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张喜享受到了何玉子的百般缱绻温柔,两人的鱼水之欢一直进行到了后半夜,才彼此精疲力尽的睡到了她那张没有被弄脏的床上。
第二天吃过早餐后,他就要离开监狱了,虽然还是困得厉害,但也不得不和同样黑着眼圈的何玉子依依惜别,安慰了一下哭得梨花带雨的她,就转身踏上通向自由的道路了。
办好一系列手续、拿上私人物品,张喜就昂首阔步走出了监狱大门,然后就看见邹雄那辆入狱前不久买的迈巴赫停在门口等着自己,可能是看见他走出来了,一个俊逸不凡的年轻人就从驾驶位走了出来,面带微笑的看着他。
张喜还以为是新来的司机,也没考虑别的就赶紧上了车后座,主要是他看到有几个挂着相机貌似是记者模样的人走了过来,想必是有那消息灵通的、特意赶来采访一下他这个有些过气的明星企业家(喜欢睡女明星的企业家)。
上车后他发现车里没有别人,有些诧异的问这个陌生面孔的司机:“周律师没有来吗?”
“周律师临时家里有事,就我一个人来的。”年轻人不卑不亢的回答道,不过在张喜眼中看起来样子有些拽拽的。
这个司机甚至没有问张喜要回哪里,就自顾自的启动了车子,就在张喜还在有些愣神这段时间,就把车开到了一条少有人走的路。
张喜越来越觉得这个气质明显就不像司机的家伙有点不对劲,他心中不免有些慌:不会自己刚出来就要挂掉吧,这时候挂掉有很大几率要再回到监狱啊,至少让我见两个小女友一面吧……
于是他忍不住问开车的那个年轻人:“你到底是谁?要带我去哪里?”
年轻人回头看了他一眼,车子继续保持着70迈以上的速度,这让张喜有些心惊胆战,同时勾起了不美好的回忆,连忙大声喊道:“你好好看路!”
司机嘴角上翘、露出一丝邪魅狷狂的笑容(张喜视角),不过也很听话的正视前方安全驾驶,但他没有回答张喜的问题,反而是自顾自说道:“我先问你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替别人问的,你十年前猥亵过一个给XXX伴舞的小演员,这十年你可有悔改之心?”
张喜一愣,问道:“你的意思是我因为骚扰过一个小演员,才得罪了人被关了进来?”他瞬间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由,就连邹雄自己都不知道当初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才身陷囹圄,动用了所有关系也只查到应该是他得罪不起的人,而对方也没有赶尽杀绝,他也就老老实实的待在这了……至于那个劳什子伴舞小演员,邹雄哪里还记得是谁。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是否悔过了?”年轻人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虽然对方态度很强硬而且不太尊重他,张喜还是迫于形势诚恳的说道:“我已经非常后悔了,以后也会好好尊重所有女性,不会在她们不情愿的情况下冒犯她们。”
年轻人点了点头,对他的态度还比较满意,然后又问出第二个问题:“别人委托的事我已经办好了,现在是我对你提问题,你是否了解前些天监狱里连续每天都死人这件事?”
听到他的话张喜汗毛一立,心想难道被人发现那件事与我有关了?
但他夺舍这件事不可能被人锁定到具体目标啊,他心中这样胡乱想着,嘴上却回答道:“我一直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也不出去,怎么可能了解这件事,只是听说过一点点。”
“哦?”年轻人不置可否的回应道,他刚才已经从后视镜中看到了张喜那一瞬间神色的不自然,但也没说什么,再次邪魅一笑,默默的开车了。
张喜发现他把车开上了小路,来到一个比较荒僻的地方,心里更是慌了,神色警惕的看着对方,同时做好格斗的准备。
他继承了赛虎一身八极拳的功夫也不是白给的,就是邹雄的身体素质可能差点,最怕的是对方手里有致命的武器。
没想到年轻人把车停下后,也没有动屁股,就是回过身来看着他,然后张喜忽然就有种惊悚至极的感觉,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眉心就像被重重打了一拳那样疼痛。
就在他捂着脑袋痛苦呻吟的时候,年轻人却是脸色一白,深呼了几口气才平复下来,然后非常意外的说道:“你竟然能挡住我这一招?”
张喜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受了对方莫名其妙的攻击让他心生愤怒,本能的就用一记重拳从一个诡异的角度打向年轻人的脸,没想到却被对方轻易的躲了过去,然后一把攥住他的手腕,那力气竟然十分之大,像钳子一样让张喜的那只手动弹不得,只有用上另一只手去营救,却再次被擒获。
“你到底是什么人?”张喜这时脑子刚刚恢复过来,有些惊怒的问道。
年轻人也一脸严肃的问:“我还想问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挡住我的神识攻击?”
“神识攻击?”张喜感到自己的世界观收到了挑战,心想我特么是遇到了什么人,他想到一种可能,惊讶道:“你也是异能者?”
“异能者?”年轻人一愣,然后仿佛他的世界观也受到了挑战,瞪大眼睛问道:“你的意思是你是异能者?你有什么异能?”
张喜这时候无比的后悔,心想自己的嘴怎么这么快,明显对方还不知道底细,结果自己就吐露出来了……于是他赶紧闭上了嘴,任对方怎么问、问什么都不说话了。
年轻人倒也不急,反而有些开心的说道:“本来我只是想调查一下监狱里的异常事件,没想到还发现了你这么个意外惊喜,真是不虚此行。”然后他在张喜的手臂上拍了几下,张喜就感觉自己从肱二头肌以下完全没有知觉了,不过他也没有像个傻逼一样大惊失色的喊“你对我的手臂做了什么?”而是老实的坐了下来,脑子里飞速的想着脱身的办法。
这个司机明显不是普通人,自己那点毫无实战经验的功夫在他手中连一招都过不了,而且还有什么“神识攻击”,难道是传说中的修真者?
张喜心里吐槽到自己这都是惹了什么人啊,如果被对方知道自己是个专门夺舍别人的魔头会不会把自己给炼了啊?
他这时候见到那个疑似修真者的年轻人再次启动了车子,表情坚定一副要把自己拉走做研究的样子,他心中不免更加的惶急,如果被对方这样制住,抓到一个类似“龙组”或者什么狗屁门派的地方,到时候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或者被对方把自己魂魄抽取出来百般折磨,那可真就悲剧了。
于是他又有了求死的冲动,这样最起码还能很大几率回到监狱里重新来过,总比前面很大几率是万丈深渊要强,于是张喜偷偷把身子向车门那边靠,并用余光打量车门的把手,想着现在手不能动了,用嘴还是用脚打开它比较快。
等到车子开上了高速,开始飞驰的时候,张喜闪电般的张嘴咬住门把手然后一用力,然后……见鬼,对汽车这种交通工具不够了解的他,一时没有从别人的回忆里get到这种情况下从车内是打不开车门的,不过这时他也发现开车的年轻人察觉到了他的动作,索性决定和他拼了,然后像个泥鳅一样钻到前面疯狂的作起妖来!
年轻人一时间也有些惊慌,有些后悔刚才自己过于放松警惕没有把张喜弄晕过去,迈巴赫车内宽敞的空间就这样成了两人的战场,年轻人手掌穿花蝴蝶般灵活的拍在张喜身上,每打中一个地方,就让他那里失去知觉,张喜则清楚自己的机会不多,拼了命的躲开锁骨以上的要害不被碰到,只去攻击方向盘和手刹。
这是一场时间争夺战,一切都发生在几乎短短三秒之内,最后的结果是不知张喜还是年轻人自己碰到了什么,车子一打滑就横在了路中间,然后就被后面来不及反应的车子拦腰撞上。
不过由于后面那辆车跟在迈巴赫后边本来就比较谨慎,最后还是踩了刹车导致撞击力度并没有那么大,而且迈巴赫的车壳也够结实,所以车中的两个人竟然都没受什么伤。
这场张喜有意制造出来的追尾还是一共牵连了后面七八辆车,歪七裂八的把三条车道都给堵死了,张喜这时虽然感觉有些头晕,但心中还是一喜:这下等交警来了,自己就可以暂时脱身了吧,到时候躲一阵儿再一换身体,这个年轻人累死也找不到自己。
不过他还是低估了人家,年轻人也看清了当前的形式,果断的一掌拍在张喜的脖子上面把他打晕过去,然后打开车门把他拖出来夹到腋窝下面,越过高速的护栏就冲向了无尽的荒野。
……
等张喜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一家脏兮兮的小旅馆房间里,全身上下都是不能动的,只是由于枕了两个枕头才有了一些视野、不然就只能看见天花板了,他余光看到那个年轻人坐在另一张床上五心朝天打坐,这下真的实锤他是修真者了。
张喜现在无比的后悔自己刚才在车后座没有选择悄悄的咬舌自尽,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想到,只是没有实战经验,怕死不成而已。
这下真是到了最糟糕的境地了,他眼球一直转向年轻人那边搞得自己眼睛都疼了,对方应该也感受到了他的凝视,从入定中睁开眼,回头看着他问道:“醒了啊?”
看张喜说不出话急得眼睛溜溜直转,发出嗯嗯的哼声,他笑了下走过来在张喜的腮边拍了两下,让他恢复了语言能力。
张喜心想这两巴掌老子特么也记住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沉声问对方:“你到底想怎么样?”
年轻人的表情显得有点无奈:“其实我就是想找个地方问问你的异能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反应那么激烈?”
张喜一点也不相信他的话,更不可能把异能的事告诉他,于是他问道:“那你问完问题之后准备把我怎么样?”
“当然是把你放了啊,还能怎么样?”年轻人理所当然的回答道,但看张喜一副不信的样子,他还是耐心解释道:“是这样的,今天我之所以来找你,一是因为朋友托我问你那个问题,这个已经问完了;二就是我偶然听说了前些天监狱里发生的事,怀疑其中有些异常,所以顺嘴问一下你,没想到发现你反应不太正常,然后又说了异能的事,这才勾起了我的好奇心,相信你也看出了我不是普通人吧?对异能的事感兴趣,也是挺正常的吧?”
“你是给国家办事的?”张喜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他之前夺舍郭铁刚这个层次的高官(而且是国安局出身的)都不曾听说过有这样的人,所以才非常好奇。
“这倒不是,我和政府一丁点关系都没有。”年轻人摇头说,但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坚决服从政府领导。”
“遵纪守法还会绑架我?而且你开我的车来接我,把我的私人律师和司机怎么了?”张喜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
“那你可真冤枉我了……”年轻人一脸无辜的说:“我只是用了一点小手段让他们先回去了,本来也想问完你问题也把你送回去的,没想到你性格如此刚烈,一副要和我同归于尽的样子,我只有先把你带出来,以免给自己惹上麻烦。”
“哦?那如果我坚决不回答你的问题,你会把我怎么样?”张喜又问道。
这个问题还真把年轻人给难住了,主要是他的“迷魂术”对张喜无效不能给他洗脑,这样一来他就知道了自己的秘密,而且对方还是一个颇有社会地位的人物,本来自己也只是好奇心重没什么坏心思,但真把他放了吧,又会很麻烦。
他顿时陷入了一阵纠结,首先想的是要不要把张喜带回家给自己父亲试试能不能施法成功,但他也知道父亲的水平貌似也不比他高多少,这样反而会让张喜知道更多的秘密,到时候如果洗脑不成还真就灭口吗?
年轻人还是有些不甘心,又集中全力向张喜施放了一次“迷魂术”,结果只让他疼得破口大骂、满嘴芬芳,他自己也再一次被反噬得脸色苍白,只能有些哀求的和张喜说::“大哥,我错了还不行吗,你的异能到底是什么啊能不能告诉我?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行不行?”他刚才在张喜昏迷时就用神识观察过他的全身,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甚至不具备修习自家这种功法的潜力,唯一有些不正常的地方就是他的身体根本不像个练武之人,但刚才对自己出手式的招式又是那么的狠辣。
张喜怎么可能回答他,直接就闭上了眼睛拒绝和他继续交流,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严刑逼供、死亡威胁这些手段他都不怕而且尝试过,大不了一会趁他不注意就来把吞舌自尽换号跑路,反正邹雄这具机体既不是好人也没什么累赘,唯一的一个社会关系就是何玉子,但张喜又没有把她收入后宫的打算,只当成醉后发生了一夜情的普通朋友,本来就是打算渣她的。
于是年轻人自己在那里纠结了半天,还是决定及时止损,有些挫败的说道:“好吧,那你就自己回去吧,这次对不起了,希望你也能为我保守秘密。”说完他就痛快的在张喜身上一顿拍打恢复了他的行动自由。
他心里想的却是先让这个麻烦人物滚蛋,回头再趁他不注意偷偷调查他吧,反正自己一家苟得够深,自己这张脸也不完全是本来面目,相信以对方的能量也给自己带不来多大的麻烦。
张喜十分的诧异,没想到对方就这样放过自己了,他虽然担心这是欲擒故纵,但也不怕对方和自己耍什么花样,他之所以吸收了郭铁刚这样老奸巨猾之辈的记忆后也还显得这么弱鸡,主要还是因为他想活得单纯一些。
反正大多时候他都不怕出错,大不了就是一死,而他最不怕的就是死,就算自己不想作死,老天也会一直想着法儿的让自己死。
于是他心态轻松的先去上了个厕所,然后和一脸郁闷的年轻人挥手道了别,就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小旅馆,准备坐车回邹雄在上海的家,并马上给两个小女友打电话联系她们。
但是现在他手里没有钱,监狱退还给他的物品里,只有一个里面装着各种卡的钱包和一只“心系天下”手机,信用卡有可能已经不能用了,手机放了10年电池也早废了直接被他连卡一起扔了,他只能是先拿着卡去取钱,然后去买个新手机打电话。
这间小旅馆位于太仓这边的一个小镇上,小镇还算比较热闹,他很轻易的就找到了一个大厅里放着ATM提款机的小银行,抽出一张卡来查询余额,里面竟然真的还有10多万,他刚美滋滋的取出来两万准备去买手机,就遇到了抢银行。
张喜直接愣在了原地,心说这都啥呀,如果告诉我这不是“命运安排来抹杀我的”我都不信!
同时愣住的还有就站在他身边的胖保安,他没想到自己的职业生涯会遇到这样一幕,于是很自然的举起了双手。
没想到他一只手拿着警棍举高,这让那丝袜蒙脸、精神非常敏感脆弱的劫匪误以为他要攻击自己,于是疯狂的他拿起手中自制的、杀伤力巨大的钢珠枪对准保安的头就开了一枪……
张喜最后心中怒骂了一声卧槽,就满脸鲜血的倒地了,只留下一脸迷茫的、对自己枪法明明很有自信的劫匪,以及更加懵逼、还有些漏尿的胖保安。
……
当张喜再次睁开眼睛并发现自己十四号机身份的时候,真的不知该哭还是该高兴,他竟然夺舍了之前绑架自己的那个年轻人,这也算意外之喜了吧,自己可以夺舍他这样的“修真者”,那岂不是说明自己异能的力量层次凌驾于他们之上?
这时他也获得了十四号机的全部记忆:张伟,24岁,某神秘修真家族的当代传人,当然他们这帮人并不自称为修真者,甚至没有一个明确的称呼,因为他们本来就是远离尘世的,更是由于他们的功法完全只取决于天赋和努力,与“法财侣地”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所以对金钱的需求可以说是无,而对普通人显露出自己的能力还会招来觊觎之心,所以一直非常的低调。
再说下他们的修炼功法,据说是来自于几百年前一个无名的普通读书人所创,入门功法名为《五感炼神大法》,原理是绕过自己的真实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直接和自己的大脑交互,产生与真实没有差别的虚拟感觉。
举个例子就是如果人盯着一个圆形发光物体一直看,之后就算闭上眼睛,这个图案也残留在视觉中,而这篇功法就是练习怎么无中生有的勾画出各种可以真实出现在视觉中的图形,其他感官也同理。
修炼者通过这篇入门功法修炼自己的神识(张喜这个唯物论者猜是锻炼自己的松果体,虽然他本身的存在就很不唯物……),原本的感官功能也会更强大,这是第一步。
第二步则是通过强大的神识,去控制自己身体中那些之前无法主动控制的地方,比如体内的五脏六腑,直到可以实现类似:自主控制肠道蠕动、或是控制肠道系统不再吸收食物残渣中的水、或是主动分泌肠液(这样就可以自主控制稀的还是干的了),还可以小幅度控制心跳的速度,或者加快局部血液循环等……
第三步则是可以更入微的控制血液浓度和肌肉密度等,修炼到这个层级就已经很厉害了,可以控制自己脸部的血肉来实现一定程度的易容,可以加大自己身上排毒系统的功率来让自己身体健康、皮肤细嫩,控制自己的脂肪转化率实现怎么吃都不会胖,控制自己鸡鸡的大小并可以无限增加时长……更厉害的是此时修炼者的神识已经强大到可以释放生物电,利用共振原理干扰别人,从而施放诸如“迷魂术”、“点穴”这样的技能。
修炼到这一步其实已经算是一个合格且强大的超能力者了,张伟同学也是因为天赋超群,年纪轻轻就到了这一步,但这也是几乎所有他们这一脉修炼者的天花板了。
因为从未有过任何明确的记载有人能修炼到传说中的第四步——再度入微、控制自身的细胞甚至基因排列,从而突破人类身体的各种上限甚至实现长生不老。
所以像张伟这样的人,在看不到晋升希望的情况下,才会到处寻找世界上的怪异现象,目的是找到可以让自己突破到第四步的途径。
可惜大多的都市传说、玄门异术都是以讹传讹的结果,有些真正禁忌的存在他们又不敢惹,所以才会一代代的境界受困,只能寄希望于后人。
而他们这一脉的传承也是一个问题,因为普通人中诞生一个有希望修炼到第三步的人,几率差不多是百万分之一。
而夫妻都是修炼者的情况下,诞生的直系后代拥有潜力的几率会大一些,大概是几十分之一,张伟已经算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了。
这样的修炼者总人数在全球一共也就几百人,其中能修炼到第三步的才几十人,形成了几个互有往来的家族,都在经营着幼儿教育相关的产业,主要是用来选拔合适的苗子收徒弟,像是张伟家里就间接掌控着一家规模不小的连锁式早教中心。
之前他所说的那个,委托他来问自己是否悔过的人,就是他父亲的一个弟子,不过这人的家里面也不知道他修炼者的身份。
10年前邹雄曾经性骚扰过这个人的妹妹,虽然最终没有得手,但也把那个还在上学的小姑娘吓坏了。
于是这人的师父、也就张伟的父亲借着曾经帮一位大人物治病的人情,把邹雄送进了监狱以平息自己弟子的委屈。
张喜夺舍了张伟之后,虽然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让他很受震撼,但还有一件事更是颠覆了他的世界观——在张伟的记忆中,竟然有关于张喜亲爹张子生的记忆,而且对他的评价是“神秘、强大、深不可测”,正是那种他们惹不起的禁忌存在之一!
他这下貌似终于找到了自己异能的源头!
张喜此时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一种什么心理状态——他从未想过自己那个在印象中没事就喜欢窝在书房的行军床上看小说的宅男父亲,竟然还是一位大能!
他此时马上想到两件事:一是有些明白了为何自己父母能放心他一个初中生独立生活、并且多年来几乎不管不问,父亲一定是知道自己有这个异能的;二是在父亲那里,很大几率会有解决自己老被天谴丧命的办法!
他此时有了一点那种苦逼上班族放假回家,和自己爹喝酒时无意得知家里有矿的感觉。
想到这里,他急不可耐的就拿出张伟的手机,拨出了那个记忆中的号码,呼叫自己远在黑龙江漠河的父亲,结果这个号码竟然已经是空号了……他又想到要不要打给母亲问一下,却又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一是因为母亲不一定就清楚父亲真正的底细,二是他一直以来心中对母亲的怨念比父亲的还要深,所以不太想和她联系。
“那就只有亲自去漠河一趟了……”张喜这样想着,起码他还知道父亲张子生在漠河的地址,因为曾经互相邮寄过东西,自己当时也无数次想去那里看看抛弃自己的父亲,所以记得很深刻。
不过在这之前,他还要先回上海和小汐贝贝她们见一面才行,他拨出了一直牢记的小汐的电话,但是却提示对方已关机,他猜到小汐可能是在上课期间把手机关了或开了飞行模式,于是给他发了一条短信:“妹妹,我终于逃出来了,今天就回上海,你和贝贝晚上放学后我在校门口等你们。”
一直到了中午小汐才把电话打过来,这时张喜已经快到上海了,电话一接通他就听到小汐有些紧张和兴奋的声音:“哥,真是你吗?”
“真的是我……你的哥哥、以及老公!”张喜久未听到小汐的声音,都有些想哭了。
他还只是想哭而已,电话那边妹妹已经哭出了小猫般的声音,无不埋怨的说道:“你干嘛去了啊~呜呜~怎么这么久才打电话过来~呜~~~”
“一言难尽啊……不过现在终于出来了,家里都还好吗?”张喜也是一阵心酸,他为了见到自己的亲人经历了多少波折,才成功打出这个电话啊。
“干妈和钱芳妈妈都好,李峰叔叔已经醒过来了,贝贝今天请假去外地参加她小姑婚礼了,要后天才能回来。”小汐吸着鼻子,用萌萌的声音回答道。
“那行,我再有半个小时就到上海了,一会儿见面说。”听到李峰醒了,张喜心中不知是该替钱芳高兴还是替自己失落。
“我五点才能放学,要不我一会儿逃、逃课……”小汐提议道,不过越说声音越小。
“嘿嘿,那感情好了,一会儿见面我要先亲你半个小时,可想死我了……”张喜坏笑道。
“哼!”小汐羞得立即挂掉了电话,但是过了好一会又发来短信:“两点,上次的咖啡厅。”
张喜回了个“收到!”就美滋滋的看着大巴车的窗外,期待着一会和妹妹的久别重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