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李宿踱着步子来到了紫寰殿,这座为他的心爱的惠妃郑念霜修建的宫殿华丽绝不逊色于皇后的未央宫。
皇后苏月心与惠妃郑念霜入宫后都备受皇帝宠爱,难分高下。
只是苏家为豪门望族,根基深厚,而那郑念霜不过一介民女,因此皇后之位毫无悬念地颁给了苏月心。
可谁也想不到苏月心入宫六年都没有子嗣,而惠妃则早早地为皇帝诞下李羌。
幼年时的李羌可谓聪明伶俐,机智过人,深受皇帝喜爱,因此皇帝李宿一时冲动,力排众议封了李羌为太子。
可世事难料,没过几年苏月心就为皇帝诞下了四皇子李阙,从此给这皇室之争埋下了隐患。
如今太子李羌出事,李宿想起自己当年的决策也是后悔不已,心中这废李羌改立李阙为太子的心思是不断地涌起。
月光如水,浸润着紫寰殿云桥高架,重门锁住殿内袅袅烟霞,四下寂静,一丝人声也没有,恍惚中皇帝李宿竟觉得来到了非人之境。
怪不得这里最近闹鬼的传说这么盛,可真是有些瘆人!
“嘘,不要出声,我自进去探望爱妃。”
李宿及时制止了门口一脸惊讶,诚惶诚恐的守卫。
妹妹李烟笼劝他这几天不妨来紫寰殿看看,他只道是李烟笼担心惠妃因为儿子的事情想不开,而这也正是他所顾虑的,于是今夜便果真来了紫寰殿。
爱妃呀爱妃,羌儿这回可是真闯祸了,但你也不用因此自责。
无论怎样,念霜你都是朕的好妃子,整个后宫谁不知道惠妃娘娘的贤名?
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迁怒于你的。
李宿独自转过紫寰殿长长的走廊,心里寻思着呆会而该怎么安慰惠妃,夜晚微冷,他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又想起关于这里的种种传说,饶是他一贯不相信这什么牛鬼蛇神的东西,此时也微微有些紧张。
突然,他听到远处有男子的声音传来,其中他还不是很在意,以为是某个粗嗓音的太监夜里在说话。
可随着他靠近声源地,那声音越来越大,皇帝的眉头开始皱了起来。
“母妃,我要把你这淫贱的大屁股捣碎!哈哈哈!”
李宿终于听清楚了这声音,那是他儿子李羌淫邪的喊叫声!他如遭雷击,整个身体像筛糠一样颤抖起来。
不可能!
不可能!
一瞬间,种种最逆伦禁忌的推测在他脑海中疯狂闪现,他绝不愿意相信这会是事实,想要立刻冲上前看看这怎么回事。
但他又不敢,怕真的看到那令他绝望的场景。
他一小步,一小步地靠近那透着亮光的窗户,每一步都重若千斤。而他每进一步,那声音就清晰一分,令他恐惧的真相也就逼近一分。
“母妃,你真是不知廉耻,身为人母,却天天摇晃这你那丰乳肥臀来勾引亲儿子!你说,你是不是淫荡的母狗!”
“啊……啊……羌儿你小声点啊……会被人听见的”惠妃的声音相比李羌低了很多,语气中流露着羞耻与担心。
“母妃,你胆子真是太小了,这紫寰殿是你的地盘,父皇怎么会听得见呢!再说了,就算他听见又能怎样,我巴不得当着他的面插你,把你爽到飞起来!”
李羌越说越不像话。
“啊……是是是,你这坏儿子……娘亲就当你的母狗好了,你轻点插娘亲啊……明天又要走不动路了,啊!”
天性娇柔温顺的惠妃在儿子的刺激下也终于狂放了起来。
而尽管没有看到场面,这些淫声浪语也已经彻底把李宿彻底打入十八层地狱了,这夜晚的微风,每一丝都像小刀一样割破他的黄袍,斩到心里面。
最后,他那浑浊的双眸终于来到了窗口,屋内的场景让它们一瞬间瞪大到像要爆开一样。
他的亲生儿子,李羌,此时正和亲生母亲一丝不挂地在一起性交!
李羌趴在母亲肥大饱满的肉臀上,像骑在一条雪白的母狗身上。
惠妃郑念霜跪在那里,挺着月盘一样的大屁股,晃着自己满头的青丝,对亲生儿子表示绝对的臣服。
李羌激烈地插着惠妃,他的鸡巴犹如斧头一样有力地凿在母亲的阴阜里,凿出一个流着淫液的温泉,凿出一个深不可测的洞穴。
嘴里叫喊着,像是农民劳作的号子。
而惠妃呢,他顺从地承受着儿子的撞击,放佛广阔的江河能包容每一条汇入的急流。
在李宿的眼里,自己妻子高耸的乳房晃动着,放佛那寺院里的大钟一般发出阵阵轰鸣,震得他天旋地转,自己妻子巨大的屁股摇摆着,放佛山岳崩裂,无数股碎石组成的洪流要把他一整个人彻底吞没,彻底埋在。
他无法言语,站在那里,好像已经死了。
“母妃,儿子干得你舒服吧!那个老东西,早就没办法让你这么爽了吧!”
李羌肏母肏得兴起,抓起母亲的头发问道,言语之中是对自己父亲的羞辱。而他绝不曾想到那个人就在他背后看着这一幕。
皇帝李宿的心在滴血,他死死瞪着自己的妃子,盼望着她能制止儿子对他的羞辱。
毕竟惠妃是那么温婉贤惠,对他是那么体贴,曾经他们是那么恩爱!
但他等来的是失望,彻底的失望。
他已经将近好几年没有办法与妃子们进行床事了,哪怕贤良如惠妃,也深深地被中年妇女无边的欲火所纠缠。
而当她的儿子如此完整而热情地满足她一切需求,她能做的,想做的只有顺从,至少在性爱时是这样。
于是这美妇回过头白了儿子一样,抹了一下额头上因为激烈母子性交而渗出的汗水,娇嗔道:“你别这么说你父皇。他固然没办法在床上疼爱母妃了,但其它方面还是很关心我的!”
这哪是什么母亲对儿子无礼语言的斥责,而完全是出轨妇人对情人的撒娇!
果然,李羌一听更起劲了,得意洋洋地抓了一把母亲肥大的奶子,笑道:“那是啊,那老东西不行了,就只能由我代劳啦!不当当是满足母妃你,我还要满足皇后娘娘,还要满足这宫廷内许许多多的后妃啊!哈哈哈!”
“嗯……嗯……好儿子,你开心就好,我的姐妹们确实也需要有人疼爱!”
在这床上惠妃完全把儿子当成了主人,儿子说的一切都是对的。
李宿觉得浑身的气力已经被抽空了,他再也站立不住,整个人向后仰去,躺倒在地面上。
耳边,殿内母子的打情骂俏还在继续,那啪啪啪的肉体撞击之声也在他耳边回响无边的愤怒充盈着皇帝的心,但同时,尽管他自己不愿意承认,竟然还有一种难以启齿的刺激感渐渐涌上来了。
他开始在脑子里自行描绘殿内母子白净、赤裸的肉体痴缠交融的场景,愤怒在呼啸着,而兴奋的感觉也开始从另一个方向吹过来,他被困在两种情绪的交界处,有一种奇怪的力量似乎要迸发出来了。
他的肉棒奇迹般的勃起了!
在自己的妃子和儿子交欢恩爱的场景下,他死寂了多年的肉棒不可思议地复苏了!
他羞耻无比,又激动无比,又愤怒无比,这数不清的情绪把他碾碎了。
他晕倒了过去。……
“来,羌儿,喝了这碗红糖汤吧!”
惠妃光着身子,给儿子端来一碗汤,眼神中尽是宠溺。
“母妃!”
李羌也是感动,在自己的生母身上,他才能感受到完完全全的爱,和苏月心那种欲是迥然不同的,而他有时候对这种得来容易的爱太过轻贱。
于是他端过汤,一把环住母亲丰熟的娇躯,在母亲耳边呼着热气,“母妃也累了,还是你喝吧!”
惠妃的脸唰地就红了,但是又很欢喜。
儿子从来没有这样体贴地关心过她,从来把她的紫寰殿当成泄欲的场所,而她只是无怨无悔地承受着儿子的躁动与欲火。
于是她少有地动情地主动吻了儿子一下:“羌儿,你若是都这样对娘亲,娘亲让你肏死也无怨无悔的!”
“哈哈,我怎么忍心肏死娘亲,我要好好享用您呢!”
“你这冤家!好了,快睡觉吧!”
“唉,孩儿一想到明日又要回到我那破地方不能受那鸟气,真恨不得……”
“你啊,这几日就收收心,我相信你父皇他不会……”
过了半晌,李宿终于醒过来了,他还希望一切只是梦境,可耳边欢爱过后母子的调情声又提醒着他这是现实。
他不愿再听,只站起身来想快速离去,可不知不觉又放慢自己的步伐,那母子的嬉笑声放佛又让他想起年轻时夫妻恩爱甜蜜的时光,那禁忌的语调又让他感觉到刺激而再次勃起。
他明明感到愤怒,但却又实打实地有一点刺激感,在这种令人绝望矛盾中,他慢慢地,慢慢地离开了紫寰殿……
而一回到自己的养心殿,那淫声浪语营造的魔幻场景一消失,冷静下来的李宿就只剩下完全的愤怒了。
他要让这对乱伦母子承受他们想象不到的痛苦,就像他今天自己承受的一样!
“章玉德,给我把笔墨纸砚拿来!”
老太监章玉德在皇帝身边服侍多年,而此刻李宿脸上的表情却是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狂怒。
他知道今夜恐怕要有巨变发生了,忙不迭地给皇帝拿来了纸笔。
“……皇太子李羌,不法祖德,不遵朕训,惟肆恶暴戾淫乱,难出诸口。朕包容多年矣。乃其恶愈百官,专擅威权,鸠聚党羽……朕上承天命,下垂百姓,断不可将我大梁万世基业毁于其手,故诏告天下,废斥李羌。”
李宿奋笔疾书,带着满腔怒火一蹴而就,然后颤颤巍巍地拿起了手中的玉玺。
“皇上!”
章玉德满脸震惊地看着圣旨上的文字,心惊胆战。
李宿却没有理他,盖下了手中的玉玺,然后瘫软在了龙椅上:“章玉德,这份诏书你连夜送往尚书省,明日一早便诏告天下。我累了,你退下吧。”
李宿坐在那里,整个人好像已经毫无生机了,章玉德不敢多言,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夜已深了,太子府却依然灯火通明。
尚书省接到皇帝下令废除太子的诏书后,京城内该知道的人也都很快知道了。
李羌连滚带爬地从他母亲的温柔乡里爬出,他所有的亲信都集中到了太子府。
“父皇糊涂,听信谗言,竟决意要将我废除!我李羌非是留恋这太子之位,只是生怕我大梁的江山落入那小人之手啊!因此我不得不率军兵谏,除去父皇身边奸佞之臣,换我大梁一个朗朗乾坤!”
此时此刻,李羌也已经不再做任何幻想,赤裸裸地说出了这大逆不道之话。
屋内众人森森然,尽管他们心中各怀心思,但事已至此,不管他们愿不愿意,都已经在李羌的这条船上了。
不成功,便成仁!
“徐太尉,你立刻持我密令,调动禁军封锁住宫城所有出入口,绝不能让城防营的人马有突破封锁的机会。我自率禁军之精锐——八百御林军进宫兵谏圣上!”
“是!”
“张尚书,你立刻出城去通州府闵柔元帅的大营与她洽谈,哪怕不能说服她保持中立态度,无论如何也要尽量拖住她。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待到大局一定,哪怕是她闵柔再多的兵力又能奈我何!”
“属下明白!”
“诸位,成王败寇,在此一举了!我们走!”
李羌披上甲胄,神色决然。……
与此同时,李阙这边也已经注意到了太子府的动向。
目前李阙能够通过陈颖控制的城防营将士也就堪堪三万来人,而禁军可是整整五万人的编制。
更别提两支军队无论是装备还是训练水平都不在同一个层面上。
不过这只是他明面上的牌,他手里其实还有两张暗牌。
一张是驻扎在通州府的闵柔大军,在外人眼里李阙和闵柔只是走得比较近,有没有形成政治同盟都难说。
但谁又知这二人其实已经融为一体了呢?
几日前李阙就已经嘱咐闵柔假借练兵的名义,将部分军队悄悄往靠近京城之处调动,一旦事发,闵家军可以比所有人想象的更快的速度抵达京城!
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眼下这宫城之危迫在眉睫。
禁军大统领是太子的人,哪怕禁军内部不可能所有人都有叛乱之心,但只要没有外部压力,他们再随便编个借口,糊弄士兵一时并非难事。
而这短短的时间,已经足够李羌做出改天换日之举了。
这时候,李阙知道,需要用上他的第二张暗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