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一个人爱到这份上,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
由尔,我更想促成兰朵儿与杨尚军的婚事。
哪怕再牺牲我的色相动用何安东,我也要让有情人终成眷属。
我对兰朵儿说起了监听田西妹和程弘博的事儿,也对她说出了自已的打算。
兰朵儿非常感激我,同时,也拿出了她请私家侦探为她监听到的田西妹与姜大棒槌的另一份监听录音。
兰朵儿说,由于她请的那位私家侦探去外省办案了,所以,这份录了几天的监听录音一直没有整理。
为了彻底打垮田西妹,我决定先听听,如果能派上用场,我还想厚着脸皮找何安东重新剪辑一下,反正,他已经置身其中,更何况,他还是个喜欢寻找刺激的人。
兰朵儿开着她那辆香槟色的天赖轿车和我一起来到杨尚军祖住的小区里,猛然见到田西妹那辆白色的海马汽车时,兰朵儿连忙急打方向,把她的汽车隐藏在一处较为隐蔽的地方。
烟儿,田西妹好像在这里,刚才那辆白色的海马轿车就是她的。怎么办。我们还要不要上去。
我真怕田西妹再给杨尚军下什么套,绮仗手里有田西妹的把柄,再加上我有点急于求成,想尽快促成兰朵儿和杨尚军的姻缘,于是,我决定和兰朵儿大大方方地去见杨尚军。
杨尚军祖住的是套一的居民楼,我和兰朵儿刚走到他的房门口,就听房内传来一声扑通,的一声响,像是砸倒了什么东西。
杨尚军,都混到这个份上了还在这里假清高!哼,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就在我和兰朵儿被田西妹歇斯底里的大叫惊得面面相窘时,房间的门呼地一下开了。
好尴尬,不仅我和兰朵儿尴尬,田西妹那张白中透红的脸更是尴尬到了极点。
呵呵,难怪里面那位心不在蔫,原来身后还有好戏啊!田西妹阴阳怪气地盯着我俩,随既一闪身子,主动为我们让开了进去的路。
我有此犹豫,兰朵儿却一马当先地冲了进去,我知道,她是担心杨尚军。
哈哈,你也没戏了!
田西妹阴险地盯着冲进房门的兰朵儿,半开玩笑半当真的道:兰朵儿,你也真够不要脸的,原配和二奶都在这里,你也好意思往里闯。
要知道,我家尚军还没穿裤子呢!
屋里又传来重兰朵儿低低的饮泣声。我没好意思向里张望,生怕杨尚军真的没穿裤子。
老同学田西妹突然向前一哈身子,凑到我的耳边说:你可是程镇长家的儿媳,跟着兰朵儿来趟这趟浑水,是舍不得杨尚军呢,还是利用里面那个傻B暗渡陈仓。
可别玩得太过火,要知道,现在的我还是杨尚军的老婆呢。
我只知道田西妹卑鄙,没想到她还这么恶毒。
呵呵,田西妹,见过不要脸的也没见过你这样的,这些话,你还真好意思说出……我尽量装出不在乎的样子笑呵呵地看着她。
柳烟儿!
田西妹突然眯起了细长的眼晴阴森森地盯着我。
就算你有程区长为你撑腰,我也不怕你。
哈哈,我一个光脚的难不成还怕你这个穿鞋的。
田西妹,我没你那么多巧话,你好歹也是润林医院医务科的主任,正科级干部。
希望你能正视这个得来不易的身份!
我毫不示弱地望着田西妹,最后,又笑着回敬道:田主任,十年前你在特护房里和姜大主任玩得把戏,我在卫生间里听得一清二楚:还有你勾弓我丈夫让他为你做伪证的事儿我也给你记着呢!
人在做,天也在看。
奉劝你一句,伤天理的事儿还是少做为妙!
柳烟儿!
田西妹的脸忽黑忽青,最后,她又咬牙切齿地盯着我,神经质地近到我身边,低哑着嗓音道:柳烟儿,你就编吧!
哈哈,你真让我可怜,凭着一副好脸蛋嫁给了一个只会给人家舔屁眼的丈夫,哈哈哈!
我田西妹虽然不幸福,可是,比起你,我感觉自已幸运多了我被田西妹羞恃了眼,无德,好色程弘博就是我心里的一根硬刺,只要提起他那此龌龊的恶心事儿,我就被刺得心血林淋。
田西妹大笑着走了,等我缓过神来时,我已经被兰朵儿搀到了客厅里。
烟儿,你没事吧……兰朵儿泪眼婆要地盯着我。
我还好看着茶几上的空酒瓶和胡子拉渣、瘦得不成人形的杨尚军,我心里又是一酸,泪水奔涌而出。
十几天未见,杨尚军不仅学会了借酒洗愁,还像个得了失忆症的人,目光渡散而零乱。
尚军,你不该自爆自弃我暂时忘了自已所受的屈辱,悲感交集地看着杨尚军。
杨尚军呆愣愣地盯着我,突然无奈地笑了起来。
我暗暗地松了口气,因为笑过之后的杨尚军虽然仍是一副遥遏的样子,脸上的神情却透着坚毅。
尚军,你真的没事了。兰朵儿激动地拥抱了杨尚军,再也不加掩饰地哭了起来。
杨尚军眼神一暗,脸却莫名地红了。他无助地看了看我,我却悲酸地垂下了头。
再怎么说,杨尚军是我的日恋,是一个已经驻扎在我心海深处且不容易被忘怀的人。
兰护士长,我想去洗把脸杨尚军挣脱了兰朵儿,急急地去了卫生间。
杨尚军恢复了常态,兰朵儿也就会笑了。
朵儿,既然走到了这一步,你也没什么可顾虑的,应该常常过来陪陪尚军。
他一直不接我的电话,烟儿,如果你不陪我来,我真不好意思来见他兰朵儿虽然是个二十八岁的老姑娘了,可是,她的心境还像十八岁的姑娘一样腼腆。
你呀就在我想继续开解兰朵儿之时,小区外突然似来警笛的鸣叫声。
一丝不样的预感涌上心田,难不成这辆警车是田西妹叫来捉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