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最高利润的生意是军火,而做军火生意的除了军队本身外,几乎每个想在这个国家淘金的外来者都想涉及这个领域。
武器的种类从常规武器到各类最新实验品。
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则,军队只是提供产品,而俄罗斯本身有许多中介,既有政府合法的渠道,也有民间自然形成的网络。
民间中最大的两个网络主要是原俄罗斯和东欧退出军界的一批职业军人组成的销售网络,毕竟武器有时需要通过其他国家中介转卖,另一个批是国际职业军火商。
古尼垭父亲不属于军队系列,但他有广泛的全球商业关系,因而古尼垭父亲偶尔也会帮助一些军界的朋友介绍一些商业方面的朋友。
但我是从来不沾具体项目的,更何况军火这种太具体的产品。
古尼垭父亲是知道我的经商模式的。
所以当我请古尼垭父亲用餐,似乎随意聊天中,古尼垭父亲提到他一个朋友,我了解那个朋友,是俄罗斯政府最主要的军火买卖商。
古尼垭父亲对我说:“大卫,我们是朋友,我这个朋友希望能在匈牙利建一个公司,首先从那个公司从俄罗斯进货,然后又匈牙利公司再转卖出去。”
我顿时明白了古尼垭父亲的意思。
古尼垭父亲和他那个朋友是想从中抽取利差赚钱。
我笑著说:“您知道我本来不太关注具体生意的。也不是太清楚操作。”古尼垭父亲哈哈一笑:“大卫,你太敏感了,不是让你参加,我知道你。我那个朋友只是希望新公司成立时,资金方面大卫能给他找些机构帮帮忙,你知道的,偿还没问题。”
“让我考虑考虑吧。谢谢您的信任。”
我说。
古尼垭父亲大小著,端起酒杯,两人一碰一饮而尽。
谁也没再提这件事。
第二天,古尼垭到我下榻酒店约我。
我应约到一个酒店的小型的内部会客室。
只有我和古尼垭两人,古尼垭亲昵地上前抱住我,深深亲吻,然后请我坐下。
古尼垭眼睛里闪动著柔情的光彩,她含笑说:“请你来一趟真不容易。”
“确实忙著别的事情。”
“我不想讨论它,大卫,我必须要跟安娜小姐谈一次。”
“你什么意思?”
我看著古尼垭。
“我不能再失去你,我请她退出,你本来就是我的。”
“可能吗?”
我微微一笑“而且,我也不希望安娜受到伤害。”
古尼垭有些羞恼地看看我,转而笑了:“好,我不与你讨论这个话题。请答应我,我只希望你保持中立,我不要求你偏向我,当然,也不许你偏向她,答应我,大卫。”
“我不希望你们俩任何人受伤害。”
古尼垭脸一红,瞪我一眼:“你甚么意思啊,你总不会两人都想要吧?别做梦了,不可能的。我绝不会答应。”
我笑笑。
古尼垭想想我许多女友的情况,脸刷地红了,嘴里用俄语说了句骂人的话,我知道她是气恼之极。
静了一会儿,古尼垭说:“我父亲让我问问你,他与你商量的事怎样了,甚么事?”
讨论生意上的事,我觉得也不是轻松的,尤其是古尼垭父亲要协助的这件事。
我笑笑:“一件小事。”
“不会吧?”
古尼垭有些不高兴我和她父亲都不告诉她实情。
“我父亲让我告诉你,上次我帮你那件事是他的这位朋友帮忙的。”
我明白了,这是交易的一部分。
我内心叹了口气:安娜真是害死我了。
我笑笑说:“我不是说小事吗,你告诉你父亲,近期我请一个朋友协助他处理一下。”
古尼垭凝视著我,忽然笑笑:“我父亲高兴了,可我高兴不起来,你并不信任我。”
“这本来就不是我的事情,你应该问你父亲去,再说了,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搀合。”
我尽量开玩笑冲淡两人之间的紧张关系。
古尼垭脸一红,猛扑到我怀里打我,同时嚷道:“哇,你再胡说。”
我哈哈大笑,搂紧古尼垭,古尼垭发烫的嘴唇猛贴到我嘴,两人顿时拥抱亲吻起来。
也不知亲吻了多久,古尼垭脸色潮红,推开我气喘吁吁地说:“不行,我今天就必须找安娜小姐说清楚。”
我看看古尼垭,她与安娜都变得不象过去一样凭情绪做事了,可能都怕伤害到我的感受吧。
既然让我保持中立,我也不想多参与其中,我内心是希望谁也不离开,反正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只是我也觉得,让古尼垭和安娜两个夙敌同好,几乎是天方夜谈。
走出会议室,安娜正焦虑地在外等著,见我们出来她欣喜地上前依偎到怀里亲吻了一下。
古尼垭默默看著我们亲热,她等安娜一轮亲昵过后说:“安娜小姐,我向与您谈谈。”
安娜吃惊地看著古尼垭,又看看我,她感觉到甚么,脸色煞白。
静静地说:“谈甚么?”
“关于大卫的事。”
安娜知道古尼垭想说甚么,她显得很冷静:“没甚么好谈的。”
我担心两人在酒店外就争吵起来,说:“到房间去吧,我不希望你们在这里吵。”
安娜看看我,笑笑说:“亲爱的,你放心,我不会吵的。”
“大卫,我希望就我们两人谈,你能先回房间吗?”
古尼垭看著我。
我看看她们,回房间了。
过了许久,安娜脸色惨白回到房间。
她坐到我身边,我轻轻搂住她。
安娜看看我,问:“你和古尼垭和好了?”
我平静地说:“本来也没分开。”
安娜看著我:“除非让我死,我绝不会放弃我得到的东西。绝不。”
我知道两人谈崩了,看来很艰难。
我说不上更希望谁成功,我甚至觉得两个人都让我累。
不是感情而是彼此那些争斗。
很正常的男女交往搞得跟商场打仗一样,实在没有了温馨浪漫可言。
安娜继续说:“我和她唯一的共同点,是希望你不要介入。这已经不是我们感情的问题了,也不是爱情,古尼垭正式向我挑战,我们总得有一个结果,我希望如果我失败了,你会记得我是真心爱你的,我从来没有过的真正的爱。”
我有些感动,搂紧安娜说:“安娜,不要斗了,让我来告诉古尼垭吧,我真心喜欢你,我们不跟任何人相斗,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
“无论你怎么说都太晚了,无论你怎么表示她不会让我顺利的,我也不愿让人欺负,这不是我俩的事。”
“她怎么能这样呢,我选择你她凭甚么要插入其中。”
安娜紧紧抱住我:“没用的,太迟了,既知今天何必当初呢。”
“古尼垭想怎样?”
我问。
安娜淡淡一笑,没有回答。
我起身。
安娜抓住我,问:“你要干甚么?”
“我去找古尼垭谈谈。”
“我求你坐下。”
安娜恳求地看著我“即使她同意,我也不会咽下这口气。跟你没关系了,莫斯科有我没她,有她没我。”
我生气地嚷:“那你们要干甚么?”
安娜委屈地看我一眼:“你生甚么气,如果不是你摇摆不定,她能这样吗?”
我瞪安娜一眼:“不是为你父亲,我能求古尼垭吗?”
安娜惊呆了,忽然她猛扑到我怀里哗地泪水流下:“谢谢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你为我做这一切?噢,上帝。”
我搂紧安娜,安抚地抚摸她说:“我本来不想说这些,真的很无聊。你是我真心喜欢的女孩子,我不希望你离开我。”
安娜除了大哭,实在也无法说出甚么来。
我印象中俄罗斯女孩子不是怎么爱哭的,怎么弄得我也整天伤心难受的,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安娜默默不语地靠在我怀里,她内心一定很痛苦。
按理,安娜也曾帮过古尼垭,但毕竟,古尼垭给了安娜新生,至少少了父亲的牢狱之灾,这是孝顺的安娜无论如何也报答不了的大恩,可是她绝对不希望那自己的爱情来交易。
我看著安娜说:“其实,你和古尼垭真的应该成为好朋友,你们合作会做出很多大的事业,为甚么总是要斗来斗去呢。”
“我不想斗,我可以答应你不计较一切她的行为,就因为她帮助我父亲,但我无法接受她要夺走我心爱的男人,我无法接受,不,不能。”
“我并不是你们想得那样值得争斗,你们是相互赌气,积怨太深,正象你自己说的,我是谁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是你们争斗的一个标靶而已。”
“不对,我是真的爱你啊。”
安娜搂紧我说。
“你从认识我那天起你就明白,我们没有结果的,而且没有古尼垭可能会出别的人,我喜欢你,我对你真心,但我很难做到能抵御一切诱惑,我太太也清楚这点。”
“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切都知道。”
眼泪又在安娜眼眶转悠“可我就是无法接受,我接受不了。”
“那你就象凯迪一样,我不希望你那样。”
我与凯迪、小雪之间的事安娜是听说了的。
“我不知道该怎样做,我甚么也不知道。”
安娜抽泣著喃喃自语,又象对我说。
“我约古尼垭和她父亲,是因为我要感谢他们在你父亲事件中的鼎立相助。而且我确实一直喜欢古尼垭,我不想掩饰自己的感情,我也不希望她受到伤害,就象我对你一样。”
“为甚么,你为甚么会这样呢?为甚么呀。”
安娜摇头不愿听。
过了两天,我觉得安娜似乎平静了下来,贝卡在巴黎要我去。
我想不能离开俄罗斯,我必须将安娜和古尼垭的恩怨了清,否则说不定她们谁会受到伤害,我不希望她们任何人因为而受到伤害。
我请加特林先生处理古尼垭父亲的事情,我绝对不介入。
但我首先要取得古尼垭父亲对我处理古尼垭关系的默许,毕竟,安娜和古尼垭是莫斯科有名的两个女孩子,让她们形成这种默契的关系,必须排除来自家人的干扰。
我与安娜商量约请古尼垭吃饭。
安娜经过两天的思考似乎早已平静下来,我甚至觉得她已经准备接受现实。
安娜看著我说:“我希望我也能参加。”
我看看安娜同意了。
在莫斯科郊外一个朋友的乡村别墅,三人终于坐在一起用餐了。
沉默了一段时间。
古尼垭忍不住开口了:“大卫,你今天请我来用餐究竟甚么意思?我告诉过你不要干扰我和安娜小姐之间的事。”
安娜看看我,没有吭声。
我看著古尼垭说:“我能不管?你们是我锺爱的女孩子,我绝不希望你们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
“好,你既然参与,我想问,我和安娜小姐,你选择谁?”
古尼垭开门见山。
“或者我们都分开,谁也不再干涉谁,但说好,谁也不得以此伤害对方,或者我们融为一体,不分彼此。”
“我说过,我绝不忍受与她同时共有你。绝不。”
“那你选择分手?”
“除非她也分开。”
古尼垭说。
安娜开口了:“古尼垭小姐,我今天向大卫说要来,并不是想与你争论这个问题,我来是真心感谢你对我父亲的帮助,今天带著这种心情我本来不想说,但你非逼我开口,你可以选择与大卫分开,但你不能要求我分开,你没有这个权力。谁也不能阻挡我与大卫在一起。”
古尼垭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谁也无心用餐,三人一时陷入令人窒息的紧张之中。
我看著安娜说:“你答应我,无论怎样不伤害古尼垭。”
“我答应。”
安娜痛快的说“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她曾帮助我父亲。”
“古尼垭,你答应我,无论怎样不伤害安娜。”
古尼垭沉默不语。
“古尼垭。”
我叫著古尼垭又说了一遍。
古尼垭抬头,怨恨地看著我,说:“我凭甚么答应你?”
“因为这事因我而起,我必须要你回答,肯定否定都行。”
“答应又怎样?不答应又怎样?”
古尼垭气冲冲地嚷。
“答应,你是我朋友,不答应我们从此一刀两断,你是我敌人,因为安娜是我朋友。”
古尼垭气得一跺脚起身冲出房间。
我追了出去,古尼垭飞跑,我追到树林间追上她。
我搂住她,古尼垭拳打脚踢,好久我才让她安静下来。
古尼垭趴在我怀里委屈地哭闹。
但我凭感觉知道这匹烈马终于开始驯服了。
那是用不著再问她任何问题了,她的态度早作了最好的默认。
相对而言,因为安娜感恩古尼垭,而且已经在家磨合了两天,心态更稳定些,这时绝对不能同时留下两人在一起到夜晚,否则又会引起新的冲突,我好说歹说劝安娜先回家,那晚,我与古尼垭住在郊外别墅。
安娜实际上默认了我与古尼垭的关系。
我知道要她们成为朋友还有距离,但至少她们彼此不会象过去一样为敌了,我也只能暂时做到这点。
第二天我回到酒店,安娜在酒店没回家一直等著我。
见我进房间,安娜也不多说话,坐著默默看著我。
我脱掉外套,然后走到安娜身边,轻轻搂她肩,安娜躲闪了一下,见我手僵在半空,她重新靠近我,头靠在我胸,默不作声。
“我求你不要在公众场合与她太亲密。”
安娜忽然开口说。
我对安娜说:“安娜,不要再想这件事,我们在一起快快乐乐不就行了?”
安娜低下头,不说话了。
我抚摸她手,说:“安娜,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安娜凝视著我,过了一会儿说:“我真的是哪儿出了问题,我居然对你这样待我还暗自说服我自己,希望找到能原谅你,我自己接受的理由。”
“结果怎样呢?”
“我还能怎样?一个有恩于我,一个我所爱的人。我能怎样呢。”
我搂紧她,安娜温顺地倒在我怀里。
我们静静地靠近在一起,似乎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那是脑子一片空白的时刻。
艾玛进来,叫我和安娜用餐,安娜看看艾玛,勉强笑笑说:“埃米,以后看来只有与你多联系,我才知道大卫在甚么地方了。谢谢你多关照。”
艾玛知道安娜与古尼垭的事,她笑著说:“我的工作就是这个,没关系。”
用餐回房间。
安娜情绪刚刚稳定些,古尼垭笑著进来,看见安娜,古尼垭有些不自在,但更不高兴的是安娜,安娜阴沉著脸坐著不吭声。
古尼垭好象也不好意思上前与我太亲近,坐著说了会儿话,古尼垭邀请我晚上参加一个聚会。
我觉得晚上应该陪安娜,笑著说:“我与安娜约好晚上一块看演出的。”
用餐时是与安娜说起过一起看演出,但并没说定,但我只好先申明了。
古尼垭犹豫一下,对安娜说:“安娜小姐,如果方便,你与大卫一块参加吧。”
我心里非常高兴,两人终于开始靠近了,我怕安娜说话将这个好的开端给搅黄了,马上说:“安娜,既然古尼垭邀请,我们一块去吧。”
安娜脸涨得通红,我猛然明白了她的意思,我也有些尴尬。
古尼垭明白了,她淡淡一笑:“我从来不怕这怕那的,有甚么关系,了不起我暂时与大卫关系别太亲近就是了,你们以为真能瞒得了多久?我不怕。”
安娜一时豪气大发,道:“你们不怕我怕甚么。去就去。”
恐怕没有比我当时更高兴的了。
不多说聚会具体情况,聚会本身大同小异。
但从那次聚会开始,安娜和古尼垭终于可以对话了,虽然两人偶尔一起几乎还是不怎么说话,可究竟彻底打消了彼此的顾虑,变得可以接纳对方的存在了。
既然没有了隔阂,我离开莫斯科,去巴黎休息几天,在莫斯科的那几天,弦绷得太紧了。
在巴黎呆了三天,然后去纽约公司看了看,回到了香港。
大概过了一个多月,频频接到古尼垭和安娜的电话,让我去俄罗斯看望她们,其实她们可以很自由离开俄罗斯与我见面的,可由于那段时间我总呆在香港,她们当然不敢冒然去看我。
正好应俄罗斯政府邀请,我们还有几家美国公司一起到俄罗斯参观访问。
我再次踏上莫斯科。
住在我熟悉的BALTCHUG KEMPINSKI。
没想到是古尼垭先到我酒店。
彼此亲热不多说。
坐下后我装作随意地问:“安娜好吗?”
古尼垭瞥我一眼,说:“你是希望她来是不是?”
我笑道:“别见面就闹不愉快啊。”
古尼垭笑了:“谁闹不愉快啊。安娜正好参加她家族一个兄弟的婚礼,要等两天才能回莫斯科。”
“你们没闹别扭吧?”
古尼垭脸一红:“真是怎么会缠在你这里。”
古尼垭没好气地说“怕你难做人,我们感闹别扭吗!”
我顿时心情大悦,哈哈笑道:“你可以不死缠在我们一起啊。”
“说不定,哼。”
古尼垭说道“你是成心让我不愉快,是不是?”
“好啦,我们都不说了。”
我高兴地搂住古尼垭的腰“走,出去看看。”
古尼垭挽住我手,跟我离开酒店。
我以为古尼垭和安娜象其他地方女孩子一样早相处融洽了,两天后她们见面我才知道大错特错了。
安娜回莫斯科就直接赶往我下榻的酒店,满脸兴奋地进房间,发现古尼垭正依偎在我怀里亲热,顿时象被浇了一盆凉水,傻傻地呆在门口。
古尼垭不好意思地从我怀里离开,安娜笑著向我招呼,坐下柔柔地看著我,眼睛里露出渴望。
我走过去,搂著她亲吻一下,笑著问:“安娜,最近好吗?”
安娜含笑点点头,古尼垭有些尴尬的看著我们,但看得出她真的不想离开。
三人挺别扭地聊天,安娜和古尼垭互相不说话,都只是与我对话,涉及到彼此的话题也是说给我听让另一人间接听见,然后也说给我回应另一方。
毕竟安娜盼望已久与我见面,她见古尼垭迟迟不走,内心已很不高兴,可古尼垭似乎没有马上离开的意思,确实在她看来为甚么要走?
其实与古尼垭呆了两天,我们并没有以做爱为主,更多的是在闲暇时四处玩,见见古尼垭的朋友,参加聚会,当然也陪古尼垭购物。
我怕安娜因故引起对古尼垭太大的矛盾,于是主动对古尼垭说:“古尼垭,你先回家吧,正好我与安娜很久没见了,陪她说说话。”
古尼垭不高兴地说:“我在你不能说话啊?”
安娜觉得古尼垭太没礼貌,但她忍住没吭声,毕竟是我和古尼垭对话。
“古尼垭。”
我温和地看著古尼垭轻轻叫她,让她自己走开。
“你说好陪我去看我父亲的。”
古尼垭忿忿然说。
我看安娜几乎要忍无可忍了。
古尼垭觉察到了安娜的变化,但古尼垭天生是个好斗的女孩,她微微一笑,说:“好了,不陪就不陪,但说好,两个小时后我来找你出去玩。”
安娜冷冷道:“古尼垭小姐,你太过分了。”
古尼垭看看我有些不高兴的脸,嘻嘻一笑:“两个小时时间足够了吧?”
安娜气红了脸,我看著古尼垭:“你有完没完。”
古尼垭见我真不高兴了,气淋淋地起身,抓起她的挎包冲出了房间。
说实话,与安娜见面的感觉因为古尼垭的干扰而没有了情趣,安娜一时也很难再回到刚进来时的那种心境。
我真有些烦她们两人那种斗来斗去的了。
但当务之急还是先安慰安娜,我将安娜搂进怀里,吻吻她,安娜回应我但并不热情。
我轻轻抚摸安娜,安娜渐渐有些反应,我手伸进安娜乳胸,柔和地捏摸她的乳房和肌肤,安娜开始粗粗的喘息,她呻咽一声,贴近我开始狂热地亲吻我,并开始解我衣服,俄罗斯女孩子性冲动时,是甚么也挡不住的。
我们相拥走进了卧室。
“大卫,我不能忍受与古尼垭这样,我受不了。”
当我们做爱后静静躺在床上,安娜一丝不挂地趴在我身边,手抚摸我脸颊,胸膛,对我说。
“既然已经这样,你说怎么办?”
安娜脸贴在我胸脯,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著我,说:“我不管你怎么办,我只是希望我们在一起时不要任何人打扰。”
我沉默不语。
“我并不是怕古尼垭,可她总觉得我好欺负,我只是怕你不高兴,可她太霸道,欺人太甚。”
“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
我对安娜笑笑“古尼垭不是比你大几岁嘛,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凭甚么就得我让她?我不管你怎么办,告诉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她别把我逼急了我跟她没完。”
“又来啦。刚刚处好,不要说这个。”
我不能让她们走回老路去“我给古尼垭说说吧,让她以后注意些,她不是还主动邀请你一起玩。”
“谁在乎她邀请。”
安娜不屑一顾道“我与你商量过了,既然目前这样,我也没办法改变,但我要求你不要偏心,我是真爱你的,而古尼垭没有我爱你深,我相信你自己明白。”
“我知道,我知道。”
我只好安慰安娜,真的很累,内心发誓再也不处在两个女孩子之间受这种洋罪。
起床沐浴,我坐下休息。
安娜在浴室呆著还没出来。
我叫来艾玛,与她商量安娜和古尼垭的事。
艾玛坐下听我谈这个,不高兴地说:“我是受伊芙琳委托兼顾照顾你生活,但没义务负责协调你女朋友关系。”
“埃米,你不是我一般秘书。”
我看著艾玛说。
“那是甚么?你从来也没把我当成别的。女朋友?情人?还是秘书?我也是爱你的女人。我不能要求你随时随地给我多少时间,但我不管你那些事。”
我看看艾玛,古尼垭和安娜没处理好,艾玛又犯脾气了,确实,那段时间商务和古尼垭、安娜的事一直牵涉我精力,我几乎有半年没怎么与艾玛独处了。
我觉得很负疚。
过去无论怎样,我们一个多月怎么也做一次爱,加上艾玛也约会一些别的男友,心理和身体上还算平衡,但我一忙,四处走动,艾玛也没时间呆下来跟各地朋友相聚。
我明白一点,无论如何,不能让情欲高涨的女人无处发泄,否则她总是会跟你过不去。
“对不起,埃米,最近太忙,让你辛苦受累了。”
我由衷地对艾玛说。
“工作上的事我毫无怨言,可多少是工作上的忙?我每天电话有一多半是你那些女朋友的电话,你想过我的感受没有?”
我考虑了一下,说:“要不,让君枝子负责这方面事务,你专心负责商务方面的工作?”
君枝子是艾玛的助手,艾玛一听就急了:“你甚么意思?你明白我不是抱怨工作的,我的人我会安排,你要觉得我工作不称职你辞退我好了。”
我笑笑:“埃米,想哪儿去了,我不是希望你时间更充裕些,安排些自己的生活嘛,我只是提议,你的人我当然不会发表意见,我不会辞退你,除非你自己确实因个人原因离开。我可舍不得你走。”
“我知道那个君枝子一直想取代我,又深得你喜欢,我告诉你啊,我没有甚么个人原因,除非你开除我,否则我不会辞职,永远不会。”
我叹口气:“好了,算我甚么也没说。君枝子并没有取代你的意思,她也很尊重你的。”
“女孩子的事我比你清楚。”
艾玛显然不想多谈。
我拍拍艾玛的手:“埃米,对不起。等过几天我们去新加坡开会,我陪你玩几天。”
“你不是约了伊芙琳到新加坡玩吗?”
艾玛了如指掌,觉得我是为了哄她。
“你就不能安排好日程啊?这也要我告诉你?”
我笑笑说。
“那可是你认可的?别到时伊芙琳埋怨我。”
艾玛终于笑了。
“我甚么也不知道,所有朋友都知道我的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噢,上帝,坏人让我做,我哪件事不是你认可我敢乱安排呀。”
艾玛有些撒娇地笑著嚷。
安娜从浴室出来,浴后美人,无与伦比的清新靓丽。
艾玛看得也不由暗自赞叹。
她对安娜笑笑,起身,走到门口,艾玛转身对我说:“我最后再管你一次这事,下次我绝对不干了。”
我哈哈一笑,艾玛说这话多少次了,我都习惯了。
“甚么事啊?”
安娜笑著问。
我微微一笑,欣赏地搂过安娜观看,安娜也不继续问了,她含笑看著我,不好意思地推推我:“我们今天去看演出吧?”
“好啊。”
我心情很好,满口答应。
安娜与古尼垭不同,古尼垭更看中商业方面的交往,没办法,她自己就有公司,需要她的交际,而安娜从小在家娇生惯养,过去习惯了自由自在,而且她家族跟传统的上流社会又不相同,按照古尼垭的说法更象是暴发户,所以优越的生活使安娜更向往纯粹精神的东西,或许潜意识中也希望通过模仿过去那种沙皇时代贵族的生活。
安娜更喜欢欣赏音乐,观看展览和表演,同时在家静静地聊天。
那天一直到晚上,古尼垭并没有来打扰我和安娜,不知道是不是艾玛作了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