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的是个中年白种男人,虽然有些发福,但是笔挺的西服加上魁梧的身板依旧是显得精神抖擞。
他头发棕黄色的,略微有些秃顶,脸上也带着微笑,可如炬的目光却仿佛有特别的穿透力。
当他说道“Willa”的名字时,就紧紧的盯着我,好似能把什么都看穿。
我心里惴惴的站起身,礼貌的用英文打着招呼,“Hi,你好,我有空。你是?”
“哦,原谅我~我都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比斯维尔——”说着带些U国腔的英文,他走到我面前,翻出了证件,“我是FBI诈骗调查局的,关于你的前女友Willa的婚姻,我有些简单的疑问。”
眼睛瞪着那黑色皮夹上金闪闪的徽章,我心“嗵”的一下险些跳出嗓子眼。
什么!
这是真的么?
小慧的假结婚暴露了么!?
FBI竟然找上了我!?
我脑子一片空白,勉强要装作镇定,可想的容易做着难,只感到脑袋发涨发懵,立时抑制不住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眼前那个比斯维尔自然也看出了我的异样,不过好在他似乎没有多想,而是问道,“哦,抱歉,Kevin,相信的前女友和别人结婚,不是一个愉快的话题吧?”
他不知道我和小慧还在一起?
还是他在试探我?
我有些混乱,可也不能犹豫太久,只好深吸了口气,顺着他的话不敢多说,“不…不是愉快的话题…”
“哦,抱歉,抱歉,我们坐下来吧,okay?”比斯维尔客气的说着,示意着,就坐在了一旁。
我也缓缓坐下,六神无主的吞了口一旁的咖啡,而比斯维尔继续说道,“Kevin,你叫我比利就可以了,你看,我并不是想给你的生活增加不愉快,不过关于Willa,我只是有些简单的问题,希望你能配合?”
虽然这个比利相当礼貌,可他是FBI的人,我可不能说“不”呀!
而且,如果我真的拒绝,也许更显得有鬼呢。
“哦,okay…”我喃喃着。
“太好了,多谢你的合作,”比利说着翻出一个小本,继续说道,“首先,Willa在两周前结婚了,虽然她是的前女友,不过你们都是留学生,又在同一个学校,你应该知道吧?”
似乎小慧的事情还没有穿帮,我稍稍思索了一下,保持平静的说道,“嗯…听说了。”
“Okay,那就我们所知,Willa在结婚之前一个月,她在U国身份遇到了些问题,这个你知道么?”
我正在犹豫是不是该说“不清楚”的时候,他又补充道,“…嗯,而且,为了这个问题,她找到了律师,而律师费是从你的账户支付的,你知道吧?”
干!他连这些都知道!
我只觉后背发凉,赶忙改变口风,说道,“哦…我…我知道…”
“哦,为了你前女友支付这么一笔钱,又看着她和别人结婚,你心里一定很不舒服吧?”比利若有所思的望着我。
我心脏“嗵嗵”狂跳,竭力最模糊的回答着,“我…我心里当然难受…不过,我在乎她…我,她有困难,我…我不能装成陌生人…”
比利点点头,低头看了看小本,写了几笔,又盯着我说道,“接下的事实可能有些难以接受,不过,我还是要问,从时间上看,Willa和她丈夫相识是在一年前,那时她应该还是你的女友吧?这一年来,她应该是同时约会你们两个人,你有注意到什么吗?”
天呀,这些问题越来越详细了,而且我又丝毫没有心理准备!
这样问下去,很难保证我不露出马脚呀。
可是我又不得不给小慧圆谎,只能硬着头皮答道,“我…有些感觉…可是,嗯…怎么说,我那时只是觉得是自己疑心重吧…”
“哼,”比利不可至否的哼着,在本子上记着什么,接着追问道,“既然你们相处了一年,你真的没有明确的发现什么吗?”
“我…我太爱她了…”我心情复杂的答道。
比利沉默了半晌,不过还好,他似乎没有更多的问题了,他就礼貌的笑着站起身,对我伸出手说道,“Well,非常感谢你宝贵的时间,如果我们有进一步的问题,我会再和你联系的~”
“哦…好…”我慌忙的站起身,礼貌的和他握着手。
“多谢,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
“哦…你也是…”我僵硬而礼貌的笑着,感觉到背脊上冒着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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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板布置的繁重工作中,时间转眼就过了几天,我没有再遇到那个比利,也一直都没有小慧的消息。
那比利的出现让我着实放不下心,可是给小慧留了几通留言,可却依旧没有给我任何的回覆。
眼看在过两天就是小慧和那噶去面试的日子了。
可面试之后,我和小慧能再回到之前那般甜蜜恩爱么?
这几天一直都没有她的消息。
她是不愿见我了么?
她是不知道如何面对我呢?
我无时无刻不回想着这些问题,可是想到她被那噶欺辱的事情,我知道应该再她些空间——虽然每天给她拨打的电话都无人接听,但我也只能强忍着不冲到她家去。
可时间越长,我心里却越慌。她不会要离开我吧?
能得到慧臻这样靓丽碧人的垂青,可以说是上天对我最大的眷顾。
她的一颦一笑都是那么迷人,望着她精致的雪靥就让人觉得心旷神怡——一年前在那么多男生的热烈追逐中,她选择了我,而在V大学的这一年,也成为了我最幸福的一年。
可是,如果她过不去这个心结,我和她还有没有未来呢?
我还有很多地方想和她去,很多事情想和她一起去完成,我们的未来,我就要失之交臂了么?
又过了一周,已经是面试之后两天了,可我一直都没有她的消息。
感觉没有小慧的日子,我的就如同一个躯壳,工作变得没有意义,回家也一样是空荡荡的无所事事,不想看书,不想看电视,做什么都觉得揪心,惶恐,而难受。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爱一个人太多,就会失去自我吧。
这天周六的傍晚,室友都不在,我一人在家中漫无目的空耗了一整天,想念着小慧,担忧着我们的未来,患得患失中,每一分一秒都仿佛是煎熬。
我忍受不了这种无边的等待,只能又抓起电话,妄想着能拨通小慧的手机,可就在这时,手机的铃音突然响起,我扫向屏幕,不觉心中忧喜交加的一悸,竟然是小慧!
我急忙一下接通的电话,可又慌张的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半晌,里面传出了小慧那熟悉却依旧无比让我心动的娇声,“可反…你在家呢?”
“是!我在…小慧…你最近好么?面试怎么样…嗯…有什么事情么?”我心情复杂,脑中浮现出小慧的雪肤玉容,说话仓促而结舌。
“唔…面试没什么…可是今天…有FBI的人…找到了人家…可反,人家有些害怕…你能过来一下么?”小慧楚楚的说着。
“好!…你等我!我马上就到。”
“嗯…”
面试是顺利的,可是FBI也找上了小慧?
难道真的要东窗事发了么?
在无助的时候,小慧依然是想到了我,我感到有些欣慰——可同时,如果真的事情暴露了,我们要何去何从呢?
我心里纠结的乱想着,挂断了电话,冲出了门去,回想着如芸之前说的话,开车冲到超市买了束最鲜艳的红玫瑰,然后径直开向了小慧的出租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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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不巧,小慧家门口不远的路口就正围着几辆工程车,似乎是之前的车祸中路边的设施被撞坏了,几个员工正在抢修。
我也就顺势把车停在了路旁,从便道上走向了小慧的出租屋。
而那路正好从小慧的后院绕过,让我就正听到了小慧院中讲电话的声音。
她出租屋的小楼四下有一圈矮灌木,由于正值夏季,灌木不但格外茂盛,上面也疯长了不少藤蔓,几乎都有一人来高,就挡住了我的身影。
我本来也不打算偷听,只不过,听着她急切的语气,还有用英文说出的几个词,却一下子就让我担忧起来。
“…威胁么…不论什么代价…”
“嗯?…生命危险…”
奇怪?
小慧在和谁用英文讲电话?
小慧在U国当地学生中也有不少朋友,可听那认真严肃的语气却又不像同学,况且,她又怎么会提到“威胁”和“生命危险”呢?
我知道自己不该偷听自己女友的谈话,可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也不想被蒙在鼓里呀。
我左思右想,还是心情复杂的说服了自己,弯下腰,看着傍晚昏黑的四下无人,朝通向后院的小径上凑了过去。
借着灌木的遮掩,我从后门向院中窥视,在后院的门廊外就看到了小慧亭亭玉立的身影,她穿着淡粉色的丝质睡袍,在那精致布料的映衬下,她白嫩晶莹的肌肤显得更是典雅动人。
丝质睡裙腰间简约的系带就束着小慧那不盈一握的蜂腰,也衬托出她胸脯上那一对浑圆傲人的妙物,膝上的裙摆下露着她一双白生生的纤长小腿,嫩嫩的小脚丫蹬着一双薄底小巧的青色人字拖,那透着粉酥酥的香肌雪肤是那么让人目眩神驰。
她发梢带着些波浪的乌黑长发披散在肩头背心,一张精致绝伦的雪靥上带着凝重的神色。
几天来,再一次看到小慧靓丽的倩影,我忍不住的感到心跳——担心,爱慕,和不舍,无数的情感涌上心头,是一种说不的揪心感受。
而眼前的碧人就正举着电话,蹙着黛眉,嫩红的檀口就正用一种少有的,带着哀怨,却又斩钉截铁的口吻说出一串流利的英文。
“…之前,是…我错了…我会弥补的…那你也要守信用…”
“…我不能预先知道我的课程,但我会抽出时间的…”
我听不到另一方的声音,而紧接着,小慧就挂断了电话。
夜色越来越浓,我站在后院外,听着小慧走回小楼的脚步声,更是一头雾水。
电话对面会是陈律师么?
可是她为什么要道歉呢?
“生命危险”是什么,是我听错了么?
想见女友的心切,我也没再多想,就把这些疑问抛在了脑后,因为现在我最想做的,只是再见她玉容,简单的嘘寒问暖,然后紧紧的把她拥在怀里。
镇定了一下心神,我又小心的挪到了前门,站在门廊上,举着鲜艳的一大束红玫瑰,有些紧张的思索着,发生了那么多意外,我们又冷淡了几日,现在我应该和小慧说些什么呢?
正当我鼓起勇气,准备按响门铃之际,屋中竟然产出了争吵的声音。
我吃惊的顺势侧过身子,从窗户朝客厅望去,正是小慧和一个老女人的身影。
小慧似乎正一脸无奈的柔声解释着什么,而那个四十来岁的亚裔老女人却指手画脚的大声吵闹着。
那个消瘦的老女人穿着老旧的西裤和套衫,面容枯藁,而我一眼就认出了那正是小慧的室友Jan.虽然小慧和Jan的关系从来都是不冷不热,但之前也从没见两人闹僵过,只是隔着窗户,Jan的英文又格外蹩脚,我也听不清她在吵着什么。
唉,我今天来的真不是时候呀,看着屋中的一幕,我站在门廊外又犹豫起来,我是不是该这时介入这尴尬的场合呢?
我不安的站在门口,而蓦地,我眼角的余光就扫视到了屋内另一个身影——一个高瘦的男人穿着短衣短裤,就走出一旁的洗手间,径直走入了客厅。
我骤然感觉呼吸不畅!
而那人,正是那个丑陋的那噶!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这几天小慧又和他发生了关系么?
不,不可能!
我气血翻涌的傻在了门口,眼睛张圆,死死的瞪着屋中。
那噶走到了小慧和Jan的面前,挑衅似的对Jan说着什么,然后就又对小慧比划起来。
Jan似乎在一旁破口大骂着,然后就骂骂咧咧的冲向了门口,一把拉开了大门。
看到我的一瞬,Jan吃惊的愣了一下,可她立刻又换上了那恼羞成怒的神色,小眼白了我一眼,低声用生疏的中文骂着“狗男女”,然后从我身边冲出门去,开上她破旧的白色小轿车,扬长而去。
门大敞着,我就拿着玫瑰花,呆立在门口,一下就和面前的两人对视着——一个是我那肌肤胜雪,青春美艳的女友,另一个,则是靠“假结婚”的便利,趁机淫玩了我女友的那个丑陋的马来西亚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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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悄悄降临,喧嚣的街道只剩下些许虫金,夹着远处海浪轻卷的声响。
空气还带着白天的闷热,可是小慧出租屋中,气氛却是格外的冰冷而尴尬。
我沉默的站在门口,心情压抑的握着拳,有无数的话想对小慧说,有无数的问题想问她,可是看着一旁的那噶,回想着之前小慧被迫被那噶猛操的那一幕幕,我又气堵而难受不知该如何启齿。
小慧也是有些慌张的望着我,藕臂紧张的紧裹着睡袍,面对着我檀口微张,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
倒是那个那噶,半晌后换上了一脸嬉笑,打破了沉默,用带着腔调的英文说道,“哦,”hallo“,Kevin,很久不见呀~”
望着眼前这个皮肤黑黄的东南亚男人,想到他跨下的鸡巴就在我心爱女友的那雪腻娇躯中曾经进进出出,我心里异常难受。
我脸色也一定格外难看,瞥了那噶一眼,没有搭话,望着小慧,担心的用中文问道,“小慧…那噶…怎么会在这里?”
小慧香肩一颤,她玉手不安的捋了一下秀发,低声喁喁着,“嗯…你想问的,就只有这些么?”
望着小慧那有些嗔怨的模样,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她又接着娇声说道,“你不要多想啦…是人家刚刚叫他来的,就是为了…FBI的事情。”
我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可是和女友,还有这个占有过女友肉体的男人三人共处一室,我还是又尴尬又气堵。
我心里搅做一团——一方面气恼,因为小慧竟然把那噶叫到了她家;可我又担忧的不敢发作,因为把事情弄得不可收拾,小慧也许反而会怪我;另一方面我又自责,因弄到这幅困境,我又脱不开干系。
我强忍着莫名的不快,生硬的关上门,把手里那显得格外多余的玫瑰花放在了一旁。
那噶听着我和小慧用中文说着,他半开玩笑的插话道,“喂,我说,你们在说什么?让我也加入吧,你们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意吧?”yuu“know,Kevin,上次我和Willa的sex只是工作,right?”
妈的!
这个混蛋真是得寸进尺,我只觉得气得牙根痒痒,可是眼下也不能做什么。
听那噶说起那次“sex”,小慧也是俏脸尴尬的一红,她无奈的扫了我和那噶一眼,用英文喁喁道,“我们…不要提以前的事情了,你们都…坐过来吧——今天中午,来个一个U国女人,她说…她说她是FBI诈骗调查局的…”
我立时想起了那个比利,担心的追问道,“她…她说了什么?”
小慧坐到了沙发上,无助的垂着秀目,玉手慌张的绞握着,继续用英文说着,“她先是问了人家一些…关于和那噶”结婚“的简单问题…然后就又问为什么那噶还住在校舍?没有搬来和人家一起住…她还说婚姻诈骗会罚二十五万U元,而且坐牢…坐牢之后一定会遣送回国的…”
我也是越来越心惊,眼看“假结婚”这件事就越闹越大,根本不是儿戏呀!
我心慌的乱想着,那噶也坐到了沙发上,夸张的说道,“God!我也遇到了,就是两天前,一个叫John的,在我的宿舍盘问了我很久!没想到面试之后还有这种事情,这可不妙呀!”
小慧美眸闪烁的望向我,声音也有些呜咽,“可反,你说…几天前也有人来问你?”
“是…也是FBI的,是在你们面试的两天前…”我担忧的说着,把被那个比利讯问的情况也大概说了一下。
听着我的话,小慧是越发担忧,而一旁那噶再耸人听闻的插上几句,小慧的眼眸中的泪花就开始打转了,“可反…他们是不是已经知道事实了?…唔…我们要,怎么办?”
“我…也不清楚呀,你…问过陈律师了么?”我一筹莫展的说着。
“人家给陈律师打过电话了…他…他说…目前最好的办法…唔…就是让那噶搬过来,住在这里…三周后…等婚姻自动失效,就没问题了…”小慧美眸低垂,咬着红馥馥的芳唇,羞窘的用英文小声说着。
“什…什么!?”我一下愣在了那里。
“”Yue know“,这也许是最好的办法了,陈律师也是这么和我说的,而且,我的车停在远处了,我把行李都已经带好了,今天就准备要搬进来了,”那噶大大咧咧的说着。
小慧有些为难的望着那噶,我更是“腾”的从沙发跳了起来,低吼着,“不行!这…这怎么能行!”
那噶虽然年纪不大,但是相当老道,面对我的反应,他格外镇定,就撇着厚嘴唇,浓眉下的突眼眯着,堆起一脸假笑,站起身,假装朋友似的拍着我的肩膀说道,“Kevin,你知道,我是很尊重你的Willa的,嘿,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保证,我和Willa什么都不会发生,我就在这个客厅住上三周,什么都不用担心——我们都不想FBI找麻烦,right?”
虽然那噶现在陪笑的说着,可是他之前早就暴露了好色下流的嘴脸,要让他和美若天仙的小慧共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他能保证什么?
“这…怎么行!?陈律师以前可没说过要这样呀!”我咬牙切齿的说着。
“唉,Kevin,”yue know“,我也不想把事情弄大的,可FBI的人说会进行随时的访查,住到一起是唯一的办法了,你明白吧?Right?”那噶摊手说着。
“No,不行…”,我铁青着脸,瞪着那噶,也不知能再说些什么。
我和那噶僵持了半晌,小慧无奈的站起了身,她揽上了我的臂膀,犹豫的嘤咛着,“唔…可反…你不要担心…唔…就让那噶住在阁楼吧…Jan也知道我和那噶”结婚“的事情了…那噶说的是真的,那个U国女人说她会随时来的…人家真的很害怕…”
我心里是一万个不想答应,可是现在小慧,那噶,还有我都被U国调查欺诈的部门盯上了,我又已经是骑虎难下了呀!
低头望着小慧那无助而哀求的眼眸,我也只能泄气的说道,“那…如果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嗯,”小慧蹙着黛眉点了点头,樱唇翕动,仿佛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情?”我握着小慧滑腻的玉手,揪心的问着。
小慧美眸为难的瞥向一旁,小声喃喃道,“可反…只是…为了避免麻烦…唔…这三周,我们还是避免…见面和联系吧…”
蓦地,我感觉心里一冷,难道…小慧要提出分手么?
“小慧…你…”
“可反…你别乱想,三周…很快就过去的,好吗?”小慧认真的说着,扬起俏脸,闪亮的美眸含情脉脉的望着我。
望着小慧那美得屏息的雪靥,想到之后这让人担忧的三周,我心里仿佛打翻了五味瓶,我咬着牙,缓缓说道,“嗯…好…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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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浑浑噩噩的离开了小慧的出租屋,可是根本不甘心就这样回家——我和小慧就这样引狼入室,我怎么放的下心!?
四下已经全黑,不远处的维修车也停止了轰鸣。
我开着车去吃了个快餐,然后绕了一圈,把车停到了远处一个能正好看到小慧出租屋门口的街角。
一辆绿色的破轿车就停在前院,估计就是那噶的车。
房子阁楼的灯光前人影晃动,不知是不是那噶在布置着他的“新家”。
干!
这个混蛋,现在居然名正言顺的住到了小慧家,而我却已经和小慧到了离多聚少的地步。
我是又气又难受,可也眼下也是束手无策。
时间缓缓过去,我一人坐在车里,远远看着小慧房间的窗户,心里也是越来越不安。
那噶虽然总是用所谓的“工作”做挡箭牌,可他在小慧的玉体上尝过一次甜头,怎么会不想再占便宜。
眼下为了应付那些调查的U国人,我也不能和那噶闹翻。
只是小慧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她那天已经失身给那噶了,现在和那噶共处一室,会发生什么呢?
那噶会不会用“假结婚”的事情威胁小慧呢?
可是要是那噶用强,小慧能反抗的了么?
我在车里是如坐针毡,想也想不出个头绪。
眼看时间就到了夜里十点多,四下已经是寂静无人了。
我定了定神,还是忍不住走出了车门,摸黑走向小慧出租屋的方向。
对小慧家我自然是非常熟悉,借着树丛遮蔽,我蹑手蹑脚的走入了后院,谨慎的环视了一下四下,然后缓缓迈上了屋外的安全梯子,爬到了二层的阳台上。
靠在窗外,摒着呼吸,听着小慧屋中的动静,而屋中静悄悄的,只能到听到远处“唦唦”的水声。
小慧应该是在淋浴吧?
我凑到二层大厅的阳台外,蹲在门侧,望向屋中,落地灯发出明亮的的白光,整齐的灰色沙发上摆着几份杂志,而浴室门就正紧闭着。
那噶在哪儿?
妈的,该不会又像那天在那噶宿舍那样,两人在洗鸳鸯浴吧?
脑海中回想着之前那噶的大手恣意在小慧如雪的肌肤上抚摸的一幕,我心里一疼,可不知怎么的,下体又不争气的有些发硬。
我正在乱想,而一旁就传来了脚步声,我赶忙向阴影处侧了侧身。
随着脚步声,穿着T恤和短裤的那噶下了楼梯,出现在了视线中——还好,两人不是在洗鸳鸯浴,我暗念着。
屋中的灯光很充足,让我能看得一清二楚,那噶听着浴室中的声音,嘴角坏笑的撇了撇,他走到两步走到浴室门前,拧了拧锁着的门把,然后“咚咚咚”的敲了敲门,用蹩脚的英文油腔滑调的说道,“”好老婆“?帮我开门呗?我要尿尿呀。”
妈的!
看着那噶那副得意的嘴脸我心里暗骂,这个东南亚的混蛋,果然没安好心呀。
我攥着拳头蹲在阳台上,而半晌,透过水幕声,浴室中传来小慧流露出反感的声音,“…你能叫我的名字么…一层也有洗手间…你用那间呀…”
那噶站在门外坏笑着,“喂,你应该习惯这个称呼呢,嘿,面试的时候,你”老公“叫得可甜啦~”
“…那…只是面试时的表演…”浴室中传来小慧冷冷的英文声。
“嘿嘿,那再叫两声呗?…排练一下,万一有FBI的人来做客,我们不还要表演么?”那噶笑着。
浴室中的小慧没有再回应,似乎她已经决定不再和那噶胡搅蛮缠。
那噶在门口又站了会儿,看小慧不再搭理他,他也就走到大厅走在大厅上,看起了电视。
看着那噶吃了个闭门羹我是心里暗爽,心里也稍稍安稳了一些——虽然那噶对小慧自然有着色心,可是小慧并没有给那噶好脸色看。
而又过了大约十分钟的样子,浴室中的水幕声停止了,而少顷,门被轻轻拉开,小慧穿着白色浴袍的身影走出了浴室。
小慧正用浴巾擦着湿漉漉的乌黑秀发,她俏脸上白皙的肌肤在水幕的滋润后更是嫩得如同水掐豆腐,水水灵灵中又透着一抹青春的酥粉,真是无比的可口。
虽然她玲珑凸浮的身子都裹在浴袍里,可她浴袍下摆外那露出的修长小腿就是迷死男人的那般白嫩修长,加上蹬着青色人字拖的那双粉嫩嫩香滑小脚丫,就更是让人遐想联翩了。
那噶看到了小慧眼睛是突然一亮,而小慧也扫到了客厅的那噶,她立时是有些慌张的紧了紧衣襟。
眼前的那噶丢开了电视遥控器,一米九的干瘦身体两步就迈到了小慧面前,他死盯着小慧的胸口,不怀好意的笑着说道,“嘿,你的皮肤可真好,我好想再好好看一次呢…”
说着,那噶就放肆的把手朝小慧浴袍腰间的系带伸去。
干!那噶要做什么!
我蹲在阳台,心脏狂跳,握紧了拳头,做好了随时冲出去的准备。
小慧美眸慌张的闪烁着,她本能的退了一步,眼看那噶就要得手,而出乎我的意料,小慧玉手用力一档,就弹开了那噶的大手,她接着又退了一步,凑到了卧室的门口,手抱在胸前,呼吸有些急促的正色说道,“你…你不要太过分,那噶!…你记清楚,我们只是名义上夫妻,嗯…你,你不许碰我。”
那噶手被打开,他到也没有动怒,听着小慧的话,他那黑黄的丑陋上依旧是嬉皮笑脸的神色,他舔了嘴唇,下流的说道,“嘿,我记得我们可不仅仅是名义的夫妻呀?嘿,那次在我宿舍,你的嫩逼和屁眼可真是让我回味呀~”
小慧俏脸一红,她蹙起柳眉,有些嗔怒的瞪着那噶说道,“你…那是仅此一次的!你不要妄想了!”
小慧说着,有些紧张的把身子退到了屋门中。
可那噶并没有被小慧的娇叱吓退,他更是威胁的向小慧迈了两步,大手一把按上了小慧的房门,阻止着门的关闭,低头望向小慧,沉声用英文说道,“我说,Willa,你也记清楚,你现在是我的老婆了,你不想把真相闹到FBI那吧,嘿,男人可是有需要的呀,你可要乖呀…”
妈的!
那噶真的要用强么!
我就知道他是个衣冠禽兽,之前还在客厅说什么“什么都不会发生”,我刚离开几个小时,这个马来西亚丑男就已经露出獠牙了!
我该怎么办,现在我要是冲了出去,会有什么后果?
我脑中狂转,可看着他身体离小慧越来越近,我的手也紧张的抓上了阳台的大门。
眼看事情就要失控,只见小慧一咬红唇,双手狠命往那噶胸口上一推,直把那噶向后推了个趔趄,然后她猛关上大门,隔着房门,对那噶喊道,“你…你听好!就算是”结婚“了,也有”家庭暴力“这个罪名!你也不想把事情弄得不可收拾吧?你…你管好你自己,三周后,我们就各走各的路!”
那噶被关在门外,那双死鱼眼就不甘心的看着大门,他低骂了一句,举起拳头似乎就要砸门,可是听到小慧的话,他似乎是也有些忌惮,又骂了句马来语,放下了拳头,悻悻的走回了阁楼。
看到眼前有惊无险的一幕,我真是长出了一口气,而小慧那一番斩钉截铁的话也真是让我意外,看来让那噶搬进来前,小慧就想好了对策——只是,虽然用“假结婚”那噶暂时还威胁不到小慧,可那噶既然对小慧色心不死,这三周的时间,难保他就没有更多的诡计呀!
我退到阳台的另一侧,抬头看向那阁楼的小窗户——倘若要得知那噶的举动,就要爬到屋顶上才行呀,想要不被发现的做到这一点,那真是绝无可能。
小慧今晚避开了一劫,而我现在也做不什么,我也只能又小心的下了阳台,心事重重的离开了那出租屋,脑中思索着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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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普通的留学生,我是根本弄不到窃听器这样的东西的。
不过那种放在房间中可以听到婴儿哭叫的监听器却可以随处买到。
虽然要经过一些加工,才能变得更小巧——而这些,不得不要感谢石岳了,我同组的博士,一个高大但邋遢的男人。
在来到计算机系之前,他读过好几年的电子专业,这也是他现在快四十还再念博士的原因之一,也因此,对于改装些电路,他是格外的在行。
我胡编了个理由说想要监听一下后院的野狗,再加上用小慧两个漂亮学妹的电话号码做交换,石岳也就在兴奋中没有多问,一中午的时间,就帮我弄好那些线路。
虽然被本来的零件制约,信号的范围依旧只有二十米,但对我来说,也是足够用了。
第二天的傍晚,我就仿佛找了魔一般,在天刚刚全黑之际,就车开停到了小慧家后院不远的地方,有着树丛的掩蔽,又正好可以看到小楼一层的客厅——而我之前就趁着下午无人的时候,用小慧的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在二层的客厅的沙发下,还有那噶的房间床下,装上了石岳帮忙改造的监听器。
坐在车中,看着小慧的倩影映在她房间的窗户上,我感觉自己荒唐可笑——没有能力把小慧带离险境,却只能在这里做窥视的事情。
可是,另一方面,想到那个包藏祸心的那噶就和小慧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我又不得不这样做。
无奈的叹了口,我带上了耳麦,扭开了手中那简单组装的设备,“咔咔”的电信号声传入了耳中,我扭转了那两个频道,一个是二层的客厅,现在只有嘈杂的背景声,一个是那噶的房间,里面正放着吵闹的摇滚乐。
我半躺在漆黑的车里,盯着夜色下那树木环绕的二层小楼,就只好心情复杂的看着时间一点点流逝。
小慧的生活相当规律,大约十点多,客厅的频道中就传出了“唦唦”的淋浴声,而半小时后,那噶声音又传了出来,看来和昨天一样,他又色心不死的故意等在了浴室外。
“…喂…”蜜糖“…我租了部电影…要不要一起看?…”虽然并不清晰,但依然听得出他的不怀好意。
“…不了…多谢…”小慧礼貌拒绝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Come on…不要那么见外嘛…打发一下时间不好么?…”听那声音,那噶似乎又装出了他最开始那一副无害的嘴脸。
“…抱歉…我明早还要开会…”小慧淡淡的说着。
“…唉…oka…嘿…对了…yue know…要是你晚上想有人陪…给你的小嫩逼做个按摩…随时找我哦?”被拒绝后那噶又换上一副下流的腔调。
耳麦中没有再传出小慧的声音,只听到一声清晰的关门声,然后是那噶讥讽似的“哼”了一声。
那噶似乎又回到了房间,不过不再是摇滚乐,而传出了是打电动的声音。
时间就一直耗到了午夜,而那噶就一直在打着游戏。
我感觉在车中都坐得有些腰疼,而看到今天那噶又没有得手,我也算松了口气,也就正准备离开。
可耳麦中突然“叮~~”的一声电话响,立时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望着远处阁楼的窗户,屏气凝神的听着,而激烈的游戏声突然止息了,那噶接起了电话。
“…喂…我要的东西弄到了么?…”
“…少废话…你又不是没收钱…”
“嘿嘿…我搬到哪儿了?…嘿…你猜?”
“哈哈…对…就是那个奶子又白又大的中国妞…哈哈…”
“嘿…混蛋…我的事你少操心…Fuck…赶紧给我找…”
“好了…挂了…”
听着那噶下流的谈及小慧,我心里更是恼怒,可眼下我可管不了那么多,只能是疑惑的回想着那噶的话。
另一边是他的朋友么?
他要买什么呢?
和小慧又关系么?
这些信息给没法给我太多头绪,我所能做的,也许只有明天继续监视那噶了。
听着打电动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看着小慧房间的灯转暗了,我也就摘下了耳麦,驱动车,望着幽深的街道,有些疲惫的驶离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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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城的夏越发的炎热,而转眼也快过去了一周。
大学里的工作我勉强对付过去了,老板略有不满,但我的心思全在小慧这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一周来,小慧的生活一直很规律,白天都应该是去V大学工作,学习,或练舞,而似乎是为了躲避那噶,她大约都是在外面用过晚餐才回来,而回家之后,除了淋浴外,她又都很少踏出自己的房门。
而那噶每天都要睡到下午,然后出去一阵,晚上就在房间中听摇滚,或打电动,而且每次小慧出房门时他都会跑下阁楼,借机和小慧攀谈几句,要么装得彬彬有礼,要么就淫言秽语的挑逗,也不知道这个东南亚小男生是不是天生脸皮厚,每每信誓旦旦的对小慧说“放心,我绝没有别的意思”,而在被拒绝后,他又什么“小嫩逼,小淫娃”乱叫。
那噶每天几乎都是如此反复,睁着眼说瞎话,他也不知道羞耻。
不过除此之外,他倒也没有对小慧用强,也没有再打什么可疑的电话,让我多少也安了些心。
而日子这么一天天的过去,我反而更担心起那些FBI欺诈调查员了——他们什么时候会再访问小慧家呢?
他们会不会也监视着小慧呢?
要是他们发现了我,会不会引起别的麻烦呢?
想到这些,我有些害怕弄巧成拙,看着那噶除了嘴上占些便宜,也做不了什么,我打算再盯梢个几日,就不再来了,免得被人发现,闹得东窗事发。
这天入夜后,我又坐在漆黑的车中,小心的环视着四下,监视着小慧家中的一举一动。
而和平常一样,小慧就一直呆在屋中,而那噶的房间也一直都是吵闹的摇滚乐。
大约十点,耳麦中又传来了“唦唦”的淋浴声,大约半个小时,水幕声停止了——只是有些意外,今天并没有听到那噶的声音。
我望向那小楼,那噶的车就停在前院,他应该没有离开,难道是他终于放弃了痴心妄想,不再骚扰小慧了么?
耳麦中勉强能听到脚步声,可很快就又只剩下了“咔咔”的噪音,我望向不远处那二层小楼,有些狐疑的看到客厅的灯突然被打开了,而两个人影晃动,只是看不真切。
我心里立时升起了不安,这个时间一般小慧和那噶都各自在屋中,两人怎么会去一层的客厅呢?
我想不通,也更是放不心,有些紧张的摘下耳麦,谨慎的看了看四下空无一人的街道,然后匆匆下了车,在漆黑和死寂的夜色中三两步朝那二层下楼走去。
担心着小慧,我也就加快了步伐,在夜幕的掩蔽下,我驾轻就熟的闪入了小慧家的后院,贴着墙根,向客厅的窗户小心的走去。
由于天气炎热,推拉窗就打开着,让我就清晰的听到了里面那噶的坏笑,“…嘿…这个春药可真不错…没白花钱…嘿…瞧你这嫩逼,都湿成这个样子了…嘿…”
什么!?
听着那噶的话,我一下慌了神!
难道他那天打电话买的是春药!?
小慧怎么样了!?
我心中大骇!
心脏狂跳的一下就冲到了窗前,隔着百叶窗向屋中望去——客厅的地板上就是小慧那丝质的粉色睡裙,而小慧就背对着窗户,趴跪了那噶面前的沙发上,而她那雪白的身子就已经是一丝不挂了!!
她膝头着地,丰腴的屁股撅得高高的,而那噶就站在她身后,嘟囔着什么,然后那噶一只大手就毫不客气的抓上了小慧臀瓣,把那柔软的美肉揉得是不住变形,而同时他也就一把拉下了自己的大短裤,而他跨下那根极粗的紫红鸡巴就硬挺的一下弹了出来!
我脑中“嗡”的一声!
怎么会这样!?
我一直都在楼外呀,之前两人没有任何对话,他又是怎么给小慧下的春药呢!?
我忙了这么多天,竟然还是白费心机了么!?
我心里是又惊又怒,可眼前也不容我想个究竟了,因为屋中的那噶就吐了些口水蹭在他自己挺硬的鸡巴上,一手扶住了小慧嫩白翘挺的丰臀,正要把粗鸡巴朝小慧的腿心顶去!
“嘿,今天可要把这个亚裔妞操个够!”那噶得意的声音传出。
混蛋!
我仿佛瞬间失去了理智——狂怒中我已经记不清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冲进了屋子,一把揪住了那噶的衣领,一拳狠狠把他打翻在地,看着他仓惶的向门口逃窜,我揪心的回过头望向小慧——看到却是一张小眼大嘴的丑陋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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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木桩似的傻在了客厅中,眼见着一旁那个丑陋的女孩慌张抓起了地上的睡衣,口中骂着不知道哪国的语言,然后一起和那噶逃出了大门。
而门外,就正传来那噶的叫骂,“Fuck Yoo!Shit!你等着,我会把一切都说出来!Fuck Yue!Fuck Yue!”
“怎么了?…可反!?…”
我循声望去,小慧裹着白色浴袍的倩影出现了楼梯上,她美艳绝伦的俏脸上满是惊慌,她大大的美眸就正关切的凝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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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呆的坐在沙发上,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犯了这么愚蠢的错误——那个丑陋的女孩也许是那噶之前就带回家的,可阴差阳错的我却没有发现,而在他正准备和那女孩大干一场的时候,我由于慌乱,竟然把那个女孩错认成了小慧!
那噶叫嚷着要说出一切,眼下我和小慧该怎么办?
小慧裹着睡袍,就蜷在我一旁,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她也是六神无主,目光散乱,声音都有些发颤,“可反…你怎么会来的?…现在怎么办?那噶会不会和那些FBI说呢?唔…我们…我们要不要给陈律师打电话,让他帮忙…说刚刚…都是误会?”
“…我…我不知道,”我结舌的不知该怎么回答,“我…我只是,想你…所以过了看看,没想到…嗯…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可反,你打了他…唔…要是他真的去FBI那,人家可怎么办…”小慧美眸忧伤而带着埋怨的瞟着我,小声抽泣了起来。
“对…对不起…我,我以为那个女孩是你呢…”我难受的解释着。
小慧无助而懊恼垂着秀目,继续呜咽着,“唔…你就那么不相信人家吗…唔…你觉得人家那次被欺负后…唔唔…就会随便和他那样么…唔…都是你,现在要是他告发了…唔…人家一定会被遣送回国的!…”
我心慌的不知该怎么解释,只能轻搂着她,安慰着,“小慧…你…你不要太担心呀…他要是说了”假结婚“的事情,他也会坐牢呀…他应该不敢的…”
“…唔…你怎么知道他不会?…也许他可以交钱而保释呢?…可是人家会被遣送的…唔…人家不能回国的…唔唔…可反!…唔…都怪你!…你当初为什么不阻止人家呀…唔唔…现在怎么会这样!…”小慧哭得更是心碎,已经根本听不进我的话。
就仿佛最后一根稻草,这突如其来的意外终于压碎了小慧最近强忍的顽强,就我面前,她就梨花带雨的一下痛哭了起来。
听着小慧的抽泣和埋怨,我心里更是堵的难受,可气苦得又无处发泄,只能懊恼的解释着,“我…我怎么会知道呢!?”
小慧的美眸无助而凄怨瞟着我,晶莹的泪花不断涌出,她情绪愈发的激动,哭嚎着一下扑在了我的身上,捶打起来,“唔…可反!…唔唔!…人家恨你!…啊唔…怎会弄成这样…唔…他要是真去找FBI怎么办!?…都怪你…唔唔!…你为什么不能帮人家!…唔唔!…”
我感觉脸上身上被小慧抓挠捶打的发疼,可心里却更是疼,我牺牲了自己的尊严,时间,和金钱,都是为了她好,可如今,她却把一切错都怪在了我头上——我心里委屈的难受,同时又剜心似的自责,因为她怪的也没有错,当初的确是我没有阻止她,又没能帮她呀!
勉强迎着小慧的捶打,望着她伤心欲绝的俏脸,我心中涌起无数爱怜的同时,又混着那纠缠不清的恨,我恨小慧为什么一开始那么轻信陈律师,恨她之前把身体交给了那噶,我更是恨我自己,恨我没有能力帮她,恨我最开始没有清醒的阻止她!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迎着她的哭闹,竭力把她搂入怀中,欲哭无泪的抱着她,任由她娇骂着,哭嚎着,拍打撕咬着。
就在怀中的小慧哭闹之际,“咚!!咚!!咚!!”一阵异常急促而猛烈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我望了眼怀中抽泣失神的的小慧,犹豫着,可那敲门声就越发大声,我只好轻轻扶开小慧的身子,高声用英文喊道,“等一下!”
我担心的回望着眼睛哭得有些红肿的小慧蜷在沙发上,脑中满是前前后后各种思绪,轻摸了脸上被小慧抓出的几道血痕,缓缓打开了门——眼前的人影让我的心脏骤然狂跳起来!
就在我眼前,是一个一身黑蓝色制服,人高马大的U国白种警察,他腰间一边是闪亮的警徽,另一侧就乌黑的佩枪,他一只大手蛮横的推开门,另一手就举着手电,神色异常严肃到朝屋中张望。
“怎么了?…”我慌乱而狐疑的问着,而同时目光就扫到了那警察身后,正站着一个瘦高的东南亚人——那熟悉的丑脸正是那噶,而他嘴角正带着一股狐假虎威的佞笑!
似乎那警察看到了衣衫不整正在沙发上哭泣的小慧,更是扫到了我脸上的血痕,而还没等我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嘭”的一声,一股大力就一下把我猛按到了墙面上,瞬间,我脸的一侧就被撞得生疼,耳畔也是一阵嗡鸣!
“啊!”我本能的低喘着,而同时,两只铁钳似的手拧住了我的胳膊,剧痛之下,冰冷的手铐就一下铐在了我的双手上!
“喂!女士!?你没受伤吧!?”身后那警察大声向小慧寻问着。
小慧似乎也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她似乎没有吱声,只是犹豫的点了点头。
于此同时,那噶也冲入了屋中,几步迈到了沙发前,一把抱住了小慧,装腔作势的喊道,“宝贝儿?你还好吧?他没为难你吧?”
“等一下…”我挣扎的想要解释。
可还没等我说什么,身后那警察就大声吼着“Shut up!!”,而猛地又是一股大力把我再次撞向了墙面!
我只感觉头被撞得有些昏沉沉的,口中也是一股血腥,只感觉另一个警员也走入了屋中,寻问的用英文说着,“…女士,这是你的丈夫么?”
“…那人和你有什么关系么…”
混乱中,我听不到也看不到小慧的回答,我脑中一片混乱,只记得在红蓝闪亮的灯光中被按入警车的后座,就被铐着带离了小慧的出租屋。
身后,只依稀听到那警员又对那噶说道,“那人就是袭击你的人么?…Okay…这样吧,今晚你们先好好休息…明天请你和你太太来警局一下记录一下口供…”
天呀!事情怎么会这样!?
这突如其来的剧变让我已经无法思考,无法呼吸,仿佛所有声音都离我很远,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脏“砰!!砰!!”的猛跳,我觉得眼前发黑,身体异常的无力,似乎如果不是身后的警察,我就已经昏倒在了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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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U国几年了,我一直都是一个普通的学生,平时在学校中小心做人,谨小慎微的遵守U国的法律,从来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带着手铐被带入警局——而发生了这样的事,就是因为我在盛怒下,打了一个曾经欺负过我女友的男人。
而这个那噶,并没有和他的狂言一样去找FBI,而是阴险的找到了警察。
在警局,我被带到一个白色墙壁的小房间——四面全是围墙没有任何窗户,只有天花板一角上面有个小摄像头,正紧紧的对着我。
眼前是一张白色桌子,恍惚间,对面的警察就开始寻问我姓名,住址,电话,工作,学校等等各种信息,然后又给我进行了酒精和毒品的测试。
我感觉心里发凉,脑中一片空白,只能任由他们摆布,警察似乎又问了我很多问题,问我和那噶是什么关系,和小慧是什么关系,问我为什么会在他们“夫妻”家,为什么打了那噶,有没有“性侵犯”小慧。
我不能提“假结婚”的事情,也不能说偷听的事情,也不清楚该不该说那噶和那个丑陋女孩的事情——我只能硬着头皮,说“一切都记不清了”。
折腾了很久,面前的警察到也没有再追问什么,只是最后,他就说要暂时把我送我去拘留所。
我惶恐的全身发冷,可是我身边既没有律师,我心里又装着小慧的事情,也不知道能怎么办——我只能发呆的任由警员摆布,行尸走肉似的被押上了车,在夜色中带离了警局。
想着小慧,想着我在学校的生活,想着明天会怎样,我只觉心里越来越冷。
不知过了多久,我就被带到一栋白色的楼宇前,虽然表面似乎和写字楼没有太大区别,可看着周围一圈的铁丝网,就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天!
这就是我在U国留学的结束么?
还说什么保护小慧,说什么和小慧的未来,我在U国的未来也就这样结局了吧?
我真是太失败,监视了那噶那么久,竟然由于一时冲动,反而把自己害进了警局。
失魂落魄中,我又在警察的指挥下照相,打指纹,检查衣物,等等,而最终,警察把一个带姓名和照片的塑料环套在了我的手腕上,就把我带到了一个大约十几平方米的小监牢,而里面已经有七八个不三不四的人了。
那个牢房三面都是粗糙的灰色水泥墙,没有没有任何的窗户,一面是黑色的铁栅栏,而里面有几张简陋的床,角落是一个没有任何遮掩的便池。
警察把一个棕色的破毯子塞给我,解开我的手铐,就把我推入了那牢房中。
刺眼的白色灯光下能看到身边几个人大多也都是有色人种,不但衣着褴褛,也都长得是奇形怪状,不是带着显眼的纹身,就是留着古怪的发型。
牢房的墙上有个电话,似乎可以拨打几个有限的号码,只是我心底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独自坐在床上,感觉水泥地面格外的冷,四下的几人也没有任何交流,我只觉得心里发空,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进了监牢。
一整夜,我都是神智恍惚,在刺眼的灯光下根本不能入睡,脑中混着恐惧,后悔,担忧,耳旁又是走廊和各个牢房中传来的交头接耳声,呼噜声,走动声,大小便的声音,一切本来都应该离我的学生生活很远,可现在却是那么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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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到天空,也没有钟表,我不清楚到了什么时间,只是在半睡半醒中似乎听到了吵杂声,而张开眼睛,才看到一个警察推着辆灰色的手推车,正把一包包小塑胶袋从栅栏中丢入牢房。
我坐起身,感觉被撞的那边脸依旧生疼,脑中也还是昏沉沉的。
我呆滞的望着地上那一次性塑料袋,而看着其他几人分别去拿了一个,我才明白,这大约就是早餐了。
我无力的也拿了一包,扯开那白色带着蓝字的塑胶袋,里面是一小纸盒牛奶,一个苹果,两片苏打饼干,还有一个干巴巴的三明治,而所有食物都冷得如同刚从冰窖里拿出似的。
我咬了口三明治,喝了口牛奶,就再也没有什么食欲了,不单单是食物难以下咽,更是因为我心里堵的难受,就仿佛知道自己得了绝症一般的绝望——无论我被判的罪是轻是重,我在U国的生活就将这样结束了,我很可能再也看不到小慧了,就因为打那噶的那一拳。
那一拳也仅仅是一个错误,也根本没有帮到我的女友。
我心里暗骂着,可除了悔恨的怒火,更多的是一种说不的灰暗和沉重。
脑海中涌出小慧那天真可人的笑脸,回忆着我们一次次嬉笑相拥的度过一个个节日,想到我们一起在校园中经历的平淡而温馨每一天,感觉到这一幕幕都将和我永远擦肩而过,我眼角忍不住涌出了痛心的泪。
而我,被遣送回国之后,身边的人也会知道,我是女友跟人跑了,又和人打了架,才被送了回来——一切,都将是灰色的。
似乎到了中午,一个警察就又扔了几个塑胶袋到了牢房中,而里面也不过是一模一样的食物——而晚上,也是一样。
这样日子就重复了两天,也没人任何理睬我,我只感觉到自己是那么渺小,那么绝望。
第三天的中午,在狱警点名后,我和身边那七八人都被戴上了手铐,然后被铁链把手铐连在一起,被推上了一辆大的押解车,一同被带离了拘留所。
整个过程中我只觉脑中全是空白,恐慌中呼吸不畅,全身无力,也记不清是怎样听说的,只知道我们会被带去法庭,然后准备出庭。
整个路上我一直都是魂不守舍的,而到了地区法庭,我也就和身边的七八个人一样,沉默着,任由持枪荷弹的警员摆布,一个个准备上庭。
就如同曾经在电影中看到的一样,在法庭上面对着一身黑袍的法官——只不过,自己真的站在了那空旷的中央,才明白了那种无声的重压。
我就听着警员的指挥,在战战兢兢中回答了法官我的名字,然后一旁一个西服革履的U国白人就开始陈述我的指控——非法闯入,人身伤害,还什么我根本也没有听清。
失魂落魄中法官问我是否认罪,我混乱的不知如何回答。
认罪,会发生什么?如果不认罪,我又怎么辩解?说出真相么?
无论怎样,我也不能把小慧牵连进来,可是,倘若我现在直接认罪,那不就任何机会也没有了么!?
在法官厉声再次追问下,我才慌乱的回答道,“不”——我本能的奢望,能拖延一阵,就拖延一阵吧。
法官告诉我有权利请律师,有权利保释,保释金是十万U元。
那是我眼下支付不了的数目,我思考着该去求助谁,可我根本记不清我是怎么回答的了,而法官却根本没有时间和我多费唇舌。
就在我搞不清状况之际,法官似乎就认为我放弃了保释,我根本没有机会解释就被带离了法庭,就又被推上了车,过了更久的时间,我被带到了一所更大的拘留所。
一切手续都和之前一样,照相,印指纹,被戴上编号的手环——只不过,这一次甚至被带入了更衣室,换上了橙色的制服。
当我被推入一个更大的牢房,看着眼前二三十一样穿着制服,一个个凶神恶煞似的黑人,拉丁裔人时,我心里蓦地一沉——天,一切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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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三天,转眼似乎都过了一周了,而我也根本记不清时间了。
牢房中四处都是冰冷的,食物是冰冷的,床铺是冰冷的,而有时候晚上甚至没有床铺。
我一天天的熬着,心里唯一想的就是能出去,能见到阳光,能再见到小慧。
我也想过打电话找朋友来保释我,可是没有手机后,我慌张的发现我竟然记不清任何人的电话!
我想打电话却不知道号码。
我就等待着再次上庭的日子,在这个异国的监狱中煎熬着,仿佛早被世界遗忘——又过了不知道几天,一天的傍晚,一个警员出现在了铁栅栏门口,蹩脚的用英文叫起了我的名字。
“”可反“?”周“?出来!”
我连忙惴惴的凑到了门口,担心的用英文问道,“怎么了?是…是要再上庭么?”
那高大的白种警员冷冷的望着我,打开门,又给我戴上了手铐,就生硬的说着,“Shut up!”
我不知道等待我的是什么,也不敢再做声,而被带着走过了一条长长的走廊,走过一道道铁门,我就被带到了前台。
那警员解开我的手铐,又依旧是冰冷的说道,“你知道么,申诉人决定放弃指控了,你现在可以自由的走了!你私人的东西到那边窗口去领。喂,废物!记住!以后管住你自己!”
我惊诧而茫然的站在有些空旷的大厅中,看着警员离去的身影,心脏猛跳,全身无力而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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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衣物,走出了大铁门,而四下出奇的宁静。
这么多天之后,站在夕阳的阳光下,回望身后,感觉是死里逃生一般——我离人生的毁灭是那么的近,就差那么一点点,我就要作为一个有犯罪记录的人被遣送回国了,而我也本来已经绝望了。
走出那拘留所,发现四下荒凉而僻静,眼前只有一条破旧的公路。
就在我不知道该朝那个方向走的时候,一辆宾士轿车突然停在了我的身边,窗户降下之后,出现的竟然是陈律师那微胖的方脸。
我有些惊讶,陈律师就摆手说道,“上来吧,Kevin~”
我看了看漆黑的四下,稍微迟疑了一下,但还是上了车。
刚刚离开了冰冷的看守所,我依旧惊魂未定,坐在车上,看着夜色外路灯呼呼的闪过,一直沉默着,无言着。
半晌,陈律师在一旁平静的说道,“Kevin呀,你还算幸运,要不是我费尽唇舌,那噶也不会放弃指控的…年轻人,以后别那么冲动了。”
“哦?…嗯…多谢了…”我默然的回答着,脑中仍然有些茫然。
又沉默了一阵,我恍然问道,“我在里面…多少天了?…那个…慧臻…我女友她,怎么样了?”
“哦,大约十五天吧,Willa的事你不用担心,事情很顺利,她身份的文件应该是今天寄到她家了,婚姻申请也作废了——简单说,我们的合同也完美结束了,”陈律师有些得意的说着。
“嗯…那就好…”这么多天,我第一次有了一丝安慰的感觉。
不论发生了什么,现在一切烦恼都应该终结了吧,也就是说,我和小慧以后终于又能想以前一样平静的生活了么?
我有些不放心,又追问道,“那…一切都办妥了?我和女友…都没有任何事情了?”
“嗯,是,你放心吧,”陈律师沉声说着。
大约一小时,夜色中车就驶入了市区,很快也就进入了我熟悉的区域,望着窗外霓虹交错,恍若隔世。
“哦,对了,”陈律师打破了沉默,又扔给我一张表格,说道,“按照我们的合同,这是剩下的款项,你签个字,金额会从你的账户转账的。”
既然事情终于可以结束,不论之前发生了什么,就都这样过去吧。
“嗯,”我接过那表格,扫了眼,签好了又递给了陈律师。
又过了半小时的样子,天早已全黑了,一路上我和陈律师又一搭无一搭的又说了几句话,他也就把我送到了我出租屋的门口。
“Okay,那很高兴为你工作了,”离开前陈律师机械的用英文说着。
“哦,好…”我站在漆黑的路边,茫然的敷衍着,而他轿车的尾灯也转眼就远去了,回过头,看着眼前那住了一年多的出租屋,心里有股莫名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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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家门,室友似乎在房中打着游戏,想到自己这两周的生活,我只感到后怕和不敢相信,就仿佛做了一场真实的噩梦。
我好好冲了个热水澡,刮了下凌乱的胡子,随便吃了几口屋中剩下的零食,然后给手机充上电,就拨响了小慧的电话——只是一直没有人接听,半分钟之后,电话就转入了留言。
看了看时间,大概是夜里十点多了,小慧已经睡了么?
我心急的立刻又打了两通,而终于,电话被接通了,只是,里面却传出吵杂的音乐和人声,就仿佛是夜店一般。
我只感觉心里一冷,小慧在和朋友庆祝么?
庆祝她身份解决了?
她就这样把我这个男朋友,这个为了她进了监狱的男友忘了么?
电话中没有声音,我心里异常不是滋味,沉默了半晌,我喃喃道,“小慧?”
“…嗯…可反…唔…我在外面…”音乐和嬉笑声中小慧的声音传出。
隔了这么久,再次听到她的声音,我心里蓦地一酸,眼泪默默涌出了眼眶。
“小慧…你…你在哪儿?…我想见你…”
“嗯…对不起…人家有些忙…唔…明天好么…”人群和音乐的喧嚣中传出小慧带着歉意的娇声。
我是那么的想念她,可是我刚刚出狱,她却外面疯玩?
难道我们已经就这样结束了么?
难道她早把我忘了么?
我又慌又气,又难过,抓着电话,全身不住发抖,哽咽的说不话来。
“唔…真对不起…嗯…明天再说吧…”半晌,电话中又传出小慧着急的声音。
“嗯…好…”我强忍着无数冲撞的情感,勉强说道。
而另一端,“嘟——”的一声,电话就被这样挂断了。
我只感觉全身发冷,心里空空的。
我乏力的躺倒在床上,虽然身体异常疲惫,可是心中有太多的事情,怎么可能睡的着。
我本想去买些酒,可突然才发现车并不在后院,恍然间才想起那时被警察带走,车就停在了小慧家外。
我心情烦乱,索性就打电话约了辆计程车,把我载到之前停车的那个路口。
而这么一折腾,就已经是午夜了,我站在街上,望着四下一片漆黑,可让我格外惊讶的是——不远处小慧的出租屋中就光影闪烁,而正传出节奏感十足的电子舞曲!
什么!?难道她就是在家里开的Party么!?
我气恼而难受,而心里更多却是酸涩的失落,我也不知道如果面对小慧我会说什么,——她就这样把我抛在一旁,我能指责她么?
毕竟很多的错都是在我。
我能表达我心里的爱意么?
她如果就这样不在乎我,我的爱还有什么意义。
我想不出答案,可我却不能控制自己,大步的就向眼前喧闹的二层小楼走了过去。
屋子大门根本没有锁,而开门走进屋去,我几乎认不出这是小慧的出租屋了。
屋中光线很暗,在角落里却放着几个放出变化色彩的射灯,仿佛有种廉价KTV的感觉。
进屋后是扑鼻的烟味和酒精味,混着一些食物的味道,让人感觉格外不适。
空气异常闷热,不知道是不是空调已经坏了,而窗户却依然紧闭着,不流通的空气让人有股缺氧的感觉。
小慧的出租屋本算是宽敞,可眼前各种桌椅杂物和二十几人挤到一起,就显得是拥挤不堪了——几人倒在又黑又乱的厨房,似乎是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电视被搬到了地上,一旁墙上靠着东倒西歪的三四个人;客厅和沙发上也是凌乱不堪,中间又围着一群衣衫不整,留学生模样的男男女女,就在刺耳的音乐中叫着,跳着,玩着什么行酒的游戏。
我厌烦的皱着眉,心急的扫视着眼前的人头攒动,在昏暗的闪烁的光线下却也没看到小慧的身影。
我随便抓过两个半醉的人问小慧的去向,可是他们疯疯癫癫中说着英文,也说不出个所以。
我心急的上了楼,放眼望去,Jan的房门紧锁着,一旁的洗手间中有人正在呕吐,而二层的客厅中更有几个裹着毯子醉倒的人。
二层更加昏黑,而目光扫向小慧的屋子,里面似乎挤满了人,我几步迈了过去,吵杂的音乐中,正听到男人的坏笑声和一个女孩带着酒醉,好似反抗的叫嚷,“啊唔!…别灌人家了嘛!…唔…人家喝不了了啦…”
那熟悉的娇声让我心头一悸,真是的小慧,我心爱的女友呀!
干!
小慧不单单是在疯玩,更是在和男人鬼混!?
她酒量本来就不好,难道她不怕醉倒后被男人欺负么!?
而又到底是谁,趁机给小慧灌酒,要占她便宜!?
希望我还没有来晚!
我大步冲了过去,气急败坏的一把推开了门,使劲推开几人的肩膀,挤入人群,我粗喘着气,张嘴就要叫小慧的名字,可借着床头灯的光线看向眼前——我张着嘴巴,再也发不出声来。
眼前那张狼藉的大床上就侧躺在一个全身赤裸的妙龄女孩。
即使在昏暗的灯光下也能看出女孩那嫩若凝脂的肌肤是无比的白皙,欺霜赛雪的堪比白俄的异族少女,幼嫩细滑的又宛若中国南方的水乡姑娘。
可就在女孩这水掐豆腐似的娇肤上却显眼的满是一道道男人大手抓出的掌痕,一块块男人咬出吸出的齿痕红印,而无数男人粘浊的汗液体液,更是把女孩那仙姿玉体玷污得是狼藉一片。
女孩那高挑的青春胴体如内衣模特般凸浮热火,又胜似芭蕾舞演员一样优雅纤长。
她胸前那一对高耸浑圆的美乳都快超过了35D,而优美挺拔的乳球大得惊人,却又丝毫没有下垂,丰盈结实得就好似两个小皮球,再加上粉嫩嫩精致的乳尖,那沉甸甸的雪白乳肉真是美得让人目眩神驰。
女孩平滑紧致的小腹光洁动人,而她侧躺的身姿尤显她柳腰的纤细,她大得让人乍舌的豪乳下是不盈一握的蜂腰,而紧接着入眼的又是她那嫩白圆翘的水蜜桃臀;向下看去,她那双格外修长的玉腿更是让人着迷,如模特一般笔直纤长,白白嫩嫩中又透着妙龄少女的活力和酥粉,是说不尽的优美而娴雅。
那极富女人味的动人曲线加上她青春粉嫩的娇肤,真是让任何男人都无法抗拒。
可让人怎么也不敢相信的是,这美得让人怦然心动的女孩就在床上摆出着异常下流的姿势,她就仿佛做着侧身展腿的动作,一条玉腿弯着蜷在身前,另一条则伸直高高的抬在半空,就完全暴露着她腿心那本应该是女孩最隐秘的私处。
她光洁雪白的阴阜上没有任何瑕疵和杂毛,健康饱满得仿佛嫩嫩的小馒头,她蜜穴和菊门附近都是极其粉嫩的颜色,没有丝毫多余的色素沉淀,看在眼里,就是一种美而诱人的享受。
可异常突兀和让人惊心的是,女孩穴口和菊门边缘的嫩肉就呈现出一种红艳艳的色泽,明显的肿胀外翻着,就好像在短时间内饱经了多次性事——而就在眼前,两根棕黄丑陋阴茎就正狠狠的分别插在女孩那两个粉嫩的肉洞中,把那两个小肉孔撑涨成夸张的正圆。
两根肉柱就不住的进进出出,把女孩雪白腿心的嫩肉捣得是不住变形,带出圈圈白浊的泡沫,就在女孩“啊啊…唔…”的腻声娇吟中,在女孩的两个肉孔中不住榨出之前男人射入的大量精液。
这两个喘着粗气的矮小男生一副东南亚人的模样,一高一矮,全身赤裸着,露出着恶心多毛,带着赘肉的身体,他们都是一脸极其兴奋的猥琐淫笑,一个用手大力揉着女孩粉嫩的俏臀,另一个抱着女孩伸在空中的玉腿,用舌头和大嘴恣意舔吮着女孩那白嫩嫩,粉酥酥的香滑小脚丫,而同时,他们两个粗鸡巴就深深插在女孩娇嫩的阴道和直肠中,仿佛鼓风机似的猛烈交替的捣动着。
我目光从女孩那不断被两个男人猛捣的腿心移开,惊恐万分看向前方,借着床头灯,就能看到混血女孩扬起的螓首——如云如瀑的秀发间,是一张精致可人的鸭蛋脸,女孩正值双十年华,清纯而靓丽得是让人屏息。
她大大的美眸有着摄人的神韵,卷长如扇的浓睫妩媚而娉婷,丰满红润的樱唇和带着些婴儿肥的雪靥给人一种苹果似的的温婉和甜美感,而她那秀丽的黛眉,挺拔的瑶鼻,还有精致的下颚,又让她的娇柔中透出了一股雪莲的冰清和典雅。
望着那女孩那熟悉的俏脸,过往的一幕幕转瞬涌上我的心头。
曾经,在那家意大利小餐馆中,我和那女孩一起度过了那么多晚餐的时光,每一次的回忆,每一段柔光记忆中的瞬间,每一个或轻松或开怀的笑容,虽然平淡,可却是那么温暖,温馨,充满着爱的萦绕。
曾经,在V大学那窗明几净的图书馆中,我和那女孩就偷偷传着馆中禁止的零食,明明坐在对面却傻傻的开心的聊着email,闲暇又凑在一起讲着搞笑的趣闻,而忍俊不禁的时候又要压低声音——无数有些幼稚的片段,现在回想起来,都是那么甜蜜,幸福。
曾经,在V城树木茂密中心花园中,我就并肩的迎着春风慢跑,夏天时调笑的吃她豆腐而换来一阵追跑打闹,又踏着秋日的落叶一起在红叶下赏枫,而冬天去停车场的路上,就在刺骨的寒风中相互取暖的抱作一团。
和那女孩的点点滴滴,已经变成了我生命的一部分,呼吸着,生活着,混着种种的爱,成为了我的世界,回想着这一切,我才发现,我对那女孩的爱,已经不单单是痴迷和爱慕了,已经变成了混着友谊,混着亲情,混着无数回忆,再也不能定义和忘却的爱了。
那女孩,就是我心爱的女友,倪慧臻,我的小慧。
而就在眼前,昏暗的房间中,她就一丝不挂的赤裸着雪白的身子,嫩穴和菊门就正被两个东南亚男生用鸡巴狠命抽插着,她那张美艳绝伦的俏脸上就带着一种无奈的迷醉,她虽然蹙着黛眉,可她还是顺从着男人的摆布,仰着螓首,张着红馥馥的檀口,露着雪白的贝齿,喉头一下下吞咽着。
可是,她并不是在被灌酒。
就在狼藉的床上,在她两侧各站着一个光着多毛下体的东南亚男人,而两股足足的尿液就正从紫红龟头的马眼中不断喷射而出,两股浊黄色的水柱就摇晃的汇聚在一起,喷溅在女友雪白的俏脸上,乌黑的秀发上,就在她张开的檀口中聚成一汪,水柱落入,伴着水花,就发出就如同小便池似的“啵啵啵”声响!
“啊…唔…不要…”她鼻音热腻的娇哼着,雪颈上喉头鼓动,她就不住的吞着口中的浊液,可那两人的尿量极大让她根本来不及吞咽,而腥臭的尿液就从她唇角不住溢出,流满了她的雪腮,顺着她的颈子,弄得她身上是一片污秽。
看着女友那青春靓丽的俏脸就这样淹没在男人黄浊的尿液中,我只觉气血翻滚,惊异的傻在了当场。
仔细看清四下的景象,我更是感觉呼吸不畅——不大的屋中就挤着十几个二十来岁的东南亚男人,有胖有瘦,有高有矮,他们不是脱得精光,也是穿着短衣赤裸着下体;除了几个软到在墙边外,他都用手揉搓着胯下的肉棒,而一个个挺立各异的鸡巴上有的带着套子,而大多都光溜溜的挺涨着;而床上,地上,除了乱七八糟的衣物,就是一团团污秽的纸巾,而灌着白浊精液的避孕套也被乱丢得一地。
我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而就在眼前,那个吸唆着小慧白嫩玉足的矮胖男人就突然加速的摇摆起腰杆,带动他那根短粗的鸡巴狠狠在小慧湿淫不堪的嫩穴中加速抽插起来。
“嗯!…嗷!…”他低喘着,口中大力唆着小慧粉嫩的足趾,含混得哼着不知哪国语言,猛然间,只见他狠狠抱住小慧雪白光滑的大腿,“嗷”一吼,鸡巴死命往前一插,带着一圈肥肉的腰杆一阵哆嗦,就在小慧吞饮着另外两个男人尿液的同时,他就直接在小慧的阴道中喷泄出异族的精液!
而不等他站在那里回味,另一个长须高个的东南亚男人就凑了上去,淫笑着用蹩脚的英文说着,“Oka,oka,到我了,嘿!”
那个高个男人就急色的推开了前面刚发泄的矮个,然后一把抓住了小慧白皙修长的脚踝,就迫不及待的把挺硬的鸡巴一下顶在了小慧正倒流出精液的嫩穴口。
那高个男人丝毫不在乎恶心,只见他异常熟练的腰杆一挺,他涨大的龟头就一下挤入了小慧那湿滑狼藉的娇粉穴口,他蛮横的继续发力,胯下的肉棒一下就连根入底的插了进去,接替了之前那男人的位置。
“啊唔…”小慧被男人粗鲁的动作弄得禁不住一声娇啼,也同时换来四下男人几声淫笑。
而紧接着,那高个男人就身体前压,开始用整支鸡巴在小慧嫩滑的阴道中猛力抽插起来,他抽插着,就喘着气,口中骂骂咧咧着,“Fuck…这个中国妞的嫩逼可真棒!…嗯…被我们操了这么多天…嗯…还是这么紧!…真他妈是个婊子!…”
干!!!怎么会这样!?
我呆立在人群中,就正望着两个陌生的东南亚男生用鸡巴的狠狠的操着那让我魂牵梦绕的女友,他们两根硬烫的阴茎就一下下在我女友紧小的嫩穴和屁眼中交错的抽插厮磨,他们的跨下就交互的大力撞击着我女友那光洁饱满的耻丘和她白嫩浑圆的小屁股蛋,发出那肉贴肉的“啪!~啪!~啪!~”声,异常淫靡的在拥挤不堪的屋中回响。
耳畔,就环绕着女友那“唔唔~啊啊~”熟悉的娇吟,而她那动人的雪靥上,檀口中,就正被两道尿柱浇灌,四下,更是还有十几个丑陋猥琐的东南亚男生揉着鸡巴,等待着不知第几次去轮番奸淫蹂躏我女友那雪白的胴体!
我只觉胸口发疼,脑中一片混乱,而突然,一只大手拍在了我的肩膀,我扭头望去,那丑陋的面孔正是那噶!
我惊怒的说不出话来,而那噶仿佛已经酒醉,兴奋而迷乱的叫着,“哦!是…Kevin!…哈!…你出狱了!?…哈…yue know…你要好好感谢你的女友呢…嗯…她答应用身体补偿我…哈…还有我的死党们…我才…哈…答应不告你的…嘿!…你女友的嫩逼和屁眼可真棒!…每天骑着她的粉臀操!…哈!…让我们都爽翻了…嘿…现在你和我清账了…以前的都一笔勾销!…哈…你先等会儿…嘿…让我们几个再好好在她嫩逼里射几次…哈哈…”
天呀!!?
这两周来,小慧那白皙完美的娇躯被那噶多少狐朋狗友一起用鸡巴奸淫享用过了!?
而这些,都是我的错!?
我死命的攥着拳头,气苦的仿佛要吐血,我只觉得眼前发黑,而耳畔就正传来另一个男人蹩脚的英文和女友无助的娇啼。
“嘿?到我了…这泡尿…我可憋了好久呀!…嗯…哈哈…”
“啊唔…不要…啊…不要再灌人家了…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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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记不清那淫宴是怎么收场的,只记得警笛就突然在屋外响起。
只不过,这次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而是在警员的护送下,一个个昏迷的人被拉上了救护车。
因为是在派对上,醉倒人一直都没有引起注意,而当有人发现几个醉倒的人身体已经发凉时才报了警——而最终发现,所有人都是工业酒精中毒。
那一群东南亚人中,最终死了三个,七八人失明,而那噶就是失明的之一。
警方最后也没有调查出是谁用酒桶带来了一大罐工业酒精,而受害的大多又都是小国的留学生,这次意外最后也就被归咎于那几个东南亚人自己了,没有多久,这风波也就被V城的人淡忘了。
小慧也在医院中住了几周,还好最终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只不过凑巧的是,她失忆了——她失去了这几个月来几乎所有的记忆。
医生说由于工业酒精的影响,这些记忆能恢复的可能性很小,而我心里,期望那些记忆永远不要恢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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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反?…你还好吗?”耳畔响起了女孩动人的娇声。
我费力的张开眼睛,视线慢慢变得清晰,我躺在一个满是白色的房间,眼前正是一个青春少女的靓丽面庞。
她带着波浪的秀发柔顺闪亮,淡淡的发香让人觉得是心旷神怡,她穿着身薰衣草色的飘逸吊带连衣裙,高挑苗条的身子加上白得耀眼的如雪娇肤,真可谓是美不胜收,而那裙子的胸襟就被高高圆圆的撑起,那夸张的弧度和胸口一抹深深的乳沟,又让人忍不住遐想着她那惹火傲人的身段。
眼前,她清澈无比的美眸就正关切的望着我,而她红润饱满的芳唇就在凑在我眼前翕动,嫩嫩的唇瓣是那般的鲜滋动人,看着就让人想上去亲上一口。
“嗯,小慧?我…我在哪儿?几点了?”我迎着刺眼的阳光,挣扎着坐起身体,感觉全身发软。
“可反…你又忘了么?…你还在医院…现在是中午了,不过,你再休息一会儿吧…”小慧温柔的说着,软玉温香的凑了过来,玉手搀扶着我,帮我坐了起来。
“医院?”我感觉头昏沉沉的,喃喃自语着。
“是呀…你又忘了吧…你发生了车祸,从桥上掉到了V城的河里,其实前几天和你说过的…不过,你不用担心,医生说过几天你短期记忆力就会恢复的,嘻嘻~”小慧娇声说着。
“啊?我出了车祸?你怎么还笑得那么开心呀~”我哭笑不得的望着小慧盈盈的笑靥。
“嘻,你不记得了?以前人家也失忆过,可是一直都记得你,你现在也失忆了,也还记得人家…嘻…人家,开心嘛…”小慧欣喜的喃喃着,美眸瞟着我,俏脸有些飞红。
“哈,奇怪的念头呢…”我调笑着。
“嘻,对了?你刚才说还梦话呢,梦到什么了?”小慧娇笑着,体贴的递过来一杯温水。
我喝了口水,望着眼前如花似玉的碧人,回想着梦中她光着雪白的身子,被一个个东南亚人抽插奸淫的一幕幕,不敢相信自己怎么做了这样一个荒诞的梦。
可同时,那梦又格外真实,那个叫那噶的马来西亚人,那个陈律师,每个细节都是那么清晰——难道那不是梦,是我真实的记忆么?
小慧那时候被别的男人凌辱了么?
不!不会的!
“可反?…怎么了?”小慧温柔的问着。
“哦…哈…我好像忘了梦的内容呢…”我有些尴尬和心慌的笑着。
“嘻,别担心啦,对了,你饿么,人家准备了午餐呢…”
小慧正娇声说着,半掩着的房门被推开了,“咚咚”门上被敲了两声,而我随即望去,一个穿着整齐西装的中年白种男人就站了门口。
他目光炯炯有神,虽然有些秃顶和发福,可是魁梧的身形和矫健的举手投足中仍然流露出一股不凡人物的气质。
那人的面孔有几分熟悉,可我一时又想不出。
他望着小慧,礼貌的用英文说道,“抱歉,又打扰你和Kevin了,他今天状态不错,不介意我再问他几个问题吧?”
“嗯,不介意的,嘻,正好我去给Kevin热午餐…”小慧大方的说着英文,然后对我微微一笑,就拿着精致的餐盒离开了房间。
“你…你是?”屋中只剩下我和那个中年白人,我有些疑惑的问道。
“哦,抱歉,之前介绍过了,不过我忘了你的记忆还在恢复期,”他带些U国腔的说着,从西服中翻出了证件,“我叫比利,是FBI的,关于你经历的车祸,我想和你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