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让甜蜜和我们的肉体永生

不上课,也不想待在宿舍里,走在街上,看够了人,我就想找一个好玩的地方。

抬头看见了“鹰”网吧,于是就走了进去,2.5元1小时,也不贵。

我坐下来,申请了两个QQ聊天号码,一个正经的聊天,一个不正经的聊天。

正经聊天说实话,勾引女孩,不正经聊天逗弄男同胞。

逗弄男同胞时我会取个昵称叫“春儿”或者“秋儿”男同胞问我,你多大了?

我飞快地打出字,我18了。

男同胞问我,你在哪里?

我说,你先说嘛!

然后对方就说,我在南京。

我说,哥哥,真的好想你,我在齐齐哈尔呢,你坐飞机来看我好吗?

他会说,哎呀,你什么样子?

我说,别人都说我水灵,我觉得自己比较丰满。

他还没反应过来,我就说,我要下了,再见。

他会急得跟耗子似的说,妹妹,别呀,再跟哥哥说说话嘛!

我随手把这号人删除,再调戏下一个。

我觉得无比的爽快,日子也就这么过去了。

张朵不定什么时候呼我一遍,他会这样留言:很想你,但还能承受,如果有空闲,请来21楼。

我有时不去,有时也就去了。

那天我去找张朵,他正躺在床上看小说,何庆双和别的孩子在睡觉。

我走到张朵跟前,坐下来。

他却扯着嗓子说,我不住这里了。

我问,那你住哪里?

他说,我在西门外租了房子,和乔敏同居了。

我说,**,你如今很牛逼嘛,都能随时享受性生活了。

张朵说,是的。

这时何庆双翻了一个身坐了起来,他的伤已经早好了,气色看上去也比以前好。

他操着“海南普通话”说,我有女朋友了。

张朵哈哈大笑起来,张朵说,庆双整天跟在姑娘的屁股后面转悠,想伸手摸一把都不让。

何庆双很有把握地说,发展中爱情嘛!

何庆双下床去洗漱,张朵说,他马上又要去花店定花送了,每天一束红玫瑰,风雨无阻。

我说,不错嘛,这种劲头还能追不上女孩?

张朵说,你没看他太丑了吗?

普通话也难听。

我说,这都是次要的,是男子汉不就完了。

我顺手拿起张朵新买的手机把玩了起来。

他的交际范围非常的广阔,上面记录了很多电话号码,看上去很头疼。

有一串手机号码看上去挺熟悉,我好象在哪里见过。

他在号码前面记录的人名叫“柔柔”我问他,柔柔是谁,够矫情的。

他说,一个网友,不是真名字。

我站起来说,我没什么事,我得回去为电台写散文了。

张朵说,对了,我们班里也有一帮人听你的文章,我告诉他们你是我的朋友,他们都想认识你呢,大多是女孩。

我说,是吗?

那什么时候见见。

张朵说,我觉得你写的不错,建议你积攒下来拿出版社让老编看看,一包装,弄本畅销书出来就够你读书的了。

我说,靠,这是早晚的事情,那么多狗屁不是的三流作者都红起来了,何况我们呢。

张朵说,我不能和你比,你是专业作家。

我们哈哈大笑了一通。

有一天我在南门游逛,看见何庆双领着一个女孩子在街上走。

我心说这不是很好吗?

有个女朋友何庆双就不去搞行为艺术了,他会好好的学习,抱抱女孩什么的,偶尔再写两个不疼不痒的情诗送给女孩子,吃顿饭,找地方做做爱什么的,不是很幸福吗?

看身材,女孩子就是那种一般的女孩子,感觉还有些土气,但只要何庆双喜欢不就好说了吗?

想着我跑上去打招呼,我叫道,老何!

何庆双回过头来,真是春风得意呀,他龇牙咧嘴地说,怎么在这碰见你了。

我说,闲来无事,瞎溜达了。

说着,我看他的女朋友,比我想象的要好看一些,眼睛挺大,皮肤有些黑,但很健康,她也很礼貌地招呼我,你好。

我说,你好。

何庆双夸张地拍着我的肩膀对女孩说,这是我最有才华的朋友房小爬,我很欣赏他。

何庆双又向我介绍女孩说,她叫邝利霞,历史系的。

我和邝利霞握了手说,你们慢慢走吧,我得回去了,再见。

何庆双有点想请我吃顿饭的意思,但我很讨厌和一对情侣吃饭。

于是我回到了琵琶街40号的123宿舍,躺下睡觉。

那天早晨我接到了曾再苗的电话,她在电话里柔软地笑了一下问我,听出来我是谁了吗?

我说,你是曾再苗。

她说,真聪明,你还好吗?

我说,凑合着活,你呢?

她说,我不是太好,你也没有给我打电话啊。

我说,你不也是第一次给我电话吗?

她说,不是啊,我前些日子呼过你一次,你没有给我回电话。

我说,是吗?

那可能信号不好,或者我正换电池没收到,你怎么不好了?

她说,我心情不好。

我说,心情?

我心情就没有好过,不过也没有关系了,心情也不是疾病,死不了。

她笑着说,你说话真干脆。

我说,本来嘛。

她说,听说你总不去上课,整天睡觉写散文,你不考试了吗?

我说,有点迷茫,说不定哪天我卷铺盖走了,考试对于我来说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我还活着,而且不在乎考不考试的活着,这就是我想要的自由生活。

曾再苗说,我也听你的文章,觉得你挺憋闷的。

我说,怎么说呢,为赋新词强说愁,赚点小钱延续生活吧。

她说,我们今天没有课,你自己在宿舍吗?

我说是。

她说,你不邀请我去和你说话吗?

我高中的故事还没有对你讲完呢。

我说,那好啊,你过来吧,但你得坐在这儿等我把脸洗干净。

曾再苗笑起来。

一会儿曾再苗到了我的宿舍,天热起来,她的衣服脱下了不少,她穿戴利索,举止自然。

进门后就问哪个是我的床,她要坐我的床,我说,你想坐的话爬上去吧。

她说,爬就爬。

她脱了鞋就上了我的床,我端了盆子去水房洗脸刷牙。

我把毛巾搭在肩上走,在楼道里差点和一个女孩撞了个满怀,她说,对不起,我不小心。

我说,没事。

我继续往前走了几步回头看她,她好象在找人,我问,你想找谁,我也许可以告诉你。

她回过头往外走,她说,哦不,我不找人,谢谢你。

这个斯文而且白净的女孩从我跟前走过,一拐弯就走出了楼。

等我回到宿舍的时候,曾再苗正搭拉着双腿坐在上铺看翟际的照片。

她暧昧的问我,这个女孩就是你女朋友?

我说,是的,她就是翟际。

她说,她太漂亮了,我哪里能和她比,哎呀,自卑自卑,这辈子别想赶上她漂亮了。

我坐在下面的床铺上,她居高临下,每次我抬头的时候她都在看我,她竟然有些色相。

我心里清楚,我们是在彼此吸引。

我说,对了,你不是要对我讲你高中时候的经典爱情故事吗?

我洗耳恭听。

她说,哦,上一次讲到哪里了?

我说,上一次?

我也记不得了。

她说,那你当时没有认真听我说话。

我说,当时我确实认真听了,现在确实忘记了,这是事实,你要是稍微提醒一下,我马上能想起来,毕竟我有印象。

她说,那好,我提醒你一句,我讲了一个斯文的高大男孩。

我说,是的,他开车和史红旗一起把你送到家,你们在镇子上告别。

曾再苗满意了,她摆动着双腿,两手摁住我的床铺,腰往下弯着,开始继续讲她的故事。

我怕她会掉下来,就对她说,你小心砸着我。

她假装要跳下来砸我的样子,两只手用力撑起身体说,小心啊,砸下去了。

她的乳房因此大幅度地抖动了几下,在衣服里,在我的眼睛及突然狂跳的心里。

史红旗在我回到学校后并没有放过我,他好几次趴在我们班的窗户上找我,等他找到我他就会大叫我的名字,曾再苗。

我装做没听见,继续低着头。

旁边的男同学不能安静自习,就开始责备我,有一个说,曾再苗,请你让他别叫了。

我站起来,走出去对史红旗说,你不要再闹了。

他却嬉皮笑脸地说,没闹啊,你要是早出来,我不就不叫了。

我说,你找我什么事?

他说,影剧院今晚有电影,听说是美国艳情大片,很刺激的,我请你去看。

我说,你去请你妈吧,我不去。

他说,哎哟,你侮辱我。

我说,我没时间侮辱你。

我说完就要走回教室,他又拦住了我,我几乎想扇他了,他说,汪红强也去,是他让我来请你的。

我说,谁是汪红强?

他说,就是开车送你回家的那个人。

我当时心里一颤,我喜欢他,一直不能甩下他的影子。

我故意说,他请我也不去,他请为什么让你来?

史红旗说,好,你说的,那我让他亲自来请你。

汪红强和史红旗是在天黑前找到我的,我当时从楼里出去,他们已经等在那里了。

汪红强走过来对我笑着说,你有时间的话我们去看电影,还认识我吗?

我当时脸都热了,我说,当然记得,我还没有吃饭。

汪红强说,是嘛,太好了,我们请你吃饭,反正时间够用了。

那天我又坐上了汪红强的车,我还是坐在前面,坐在汪红强的身边。

走了一段路,找了一家大点的饭店,那一顿饭丰盛得让我发呆,我好久没有吃过那么好的东西了,在学校的食堂喂猪一样的大锅菜哪里有那些山珍海味好吃。

我也没顾上淑女风度,吃饱再说。

我一直注意着汪红强,我问他,你不上学吗?

他说,我早就辍学了,现在和爸爸一起倒卖服装,生意还不错。

汪红强当时已经23岁了,比我大很多,但我觉得他就是三十岁我也会喜欢他喜欢得发疯,他抽烟的样子也很帅,他体贴地问我,我抽枝烟你介意吗?

我说,请便,我爸经常在我们面前抽烟。

那天晚上的电影名字我忘记了,只是一个普通的外国爱情片,根本没有史红旗吹的那么大,我还真想看那些刺激的片子呢,结果没有上演。

我坐在中间,左边的是史红旗,好象一条碍眼的流浪狗,右边的汪红强一边看片子,一边对我讲解,好象我自己不会分析剧情。

但我就是喜欢听,我甚至把头微微靠了过去,他说,看见了吗?

那个男人带着自己的女人从歹徒中间拿着手枪大摇大摆地走出来时,他的额头上全是汗,他的枪不是没有子弹就是玩具。

果然,男人把女人带回自己的屋子,对女人说,那枝手枪是我买给儿子玩的,没想到用上了。

我那时侯几乎崇拜他了,我可是没有分析到这个地步。

他还站起来去买回了许多零食,我也不客气,就吃。

电影很快就结束了,汪红强开车把我送回学校时天已经很晚。

以后的日子我几乎天天想他,想得学不成习。

不知道为什么史红旗也不再找我闹事了,我想打听一下汪红强的消息都不能。

有一天汪红强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他说,你最近还好吗?

我生意一直比较忙,也没来看过你。

这次是汪红强一个人来找我的,他没开车,一米八多的他带着我走遍了那个县城的大街小巷。

他对我说,知道吗?

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你,只不过史红旗也喜欢你,他毕竟是我的朋友,但我看出来,你很讨厌他。

我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一直在听他表白。

我一头扎进他的怀里说,我早就喜欢你了。

那是我们的初吻,我永远也不会忘记。

史红旗可能知道我和汪红强的事情了,他看见我也不再说话。

汪红强因此也不和史红旗交往了,或者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我看不到。

汪红强经常带我出去玩,有时候他开车带我去附近的城市和农村玩,他把车停在路边,抱我,吻我,我渐渐的有种依赖感,更加爱他了。

有一天我们在一家娱乐城玩保龄球,玩到深夜,他说要不你别回学校了,可能叫不开门,你去我那里住好了,我爸爸在郊区给我买了两室一厅的房子,你可以住一间,明天我再送你回去。

我没多想,就去了,很干净的房子,他去煮咖啡,我去卫生间洗澡。

等我出来,他抱我,我有些控制不了自己,就在客厅的沙发上,我丢失了女人似乎最宝贵的东西。

然后他把我抱进卧室。

第二天我没去上课,一直和他做爱。

我更加离不开他了,他是那样帅,那样体贴而懂事,他给我买了很多衣服,送我花,带我去各种地方玩。

很快我从学校搬到了他郊外的房子,我们同居了。

我经常缺课,好几个老师都找我谈过话,他们也只有摇头的份儿。

我在汪红强的那里得到了一切,精神和肉体,他从来没有对我皱过眉头,总是问我行吗?

这样可不可以?

看我不开心他就想方设法的逗我,直到我笑出来。

我给他做饭,洗衣服,然后就在屋子里的各个角落做爱。

那是我最快乐最幸福的一段时光。

半年后他对我说,小苗,你马上就要考大学了,咱们还是分开住吧,我怕耽误你。

我说,我不想考了,我想和你结婚。

他说,傻姑娘,考大学能让你得到的更多,我什么都没有。

我说,就你一个人够了,其它我什么都不要了。

他说,你还是先回学校吧,好好的复习,我相信你一定能考上。

那天我哭了,哭得很严重,我有预感他会抛弃我。

我回到学校不久他就对我说,小苗,原谅我,爸爸妈妈逼着我结婚了,我早在两年前就有对象了,她在另一个城市工作,我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太爱你了,对不起。

我当时什么都不知道了,几乎没有知觉,我说,好了,你走吧。

那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我面前流泪,他哭得脸都变形了,使劲抽烟,我的心都碎了。

他说,我女朋友是高干子女,我爸爸妈妈巴结了那么长时间,要是我拒绝,他们会不认我这个儿子的,我是家里的独子,我不愿意让他们失望。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我可以给你一笔钱,够你读大学用的,你要是不够用,还可以给我联系。

曾再苗说到这里的时候流泪了,但她很平静。

我拿过我的毛巾递给她,她擦过后再还给我说,我觉得自己太罗嗦,总怕你听不进去。

我说,没有,每个人都有自己欲罢不能的往昔。

曾再苗居然对我撒起娇说,房小爬,我想喝水,你能帮我倒杯水吗?

我说,当然没问题。

我倒了一杯水给她,她喝了两口还给我说,好了,我喝饱了。

她说,那我接着讲吧,你们宿舍的哥们儿什么时候回来,他们会不会向你女朋友告状,说你背着翟际窝藏美女?

我说,他们不会,我也没有窝藏。

她又是撒娇,那我要硬说你窝藏我了,你怎么办?

我说,那就窝藏了。

她哈哈笑起来。

汪红强哭过后过来抱我,他在我耳边小声说,我想再和你做一次。

那天我们就在园子靠墙的树丛里,站着做爱。

就在中午强烈的阳光里,如果有人经过那里,仔细留意一下就能看到我们,可是什么人都没有,我们做了整整半个小时。

整个下午他和我坐在园子里的石凳上,几乎没有说几句话。

天临黑时,他说他要走了,他从随手提来的塑料袋里拿出一个纸包,是报纸包的,一松手就会散开的样子,他递给我说,你回宿舍找地方藏好,这是8万元现金,我这几年的私房钱,都在这了,你考上大学后可以用它交学费,万一考不上,你可以用它再复习一年,我祝福你。

说完话他站起来走了,他走得很快,转眼就消失了。

正如我预感的那样,高考那几天我热的要死,看着熟悉的试题硬是解不出来。

我当然不可能收到报考的那所大学的任何通知。

我在家里睡了一个月,爸爸就差没打我了,整天骂我不争气,说他整天在外面忍气吞声地赚钱都是为了什么。

妈妈劝告我回学校复读,我什么话也没说。

爸爸已经好几天没有骂过我了,他说他的一辈子没什么希望了,没想到到我这儿也完蛋了。

我告诉妈妈我不复读了,我要去读自学考试,交钱去大学上课。

我的爸爸坚决反对,他说,以后找工作人家一看你是自考文凭,不是国家统一招收的,都不考虑你,那文凭有没有都一样,根本就没有几个人承认,所谓国家承认学历那也仅仅是口号,想跟外国人炫耀大学生比例,中国这样的行为实在愚蠢,各个方面都没有别人发达,工作岗位相对来说就是一个困难,好工作正经八百的大学生都用不完,何况你一个编制外自学成材的学生了!

但我没有听他的话,我坚决要来读书,我实在受不了那里了,一到那里我就能想到汪红强。

我要离开那个城市,让苦痛和记忆全部流失。

我的爸爸说,你要是不愿意复习的话,我不供了。

我的妈妈不敢擅自做主给我钱,我对他们说,我也这么大了,就是给人家刷盘子也能养活自己。

我收拾了行李,什么行李啊,就是一个小密码箱子,箱子里有汪红强给我的8万块钱存折,几件夏天穿的衣服,两本日记,没带一本书,反正一到学校就会领到很多课本。

我的妈妈还是偷偷地给了我五千块钱,我不要,她就哭起来,她说,你爸爸也是一时气愤想不开,过些日子我们一起去看你,你路上一定要小心。

就这样我来了,报了财会专业,我理科比较好,我希望能赶紧结束考试,我也烦,赶紧找个地方挣钱养家。

我的爸爸妈妈在我来一个星期后就坐车来看我了,爸爸看到那么多自考生在上课,在学习,他也就只能让我留下来了,他说,不管文凭硬不硬,知识重要,学到肚子里就是回家打坷垃种田,也知道如何研究从哪里下家伙,打的也比别人碎,当然收的庄稼也比别人高产。

他们走的时候我又哭了一次,我觉得爸爸妈妈对我太好了,我这辈子恐怕都还不清。

妈妈帮我擦泪说,你行了,都老大不小的了还哭鼻子,不害臊!

她说,我看啊,这和考上大学没有什么区别,不也是在这里上课,受同样的教育吗?

学校不会找些龌龊的老师来给自费生上课吧?

我说不是,老师都是从学校里抽调出来的,课程也基本上一样。

我的爸爸妈妈走后我就安心了,特别是爸爸,他一下子就原谅我了。

我的成绩很好,每门必及格,照这样下去,我三年多就能拿到本科文凭,我还想考研。

好了,我的故事讲完了。

我说,还没有。

她说,讲完了呀,不行,我的腿麻了,我得下去。

我说,还有史红旗没有讲。

她说,他呀,讲不讲都一样,我从来没有爱过他,他也和我没有关系。

我问,你们没有关系?

你不是说他是你男朋友吗?

她调皮地眨着眼睛说,是啊,没错啊,他是我的男性朋友啊?

他追了我两年了,我又甩不掉他,把他当个朋友总可以吧?

呵呵。

我说,搞不明白你怎么想。

她大声说,我要下去,我下不去,你敢抱我下去吗?

我说,你自己怎么上去的?

你自己就怎么下来。

她说,可是我知道怎么上来,不知道怎么下去了呀。

我说,你就在上面好了。

她说,我就说你不敢。

我说,靠,我有什么不敢的,你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她不动了,看着我,很严肃的看着我。

我拿本书胡乱翻,她用她特有的柔软腔调说,请你看着我。

我说,我胆小。

她说,请你看着我。

我看着她,她说,如果我回答你是呢?

我说,你不是没有回答嘛。

她说,那我现在回答,是。

我说,你讲完故事是不是产生幻觉了,瞎开什么玩笑,我可不是什么汪红强。

她伸出双臂说,你先把我弄下去。

我站起来,我刚一伸手,她就按着我的肩膀扑了下来,我只好一把抱住她,两手托着她的屁股问她,你的鞋呢,鞋呢?

我想低头找的时候,她双手扳过我的头,湿润的嘴唇一下就覆盖了我的眼睛、鼻子和嘴巴。

我都接应不过来,什么都不管了,我浑身在一瞬间着了,烈火熊熊。

我反击着她,咬疼了她的舌头,她轻轻叫了一声,她的双唇吸着我的下唇,我的舌头舔着她的鼻尖,好一会儿她离开我的嘴唇,看着我说,你是不是嫌弃我不是处女?

我说,我有翟际,你知道的。

她说,我不管,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我说,喜欢又怎么样,我不可能离开她。

她说,我没有苛求和你在一起,我只要爱,只要你曾经给过。

她说,我相信你不是那种小气的男人,虽然你不大,我把我的一切都告诉你,没有遮掩地告诉你,就是想让你完完全全接受我。

曾再苗穿好鞋子后又向我伸开胳膊,我躲开了,我说,他们该回来了。

她说,回来怎么了,又不是文革时期,怕什么?

我说,我比较封建。

她笑说,你还封建,呵呵。

我说,你别笑了,你笑得我心里发毛。

她说,放心吧,我不会扔掉你的,我只会吃掉你,呵呵,呵呵……郭文学回来了,他一进门就一脸不干净的笑,他说,小爬,这位怎么称呼啊?

我说,别没正经,这是我姐,从家里来看我了。

郭文学竟然信了,他把书放到自己的床铺上说,那好,你们姐弟俩慢慢说话,我去吃饭了,要不一起去吃?

我说,你去吃吧,我们一会再去。

郭文学就带着自己的大块头走了,一边走还一边唱,他都快三十了,难道一点忧愁都没有吗?

曾再苗说,你干嘛要骗他?

我说,我骗他了吗?

我只是给他开玩笑,谁让他信了。

她问我有没有什么好书,写的散文能不能让她看看什么的,这时我想起了谢童,她还拿着我的散文本子呢!

我几乎把这个大龄女孩子忘记了。

我得给她要回来去,那上面可是存着我以前写的大部分散文作品。

我对曾再苗说,我没有底稿,我也没有什么好书,我这些日子想读乔伊斯和卡夫卡,惟恐失望,所以就没读,你要是不怕失望就去图书馆,那里什么书都有。

她说,那里没有你的散文。

我说,过几年就有了,你有耐心就等着。

曾再苗受不了我一本正经的样子,就笑起来,她说,你的样子好象一个老人在阳光里叙说自己风流的往事。

我说,是吗?

我不觉得。

曾再苗问,你刚才说读卡夫卡和乔伊斯害怕失望,你失望什么?

我说,失望他们写得比我想象中的更好,使我无地自容。

曾再苗说,我还以为你失望他们没你写的发表在本市电台的散文好呢,呵呵。

我说,哪里,哪里。

蔡亚和亓刚,还有戎国富都回来了。

过一会王留成也回来了。

王留成回来后曾再苗对我说,房小爬中午我们一起吃饭好吗?

我说,改天吧,我还有点事。

她站起来说,那好,我先走了,记得常给我打电话。

我说,好的。

我把曾再苗送出门口,她说,你留步,我不是出门就到了吗?

拜拜。

亓刚第一个嘲弄我,房小爬,你到底想要几个啊?

蔡亚比较站在我的一边,他说,大哥可以想要多少就要多少,唐伯虎相当年还没大哥有才华,那个时候中国人口那么少,他还糟蹋了那么多女人,大哥不是才刚刚开始发挥嘛!

戎国富喝着杯中水,用手摸一下额头上的几根头发,女人一样的笑着说,就是嘛,这没有什么希奇的,身边女人多才有灵感嘛!

为什么古龙小说里面有的东西金庸小说里面找不到?

还没等他自问自答,蔡亚眨巴着小眼睛说,因为金庸的女人没古龙多。

亓刚说,古龙死的还早呢!

蔡亚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呀!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各说各话,跟我国大量文艺批评家的嘴脸就像兄弟。

王留成一直没有说话,等他们都不说了,他才问我,她来干什么?

我说,她是我的朋友。

王留成笑着说,那么快,都成朋友了。

我说,她还可以随时和我上床呢!

王留成靠在叠好的被子上看着我说,我越来越佩服你了。

我说,长久以来我始终明白一个真理,现在可以告诉你,你可能感受不到,那就是女孩不是追来的,特别是真正的爱情,没有谁追谁那一说,属于你的你躲都躲不掉,不属于你的,你丢盔弃甲、搭上小命也求不来!

王留成说,你在教训我吗?

我听他说话的口气有些不对,对他说,你别多心,这只是我个人经验。

蔡亚说,就是,房哥只是说说他的真知灼见,我们都应该学习吸取!

翟际在14楼下等我一起吃午饭。

她说,上午你不上课,又睡了一上午?

我说,和一个朋友说话。

她说,哪个朋友啊?

我说,曾再苗。

她说,她?

朋友?

你们什么时候成朋友了?

我说,怎么?

她一边抱着我的胳膊走,一边说,没怎么,就是怕你爱上她。

我说,我还担心她会爱上我呢。

她说,她爱上你没关系,只要你不爱上她就行,她一会儿就自己凉了。

我说,别胡乱猜疑了,没事。

她说,没事最好,以后不许你再和她聊天,孤男寡女有什么可聊的?

我说,你说的也对。

她说,我说的没有错话,你以后啊,就是不准再和她交往,我看她保不准想玩玩你。

我笑了一下说,你把我说得跟妓女似的。

她说,怎么,妓男这个行业不是也挺火的嘛!

说吧,去哪里吃饭?

第二食堂。

随便要了两个菜,喝稀饭吃馒头。

在食堂吃饭,吃来吃去就这么几样。

翟际看着我说,下午陪我去野外写生吧。

我说,好啊,反正我没事。

她说,你吃饱了没有?

我说,吃饱了。

下午她找了自行车,我载着她从东门出去,上了柏油路,一直往北去了。

她搂住我的腰,把脸靠在我的背上磨蹭着说,你好象没以前爱我了。

我说,你说什么屁话。

她说,真的,我感觉到了。

我说,你想画什么景物?

她说,你想让我画什么?

我说,我想让你画天空的燕子,蚂蚁的眼睛,你的画笔有那么灵巧吗?

她说,我能画,那一点小伎俩能难住我,我还能画你的心呢,隔着衣服我都能画。

我哈哈笑着说,那你画的不是我的心,只是你画出来的那个心,正如很多画家画出来的不是所画的事物,而是他们画在上面的那些线条和颜料。

她说,你的话什么意思?

我说,只有真正的大家才能画什么是什么,不但他的画上是所画的东西,而且比他画的东西更丰富的是他的作品本身。

翟际说,好深奥啊,我没听明白。

我说,真理是语言所不能表达彻底的,正如太阳不能照亮地球的全部。

离市区越来越远,我怕出什么事情,就停下来对她说,你就画麦田吧,北方肥大的麦子,它们正在茁壮成长,希望你能画出它们蕴藏的力量。

这时翟际指着青青麦浪远处的几个茅屋说,我还要画那些茅屋。

我说,自行车推不过去呀,就算推过去,也会毁坏许多麦苗。

翟际说,一辆破车,丢了算完,就放这好了。

我眼前一亮,把自行车稍微往里推一点歪在麦田里不是谁也看不见了吗?

翟际也说是好主意,于是我们就这样做了。

放好自行车,我们顺着田埂往那几个茅屋走,麻雀在头顶叫唤,风吹拂我们,也吹拂麦地,有些麦苗已经抽穗了,更多的还在争先恐后地拔节。

它们是救命的粮食,到了五月,它们会相继成熟,被人们收割,到时候这里将会空旷得使人疼痛,不过很快玉米和大豆,还有芝麻和绿豆,就会接着冒出来,代替它们,使人再次喜上眉梢。

心里想着就快走到茅屋的跟前了,翟际说,你说里面住的有人吗?

我说,傻瓜,怎么会有人,那可能是去年人家看菜或者看瓜时临时搭起的,你没看都快要倒了吗?

茅屋到了,我们坐下歇脚,我们一坐下就看不见周围的事物了,麦田阻挡了我们的视线。

翟际左顾右盼,然后问我,除了我们,不会有人到这里来了吧?

我说,应该不会。

她抓住我的头发说,我要你肯定点。

我说,不会。

我看着她笑,你想干什么?

她说,坏蛋,我没往那上面想,你就开始想上了。

我问,哪上面呀?

呵呵,呵呵……她抱住我,小小的拳头轻轻地擂着我的后背,我们开始了一次漫长的接吻。

她一把推开我说,不,你这个大坏蛋,裤裆里顶得我难受,马上就会坏事,都画不成了。

她从书包里掏出宣纸,又找出剪刀裁下多余的毛边,固定在小画板上。

她调配颜料的时候我又从后面抱住了她,她正弯着腰,给了我一个牛仔裤包裹着的屁股,我说,要不你画我吧?

她说,画你什么?

我说,裸体写真。

她说,哦?

好啊,你不要收钱啊,哈哈。

她画了一会儿,回头看看我,她说,我今天没有状态。

我正找硬一些的坷垃准备砸麻雀,听见她说这样的话就回头去看,我看见她已经画出了茅屋的大致轮廓,下笔比较狠,比较冷峻。

我说,不错嘛,继续画呀,我再玩一会儿,我又不会画,我要是会我也和你一起画。

她让我坐下,她说,你别把人招来了。

她笑道,刚才你不是想让我为你画裸体写真吗?

我给你来一幅?

我说,好啊,那我脱了,你别跑啊,呵呵。

她说,脱吧,好象我没见过一样。

我脱的时候问她,你多长时间可以结束,会很冷的。

她说,冷什么呀,太阳这么好。

等我脱下最后的内裤后,翟际已经坐立不安了,她换掉宣纸,手往画板上摁图钉时,我看见她在发抖。

她也开始脱衣服,速度之快像个强奸犯。

我坐在自己的衣服上问她,你怎么也脱上了?

她说,我也要赤身裸体的画你。

她娴熟的手指从后面解开乳罩,乳罩就从她光滑白净的肩膀上掉落。

她脱下小巧的内裤,我立即感受到她双腿尽头黑色的毛丛是怎样火一样烧进我的眼睛,她蹲下去,开始画,嘴里说,躺下,侧身躺,像个美人鱼那样,用手支住头,对,躺好了,最好不要乱动。

我看着她鲜嫩的嘴唇,跳动的乳头和刺眼的腿,阴茎一下子就硬了起来,而且是越来越膨胀,像双腿之间马上会长出第三条腿那样,它冲着翟际的方向摇晃,如同我那些醉酒的夜晚。

麦苗倒下去了一片。

翟际躺在我的下面,手里握着我的宝贝,我的舌头熟悉她的一切,她紫红的乳头似乎更大了,乳房在我的不断揉搓下更加丰满而有弹性了。

她的舌头舔着自己的嘴唇,她陶醉着,等待我的进入。

我在她的双乳之间来回耕种,我想在她的乳头里吸出水来,像小时候躺在母亲的怀里吸出水来那样,可是我吸出的仍然是乳头,仍然是我的唾液。

翟际已经从等待转到渴求,转到欲罢不能的需要,她轻声但迫切地对我说,亲爬爬,快,插进去吧,再也受不了了。

我一顶就到头了,再整个拔出来,再次顶到头,我深深浅浅,浅浅深深,她极度刺激的喊叫吓飞了成群的麻雀,她的双手一会儿放在我的后背,一会儿放在我的头上,一会儿放在自己的脸上和头上,一会儿又伸向两边的麦地。

她的大腿拼命地叉开,再夹住我,把小腿放在我猛烈的腰上。

我喘着气问她,鸡巴好吗?

她说,好,啊,啊,哼,哼,太好了!

我要它用力,我要它再英勇一点!

翟际跪下来,我也跪下来,我送上自己的舌头,舔着,吮着她的生殖器,她米粒一般的阴蒂,我甚至吻着她的肛门,觉得她的一切都是那么甜蜜。

我躺下来,她的嘴小鱼一样顺着我的脖子往下,再往下,她含住了它,她贪婪地吸吮着它,她像一个饥饿的孩子突然找到了火腿或黄瓜,她咬着它,舔着,用手指摸着它,上面沾上她亮晶晶的唾液,如同黑夜里的满天繁星,她恐怕一口吃掉之后就什么也没有了,不但不能解决她的饥饿,而且会因此而绝望,她就那样假装吃掉的样子,陶醉地舔来吻去,我好象一辆旋转的卡车被她熟练驾驶,玩魔术一样轰隆在美丽的麦田里。

她吃累了,就骑到我的身上,顺利的找到它,把它藏进自己的身体,再故意亮出来,她一上一下,骑马一样在原地打转,她上下翻飞的乳峰,堆满积雪的乳峰看上去遥远而亲近,砸下来吧,砸死所有我们的哀愁,让甜蜜和我们的肉体永生!

我把她搂下来,紧贴着我,我们的嘴唇重逢,更加紧密地粘连,我们在顶峰中纵身一跳,一切都已忘记!

翟际的头发扫着我的脸,我的鼻孔,我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她用满足的声音问我,冷吗?

我说,你的头发弄痒我的鼻子了。

她问我,你为什么每一次都这么持久而刺激?

我说,不好吗?

她说,太好了,正是我最想要的,可是,今天什么也画不成了。

我说,你约我出来到这里,是不是就想要这个?

她说,你胡说什么呀,没有了,都是你诱惑人家。

我们幸福地缠绕着,过了一会儿我下面又膨胀起来,她这次主动跪下去撅起香喷喷的臀部说,有本事就征服我啊!

她流出来,再流出来,她都叫不出来了,她胡言乱语着,“呱唧呱唧”的抽插声和肚皮撞击屁股声混合在一起,我试探着抓起她的头发,恶作剧地对她说,小际际,我是你爷爷。

她好象得到了暗示,大叫着我,爷爷,我的甜,我的亲爷爷,干死我吧,棒死了!

爸爸!

爸爸!

啊,哦!

我像一头驴子趴在她的背上,用完了最后一丝力气。

过了一会儿她哭起来,她放声地哭起来,我害怕了,把她翻过来,摸着她的脸蛋问她,你怎么了,我不好吗?

她一把抱住我说,不是的,我爱你,可是我想我爸爸了,可是他再也不能回来了。

我说,不要难过,他毕竟真实的爱过你。

她说,小时候的记忆好象顷刻复苏了,刚才我好象叫了他,做爱的时候,我叫了他,我感谢他和妈妈把我带到这个世界,感谢命运让我与你相爱,让我享受到你,享受到**的美妙滋味。

我说,是我让你喊我的,呵呵。

她破涕为笑,捶着我的胸口说,你这家伙,还说,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说,你知道你还叫?

她故意求我说,爬爬,你不要再说下去了,我觉得你只能坏到这里,再坏就到头了。

我们起身看看周围,依然和来的时候一样安静,远处的公路上有汽车穿梭来往。

我们穿上衣服,收拾了画具,翟际说,你都得为我背着,我累了,腿都发软。

我背上她的书包和画板说,**,到底谁累啊?

我才是真正的劳动人民!

我跑着,她从后面追着我打,麦浪滚滚,天空蔚蓝,而我的小际际,那些属于我们的黄金岁月,那些过去的,将永远不能回来!

回学校的路上翟际执意要骑车载我,她的小身体哪里能载得动我,她扶着车把的手抖得厉害,我赶紧下来扶住她说,别逞能了,还是我载你好了。

我慢慢地蹬着车子。

汽车的喇叭和拖拉机的喇叭一样响亮,我刚刚发现这一特点,觉得自己狗屁不懂,还一心一意想当散文大师,文学大师及调戏妇女大师,我认为自己还很单薄,需要继续锤炼。

我不断地发现着隐藏在事物深层的真理。

我骑车载着翟际从田野归来,一路上我是幸福的。

我确信那时侯坐在我后面的翟际也是幸福的。

这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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