一跤摔的崩裂了似的,嘴唇更是快要被她给咬烂了!

还能算是来自美人的香艳之吻吗?

不,美丽的外表已不足以将我的疼痛麻痹,作为受害当事人的我可以十分确定以及肯定的说,这娘们就是在故意施暴,牙齿是她的武器,啃咬是她的攻击方式!

多简单的道理啊?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即使这二十七岁的老处女真的连接吻的经验都没有,也不至于连接吻是用嘴巴还是用牙齿的都分不清吧?

毫不夸张的说,丫咬着我嘴唇撕扯的劲头儿,简直和饿极了抢食吃的小母狗在撕啃骨头棒儿上的残肉如出一辙了!

我的嘴唇早被咬出了血,然而那腥甜的血腥味道非但没能让她有所收敛,甚至,胆大如我,亦被她原本呆滞浑浊的一双朦胧醉眼里骤然亮起的那抹极其危险的兴奋之色骇得肝胆抖颤、浑身发紧、冷汗簌落!

虽然以前从未将东方妈和三小姐联系到一起,但这冉亦白私下里好饮酒,饮酒了爱贪杯、贪杯了易失态的恶习,我却不止一次听东方抑或是闵柔郑雨秋提及过,当时觉得很正常,毕竟,东方妈也好,三小姐也罢,有个共通点,即,她们都是感情不如意,事业却很成功的单身女,方方面面都不容易,各种意义上的压力山大,喝酒解压,释放情绪,太正常不过,可这种理解,此时此刻却发生了动摇,望着她那一双莫名兴奋起来的赤红眼睛,我开始严重怀疑,有关她的种种恶闻,其实并非单纯的宣泄吧?

这妞骨子里,似乎有着很严重的施虐倾向啊……

与其说我的愤怒来自她对我肉体的粗暴虐待,我也不怕坦白承认,或许,这一瞬间的胆怯,才是我愈加羞恼和怒不可遏的原因,而比起这些,更让我难以接受的是……门外,还有许多张家的访客,在伸长了脖子瞪大了眼睛的围观我们!

你这臭女人,想要扒光了老子被人看也就罢了,难道也不在乎脱光了自己给人看吗?!

或许喝得神智不清的她只是没看到,但我却看的清清楚楚,挤在门口的那些男人们的眼睛里,已全无初时的惊讶与好奇,有的,全是让我愈发恼火的期待……事后回想起来,我自己也觉得十分奇怪,冉亦白扒光了我,害我这般丢人现眼的被围观,依着我的脾气,缓过劲来,不扒光了她的衣裳去游街,都已经是看在东方和小紫面子上的宽宏大量了,而她愿意自己脱光了衣服给人欣赏,根本就是自作自受嘛,我却干嘛要阻拦呢?

生的又是哪门子的气呢?

嗯,或许,这就是所谓的骑士精神吧?

毕竟她喝多了吗,就像流苏,酒后也常常出糗却不自知啊,可一觉醒来,又肯定追悔莫及,所以,她有错,只是小错,大错,是酒的。

程姑奶奶用不烂的这个理由固然牵强,但我一直自欺欺人的深信不疑啊,所以,对于三小姐如此不自爱的愤怒和一定程度上的谅解,其实只是惯性使然吧?

倘若我觉得大错在她,那岂非等于承认,以前我也一直是认为流苏是不对的……我不怕流苏觉得我虚伪,我怕的是,我若为此生气,会吓到流苏,让她以后都不敢再肆无忌惮的畅饮了——我似以为然,却心知肚明,这个理由牵强到我从未真正的相信过,只因有种细思极恐的强烈预感,才勉强说服自己接受这样的解释,免得再去深思罢了,当然,那便都是后话了。

言归正传,当下我为什么不想让她被人看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再不制止她,我肯定会先于她被人给看光光——不似她,精心打扮,正装高调,大热天竟也裹得严严实实,哥们只着了单衣单裤,扣子都不用解的,被她一抓一拽就已经袒胸露乳了,感觉着她那只凉凉软软的小手贴着我胸口直着向身下滑去,哥们惊的魂儿都快要吐到她嘴巴里面去了,情急之下也顾不得掌控力度,张开狼口,亦在她粉嫩如花瓣一般的唇上咬了一口,趁她吃痛仰身,硬生生的攒出一股气劲,双臂交叠齐撑,虽然只为护在身前隔挡,但任谁看来,怕都要觉得我是存心袭胸报复,一双手掌,实则托,却更似抓,刚刚好握在她胸前那一对柔软丰满的肉团上面。

苍天可鉴,不是我故意要占便宜,实在是肩膀、上臂再加掌心,六处伤口,根本无从发力,若反抗得了,我早给丫举起来从窗户丢出去了!

如此防守,忒得无奈,一为遮掩自己上身乍泄的春光,二来,也好隔开一些距离,即便色狼直抓逼不退这女流氓,亦要让她没法再轻易咬我的嘴唇罢了,当然,我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谦谦君子,虽不至于睚眦必报,但你吃了我的豆腐,我没变本加厉还施于你,更是你主动将便宜送进我手心里,我却没有胆怯不收的道理了吧?

所以我摸得光明正大,堂而皇之,心理上全无半点负担,只不过……虽是一举两得,但仍阻止不了她继续脱自己的衣服,或者扒我的裤子啊!

是以我倒仍是无心享受掌中温存。

被我袭了胸,她一张俏脸熏得更红了,身体僵硬了数秒,呆滞的目光中才有一道愠色闪过,瞪着我,咬牙切齿大着舌头道:“你真敢?!”

我嘴贱,下意识的回了一句,“老子有什么不敢的?!”

话出口我就后悔了,这不成激将法了吗?

果不其然,已经醉糊涂的冉亦白哪里看得出我其实是被动无奈占了七分,存心轻薄实际不及三分啊?

本来已经要起身躲闪了,听我如此一答,竟是自尊心战胜了羞耻心,忽又斗意盎然了,醉眼冒火,两排皓白贝齿磨得咯吱响,打着酒嗝道:“好啊,今天你不强奸我,以后你就别再叫楚南!我要是反抗,我也不是三小姐,从此不叫冉亦白!”

你丫这是斗的哪一门子气啊?!

而且你说的话,完全不适用现在的情形吧?

老子若是有强奸你的能力,昨天晚上就把程姑奶奶给办了,现在分明是你在强迫我才对啊!

三小姐这三个字一出口,门外便是一阵哗动,但真正感到惊讶的人却并不多,一来,我俩的绯闻早就传的沸沸扬扬有鼻子有眼,更何况,住院,医生,保镖,都是她一手帮我安排的,所以越是不清楚我俩真实关系的人,反而越不惊讶在医院里见到这个在北天被喻为传奇的女子,恐怕一次都见不到她,才会觉得惊讶吧?

二嘛……见到了传说中的三小姐,该惊讶的,其实也早就惊讶过了,因为在她自曝身份之前,十之七八的人便已经猜到了她是谁,现在的哗动,更多是因为三小姐曝了冉亦白这个大名罢了,尽管这将我惊得到今天都尚有些没缓过劲来的名字,对他们其实没有任何实际意义,但人嘛,不就喜好个八卦吗?

只当谈资也够他们兴奋一阵子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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