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印象中与太太小雪因为别的女孩子差点分手有过几次,与夏洁、张丹那次就不用说了,其中一次就是因为樱然。
那时与小雪的关系谈不上稳定,自她与原来的男友分手,对我也算是一个磨合期,初期的关系很脆弱,似乎由于其他女孩子的交流都可能导致我们关系的破裂。
那是艰难的一段时间,我几乎不敢提任何别的女孩子的名字,否则小雪就会与我没完,经过了一年多的交往,小雪真正塌心跟我好以后,她也明白我是真心爱她后,她才似乎恢复了正常心,婚前最后一次是因为日本的新星千蕙小姐,我们差点闹得不可收拾,那以后我们就结婚了,婚后,小雪倒反而不象过去那样不依不饶,心态平和了许多。
当我和小雪闹得最激烈的时候,樱然不知从哪里听说了我们的事,于是给我打电话,告诉我停止我们的往来,我知道在她那一定是忍受了巨大的痛苦,因为那时我已成为了她精神上的最大的支柱。
我们确实来往少了许多,但偶尔我倒杭州时,她会更加温柔细腻,柔情万分。
以后,我与小雪定居澳洲,有三年没回中国,但我一直保持着经常性打电话联系,那时我已让樱然从医院辞职,说实话,她每个月那点工资还不够她自己花的。
樱然考上了杭州一所大学,学习了四年,然后又到一家公司做文秘工作,工作时间规律了许多,而且收入也比过去高,更主要的是樱然在过去那天资国色的娟美中又加上了时尚和成熟,她可以说真正成了名副其实可以代表杭州水平的美人。
据她自己说追求她的人很多,当然说这话时她有示威的意思,有些抱怨我到杭州太少了。
我们见面时确实有许多男士给她打电话,她早已不是当年的樱然,虽然在我看来她真的依然还是过去那个樱然。
最初参与上海的投资,我希望樱然能到上海去工作,这样我们可以经常见面。
可樱然母亲不愿意离开杭州,所以樱然也没办法离开。
后来,我认识了上海女孩子雅琴。
开始雅琴见我往杭州跑以为是业务方面的事情,那时与雅琴关系本身也没明朗化,她也不太在意,后来,与雅琴正式同居。
雅琴是一个非常敏感细腻的上海女孩,她柔情似水,但也敏感如风。
有一次我从杭州回上海,雅琴喜悦地依偎到我怀里与我亲昵说话,说着她鼻子突然嗅嗅我的外套,脸色变了,小心地看着我试探地问:“去杭州看望的客户是一个女孩子?”
我点点头,笑着亲她,雅琴扭开头,稍稍离开些我身体,凝视着我,看得我心里有些发慌。
“你们亲热了?”
雅琴看着我问。
我从来不怎么撒谎的,我点点头。
雅琴哇地哭起来,用手打我,嚷道:“你怎么能这样呢,怎么能这样呢?”
我哄着雅琴,雅琴摇头哭泣不听我解释,我只好让她哭,雅琴伤心地哭了许久,终于只剩下了凄凄的抽泣,我于是给她讲了樱然与她母亲的事。
雅琴默默听着,我讲完她依然不吭声,过了一会儿,她幽幽地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我不管你过去怎样,我只希望以后你不要继续与她来往。”
“你知道这做不到。”
我如实地说。
雅琴又开始流泪,但没有哭出声来。
过了一会儿她伤楚地说:“你说你真心喜欢我,可在北京有王枚和小薇,在澳洲有赵雪,在日本有真濑,在香港有芝,居然杭州还有樱然,还有美国和欧洲呢,中国其他地方呢?你究竟有多少女朋友,有多少我不知道啊?你说呀,都告诉我。”
说甚么?
我甚么也不说。
雅琴起身,默默回到卧室收拾她的东西,然后拎着一个大挂包,对我说:“我想回家去,我要想想。”
“你听我解释,无论怎样,要相信我是真的喜欢你,还是别走了,有甚么事不能一起说说吗?”
我劝解她,同时尽量口气低软些。
雅琴看看我,摇摇头,道:“我必须去冷静想想。”
我有些生气地说:“你怎么不听我解释呢,走,走了就别回来。”
雅琴冷色煞白,步履艰难地向门口挪动脚步。
“雅琴,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火,别走了。”
我走到她身边,搂住她腰,雅琴软软地靠在我怀里,呜咽道:“你不对,还对我生气,你就这样对我啊?”
我笑着说:“好啦,我认错不得了,谁叫你要走呢,全是我的错。”
“总认错又不改有甚么用?”
“那你想我怎样?”
理论上讲,我觉得雅琴是对的,可是实际很难做到“比如我早就认识樱然了,按你的说法我们根本就不应该在一起是不是?”
雅琴气哼哼地瞪着我,看见她那生气显得分外俏丽的脸我不由笑了,真心的说:“别伤心难过了,我们在一起很快乐是不是?”
“上海还有不有别的女孩子?”
雅琴又气又恼,问我。
“绝对没有。”
我笑着说。雅琴翘着嘴,气鼓鼓地将东西拿回房间。
曾经有熟悉的朋友问我,雅琴在我女朋友中绝对算不上最漂亮的,为甚么我对她呵护喜欢有加?我说只有我自己知道,确实,雅琴在床上,当你身体进入她体内时,她那种柔软的身体和娇媚的体态带给我的身体的巨大愉悦不是一般女孩子能比的。(背景参考:《性与情色》上海女孩子是介于日本、香港和中国内地女孩子之间的一类,她们有浪漫的情调和时尚的天性,但又具有大陆女孩子本身的个性,而雅琴是最典型的上海女孩,她与我以后认识的另一个上海女孩子李娜迥然不同。
上海女孩子通常多少有些看不起杭州女孩,可能是大都市的感觉使她们觉得自己天然的优越性,所以我觉得雅琴能接受我有香港、日本、澳洲,甚至北京的女友,而无法接受杭州女友的现实,但雅琴是不会真的离开我的,就如同我舍不得她一样,她已经完全身心依赖于我了,我知道她也只是耍耍小性子,不过与别的女孩子不同的是,她耍小性子时你必须真正地去哄她,让她感觉到你仍然钟爱她即可。
樱然从来不打听我其他女友的情况,或许是知道打听了也没用,凭添自己的烦恼。
但凭女孩子的直觉她感觉得到上海我肯定有一个我喜欢的女孩。
一个明媚阳光的下午,我和樱然去拜访了她的一个朋友,回家的路上,我们慢慢散步聊天回家。
樱然圆润细腻的皮肤在阳光下显得透亮光洁。
我不由看得有些心醉。
樱然看看我,抿嘴笑笑,略羞涩地说:“干吗那样看我?”
我搂紧她腰,赞美道:“然然,你的皮肤看上去象婴儿一样细腻光洁。”
樱然轻轻靠在我肩,微微一笑。
我笑道:“是不是江南女孩子天生就这样?”
樱然淡淡一笑,道:“你上海朋友也这样?”
我有些尴尬:“然然!”
“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漂亮吗?”
樱然似乎没有其他意思,她轻声说。
“你想我说实话吗?”
樱然抬头看着我,“她真的没你漂亮,但也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
“她知道我?”
樱然问。
“最近刚知道。”
“你告诉她的?”
我摇摇头,笑道:“我身上有你的香水味和身体的气味。”
樱然脸刷地羞得通红,看着我问:“她说甚么啦?”
“她哭了。”
樱然垂头不语,过了一会儿她问:“她叫甚么名字?”
“雅琴。”
“她哭甚么?她在我后认识你,而且她应该知道你是甚么样的人。”
“我甚么样的人呀。”
“你自己知道。”
樱然静静地走着,好象在谈论与己无关的事情。
我看看樱然,她停下,看着我说:“你不要以为我甚么都不在乎,只不过从小我受苦习惯了,任何痛苦和委屈我都能忍受,但我几乎无法忍受你了,你知道我最受不了你甚么吗?最受不了你见一个爱一个。”
我挽住她手,继续向前走,她垂下头不吭声了,一丝凉风吹来,轻佛在脸上感觉有些湿润,我抬头看看路边的行人,问:“真的?”
樱然叹息一声,道:“难得你好久来杭州一次,不说了。”
我搂住她,轻轻在她耳垂吻吻,道:“然然,对不起。”
樱然嘻嘻一笑:“算了吧,别假惺惺的。无论你在哪里有疼爱你的人也不错啊,至少让我知道你不会受苦,就当作替我照顾你吧。”
她见我要说话,用手轻轻捂住我嘴,笑着说:“再别说这个了,其实,真正爱你的女人,是很清楚你心里有不有别人的,不要自作聪明,以为可以欺骗谁,只要诚实就行,不过,我可不想每次听你汇报又跟谁来往了。俗话说眼不见为净吧,可千万别让我妈知道你是这样的人,见谁爱谁。”
樱然到新公司上班后,认识了许多新朋友,其中有她自己说的最好的两个小姐妹黎圆和卫娟。
黎圆比樱然小一两岁,与樱然在同一家公司工作。
毕业于上海外语学院。
身高比樱然矮了半头,大概一米六二左右。
卫娟是黎圆的同学,在复旦大学读研究生,来自江苏。
因为樱然母亲有专人看护和家里有专人做家务,樱然有了更多的时间安排自己的时间娱乐和交际。
黎圆和卫娟各自有男友但都未结婚,所以三人都有时间泡在一起逛街、聊天、结伴而玩。
说实话,也许我从小生长在北方,结识的多数也是北方女孩子,所以杭州女孩子那种柔柔的媚态和说话的娇柔让我感到很有诱惑力,这可能也是我一直喜欢雅琴和樱然的原因,加上樱然确实是无可挑剔的完美,她自然在我心里占有了一般女孩子无法比拟的喜爱。
那是一个七月的周末,樱然与我商量,黎圆和卫娟提议到杭州附近的临安去休假,我正好可以休息几天就同意一块去。
樱然见我同意与她们一块去旅游,非常高兴,自我们认识以来,我第一次与樱然离开杭州,樱然过去因为母亲的缘故也很少离开杭州。
不多说樱然一夜的风情和两人近似疯狂的做爱。
租了一辆面包车,我和樱然,黎圆和她男友亚舟,卫娟和她男友李拓一块组成了临时旅游团。
临安离杭州并不远,十几分钟就到了。
我们住在钱王大酒店。
我和樱然住在豪华套间,平时大家就主要在我们房间相聚。
在酒店住下,樱然换上休闲装,看着青春秀丽的樱然,我似乎不想出去玩而只想与樱然静静呆在房间亲热,樱然看我的模样当然明白,她柔情地搂住我,恋恋地说:“先出去玩,我们有的是时间。”
我抱着她亲吻,樱然回应我,然后娇喘着推开我脸色绯红地笑着说:“再这样我也不想出门了,走吧,圆圆她们还等着我们呢。”
我只好压住自己冲动的激情与樱然出门,笑着说:“说好,回来你可要让我好好亲热一番。”
樱然嫣然一笑:“我都怕你没完没了的做爱。”
“你不喜欢啊?”
樱然凑到我身边,轻轻吻吻我,脉脉含情地看着我,柔声细语的说:“我喜欢,我甚么都喜欢。”
有樱然相伴,生活显得如此美好。
我们去临安市昌化镇马啸境内的石长城。
大家嘻嘻哈哈笑着,车很快到了石长城。
站在景区入口处远眺:天地接壤处,一道石脉平地隆起,宽不足十米,两侧全是高达数十米的悬崖绝壁,望去酷似一道长城。
樱然与黎圆、卫娟兴奋地叫嚷着,跳来跑去,拍照合影,樱然也非拉着我在“双猿迎宾”石前合影留念。
进入狮石门,有“天下第一门”之称的小石门便出现在眼前,它高达91.7米,宽仅7米。
也许你不相信,宏伟壮观的小石门,竟是一条不起眼的小溪长年累月冲刷切割而成。
出小石门,沿山溪前行,不久便来到大石门。
大石门宽30多米,气势恢宏,引人入胜的是它近旁那座有众多奇峰怪石的石楼峰。
峰顶烟雾缭绕,座座峰峦时隐时现,恍如仙境。
我们坐在一块大石板上休息喝水,樱然靠在我怀里,一边与黎圆、卫娟说笑,一边看着四周的怪石赞叹。
我搂住樱然,看着她因高兴而分外俏丽的脸,我真的觉得几乎没有人能比那一刻的樱然更美丽妩媚。
坐在旁边的黎圆嘻嘻笑着对我说:“樱然和打家都看着美景,只有你眼楮一刻也没离开樱然。”
我笑笑。
樱然脸一红,扭头看看我,静静一笑,凑上嘴亲亲我,然后看着黎圆说:“你没看亚舟也一直看着你嘛。”
亚舟笑着嚷:“喂,你们说你们的,别扯上我,谁象你们那样肉麻呀。”
“我喜欢。”
樱然笑着说。
卫娟笑着说:“亚舟,你学着点,看他对樱然多好多温柔。”
亚舟哈哈大笑:“你是抱怨李拓吧?”
嬉笑着,彼此取笑说闹,倒也挺有趣。
大家继续向前,进入千石沟,峡谷变窄了。
这一段河道落差特别大,飞泻直下的溪水在嶙峋奇石间奔突,似万马齐奔,如巨雷轰鸣。
最令人瞩目的要数“龙瀑峡”了,这里石、瀑、潭融为一体。
峡谷中有神奇的“十八龙潭”——潭水直径不过三五米,然而却深不见底。
6条瀑布中,“藏蛟瀑”最为奇特,它像一个怕羞的姑娘,深藏闺阁,只有钻进30余米的石缝,才能赏到它的花容月貌。
立在瀑下,沐着凉凉的水雾,令人神清气爽。
我从没见过樱然高兴起来象一个小姑娘一样活泼、天真,那纯纯的青春靓丽的娇影让人爱不胜收。
太阳西下,我们踩着夕日的光辉,伴着山水回到钱王大酒店。
进到下榻的房间,我觉得樱然似乎柔情似水,全身象被柔情缠绕,她的身体软软地依偎着我,她被情欲荡漾得一踫似乎就要燃烧。
当我手伸进她身体,她早湿漓的身体象从水里出来一样,刺激得我激情高涨,我们直接就进入了卧室,那种缠绵荡魂的柔情蜜意令人消魂。
一直到用餐的时间了,樱然还软软地缠在我身上不愿动弹,最后是黎圆的敲门才让樱然依依不舍的起床。
洗毕匆匆来到餐厅,黎圆、卫娟、亚舟和李拓已经坐在餐厅等我们好久。
卫娟似笑非笑地看着樱然说:“然然,你们时间也太久了。”
黎圆、亚舟和李拓嘻嘻笑起来。
樱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娇羞地看着卫娟说:“着甚么急,不是来玩嘛。”
我哈哈笑道:“对不起,耽误大家吃饭的时间了,我也早饿了,吃饭吧。”
大家看樱然含羞的样子不再为难她,开始说笑谈论别的事情。
餐后,大家到打厅看了一会儿表演,黎圆提议到街上去逛逛,于是六人趁着夜幕来到酒店外。
临安没有甚么太吸引人的夜生活,来到临街的一家茶楼,六人进去品茶聊天。
那是一个充满温馨浪漫的夜晚。
第二天,六人先到临安太庙山的钱王陵园游览,然后到临安清凉峰自然保护区玩。
保护区由龙塘山、千顷塘和顺溪坞三个部分组成,区内地势高差大,地质切割、侵蚀作用强烈,发育着典型的北亚热带常绿落叶阔叶混交林,植被垂直分带明显,生物资源具有古老性、多样性等特征。
樱然在自然中她的美丽浑然天成,与青山绿水和谐地相互辉映,令人感受到她的天然玉琢的秀美。
那是我与樱然唯一的一次单独离开杭州出去旅游。
后来我到北京投资,当我在北京期间,两次邀请樱然带上她母亲到北京玩,樱然都婉言谢绝,我曾设想过请樱然带上母亲一块到国外定居,这样我们可以经常见面,樱然母亲与我谈过一次话,明确告诉我,她知道我的好意,但不希望增加我的负担,我想她本意是愿意的,可考虑到我那时已婚,而且也明白了我并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与其出去常呆着难免别扭,还不如呆在杭州,眼不见为净,我到杭州看她们时至少大家更亲热友好些。
我曾试图让樱然母亲劝樱然在杭州找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建立家庭,樱然母亲笑着对我说:“然然不是孩子了,你让她自己选择吧。”
有一段时间,我忙于开展欧洲业务,很少回中国,即使回中国也就是在北京呆上几天就走,前后大概有三年没去杭州,居然在新加坡见到了樱然。(背景参考:《难忘女孩之情人的情人:乌芩》那次见面,我真正领会了甚么叫相思。樱然虽然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从床上她的激烈反应和眷恋不舍的神态知道了自己的残酷无情和樱然惊人的忍耐力,离别前,我劝她找一个真心喜欢的男人,开始新的生活,樱然不理会我的恳求,只是伤楚地请求我尽量多些时间到杭州去看她。
在聊天的时间,樱然凄凄艾艾地告诉我,离别的这三年她其实也试图结交新的男友,有一两位她母亲也算满意,可是最终她很难想象与他们生活在一起因而分手。
说罢,她那似乎愧疚的神态让我感到无地自容,同时深感身上的责任重大。
有一年,北京的女友王枚邀请我到杭州旅游散散心,那时上海女友雅琴已去日本定居。
王枚知道樱然的事,她也是希望顺便到杭州看看樱然。
我打电话告诉了樱然,樱然平静地表示欢迎,她从来不太形显于色自己的感情。
樱然当时早离开她原来效力的公司,在一家新的公司工作。
樱然母亲的身体大不如前,按照我的判断,以及樱然打电话偷偷告诉我的,她的母亲也许在世上剩下的日子不太多了。
那是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五月的杭州早进入了初夏。
天气开始变得温暖,杭州下着小雨。
樱然在机场等我们。
走出机场,远远看见樱然亭亭玉立的身姿,王枚轻轻对我说:“樱然真的非常漂亮。”
这从王枚嘴里说出,已经是很高的评价了。
樱然上前,笑着向我们打招呼问好,埃玛和樱然彼此是认识的,埃玛与樱然拥抱问好,樱然也向洛丁点头致意,盯着王枚,王枚笑着迎上去道:“然然吧?我是王枚,叫我枚枚或枚姐都行。”
樱然向王枚嫣然一笑道:“还是叫你枚枚吧,我听他总这样叫你。”
说罢她这才看着我,我过去搂住她亲亲,笑道:“你好吧?我与枚枚准备在杭州呆几天,枚枚也想认识认识你。”
樱然有些不好意思当着王枚他们对我亲热,她笑笑,并没有表示甚么,说:“我已给你们订好了酒店,安排了车。”
酒店住下,樱然始终没见房间。
王枚在房间问我:“你住这里还是去然然家?”
我没有直接回答王枚的问话,笑着说:“我去大厅看看樱然,等会一起用餐吧。”
樱然静静坐在大厅咖啡厅沙发上,好象在沉思甚么,见我,她笑笑。
我坐到她身边的沙发,抓起她手,问:“你母亲的病怎样?”
樱然静静地说:“还是不稳定,身体已经很虚弱了,她知道你来杭州非常高兴,让我一定请你去看看她。”
“我当然去,晚上我就过去看她。”
我真心地说。
樱然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她小声问:“晚上你不陪枚枚?”
“枚枚是个很懂事的女孩子。”
“我知道,不然你也不会大部分时间呆北京了。”
樱然淡淡地说。
见我看她,樱然一笑:“我可没有埋怨你的意思,我只是没想到枚枚会显得如此年轻,好漂亮。”
这时王枚换衣,飘逸地走过来,她笑微微地坐到桌边,道:“该用餐了,然然,饭后上楼坐坐吧。”
“枚枚给你买了许多东西呢。”
我笑着说。
“谢谢。”
樱然含笑说,随我们起身向餐厅走去。
“然然,我真的很生你的气。”
王枚挽着樱然的手说,“他请你好多次去北京玩干吗不去呀?”
“你知道的,我离不开我妈,她需要我常陪她的。”
樱然抱歉地笑着说。
王枚轻声道:“然然,我有时很寂寞,真的想有个小姐妹,一个象我一样爱他的小姐妹一块呆着消磨时间,答应姐姐,以后偶尔抽时间去看看我。”
樱然或许受王枚感染,动情地说:“枚枚,我一定去。”
王枚笑起来:“或者我来看你,欢迎吧?”
“当然。”
樱然也高兴地答。
这时,我只有沉默的份了。
也许樱然母亲知道了我要去看她,所以静静坐着等我们。
我们刚进房间,樱然母亲看见我笑着深出双臂,我走过去,搂住樱然母亲拥抱了一下,然后细细打量樱然母亲道:“阿姨,您气色很好,看来很快身体会比过去还好。”
樱然母亲笑道:“别尽挑高兴的说,我自己知道身体的好坏,不过还是谢谢你。”
樱然母亲握着我手,亲热地问候我的一切,那样子好象自己的儿子久别重逢。
樱然给我倒了一杯水,然后一直温柔地看着我们,静静地坐着含笑听我们说话。
樱然母亲因高兴而脸色泛着红晕,她问完了许多想知道的情况,然后看着樱然道:“然然,别傻坐着,说话呀。”
樱然脸一红:“妈,您不是正说着吗?”
樱然母亲轻叹一声:“然然从小就是甚么都藏在心里,我知道她有许多话要对你说,我也该休息了,把时间留给你们吧。”
护理人员陪着樱然母亲去卧室了。
房间一时显得很静谧,樱然看看我,有些不好意思,我印象中樱然从来没主动向我表示过亲热,我笑道:“每次都要我主动啊?”
樱然静静一笑,忧郁了一下,柔柔地走到我身边,当我手搂住她腰时樱然嘴滚烫地贴到我嘴上。
第二天,当我和樱然走出房间时,樱然母亲正坐着静静地看着窗外,听见我们的说笑,她扭头含笑看着我们,让我们去用早餐。
早餐后,樱然母亲看着我微笑道:“陪我到室外说说话?”
我知道樱然母亲可能要对我说甚么,于是笑着推着樱然母亲坐着轮椅车向室外走去,樱然不知母亲要说甚么,不好跟着。
静了一会儿,樱然母亲对我说:“我身体不如以前了。”
“阿姨别这样说,不会有甚么的。”
我笑着安慰。
樱然母亲摇摇头,道:“不说这个,我常想我积了甚么德居然能遇上你,我明白,没有你,我和然然的生活会是另一种样子的。”
我笑笑,不想辩解甚么,樱然母亲说的是实情。
“我觉得我活不了多久了。”
樱然母亲平静地说,她怕我打断她于是摆摆手,“你不用说甚么,听我说完。我想告诉你一个母亲的真实想法。我们停下,你也坐下听我说。”
我将樱然母亲的轮椅车停下,我坐在一个石墩上面对着她。
樱然母亲看着我,说:“其实最初我曾经想过,然然大了该交朋友,但应该是一个真心爱她的男孩子,最后我发现,仅有爱不行,经济上还得能帮助然然,我知道然然不可能丢下我不管,可谁能做到对我这个残废人有那么大的耐心和经济上的支持呢。我并不喜欢你与然然这种不明不白的关系,作为一个母亲,我希望她象普通人一样恋爱、结婚、生儿育女,可是现在,唉,不说了。这不是你的错,只怪命。好在你是真心喜欢然然,我看得出,也算是对我一种安慰吧。我想问你,你考虑过以后与然然怎样结果?”
我看着樱然母亲,有些忐忑不安,道:“您知道,我无法承诺娶她,与她成立家庭,生儿育女的。”
樱然母亲静静看着我,道:“我知道不可能,可据我猜想,象然然这样的女孩子,你身边不止她一个吧?”
我默不作声。
樱然母亲道:“我没有权利要求你甚么,我只想知道,如果我死后,你和然然会怎样?”
我看着樱然母亲不语。
“我曾试过想劝她寻找新的归宿,然然也努力过,但没用,她跟我一样,将整个身心交给自己所爱的男人了,已经无可挽救了。我相信你能养活任何女孩子,我不怀疑你的经济能力,但没有了我,我相信然然能够养活她自己,但我不知道你感情上能不能让然然感受到作为一个女人,她得到应有的回报和照顾?象你前些年一别就是三年,你知道然然是怎么熬过来的?”
樱然母亲说着,有些酸楚和痛苦。
“我绝不希望我的女儿象寡妇一样生活。”
“您想我怎样?”
我终于开口。
“我想你怎样?”
樱然母亲有些生气,嘴唇有些哆嗦,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我是想听你的意见。”
“我向你保证,只要可能,我绝对让然然幸福生活,请相信我是真心爱然然的。”
我看着樱然母亲,“您可以谈谈您的意见的,或者说希望我怎样做让您放心。”
“你能对天发誓一辈子照顾然然吗?”
樱然母亲看着我问。
我点点头。
“你能保证永远不抛弃她吗?”
“除非然然自己找到新的归宿。”
我点点头,然后补充说。
“我知道然然是很喜欢孩子的。”
樱然母亲试探着说。
“这我不能承诺甚么,您知道我们家的具体情况。”
我马上说。
樱然母亲一时沉默,半晌,樱然母亲叹息一声道:“一切随命吧。是我害了然然一生。”
我听罢也觉伤感。
樱然母亲看着我:“你北京有个女朋友?”
我点点头。
“这次与你一块来杭州了?”
我又点点头。
“她做甚么?”
我简单介绍了王枚的情况。
樱然母亲听罢,诧异道:“不是听说在电视台工作吗?”
我有些尴尬地看着远处。
樱然母亲明白了:“你这不是害她们吗?”
“我想她们离开的,但好象我们谁也离不开谁了。”
我呐呐地说。
“我能见见这个叫王枚的女孩子吗?”
樱然母亲问。
我看看她,道:“当然可以,只是希望你别生气伤了身体。”
樱然母亲淡淡一笑:“从当年第一次听到然然在她房间的尖叫声,她和你结合在一起我的心就死了。”
回到房间,樱然探询地看着我和她母亲,樱然母亲疼爱地看看樱然说:“看上去六神无主的,我和他聊聊天你紧张甚么?”
樱然勉强笑笑,我对樱然说:“阿姨想见见枚枚。”
樱然强颜笑笑,显然对母亲知道王枚的事难堪。
回到宾馆,王枚笑着迎上,我告诉了王枚樱然母亲想见见她,王枚吃惊地看着我,又看看樱然,樱然不自然地笑笑:“我也不知道我妈怎么知道,她甚么意思。不过枚枚你放心不会有甚么事,如果你觉得不方便,我会告诉我妈。”
王枚看着我,我笑笑:“去见见吧,反正她也知道你了,不去反而不礼貌。”
王枚点点头,但还是满腹狐疑,不知道怎么回事。
下午,王枚与我和樱然一起回樱然家。
樱然母亲看见王枚,略略吃了一惊,但马上笑着说:“欢迎,我没想到王小姐是这样招人喜欢的女孩子。”
我和樱然笑着没吭声。
王枚笑盈盈地说:“阿姨,您叫我枚枚就行了,别王小姐甚么的见外了,我跟然然,不都跟你女儿一样。”
樱然母亲含笑点点头:“小嘴就是会说,然然要有你嘴这么甜就好了。”
樱然笑道:“妈,你怎么老说我。”
樱然母亲哈哈笑道:“我是真的高兴枚枚这样懂事,一看就是一个好女孩子。”
“谢谢阿姨。然然很可爱,她不用说就甜甜蜜蜜的。”
王枚一见,放心了大半,也笑着说。
“枚枚,你也跟着瞎说是不是?”
樱然打了王枚一下,笑道。
也许樱然母亲看见她们打闹反而高兴了,看看有些尴尬的我说:“难得枚枚如此。枚枚,我想跟你说几句悄悄话。”
我和樱然只好离开房间出去。
樱然挽着我手,小声问:“我妈怎么啦,今天这样神神秘秘的。”
我猜到樱然母亲要找王枚谈甚么,于是笑着对樱然说:“她怕你们两人吵架呀。”
樱然不好意思地推推我,瞪我一眼。
许久,王枚笑着推樱然母亲轮椅车出来,樱然母亲看上去精神很好,我们迎上去。
樱然母亲笑道:“然然,你还得象枚枚学很多东西呢。”
“妈,你别这样说,我还得向然然学呢。”
王枚笑着说,见我和樱然诧异地看她,王枚嘻嘻笑道:“我刚认的干妈,你们不替我高兴祝贺啊?”
离开樱然家,王枚告诉我,樱然母亲将樱然托付给王枚照顾,王枚说完与樱然母亲的谈话,叹息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她是怕然然以后受委屈,万一你抛弃她,我可以照顾然然,或者至少不让我欺负然然。”
王枚说着看看我“你觉得我是不是特傻呀?”
“枚枚,你真的很善良,可爱。”
我抱住王枚亲吻。
王枚感情复杂地深深回吻我,突然又跳开,笑道:“我可不听你嘴上说,告诉你呀,你可不许偏心然然。”
我笑笑,道:“怎么可能呢。”
王枚又搂紧我,叹道:“然然真的好漂亮,哪个女孩子不嫉妒啊,唉,你要偏心我也不怪你。”
我们相拥,我除了亲吻王枚,实在无话可说。
樱然依然在杭州,当然,陪着她母亲,或许医生的判断有时也未必准确,可能也因为樱然母亲真的没有了后顾之忧生活更松心,身体反而充满了生命力,我希望她身体健康,当然,我得常去看樱然,不过好在我不在的时候,王枚常去杭州度周末,未来如何谁也很难说,只要现在大家真的很高兴就行,即使表面上高兴快乐。
我对樱然母亲的承诺我会遵守,一直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