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莹莹姐,你这儿都是水儿,还挺黏糊。”小军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捅屄。

“嗯……哦……那……那叫淫水儿……”我随着他的手指扭动屁股。

“嘻嘻,我知道这叫淫水儿,不过你的水儿挺多挺粘。”小军一边笑一边慢 慢把手指头往里深入。

小军的手法儿有点儿让我吃惊,他的手指特别灵活,探到屄的深处指头一勾 顿时勾住了我的『屄心』再一抠一放、一抠一放顿时让我叫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好酸!啊好麻!啊!啊!啊!……”我一边叫着 一边往外扭屁股送屄,屄里的淫水儿就像撒尿似的突突往外喷。

小军抽出手指三下两下就把运动服脱了,我一看,他也够白净,两腿间一根 儿鸡巴硬邦邦的冲天举着,目测个头儿还不小呢!

小军凑到我跟前,我浪笑着伸手握住他的鸡巴,小嘴儿一张用力唆了起来。

“哦……哦……”小军挺激动,浑身微微颤抖,手也不闲着一手摸着我的大 奶子一手抠屄。

“姐,还真够舒服的……嗯……”小军低头冲我说,我也顾不得应他,小嘴 儿快速的吞吐他的鸡巴,粉嫩的鸡巴头儿挺硬,我用舌头一逗弄顿时从鸡巴头儿 的缝隙里挤出一股子淫水儿。

我坏笑的吐出鸡巴说:“小军哥,我给你来个绝的。”

说完,我张开小嘴儿把鸡巴头儿含住,柔软的舌尖绷紧,然后快速的在嘴里 来回摆动『抽』着鸡巴头儿,我这下不要紧,小军顿时叫了起来:“哎呦!哎呦!……姐姐……好爽……哎呦……”

我们这儿正热闹,小虎冲澡回来了,他一见,笑着说:“弄上了?”

小军龇牙咧嘴的看着小虎说:“这……真好……哎呦……我都想尿了……”

小虎听完白了小军一眼,满不在乎的说:“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见过啥!”

小虎推开小军冲我说:“你趴着。”

我浪笑着点点头翻身趴在床上,小虎小军一前一后也上了床,小虎在我面前 跪下,我的头正好在他胯下,他摆弄了一下软哒哒的鸡巴塞进我嘴里,我忙张开 小嘴儿含住他的鸡巴头儿用力唆了着,小军则坐在我后面把我的两条腿分开一边 看着我的屄一边用手继续抠。

“唔唔唔……噢噢噢……”屄里发热发麻发痒,我快速的吞吐着小虎的鸡巴, 鸡巴逐渐有了硬度。

小虎低着头看了看我说:“你口活儿还行……弄得我挺爽……哦……”

抬头,他又对小军说:“你抠她屁眼儿,待会儿我好操。”

小军听了,答应一声用另一只手两根手指插进我的屁眼儿里抠着。

“啊……唔唔唔……嗯嗯……嗯嗯……”我扭动着大屁股,屄和屁眼儿都被 抠得挺爽,渐渐来了劲头儿。

小军抠着抠着,鸡巴越来越硬,他迅速抽出手指站起来半蹲在我屁股上鸡巴 一挺给我操了进去。

“等会儿!没戴套儿呢!”我赶忙扭动屁股甩出鸡巴说。

小军有些懊恼,骂了句:“操!还得戴套儿!”

我回过头看着他笑,用手指了指沙发上的手包儿说:“小军哥,我那包儿里 有避孕套,还有一瓶润滑膏你拿出来。”

小军点点头下了床把东西都拿出来,我接过避孕套撕开让小军过来给他戴好, 然后又撕开一个给小虎戴上,最后拿起润滑膏挤出一股子用手指捅进屁眼儿里抹 匀,这才笑着说:“好啦,咱们开始!”

小虎在一旁看着,笑着说:“真专业。”

我笑着问他俩:“谁前面?谁后面?”

小虎对小军说:“我先来后面,你躺下,让莹莹骑你身上。”

小军点点头,仰面躺在床上,我笑着跨在他身上用手扶着他的鸡巴塞进了屄 里,小虎则骑在我的屁股上硬邦邦的鸡巴稍微在屁眼儿上一顶『滋溜』一下就钻 了进去。

“啪啪啪啪啪啪……啊啊啊啊啊……噢噢噢噢……好好好好好好……啊… …”各就各位,房间里顿时热闹了。

小军在下面快速的耸动屁股,鸡巴一下下操 着我的屄,小虎则在背后按住我的屁股迅速抽拉鸡巴操我屁眼儿,这一前一后一 起动作的确让我来了性趣,虽然他俩的鸡巴比起成年人来还稍显稚嫩,但年轻人 那股子冲劲儿可是成年人比不了的,只见我浑身乱抖,大屁股乱摇,嘴里一边叫 一边抖。

“啊啊啊啊啊啊……好……小军……使劲儿……啊……小虎……用力……啊……”我乱喊着有十几分钟,他俩竟然一个射的都没有,看来他们虽然年纪轻轻, 但鸡巴却是经验丰富了。

小军和小虎渐渐放慢了速度,最后他俩纷纷拔出鸡巴。

“该换位了。”小军冲我说。

我被他俩折腾得有些气喘,点点头说:“换个套儿吧。”

我从床上下来,又拿过两个新的避孕套给他俩换上。这次,小虎在下面,小 军在后面。

“啪啪啪啪啪……啊啊啊……噢噢噢噢……”我咧嘴叫着,屄和屁眼儿都被 操得挺舒服,操了一会儿,小虎冲我说:“莹莹姐,待会儿射的时候我想不戴套 儿直接射在你的屁眼儿里,怎么说?”

小虎刚说完,小军在后面说:“我也想直接射在你嘴里……”

我一边动作一边说:“这……这样吧……咱们……今儿……也算……啊… …拉个主顾……啊……多……多给一个……吧……多给一个……我让小军……操 嘴……操射了……啊……小虎……操屁眼儿……操射了……啊……”

他俩一听纷纷点头同意。

我继续说:“你……你俩……谁……谁要射了……提前说……啊……”

我刚说完,小虎迅速抽出鸡巴从我身子下面钻了出来,小军也忙转身来到我 面前,原来他俩都坚持不住了。

小虎小军伸手撸掉避孕套,一个把鸡巴操进我的 屁眼儿里用力猛操,一个则使劲按住我的头用鸡巴操嘴。

“唔唔唔……唔!”

我闷哼一声,嘴里的鸡巴猛然一涨『嗖』的一股子热乎 乎腥臭的精子喷了进来,小军的『货』还真不少,鸡巴头儿在我嘴里三挺两挺, 一股子一股子的精子往里喷,我差点儿就咽了,急忙存在嘴里。

忽然屁眼儿一阵酥麻,一股热流也喷了进来,就听小虎使劲哼了两声骂了句: “操你屁眼儿的!嗯!嗯!”鸡巴挺动之下射出了精子。

他俩刚完事儿,我赶忙下地拿出手包里的卫生纸,吐出嘴里的精子然后又蹲 在地上让屁眼儿里的精子流出来。

“我想去冲个澡可以吧?”我收拾好问他俩。

小虎一指外面说:“厕所里就行,你去吧。”

我扭着屁股进了厕所,里面就是一个坐便然后有个电热水器,打开喷嘴我冲 了个澡,擦干净身子我重新回到里屋,只见小军和小虎依旧光着屁股躺在床上, 而且他们还抽烟,一边抽烟一边说话,似乎说的都是学校里的事情。

我拿过衣服 坐在沙发上,先把连裤袜穿好,然后又穿上长衫和高跟鞋,看看时间刚过6点。

小军看了看我,翻身从床上下来,他拿过书包从侧面的一个兜里掏出一叠厚 厚的钞票数出几张递给我,我赶忙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接过钞票,偷眼一看,只见 他手里的票子足有两千多,顿时心里一动,心想:这个小军真有钱,不管这钱是 哪儿来的,我要是能从他身上多挣两个也好。

想到这儿,我先把手里的钱塞进手包里,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笑着说: “谢谢您二位,不过这时间还早,要是方便的话,我能在这儿多呆会儿吗?”

小军一边把书包拉锁系好一边说:“你乐意呆就呆,反正我俩也没啥事儿。”

小虎一边抽烟一边看着我说:“莹莹,你多大了?”

我笑着反问:“你看我像多大的?”

小虎说:“三十五往上吧?”

我点点头:“猜的挺准。”

小虎有些得意的说:“那是,什么人从我眼前一过,那年纪我真能猜个八九 不离十的。”

我笑着点点头,忽然问:“你俩是高中生?”

小军“嗯”了一声。

我问:“咋不上课?今儿没课?”

小军一咧嘴:“有课!不过我俩懒得上!太没意思了。”

小虎在旁一边抽烟一边翘着二郎腿说:“上课有啥意思?有钱花,有女人玩 儿,想吃啥就吃啥,想玩儿啥就玩儿啥,这多自由?”

我点点头说:“不过啊,我提醒你俩一句,这新市口可是龙蛇混杂的地方, 你俩这么年轻,又带着那么多钱,在外面千万别露。”

小军听了忽然冷笑了几声说:“咋?难不成还有人抢我俩?”

我正色的说:“那也不新鲜!新市口又不是公安局,挨抢也不新鲜。”

小军白了我一眼说:“谢谢提醒,不过我不怕,”说着,他用手指了指小虎 继续说:“他是我保镖。”

我听他这么说觉得有意思,笑着问:“真的啊?”

小军也笑了,说:“我知道你不信,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小虎的爸爸就是警 察,所以我们不怕。”

我一听这个总算明白了,人家孩子的家长是警察,怪不得他们不怕。

我点点 头说:“那就是了,不过我看你俩也够老道的,比一般你们这个年纪的孩子成熟 多了。”

小虎抽了口烟吐出几个烟圈问:“咋成熟?”

我笑着说:“说话、动作,而且我觉得你俩肯定不是第一次玩儿女人吧?”

小虎听了一笑说:“告诉你吧,现在就我们这个年纪的,没有处女、处男了! 我们那女朋友都玩儿腻了,所以今儿出来换换口味。”

我一听,惊讶的说:“是啊!你们这个年纪就……现在的孩子真是早熟。”

小军从冰箱里拿出一厅可乐递给我,说:“我们班上的女生还有偷偷去堕胎 的呢,没啥。”

我点点头说:“原来以为学校多少还清净点儿,不过听你们这么一说,我觉 得比新市口还乱。”

小虎看了我一眼说:“跟你说了,我们学校的校长经常带着女学生去开房, 这都很正常。”

我吃惊的说:“没人管啊?那学生的家长不跟校长玩命?”

小军说:“管啥啊?警察都不管!那些女学生也都不是啥好玩意,她爹妈都 不管她,谁管谁啊?”

聊着天,我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床边坐在床沿上,小虎光着屁股躺在床上, 我顺手摸着他大腿,笑着说:“年轻就是好,皮肤光滑,上了年纪再想这么好的 皮肤就没了。”

小虎也没拦着,抽着烟看着我问:“莹莹,你接过多少客儿?”

我看了他一眼笑着说:“没记着,反正我干这行多少年了。”

小军在一旁看着我问:“你不腻啊?每天都干这个?我每天念书都头疼,我 就觉得每天只干相同的事情简直太折磨人了。”

我笑着看了他一眼说:“不腻,每天都是不同的男人,鸡巴有大有小,有的 喜欢前面操屄,有的喜欢后面操屁眼儿,各种姿势,又能爽又能挣钱,有啥腻的? 你们念书哪能和这个比?就好比让你俩每天都操不同的女人,能腻吗?”

小军听了,点点头说:“你说的倒也是。”

小虎在旁说:“你刚说鸡巴有大有小,那我俩的鸡巴是大号的还是小号的?”

我笑着说:“你俩这么年轻,不算小了,还长呢。”

说着话,我轻轻攥着小虎软哒哒的鸡巴慢慢撸。

小军一见,笑着走过来也躺我边上冲我说:“你也给我撸着。”

他这话正中我下怀,我笑着伸出手也慢慢撸起他的鸡巴。

小虎看着我问:“你说说,你那些客人们都是咋跟你玩儿的?也像我们这样?”

我笑着摇摇头说:“哪有,一般『双三』碰得比较少,大部分都是一个人, 不过倒是有『双飞』的。”

我忽然想起啥,看着小虎问:“这『双三』你是从哪儿听来的?现在很少有 人提这个了。”

小虎听了一笑说:“听我爸说的,嘻嘻。”

“你爸?你爸不是警察吗?”我看着他问。

小虎把嘴一撇,说:“警察咋了?警察不是人啊?警察也有需求。我爸妈离 婚了,我跟我爸过,我爸经常叫一些小姐到家来,他以为我不懂这个,其实我比 他还懂了。”

我听了,笑着说:“是啊!”

小军见我有些跑题,忙说:“你俩别扯闲的,莹莹姐,你说说啊,那些客人 咋和你来的?”

我笑着看着他说:“知道这个干啥?”

小军笑着说:“我俩也想长长见识呢。”

我笑着说:“那花样儿可多了『溜天沟』『猴吃桃』『母鸭上架』『倒骑驴』 花样太多了。”

我这么一说,顿时引起了他俩的兴趣,小虎瞪着我说:“啥意思?你都说说?”

小军在旁也催着我说:“快说啊!”

我见差不多了,看了他俩一眼说:“我们这行的规矩,不能乱说,要说也行, 先给点钱。”

小虎一听,顿时说:“啥?这也要钱啊?”

我看着他说:“当然了!行行都有规矩,不给钱不能说。”

小军着急想听,他从床上下来走到书包前掏出一张票子递给我说:“这可以 了吧?”

见了钱,我当然高兴,笑着接过来放好,对他说:“要不说完了你俩再点我 一炮?”

小虎说:“你先说,你先说。”

就这样,我们三个并排躺在床上,我躺在中间,小虎小军分别躺在我两边, 我两只手各自给他俩摸鸡巴。

其实我根本不知道什么规矩,我们这行唯一的规矩 就是『有钱就行』刚才说的那些都是以前和梅姐一起闲聊的时候她给我讲述的 『趣事儿』名字也都是她想出来的,给小虎小军说这些不过是想从他们身上多挣 俩钱儿而已。

摸着鸡巴,我笑着说:“那咱们就先说说啥叫『溜天沟』其实啊,这『溜天 沟』也叫『溜沟子』『溜老沟』『溜黑沟』这活儿属于脏活儿,就是用舌头先从 鸡巴头儿开始唆了,然后舔鸡巴茎、蛋子儿、会阴、屁眼儿,最后一直到尾骨, 要是……”

还没等我说完,小军打断我说:“啊?还可以舔屁眼儿?”

我笑着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说:“咋不能舔?只要舍得花钱,啥不能干?”

小虎好奇的说:“那好玩吗?”

我点点头说:“能不好玩吗?让个大美女给你舔屁眼儿,你觉得不好玩?”

我觉得手里的两根儿鸡巴稍微有了点儿硬度,暗暗用力撸着,继续说:“这 舔屁眼儿也叫『毒龙钻』用舌头钻进你的屁眼儿里来回打转儿,想想就知道很舒 服很好玩儿。”

说完,我扭头冲着小军一挤眼笑着说:“小军哥,咋样?要不待会儿我个你 俩分别来个『溜天沟』?”

小军正想点头,就在这么个节骨眼儿上我就听不知是谁的手机响了起来: “铃铃……”

肯定不是我的手机,因为我的手机不是这样的铃声,小军马上爬起来下床, 迅速走到书包前拉开拉锁掏出一部黑色的手机接听:“喂?小胖……咋了?… …我们不回去了……啥?你说啥?……郑校长?……操!”

小军放下电话一边急匆匆的穿衣一边对小虎喊:“快穿衣服!老郑下节课去 咱们班查课!快点儿!”

小虎听了顿时脸都有点儿白了,一咕噜坐起来就穿衣服。我不知道发生了什 么,忙问:“咋了?”

小军一边穿衣服一边说:“坏了!坏了!我们校长去我们班查课!要是发现 我俩不在就坏了!”

刚才他俩还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接了个电话就成了这样,我心里纳闷儿, 笑着问:“不在就不在呗,你俩也别慌啊?”

小虎穿着裤子说:“跟你说不清,你走吧,回头有时间你再过来。”

看他们的样子我就知道没戏了,只好下地穿上高跟鞋拿起手包跟着他们一起 出来。

小军小虎锁好门冲我说了声:“回见。”

便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看着他俩拼命的跑,我觉得好笑,心说:看来不是没人能治的了你俩,只不 过时辰没到。

我慢慢的往外走,忽然见小虎扭头又跑了回来,一边跑一边冲我说:“对了! 你留个电话给我!”

我见他手里拿着手机,急忙告诉他自己的手机号,小虎听着,把我的手机号 记录下来扭身又跑走了。

看着他俩的身影消失在胡同口,我多少有些气馁,要早 知道是这样,还不如刚才就出来了,备不住现在已经又拉上个客人,看看时间已 经快7点,我只好回到广场。

晚上起了点儿风,似乎天也阴了下来,乌云遮月更显黑暗,我就觉得身上有 些发冷,不禁打了个激灵,站在路灯下我四处看了看,广场上很冷清,几乎就我 一个人,看来可能是天气不好都不出来了。

我四处转悠,不知道从哪儿钻出了几 条身影渐渐往我这边来。

等走近了,我仔细一看,有这么五六个人,其中四个女 的两个男的,用眼睛一扫,我就知道这四个女的是干我们这行的,清一色的短皮 裙,上身是透肉的短衫都镶钻,穿着各色的丝袜,黑色的高跟,脸上的妆化得都 很浓,粉底很厚,眼影很深,其中两个女的还叼着香烟。

再看那两个男的,身材 高大,寸头,黑色紧身短袖衫,黑色西裤,黑皮鞋,脖子上挂着金链子手腕上也 带着金表,手指上还套着很粗的金戒指,其中一个左臂上布满纹身。

这几个人走到我跟前顿时把我围在中间,我不知是咋回事儿,忙说:“大哥, 借光让我过去。”

纹身男上下看了我几眼突然一伸手掀起我的长衫,借着昏黄的路灯他看得清 楚,长衫里面只有一条肉色的连裤袜,黑耸耸的屄毛儿清晰可见!

“卖的吧?”纹身男张嘴问。

我急忙退后把衣服弄好,其他几个都笑了。他一张嘴,我马上听出不是本地 口音,典型的东北大茬子!

“你干啥!”我叫了一声。

我这儿惊魂未定,忽然后面一个小姐伸手掀起我的长衫“啪!”的一下在我 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狠狠捏了一把。

“我操!还真软和!哈哈!”那小姐叫了一声,其他几个跟着起哄,听他们 的口音都是东北人。

我赶忙扭过身把她推开,瞪着眼说:“你干啥!”

纹身男在我身后说:“刚问你了,卖的吧?”

我扭过身看着他说:“咋了?”

纹身男看着我说:“咋了?我告诉你,以后你想在这儿拉客也行,不过交管 理费,一个晚上100元。”

听他这么说,我冷笑一声:“弟弟,我在这儿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窝 着了,这是新市口!可不是你们家村儿里!我没听过这规矩!”

纹身男一咧嘴突然一反手“啪!”的一声,我就觉得左边的脸蛋火辣辣的疼, 我用手一捂脸尖叫:“操你妈的!你敢打人!”

纹身男面无表情,又一挥手“啪!”正手又抽了我一个响亮的大耳光!这次 他用力很大,打得我一趔趄差点儿摔在地上!

“你……你干啥!……”我的眼泪顿时冒了出来,脸上火辣辣的疼。

旁边另一个男人冲我说:“现在你知道规矩了吧?以前没规矩那是因为我们 没来,现在我们来了,就按照我们的规矩办!”

我看着他说:“新市口可不是没有地头!”

纹身男冷冷的说:“以后这儿的新地头就是我们。你记住,我姓段。”

说完,他指了指旁边那个男的说:“这位是黑子。”

我听他说『新地头』那说明他知道『老地头』是谁,我第一反应这几个东北 人应该跟魏全儿有关!

如果他们真是魏全儿的人……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又没什 么靠山,自然惹不起他们。

我想了想,只好含着眼泪低着头喊了声:“段哥,黑子哥。”

段哥听我服软了,这才缓和了一下问:“你叫啥?”

我低声说:“丁莹。”

黑子问:“干了几年了?”

我说:“好几年了。”

段哥问:“一直在广场上拉客?”

我点点头。

顿了一下,黑子忽然恶狠狠的瞪着我说:“丁莹,你给我记住了,以后有客 人必须我们的小姐先过去,先紧着我们的人,你要是敢抢客人,我就抽你!抽得 你三天出不了门!记住了吗!”

黑子的凶恶让我真的害怕,我吓得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一个劲儿的点头。

想了想我说:“黑子哥,我以后不来广场了……”

段哥冷冷的说:“你最好别来!免得挨抽!”

黑子抬腿对着我的屁股踹了一脚,嘴里骂:“还不快滚!”

我被他踹得横着出去几步趁机冲出他们的包围,小跑儿着消失在广场。

一路 上我的眼泪止不住的留,心里又生气又委屈又别扭,真想把这几个拿刀都捅了。

钻进胡同,我看看没什么人,急忙掏出手机先给梅姐打了电话,可拨通电话才发 现梅姐关机了,又给韩琪拨了电话:“琪琪是我!”

韩琪似乎在夜场里,那边的声音很嘈杂,只听韩琪说:“你等会儿啊!我找 个清净的地方。”

不一会儿,噪音小了些,韩琪问:“姐,啥事儿?”

我一边哭一边把刚才的遭遇说了一遍,韩琪听完骂到:“操他妈的!哪儿来 的一群王八蛋!敢动咱们姐妹儿!你在哪儿了?”

我说:“我在胡同里了,猫耳。”

韩琪说:“算了,你过来找我吧,我在顺达了。”

放下电话,我出了胡同找了辆三轮摩托直奔顺达。包老三有一个卡拉OK歌 舞厅,在民慧路的西头儿,就是顺达。

没一会儿的功夫,三轮车停在了顺达门口,下车给了钱,我一看,门口停了 许多车,包老三的三菱赫然在列,我心里稍微放松了点儿。

顺达卡拉OK是用一个废弃的仓库改建的,分前后两个院子,前院是歌舞厅, 后院是管理组,推门进去,里面很热闹,迪曲震耳欲聋,人声嘈杂,门口的服务 生认识我,一见我来了忙喊了声:“莹姐。”

我点点头大声问:“韩琪呢?”

服务生说:“好像在后院了。”

穿过人群,我从后门走了出去。

关好门,顿时安静下来。

后院说是个院子, 其实并不大,迎面有几间平房,院子里屋子里都亮着灯,我刚进院子就见从一个 标有“经理室”的屋子里走出个男人,他抬头见是我来了,笑着说:“莹莹,你 来啦。”

这个男人四十来岁,中等身材,三七分头,大眼睛塌鼻梁,小嘴儿,不笑不 说话,上身穿着白色的短袖衫,下身黑西裤,黑皮鞋。

他是包老三的人,叫卫荣, 也是顺达的管理,全面管理顺达的日常业务。

“卫哥。”我老远就喊了一声。

卫荣离近了一看我,忽然问:“你这脸是咋了?”

听他这么问,我伸手一摸,这才发现两边的脸都稍微有些肿。我尴尬的笑了 笑说:“没、没啥,让人抽的。”说着,我的眼泪儿又掉了下来。

卫荣听了就是一愣,忙问:“谁啊?咋打女人?”

我摇摇头,问:“韩琪呢?”

卫荣说:“在经理室……”

我忙快步走进经理室,卫荣也在后面跟了进来。

经理室,包老三正坐在黑色的大班台后面抽着烟,旁边的沙发上坐着韩琪、 韩娜,他们似乎正说话,一见我进来了,都看着我。

我一见包老三,哭着喊了声:“三哥……”

包老三阴沉着脸冲我点点头:“你坐那儿。”

韩琪韩娜都过来让我坐在沙发上。

房间里很安静,只听我小声抽泣的声音。

好一会儿,包老三才说:“你不用说我也知道,打你的是不是一个姓段,一个叫 黑子?”

我抬头看了看他,点点头。

包老三说:“丁莹,以后你别去广场了,要是没活儿,你就在我这儿待着, 要不去瘸子那儿也行,就是别去广场了。”

我一听,顿时心里一凉,抬头看着他说:“三哥!那我这打算白挨了?”

包老三仰着头,闭上眼睛不说话,韩琪在旁边说:“三哥,咱们就算再怎么 着,毕竟新市口是咱们的!咋能让那帮东北人立规矩?”

韩娜也说:“以前咱们姐妹儿受了委屈,三哥您第一个站出来!今儿莹姐挨 了大嘴巴子,您就不问了?”

包老三缓缓睁开眼睛看了看我们三个,说:“不是不管,是惹不起。我还不 如李瘸子了,李瘸子都惹不起,我能咋地?现在魏全儿跟东北人合作,搞歌舞厅, 搞赌场,还卖粉儿,谁惹得起他?你们知道不知道那些东北人的来历?都是背着 人命来的!真动起手来,人家不要命,咱们呢?”

包老三的话,就像一盆冰水浇在我头上,我只觉得从头凉到脚后跟!

“三哥!既然您知道他们的底细,您又认识公安,您举报他们,让警察把他 们都抓了!”韩琪在一旁气哼哼的说。

包老三看了她一眼,冷笑着说:“你说的都是废话!我举报他们?他们又没 惹我,也没打我的人,我平白去举报他们?举报以后我的买卖全都得关门!我还 得跑到外地避风头!我吃饱了撑的!?”

韩琪听了这个,越发生气,大声说:“我们姐妹儿几个不是您的人?!没陪 您睡过?那帮王八蛋今儿打了我们,明儿就能砸了顺达!”

包老三脸上有些挂不住,瞪着眼说:“别废话!睡了你们又咋样!为了你们 这几个婊子我就跟魏全儿打仗?!我的人有了闪失你拿钱赔啊!”

我在旁边听着,眼泪不留了,心里冷冷的,实在没想到包老三能说出这种话 来,看来他们这些所谓的地头势力不过就是能欺负我们这些无依无靠的人罢了, 真碰上敢玩命儿的,他们比王八都缩得快!

包老三说了这些,似乎也觉得有些过分,沉了一下,他说:“现在啊,多一 事不如少一事,大家出来其实都是为了钱!打仗不过是万不得已的最后一步,能 忍就忍了吧,就像郭德纲说的相声,你骑在我脖子上拉屎我都能忍!别拉稀就行!”

卫荣在一旁也说:“现在其实大家都差不多,谁也不服谁,谁都怕谁,打架 其实打的是钱,三哥说得没错,打死了,打伤了,其实最后都要用钱摆平,咱们 与其把钱都扔给别人,倒不如给大家分分,每人都高兴,今儿莹莹挨了欺负,三 哥其实也看不过去,但还是忍一忍吧,魏全儿这么胡搞,早晚把自己搞死。”

包老三点点头说:“卫荣说的在理!在理!”

说着话,他从口袋里掏出钱包, 从里面抽出几张票子递给我说:“莹莹你拿着,算是我的一点儿意思。”

我二话不说站起来接过钱塞进手包里,嘴上说:“谢谢三哥,没啥事儿我回 去了。”

我站起来往外走,韩琪韩娜也跟了出来,我们三个一直出了顺达,韩琪叹了 口气说:“没想到会是这样,新市口照这个样儿下去没指望了。”

我听了,冷冷的说:“琪琪,他们都变了,新市口也变了,不再是咱们熟悉 的那个新市口了,这世道其实就是用钱衡量一切的,有钱能让人胆小,也不讲啥 义气,咱们也该有点儿打算。”

韩娜在旁问:“姐,啥打算?”

我看着她说:“你指望他们保护咱们?咱们能一辈子干小姐?”

韩娜低头想了想说:“可咱们不干这个又能干啥?我俩都不敢想以后。”

我说:“梅姐的事儿你俩听说了吗?”

韩娜点点头说:“梅姐给我打电话说了。”

我说:“那就叫归宿!至少人家目前不用出来卖了,好好找个男人过日子, 就是归宿。”

韩琪在旁说:“姐,那你说的打算,就是咱们找个男人成家过日子?”

我说:“这是其中的一种,算是比较好的局面了。还有,咱们可以攒钱,以 后不干这个,自己开个小店也能生活!”

韩娜听了抬眼看着我说:“开店?自己开店?”

我点点头说:“咋?不允许吗?”

韩娜问:“开啥店?”

我说:“开啥店不行?发廊、美甲、小饭馆、五金日用、杂货店,只要有钱, 开啥店不行?”

韩娜眨眨眼点点头说:“对啊……我咋以前没想过……”

我看着她说:“你俩比我年轻,挣钱的能力比我强,用心干几年,多攒俩钱 儿,早作打算。”

韩娜点点头说:“姐你说的对,我们是应该打算打算了,以前我们过一天是 一天,有钱就花,花完再挣,我总觉得不是个事儿,但也想不出啥来,今儿你这 么一说算是把我点开了,你说的对!我们以后拼命攒钱自己开店!自己当老板! 再不看别人脸色!”

韩琪似乎也明白了,兴奋得说:“我也明白啦!以后就是攒钱!我一定要开 个美甲店!那东西老赚钱了!”

我看着她俩高兴的样子,心里也稍微安慰了些。看看已经快9点了,我们就 此分手。回到家,我勉强洗了个澡,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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