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血色晨光

4月末的凤凰市越加炎热已经与夏天没有什么区别,在这炎热的日子里却有一团浓重的黑云一直笼罩在所有市民的心中;距离4。

17案(凤凰一中特大杀人案)的发生已经过去了十几天,但警方一直毫无进展,凤凰市公安局的众多警察,不得不面对来自市里来自市长来自州里甚至来自高层的压力。

另一方面汹涌的舆情也越发让他们难以承受,各种平台上充满了对警方办案不力的指责质疑。

五个失去孩子(后续有一人重伤不治)的家长亲属们,日日都在校园门口披麻戴孝,大拉横幅,要求校领导以及警方承担责任、破案、给说法以及必不能少的赔钱……

可怕的是这些人背后都有本市各大实权处长局长支持,压力可想而知。

这样影响恶劣的大案是必须破的,而且必须速破急破干净利落,否则损失的是公信力和政府形象,这是领导们绝不能容忍的。

好在四月的末尾,警方终于抓抓捕到了嫌疑人,说是抓捕实际与自首也没区别,凶手在一个地下暗网上直播炫耀自己的战绩,结果小看了如今网警的实力,暴露了自己的真实地址。

如世人所猜测的那样,经过警方严密审讯,此人坦诚是恐怖组织——救国阵线的基层人员,发动袭击的目的就是为了报复姜文龙,数月前姜曾亲自主持打掉了盘踞在凤凰市地下十几年的救国阵线分部,成功击毙抓捕数十人,震惊全国,一时风头无两,再次为他的政治履历添上了光明的一笔。

至此真相大白,民众开始狂欢庆祝,网友们禁不住破口大骂,纷纷对凶手送上最真诚的“祝福”。

其实此案还有很多疑问“如凶手怎么会对学校以及体育馆如此了解?”

就算如他所说他可以从死角翻进校园,但如今城市街道布满的摄像头,却没有在校园四周各个路口捕捉到嫌疑人乘坐车辆进入的画面,可他坚持自己是乘坐黑车进入,也许是因为当天风雨太大……

然后就开始闭口不言,无论警方如何逼问也不再开口,其实警方心里也清楚这绝不是真凶。

但是上层压力已经如山大,上层也有暗示此案到此为止的意思。

方锦辉能做到局长,就代表他绝不是个不知道变通的人,这样的案子最好的办法是先用这只羊顶上,平息舆论挽回形象,然后暗地里再找到真凶用其他重大罪名,如贩毒等等抓捕处死,如此不负良心不负卿。

案件彻底结束,尘封在历史中的尘埃谁也涂抹不去,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真相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所有人是否能得到自己想要的那个结果,而这个结果显然是大家都满意的。

但也有一个人是绝对不满意的,那就是姜文龙市长,但即便像他这样的高官也没法对抗整个公安系统以及高层的压力。

好在他也并没有对警察报以多大的期望……

何况自己的仇,还是自己来报才最爽利舒心不是吗?

只有在政治圈子里的人才知道他的可怕,铁腕市长姜文龙,从来有债必偿!

厉川中校五日前已经住进了凤凰七星酒店,他是一个人来的,因为他相信一个人足够,这是属于强者的自信。

ke当他接触到这个案子才发现它的棘手。

凤凰市人民医院的高级病房里,厉川有些心烦气躁。

“姜市长,如果您和您儿子始终这样遮遮掩掩,不肯告诉我真实情况,那我也没有办法帮你们找到凶手。”

“爸,还在犹豫什么说了吧!反正厉大哥也是咱们长河系的人,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你儿子的下半生可都被人毁了!”

姜明神色扭曲,扯着嗓子尖叫道,身上哪里还有一点曾经儒雅深沈的贵族公子的气派?

姜文龙看着这样的儿子,心里痛苦不已,这个儿子怕是完了。眼中寒光一闪,暗暗的咬着牙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厉中校,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什么了,你让我我们父子列出有动机的仇人这点确实有些困难,因为这些年我的仇人实在太多,就连犬子也不例外。”

听了市长先生和姜公子的介绍,厉川漆黑的剑眉皱在了一起,因为这父子说出的事情太过惊人,就算经过他们二人“美好”的修饰,仍然难以掩盖其中的血腥和恶臭的味道……

姜明为了快速上位,他的仇人有很多,多到数不胜数,有政敌有流氓有黑社会,还有更多的无辜者。

而被被姜明侮辱伤害过的也是罄竹难书,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不是没有,如梁伟那样母子被胁迫的人也不在少数,当然每一个姜明都会说是自愿和因为感情。

这些人里每一个都有足够报仇的动机,相比之下姜明与沈欢的那点矛盾简直不值一提,就连姜明自己都没怀疑过沈欢,因为真要论报仇沈欢排队都排不上号……

犹豫之下姜明最后还是讲出了自己陷害沈欢的事情,因为他实在是太想报仇了,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是实话,按照我的本意,我绝不会帮你们父子,但我是个军人,服从命令是我的天职,我可以帮你们解决这件事,希望以后你们好自为之。”

“是是,厉中校说的对,我们父子以后必定要好好反思自己的行为,多多回馈社会,这次的事情就是报应阿……。”

姜文龙嘴里附和着,心里却是暗暗不屑,这个世界上谁又比谁干净?

如果不是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他姜文龙凭什么年纪轻轻当了一州首府的实权市长?

并且得到长河高层的赏识成为政治新星?

汉武帝爱用酷吏,武则天重用来俊臣,他们是不清楚这些人的肮脏残酷吗?

脏活累活总得有人干,冲锋陷阵总得有人顶在前面,这就是他姜文龙的机遇,而他抓住了。

随后五天里厉川在姜文龙帮助下四处暗中调查,那些可能的嫌疑人员却始终没有什么收获,单单那专业的身手,就对不上号……

凤凰一中的教导处办公室里此时充满了淫声浪语,一个小姑娘坐在桌子上,她一身火红的连衣裙,整个人都像一团火焰在风中摇曳呻吟,岔开雪白的双腿正呈M型大大分开着,一双小手抱着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人不断地往自己胯间送入……

“哦……马老师……你好会舔,红红的小屄都被你舔的湿湿哒。”

“老师的舌头厉害吧?你这样的小娼妇最喜欢了,一会儿老师就给你送上天嘿嘿。”

“行了阿老马,舔个屄还上瘾,快点儿让开咱们给她来个三明治!”教导处的常主任眼睛通红地盯着马小红的白肉恶狠狠说道。

“讨厌~常老师你可真坏,人家的屁眼上次都被你们肏肿了,还来呀。”马小的脸上一片淫魅,可她的眼睛里没有半分快乐。

两个淫猥的中年老男人,把马小红娇小的身子一前一后抱在怀里,马大梁从前身插入小屄,常东生在背后抱着她的腰,从背后屁眼插入,两个人有节奏的一前一后挺动,好像某种乐器在弹奏。

这个姿势难度很高,而他们这么熟练可想而知肯定玩了很多回了“快喊我爹,我是你亲爹,哦……骚女儿……”马大梁解恨一样的捅着插着,一边喘着粗气说道。

“爹爹……呜呜呜……爹爹轻点呀,女儿的小屄要给你插烂了,女儿好疼吖……”

“骚红红这丫头真是浪,你爹我喜欢你的骚劲儿!你爹的鸡巴那么粗,记得第一把你这小骚屄都干出血来了,你倒是比更骚了哈哈。”

“红红就是骚,红红就是浪……红红就喜欢大鸡巴肏……阿……阿……爹爹再操得狠一点……大鸡巴操得真解痒……”

双唇似的蛤肉紧紧含住紫红色的鸡巴,大鸡巴顶进去的时候,把这两片浪肉撑成薄薄的两片,好像一个套子,抽出时又会向内收缩,仿佛是舍不得马大梁的大鸡巴离了她。

马小红被双插的浑身酸软,腿间的骚水一个劲的向下流,胸前一对小奶子微微晃动,两颗粉嫩嫩的小奶头骚答答的挺立着,随着她二人顶肏的频率招摇颤抖。

教导处里平时那些人模人样,号称为人师表的人正在眼巴巴的看着她们的淫戏,一个个忍不住呼吸急促眼睛里冒火,那灼热火辣的目光射在马小红雪白骚浪的身子上更是让她更是忍不住发骚,她两手捏着自己的奶头搓揉,双眼不停地转着勾魂似的瞧着他们,“嗯……人家奶头也痒呢……我好想想喂男人吃奶……喔亲爱的老师们……谁来救救红红……快来吃我的骚奶头……红红浪奶头想被男人嘬……”

常主任听后重重的把鸡巴向屁眼深处一顶,大鸡巴直接插进马小红稚嫩肠道,“骚丫头比婊子还浪,屁眼里屄里两根大鸡巴还不满足?就眼巴巴的求着一群野男人来吃你的奶子!让你骚,让你浪,干死你这个只知道发骚找肏的浪屄!”

他操的又猛又狠,大鸡巴直上直下的插来捣去,每一下都是操进马小红的直肠。

马小红被干得上气不接下气,连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疼的一抽一抽,身子颤抖着,马大梁却感觉她的小屄夹的更紧了。

“啊……爹爹们肏的真狠……要把你们女儿的身子都肏穿了了……不行了……又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马小红打了个哆嗦,立刻到了高潮,大量乳白色阴精溢满了交合部位,可是又都被马大梁的鸡巴堵在里面一下下顶了回去,感觉到马小红的小骚屄紧紧的绞着他的鸡巴不松,吸裹着他的肉根还在不停抽搐,他知道这丫头是骚上天了。

他也不管马小红还在高潮中浪叫颤抖,粗壮的鸡巴又胀大了一圈,毫不怜惜的加倍肏她。

堵在里面的阴精粘液在抽插间像尿液一样四处喷洒,淫靡的气息布满了教导处的办公室,那些旁观的老师哥个个都看傻了眼,甚至有的口水都滴滴答答往下掉。

终于有一个忍不住的直接扑了上去,一口叼住小红的奶头拼了命的吸嘬,一边吸嘬还一边说:“唔,马老师,你女儿这奶头真嫩真骚,一吃上我鸡巴都更大了!你看着,我非把你闺女的骚奶头吸嘬肿了不可!”

“肏,我们也要吃她的奶子!”

那些老师们蜂拥而上,七手八脚的在马小红身上乱舔乱吸,甚至有的咬着她的耳垂狂吸不止。

“咬死你这个露着骚屄在学校四处卖屄的小婊子!干,干烂她的小骚屄,你以后就在学校里卖屄,只要是长个鸡巴的就能来肏你,不管是人是狗,只要想肏,你就得掰开了屄让它们操个够!”

“喔……红红让他们肏个够……我就是学校里的校鸡……谁都能肏的公交车……阿……爸爸再用力些……女儿又要喷尿了……”不知道为什么,马小红忽然想起来那天沈欢对她说的话,心里一阵阵抽疼,两道眼泪慢慢流了出来,痛苦和快乐交织,那是一种无法言语的感受,身上却又泛起一股股放肆的快感,是阿我已经是个婊子,还在乎什么心痛,放纵吧,堕落吧……

很快马大梁和常主任就忍不住大叫着射了精,白花花的精液淫液湿了马小红半个身子,,她被放在地上,忽然她扒开自己的屁股,手指也撑开自己的小屄,粉红的嫩肉不停地伸缩蠕动着,接着用又骚又淫的眼神勾引着屋子里的男人们。

马上就有人凑了上来,挺着硬胀不消的大鸡巴顺着满是精液淫液的肉屄就插了进去…………

马小红一瘸一拐地走出教导处办公室,连衣裙下雪白的两腿间还不断地有淫液在滴落,她缓缓走回教室,此时已经放学很久,楼道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她艰难地走进厕所,随意地脱掉所有衣服,拿起一根水管,轻轻打开阀门,冰凉的自来水疯狂地冲刷着她雪白的身子,凉意刺骨,马小红却觉得心里舒服极了,无论如何她都要干干净净地回家……

背着自己满满书包她慢慢走出教学楼,在走出楼门的那一瞬间,一阵温暖的东南季风从遥远的地方吹来,两眼间的泪痕本来已经干了,现在却不知道为什么再次落下泪来,偌大的校园一个小小的影子好像一个被遗弃的破布娃娃在风里东倒西歪,如果有人见到这一幕应该会担心她会不会下一秒就摔倒在地吧,可她还是坚持着走出了校园。

马小红的家也在贫民区,只是那里比芷薇的家还要偏还要远,她只能每天乘坐地铁再转公交,经过一个半小时,才能回家。

“爸、妈,我回来了”,一进家门,马小红脸上的笑好像三月初春的阳光,那么明媚那样温暖,谁能想到不久之前这个小姑娘在风里流满了眼泪?

“红红回来啦,这几天是不是课业任务重阿,你看看你瘦成什么样了……今天妈妈买了一条大鲤鱼,做你最喜欢吃的糖醋鲤鱼!”

“嘻嘻,一点都不重,最近我只是胃口不太好,果然妈妈最好了,爸爸还没下班吗?”

马小红满面堆笑回答着妈妈得问题,身体却尽量远离妈妈,她怕妈妈闻到自己衣服上的气味,尽管她此刻是那么地想跳进妈妈的怀抱里,紧紧地拥抱她,可是,她不能……

“唉,你爸爸最近那个工地最近天天加班,起早贪黑的,把人给往死里用,天天累的腰酸背疼,还不给几个钱,这就是咱们穷人的命运,好在我们红红成绩好,以后考好大学永远不要像爸爸妈妈这样辛苦劳碌了。”

马小红身子有些发抖,她转过自己的脸,高高地仰起自己小小的脑袋,她怕自己角度稍微低一点就无法阻止此时噙满了泪水的眼睛。

“放心啦,妈,我一定会考个好大学,以后改变自己和咱们整个家的命运,妈……我先回屋了,有点累……”马小红嘴唇哆嗦着让自己声音尽量平静。

“咯咯,谁不知道我们红红是最让人省心的,你看这左邻右舍的叔叔阿姨,哪个不羡慕我女儿考上了市一中?你快回去歇着吧,一会儿妈妈做好了饭,再去叫你。”

蒋春丽一直忙着做菜,劳累的日子让她神思疲惫,没有注意到自己骄傲的女儿苍白的的脸色。

这是三间瓦房里较小的一个卧室,马小红把头蒙在被子里,嘴里狠狠地咬着一块手帕,眼泪立刻像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她好想痛快地大哭一场,她好想找一个高高地地方纵身一跃,从此再也不必思想不必承受,不必在这人间地狱里受尽痛苦折磨。

可是她不能,她不能!

她是这个苦难家庭里唯一的希望,她是父母从小捧在手里放在心间的公主,甚至整个棚户区里的叔叔阿姨们都对她充满了期望,每当她看到那一双双诚挚朴实的眼睛,每当她看到父母宠爱温暖的神色,她再也没有勇气丢下这一切。

身体渐渐停止抽动,够了、够了再哭眼睛就会红肿,再哭信念就会破碎,再哭自己的精神恐怕都会崩溃。

马小红狠狠地咬了咬自己的舌头一丝腥甜被默默吞入腹中,就好像这一切不幸屈辱折磨都吞如腹中,迅速换了身衣服,她走到镜子前,强迫自己做出一个甜甜地笑脸,只有快乐的自己,是这个家里最温暖的颜色。

深夜,一抹月光透过劣质的玻璃窗子洒满了一张破旧的木床。

马小红辗转难眠,想起晚间父亲那张满面尘灰沟壑纵横的脸,他知道那每一条褶皱里都藏满了苦难和折磨,可这样的父亲却从来没在家里抱怨过一丝一毫,生活是如此的水深火热,这个小小的家仍可以自得其乐,而她就是那个乐……

可现在这个乐也像大风里的烛火又能持续多久呢?

“为什么,永远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勤勤恳恳,踏踏实实生活我的要遭遇如此的不幸,就因为我喜欢了沈欢?哈哈就因为我喜欢了沈欢,然后我就遭遇了这一切……”

十几天过去了,警方最终抓了一个号称“恐怖分子”的替罪羊,也让我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但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恐怖组织为了出风头显示实力或者恐吓世人,抢着把很多大型袭击往自己身上揽这很正常,这是他常用的招数。

但是居然真的送出一个替罪羊可真是太奇怪了。

大风之后往往是令人难耐的平静,日子如水一样流过,最让我振奋的是,我和芷薇的感情更进一步,已经如胶似漆。

妈妈这些日子再也没有兴趣来调戏我,这主要是因为来自北方澜州的大企业——天海集团忽然高调宣布进入了本州,而更令人不解的是,这家国内排名仅仅落后云华两位的公司在诸多业务上都跟云华是重合的,按理说云华这样的地头蛇在琼州早已经营了几十年,又有官方背景,说是本地市场被占有的跟铁桶一般也不为过,而且云华始终处于上升期,地利、人和全部占有,怎么看天海的到来都不是明智之举,除非,他们占有天时。

虽然我对妈妈永远充满了信心,也无比相信妈妈的能力,但还是忍不住询问此事,妈妈却不愿多言,只温柔地看着我,淡淡一笑说道:“跳梁小丑罢了,这不是你现在该思考的事情,你只需要知道琼州是个好地方,最适合给人做墓地……”妈妈这话说的波澜不惊却又霸气十足,看着她浑身魅力四射的样子,我心中不禁充满了骄傲自豪,这就是我沈欢我的妈妈!

五月的第一天,一大早我就在路上等着芷薇,可不知为什么眼看已经将要迟到,芷薇还是没来,发的微信全部石沈大海。

我心里越发紧张,锁好车子,一边打电话一边拦车,等我赶到芷薇家所在的胡同,胡同里平时摆摊的小摊上都没有人了,卖鞋不见了,卖西瓜的摊位上只有圆圆的西瓜和一把倒插着的西瓜刀,炸油条的摊位上,只有一锅滚烫的热游和塑料布盖着的大面团……

芷薇家门口的时候看到那里围满了人,吵吵闹闹喧哗不停,我心中立刻充满了不好的预感。

“大妈,不好意思,您受累…里边儿我亲戚…大爷劳驾您左边动动……”

终于挤开厚厚的围观人群,见到里面一个中年妇人披头散发满脸泪痕,她鹅蛋脸面,圆眼微睁,一缕汗湿的长发斜挂在雪白的脖子上,竟然几分妩媚之色,几个身穿黑色背心,身上纹龙画虎的混混们正在淫笑不断地拉扯着她,尽管我没有见过,但我肯定这个旁边地上几个面容朴素的中老年男人躺在地上呻吟不断,点点血色沾满了他们的衣服。

而芷薇……

我的芷薇还是只穿着一身蓝白相间的校服,那平时淡淡地眸子里此时充满了煞气,,雪白的小脸上神色严肃,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小巧的耳垂已经因为愤怒而发红,葱白一般的纤纤玉指正紧紧抓着一把——菜刀,我注意到她校服裤子上印着一个硕大的脚印……

“我肏你妈!”当我看到那个脚印,就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只能用最简洁明白的语言表达愤怒。

我像一阵狂风冲向那个七八个混混,趁他们没反应过来一脚踢在一个混混屁股上,他猛地身型前冲一头跄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跟他真在一起的一个瘦高三角眼立刻挥舞手里的球棒朝我打来,我快速侧身一闪就躲过了这一击,同时左手一把抓住他下沈的手腕一拧,让他手背向上往前一抻,身子立刻栖身上前右臂手肘高举,一个肘击砸在他直直伸展的手肘关节。

“阿,阿……”一阵令人牙酸的关节断裂声之后,他才惨叫出声,然后他的胳膊立刻向扭曲成L型,软软地耷拉下去,他疼到不能直立,蜷缩我脚下不停地打滚,他的剩下的六个同伙震惊地看着这一幕,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我裂开嘴露出一个邪恶地笑容,右腿尽力后撤高抬,像是想发出最远的足球的球员一样,一脚踢在肉虫的腰间,立刻把哀嚎不止的三角眼踢出飞出了五六米,翻滚着落在他们面前……

我就是要激怒他们,告诉他们我多么的不讲道义,告诉他们偷袭是多么的得意。

此刻还需要言语吗?

不需要了,六个人都收起了嘻笑,有面色严肃的、有怒火冲天的、有神色狰狞的。

跟混黑的比狠?

他们就是拿这个吃饭的,传出去被一个路人吓到还怎么混?

一时间纷纷对拿刀的拿刀,没刀的拿棍,空手的找砖,慢慢靠近想将我包围……

人太多了,同时正面六个有武器的成年人,还是天天打架的混混,我虽然相信自己能打赢,可惜我不想冒任何风险,受伤是耻辱!

别的都不是!

我收起凶狠扭头就往外跑,我心里永远记得当年云青青是这么教说的:“无论面对谁什么敌人,只有结果最重要,只有赢最有用。什么尊严?什么道义?什么光明正大?补管什么手段只要杀死敌人就是对的!只要能杀死敌人你就是跪下喊他爹,你就是吃他的屎你也必须去做!”

我好歹也是富家子弟来的,并且她说让我喊敌人爹?

太可笑了,那是侮辱我妈妈,我死也不同意!

从来没听过这种论调,我也不准备实践,和人对战训练也不愿意下作和卑鄙,于是我的噩梦终于来了,只要我输了,云青青就会亲手教训我,先是拳头打再是脚踢,身体关节、隐秘学位哪里疼打哪里。

一次比一次严重,然后针刺指甲缝、烙铁火烧,我的后背至今还有两块深深地血肉模糊的烙铁伤疤,而只要想到她我的指甲缝就隐隐发疼,但我仍然是有“骨气”的,我觉得自己要做“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么能屈服于她一个女人?

在恶魔岛她从不在乎任何人有任何背景,她就是天!

唯一的天!

而她也真不把我当人,在我又一次当众顶撞她后,她脱光我的衣服,把我倒着吊起来挂在单杠上,让所有学员拿我当沙包打,强制他们在我身上撒尿,她拍打着我的脸问我:“你现在有尊严吗?”

我无法回答,我只有死死盯着她的脸,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

后来他嫌学员下手不够狠,又是亲自上场……

她明明是个女人,却是个魔鬼一样的女人,她的拳头像是铁,他的脚尖里好像有刀子,她把我当成一个仇人,一块泥巴……

那一天下着小雨,我被她打的口吐白沫和鲜血,全身衣服都被血染透,最后大小便失禁,但她仍不停止,最后她疯狂地拿出刀子说要把我阉了,然后在还要在我头刻上一行字:沈君的儿子是太监!

我哭了,大哭不止,我第一次被外人、一个恶毒女人打服了,最终我屈服了,我投降了,我无耻地低头了。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拍了拍手表示投降,她才终于放我下来,那次我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一个月里不停地做噩梦。

她允许我挑战她允许我复仇……

其实她欢迎任何人挑战,她就是个疯子,一个变态!

但至今从来没有人赢过,云青青,绝对是个恶魔。

我飞快地跑向来时看到的那些摊位的时候,身后六个混混血红着眼大呼小叫丢下了所有人向我追来,芷薇好像冲我喊了什么?

我已经听不清了,我的心太兴奋,我闻到了血液的腥甜。

等我跑到油锅前面,就故意背对他们默默不动,几个人也不在意,大家都被疯狂的情绪左右,那就看看谁更疯狂?

“肏你妈的,砍死他!”

“砍死这个傻逼!”

“敢惹我们?一会儿让你喊爹!”

一边跑一边叫,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十步、八步、五步……

我忽然转身,用尽全身力气,双手奋力提起不知道多重的油锅,冲着正在奔来的六个人面门泼去,前面三个瞬间被泼了满身热油,一下就倒在地上鬼哭狼嚎,可他们一张嘴有些油就顺着嘴角立刻流了进去……

后面两个身上也被溅了不少,但只是嚎叫却没有倒下,我快步来到西瓜摊前,抽出那把西瓜刀,步步生风直直地朝那两个人走去。

身子痛成扭曲的麻花,两个人心胆俱裂之余也知道了我的疯狂,奋起余力一左一右向我头上脖子上砍来,我快速低头弯腰闪过,一刀已经狠狠送进左面的人肚子里,又恶毒地转了一个角度,冰冷的刀子,喷溅的热血……

让他浑身冰冷软软地丧失了力气,想大叫却发不出声音;我头都不回地扭到他身后,扳过他的身子,朝前一推。

右面的人一刀砍空,见我捅了他兄弟,正一刀向我后背砍来不想我身子一转,把他兄弟的身体推了过去,“噗”他凶猛的一刀砍进了他兄弟的胸脯!

我上前一步,染满鲜血的一刀砍在他手臂上,砍得他身形一个趋趔,可惜这西瓜刀太钝,仍然没有把他胳膊砍断,“扑棱”一声他的刀子倒是掉在地上了,趁他惨叫我再起一刀一下把那连着一半肉的手臂砍了下来……

此时围观的群众才纷纷追出围了过来,只看到六个在地上翻滚嚎叫的人,和那满地触目惊心的鲜血,有的大妈大爷甚至开始觉得天璇地转起来,大部分人手脚发软不是控制,身子微微颤抖,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惊恐,好像看到一只恶鬼。

只有我的芷薇,她看我我的脸上校服上喷了一些鲜血,还以为我受伤了,紧张地走过来,一双小手不安地在我身上四处抚摸,最终捧住了我的脸,逆光中,她忽然鼓起勇气,扬起倔强地小脸,努力踮起脚尖想要吻我。

我笑了笑,扔掉染满鲜血的刀子,低下头用双臂夹住她小小的身子,在满地鲜血中我们忘情地吻在一起……

她苍白的小脸上全是心痛的神色,泪花闪烁的眼睛里全是怜惜的爱意,我们默默注视,谁也不愿意闭眼,我要记住芷薇眼睛里每一个眼神,记住她睫毛的每一次颤抖,我们贪婪地亲吻、疯狂地亲吻。

我们的身子重合着,我们的舌头纠缠着,这一刻我们深刻感觉着什么是爱,全世界都空了,只剩下我们,而我们彼此温暖,彼此吞噬,也彼此融合……

很快远处就响起了警车的声音、救护车的声音,芷薇默默地站在我的身边,她半抱住我的熊腰,把头贴在我的心脏位置,即使她的妈妈正震惊地看着我们,也始终没有松手半分。

警察们迅速跟周围群众了解了事情经过,尽管见到了我的血腥残暴有些害怕,这些朴素的人们还是尽力地帮我说了许多好话,可见芷薇母子在这里的人心中有多么受欢迎。

可惜流氓混混也是人,她们只是侮辱调戏妇女强行追债而已,相比之下我的所作所为就严重的多了,连一众警察听了都觉得不可思议。

“尼玛,写武侠小说呢,一个高中生这么残暴?”一个瘦瘦的警员小声嘀咕着……

“没吓着你吧?看你的小脸白的。”

“你吓着我了,我还以为你受伤了,以后可不许这么冲动了!”警车上当着警察的面,我和芷薇却旁若无人。

“我也没办法,看到你身上的脚印我就怒火攻心,没办法保持理性,没人可以伤害你,一根汗毛都必须付出血的代价!”我说的咬牙切齿。

“哈哈,有意思,这小两口可真少见。”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警察充满讽刺意味的大声开口道。

“是阿,王队这也太夸张了,我从警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这么凶狠的学生,还是个高中生。”身后按着我的瘦警员附和着说道。

“可是~”他声音一转。

“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嗯,沈欢是吧?你真牛逼阿?当着老子的面说要让别人出血?还在警车上、还戴着手铐你就这么肆无忌惮,你tm是要上天阿?仗着年轻,胆大妄为,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法律为何物?还有没有没有一点敬畏之心?嗯?”

那大胡子王队忽然扳起脸冲着我一阵大吼起来。

“其实我一直对法律对生命充满了敬畏之心,但不包括渣滓!”我淡淡笑着回答。

“小子,你行!你还能笑的出来,我都快佩服你了,你完了你知道吗?别说你这次涉及故意杀人,那几个人的背景你也怕是不知道吧!”

“哦?什么背景?大叔说说吧,我现在害怕极了……”

“肏,看你这德行,你害怕个锤子,这些小额贷款公司的混混们表面都是自己做自己的,可实际上他们都是七星集团的马仔,七星集团你知道吗?虽然洗白了很多年,但凤凰市没人能忘记他们是靠什么起家的。”

“明白了,原来我惹了本市最大的黑社会,你们警察更最应该对付的人。但我还是要说我这次是见义勇为正当防卫!你们警察可必须保护我!”

“嘶~有你小子这样见义勇为的?还正当防卫?不说你先出手残暴伤人,就说那么多人看见你,砍了人家手臂一半,又追上去直接把人手臂都给砍下来,你这是正当防卫?”

大胡子故意忽略了七星集团,质问我道。

“我那只是一时上头,行为无法被理性左右,而且只砍一刀我就冷静下来了不是吗?”

“我肏,你还想砍几刀?”瘦瘦的警员也听不下去了大叫起来……

很快车子里所有人都静默了下来,虽然还是春天,但这注定是一个多事之春了,不管对我,还是妈妈……

警车飞速前进,迎着五月清晨的阳光,我和芷薇紧紧依偎在一起,在这熹微的晨光里,在这静默的警车上,还有这份温情和美好,这也是一种难得的回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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