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情何以堪(下)

(一)

抱着怀里看起来越来越难受的白若兰回到了马车附近,雨儿和杨心梅已经准备好了食物,在火堆旁等着他们回来,但没想到的是竟然还多了一名女子。

更没想到多的这人竟然不是神出鬼没的燕逐雪,而是一个陌生人。

叶飘零把大概解释完之后,三个都与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女子一时神态各异,唯一与叶飘零没有亲密关系的燕逐雪却没有跟着回来,只有叶飘零在这里面对三个心思不同的女子。

杨心梅一直笑着看叶飘零,既有几分促狭又有几分微恼,但还是她最先主动接过白若兰的身子放进马车里,然后笑歎了口气,把马车缓缓驾向较远的地方。

雨儿眼中颇有几分哀怨,但更多的是一些担心,她拿了些热好的饼和燻肉,低着头递给叶飘零,口中只道:“少爷先吃些东西吧,今天驾了一天车,您也累了。”

陈悦蓉脸蛋红扑扑的却不看叶飘零,等他把那些东西吃得差不多了,才讨出帕子替他擦净了手,柔声道:“叶郎,快些去吧,这是为了救人,我们……没事的。”

叶飘零却颇为不情愿,他皱着眉头道:“那女子已有身孕,不定是哪家的好姑娘,我这般坏人清白……”

恰好杨心梅走了回来,听到这话呵呵一笑,揶揄道:“叶公子怎么连这种事情也畏首畏尾起来?莫不是只要不是心甘情愿送上门的,都入不得你的法眼了不成?”

叶飘零知道她话里有几分讥刺,微笑道:“男女之事,本就要两情相悦才是美事,更何况她肚里已有孩子,此事一出,那孩子的父亲怎么会不记恨于我。”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杨心梅拿起烘热的饼,咬了一小口,含糊道,“一个少女打扮的姑娘怀着身孕,想必也不是什么好女子。”

陈悦蓉轻轻搡了他一把,低声道:“去吧,这是为了救她,那孩子的父亲会理解的。”

叶飘零心底实在不愿,有三个娇美女子在身边,除了杨心梅一直刻意躲着他之外,另外两个都是任君採撷的柔花一朵,看这女子不似寻常百姓打扮,说不定便是哪门哪派的小姐,一个不慎端的是后患无穷。

只是除了自己去解那淫毒之外,却是别无他法,他只好歎一口气,起身道:“也只好如此了。”

杨心梅笑道:“歎什么气,我觉得你的心里应该在笑才对。”

雨儿连忙扯了扯她的衣袖,低声道:“杨姐姐,不要开少爷玩笑了。”

离了火堆,远远往那停在幽暗处的马车走了过去,叶飘零的心中不免暗暗后悔,本来就是不愿马车内留下秽迹,才与陈悦蓉寻了处野地,哪知道最后还是不免如此,早知道,还不如和陈悦蓉便在马车中解决,也省了这次的事情。

心里胡乱想着,已来到马车旁边,他撩开前帘上去,这马车十分豪阔,车内铺着的柔绒地毡上,不断发着微弱的呻吟的白若兰便躺在上面,虽然车内比较宽敞,但两边座椅间却也刚好挤的下两人而已。

他把窗帘卷起,透些月光进来,然后抱起白若兰的身子让她靠在座位上,伸手去探她额头,触手一片火热,他缩回手,知道已经如燕逐雪所说,淫毒逆行入脑,一旦缓的久了,不仅头脑受损疯疯癫癫,恐怕肚子里的孩子也难以保全。

知道不能再犹豫下去,叶飘零解开她的裙带,把绣着兰花图案的香囊和银包袖袋之类杂物放到一边,低声道了句“得罪了”,便把那白色纱裙脱下,衣襟打开。

车内行动不便,那衬裙便不脱下,只是高高卷了起来,露出一双洁白修长的玉腿。

那细腻的肌肤上此刻佈满了细小的汗珠,肌肤下也泛起了诱人的桃红,大腿内侧,还有一道道晶亮的汁液流了下来,看起来淫糜无比。

身上感到一些清凉,但那月白兜儿下的丰满胸乳,却起伏的更急了。

伸手摸向她的股间,探的了那春水潺潺一片氾滥的柔嫩花房,叶飘零褪下自己的裤腰,但不料心中有些奇怪的不详感觉,让那根棒儿也不过硬起了一半。

他双眼在那丰满胸膛上溜了一溜,轻歎一声伸手从兜侧摸了进去,那乳肉一摸之下柔软无比,按捏之中又充满弹性,不知是否因为怀孕的缘故,比起他身边的三女都要丰满充盈,五指攀住只觉柔腻肉感充满弹性,登时让他胯下阳根高高扬起。

既已准备充分,他也不再多手,恋恋不舍的放开手中那一团香软,匆匆把她半裸的身子放好,打开她的双脚,费力的用双手扶稳她的腰胯,把硬挺的肉茎就准了那炽热湿滑的阴穴。

已经肿胀的穴口刚和那肉龟接触,便一张一合的吸吮起来,粘滑的浆液几乎喷吐上去。

滋的一声,那根棒儿已经尽根而入,前半截叶飘零拉着她的腰自己使力,后半截却几乎是被那紧窄的嫩腔吸吮进去一般,那因孕而变得肥厚柔软的花瓣紧裹着肉茎的根部,膣内嫩肉推挤上来,几乎与雨儿泄身时候的幽穴变化带来的舒畅感觉相去不远。

两人已然结合,叶飘零也就不再在意许多,抬高她一条腿架在肩上,一手扶稳她的丰臀,一手情不自禁的按揉在那乳房之上,摆动着腰抽送起来。

而她仍像没有意识一样只是斜倚在那里,只是口里的呻吟稍稍大了一些,随着叶飘零的动作,被抬起的腿前后摇摆,一双丰乳波浪般晃动。

叶飘零第一次与无法动弹的女子云雨,虽然那幽穴中浓浓厚厚的蜜汁让他的棒儿进出既被夹挤得十分愉悦又十分顺畅毫无困难,但在这狭小空间承担着女子近半体重不断动作,他又不是在行房中可用真气的双修功夫,百余抽下来,竟觉身上已经汗湿。

幸好到不是完全没有效果,在那花心上奋力撞了几十撞之后,她腔内嫩肉紧紧吮着他的肉茎畅快淋漓的泄了一次身子,紧接着他每一次顶到最深处的时候,她小嘴里的呻吟也明显了许多,双手虽然还软软垂在一边,但是手指蜷曲似乎想要握起一般,更明显的是他每一次插进去的时候,都明显地感到她的腰在努力的微微拱挺,彷彿要让他进得更深一样。

这柔软娇嫩的肉体没有一丝反抗的能力,一次次的抽插中,叶飘零的动作变得越来越重,心底深处某种让他兴奋的东西渐渐冒出了头,他把她的脚分得更开了,月光下被扯开的腿根,随着他的棒儿外翻的嫩红腔肉清晰可见。

随着猛烈的动作,她膣内的汁液四溅横流,越来越多,不多时便把她屁股下的软毡浸湿了一小片。

嫩白的臀尖映着水淋淋的光在毡上前后移动,幅度越来越大了,最后嗵的一声,她的身子竟然滑跌了下来,那棒儿一歪,从阴穴中滑脱,盛水的瓶塞拔出一般,那穴口顿时又淌出一片透明淫汁。

不要说白若兰尚未清醒,就是她此刻清醒了,叶飘零怕是也无法再次中断,他拉过她的身子,让她上身伏在座上,伸手拉高她的腰,在那紧实浑圆的屁股上揉了一会儿,掰开臀瓣再次插了进去。

这样调整后白若兰脚上的鞋却显得碍眼起来,叶飘零握住她的脚踝,索性把她的鞋袜也脱了下来,一双秀美纤巧的嫩足也赤裸在他眼前。

这并不比陈悦蓉的玉足美丽多少,但这不是属于他的,这种感觉却让他格外兴奋,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失常。

他压下玩弄那一双脚儿的欲望,把注意力集中到交合的股间,努力告诉自己这是在救人,只要救人就好。

但勾着她腰的手臂,却还是忍不住上移,伸进肚兜之中一边插弄一边在那酥软丰乳上享受起来。

那还沾着些许汁液的丰润雪臀拍击在他的小腹上,充满弹性又有一阵凉意,让他不禁一下下拍得更急,肉茎耸动几乎要挤进花心之中。

那花心不若他所碰过的那些少女那般娇小,虽然一般的酥柔但是肿胀的好像一个肉团似的,插到深处肉龟就好像顶进了一个滑腻的小手掌心,四周的软嫩肌肉五指一般挤压着中间。

脊背略感酸麻,精关被那花心猛的一吮,叶飘零只觉头脑一阵空白,一股股阳精激烈的喷射进身下女子幽穴深处,她嫩臀猛的收缩,花心被这阳精一冲,紧吮着的软肉登时放开,腿根的白嫩肌肤抽搐起来,又一次泄了出来。

“嗯嗯……唔唔!”她口中突然出现清楚地呻吟,几乎吓了叶飘零一跳,那明明应该是愉悦的声音,在他耳中却莫名的觉察到一阵浓浓的悲哀,犹如呜咽一样……

(二)

叶飘零靠在座位上渐渐平复自己的喘息,看向白若兰,她仍然四肢不动的趴在那里,嘴里的声音刚才倒是响了许多,现在却安静了下来,叉开的双股犹自不时抽动一下,红嫩的穴口回流出几点白浊,流过打湿成一绺绺的毛发,沿着洁白光滑的大腿滑下。

他坐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尽管依然双颊似火,但是额头已经比刚才凉了许多。

他稍稍放心,拿过她的帕子准备替她擦拭一下,哪知道刚刚在那黏糊糊的阴户上轻轻一抹,那娇躯便猛地一抖,阴穴之中,竟然又有新鲜的晶亮汁液流了出来。

帕子在上面揩抹一阵,结果连他拿着帕子的手都感到了湿意,那股间方寸之地却不仅没见乾爽,反而更加湿润。

知道药性未解,叶飘零只好丢下帕子,伸手过去一指按住肿胀的阴核,用其余指头抚摸着阴门,希望在自己重振精神之前,能稍稍缓解一些。

那硬挺的鲜红肉核沾满了滑腻的汁水,按上去滑不溜手,每一按,她的身子都会抖上一下,那么揉弄一阵,那一双分开的腿竟然有了力气,努力想要并起来一样向里收着。

呻吟中也有了一些模糊的呓语,“不……不要……不要碰我……好热……”

“我也不想如此……”叶飘零皱着眉拉着她的身子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掌心抵住她的会阴,心里虽然颇为不愿为了这种事情耗费内力,但心中总是有一种莫名的不安。

他掌心运起真力,把那一股热流顺着会阴送了进去,然后引导着那股真气开始在会阴附近盘旋。

方纔的一场交合,入脑的淫毒应该已经向下,想必只要用足够的挑逗把淫毒聚集起来,再春风一度应该就可以了。

只是他失却了耐心调情的兴致,便用上了内功这种讨巧的法子。

那股真气在他的催动下在白若兰后庭与阴门之间来回的磨了起来,那热涨却又没有实质碰触的感觉立刻让她浑身紧绷,稍微有了点力气的身子随着那磨动的内力难受的扭来扭去,半开的小嘴哀哀的叫了起来,“啊……啊……别……别碰那里……别……”

知道这种感觉甚是难熬,当初叶飘零和一个伺候他的婢女开玩笑的时候不过一指点住用了二分力道,那婢女就挺动得好像出了水的鱼一样,现在他可是用掌心贴住,源源不断地催动真气进去。

他横下心来,催着内力游走的更加快了,白若兰靠在他怀里,汗出如浆,汗津津的身子在凌乱的上衣中扭动着,兜儿中那一双绵软肉峰,也随之摆动出阵阵波浪。

呻吟越来越高亢,娇喘也急促起来,她似乎想要开口哀求,但却说不出话,只有不停的发出哭泣一般的娇声。

一直到手心上几乎满是滑腻的汁液,叶飘零才收回手掌,她大汗淋漓的抖了几下,手脚竟然动了起来。

虽然幅度不大,但显然比起刚才好了很多。

只是这动作反而让她的身子不断滑下,叶飘零索性抱起她的身子翻转过来,让她双腿分开面对着他坐到他的腿上。

饱满的耻丘压上他的腿上,好像鲜嫩多汁的水果一样滋的挤出一股水儿来。

再来一次,应该就能解决了,抱着这样的想法,他托高她的屁股,把再度硬挺起来的棒儿架到她的股间对准那道缝儿,然后让她的身子沉下。

柔软的嫩腔再度吞进了硬热的肉茎,她的身子一边沉下,一边不断的颤抖,幽穴之中更是火热紧缩,入到一半叶飘零乾脆放松手劲,让她一屁股坐了下去。

只听她啊的大叫了一声,声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喜悦和满足,白嫩的双腿突然恢复了生机,一下子盘到了他的背后,双手更是牢牢地搂住了他的脖颈,然后那一直紧闭的双眼,蓦然睁开。

叶飘零虽然心中无愧,但骤然对上白若兰的双目还是吃了一惊,但旋即发现那长长的睫毛下,水盈盈的双眸全无神采,好像凝视着什么遥远的地方一样。

他轻歎了口气,托着她的臀尖上下挪动起来。

心中兴奋的感觉大退,抽送之时虽然那嫩腔依然顺滑紧窄,但他的快意却少了大半。

甚至在对上那无神的眸子后,油然而生一种莫名的负罪感。

但她阴穴之中不停的一收一放,嫩肉推挤,花心舒展,腻腻的浓浆充满了甬道之内,刚才的一番磨弄,让她甫被插入就战栗不断,转眼就弓起了身子,挺着雪白修长的颈子唔唔的喘息起来。

叶飘零也只好更加卖力的动作,两人的身子厮磨摆动,连马车也摇晃了起来。

月光从车窗射进来,青春娇美的少女半裸着身子,裸露出的雪白肌肤汗湿晶亮,散乱的鬓发下嫣红的脸颊显得明艳却又带着一丝病态,在腰间飞扬的衬裙时不时遮盖住起伏的白嫩臀瓣,两瓣媚肉中间,湿淋淋的幽穴之中,一根粗长的棒儿正在快速的进出。

就见那一双汗津津的白腿抖动的越来越剧烈,那仰起的娇颜上的表情渐渐的变得既像痛苦又像快乐,红润的樱唇突张,像被噎住一样的一声,哽咽从喉间吐出,抖动的双腿猛地收紧,全身抽搐着贴在了叶飘零怀里,那无神的大眼中两行泪水涌出,一滴滴掉落在叶飘零肩头。

叶飘零的腿上胯下已经被染的濡湿,已经满足了一次的他,耐力自然好了许多,他不断的冲刺着,也不再顾及白若兰是否承受得住,他知道不一鼓作气把淫毒全部泄出,怕是自己还要再来上一次。

而他已经不愿意再面对她的双眼了。

这次畅快的泄身之后,随着他的迅猛抽送,那幽穴之中便汹涌不断,一阵阵的阴精带着淫毒奔流而出,也不知道泄了多少次身子,叶飘零才终于坚持不住,压着她的臀后把棒儿插到最深,在里面一泄如注……

他拔出渐渐变软的肉茎,疲惫的靠回厢壁上,撒开双手,她已经能本能的寻块舒适的所在趴卧下去,他也就放下心来,知道不会再有什么了。

看她呼吸渐渐平稳下来,修长的双腿迭在臀下,身子的颤抖也终于停止,他舒了口气,拿过她的裙子盖在她下身,穿好衣服钻出了马车。

缓缓把马车驾了回来,跳下马车来到火堆边,歉然道:“今晚你们不能在马车里睡了,大家委屈一下,和我一起守着这火堆将就一晚吧……雨儿,你去帮那姑娘把衣服整理好。”

雨儿默默点了点头,钻进了马车中。

杨心梅笑了笑,但见叶飘零面色不是很好,便没有说什么了。

陈悦蓉想了想,柔声问道:“那位姑娘,没有什么大碍了吧?”

“应该是没事了……明天等她醒了,再向她解释吧。”叶飘零揉了揉额角,“悦蓉到时候由你去说吧,问清楚这位姑娘家住何方,不远的话,咱们就送她过去,我……也见见那孩子的父亲。”

“送她回家是自然的,不过这件事,还是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了。瞒着……也许对谁都好。”陈悦蓉斟酌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叶飘零只是觉得心中不安,一阵莫名的烦躁,随口道:“到时候再商议吧。”

陈悦蓉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后背,轻声道:“叶郎,不要放在心上了,即使瞒不住,那孩子的父亲也不会怪你的。将心比心,如果……”她顿了顿,本来想说“我”,但出口却还是成了,“如果你的妻子淫毒攻心,被好心人救了一命,你会怎样?”

叶飘零却皱起了眉头,半晌没有回答,陈悦蓉连忙补充道,“当然,你一定很爱你的妻子。你会怪罪她么?”

叶飘零垂下头,然后淡淡的道:“我自然不会怪我的妻子……但……但决计不要叫我再见到救我妻子的人。”

他面上突然露出一丝微笑,想必他那师弟,只会比自己更加激烈吧。

“好了。”雨儿从马车里钻出来,坐到叶飘零身边,垂首道,“那姑娘睡下了,看起来累得厉害。”

“嗯,大家也都早点休息吧……明早还要继续赶路。离唐夫人那里还有一段路程,我不想再生枝节了。”

杨心梅终于还是忍不住笑道:“若是每次枝节都有一个活生生的大美人,叶公子还会这样说么?”

“杨姐姐!”陈悦蓉嗔道,“休息吧。”

杨心梅带着隐约的一丝苦涩笑道,“好啊,女生外向,这就只知道向着自己的男人了。”

两女笑闹一阵,最后三女和衣而卧,睡在了火堆边上,叶飘零坐在马车上,靠着车厢闭上了双眼,运功练气,担起了守夜的责任。

除了偶尔的虫鸣叶颤之声,林间就只剩下众人平稳的呼吸。

夜,再度归于宁静。

(三)

一片黑暗……黑暗中,彷彿从地狱延烧出来的业火炙烤着白若兰的脑海。

浑身都涨的发痛,无尽的火热无处宣泄,然后凝成一把利剑,一寸寸刺进她的脑中。

身子不能移动,脑子无法思考,心里的渴望让她几乎疯掉。

黑暗中,一个小男孩的脸若隐若现的浮现,他走过来到她身边,轻柔的脱下她的衣服,她动也不能动,只有看着自己的身子变得赤裸,然后那小男孩突然狞笑起来,摇身一变成了一个陌生的大汉,搂起她动弹不得的身子,挺着粗长的阳具狠狠地插进她的阴门之中。

她想惨叫,却叫不出声音,那股火热随着那狠狠的插弄逐渐缓解,她的脑海渐渐清醒,她想起自己中了淫毒,她想起自己被万凰宫的妖女劫持,她想起自己要被送到喝醉了的哥哥身边。

那么……难道是哥哥!

她在黑暗中惨叫,不停地喊着不可以,但是发不出任何声音,除了放浪的呻吟。

下体传来的充实感觉那么分明,头脑渐渐在酸麻的冲击下麻痺,绝望愤怒和悲伤紧紧地绞住她的头,剧痛中,彷彿有什么在她心底啪的一声断裂开来……

一些被疾病尘封的记忆,骤然撒落出来。

一个小男孩笑嘻嘻的说:“我娘叫我小星,你也叫我小星就可以。”

一个少年笑嘻嘻的说:“我师父叫我小星,你也也叫我小星就可以。”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重合在一起,笑嘻嘻的看着他,彷彿在嘲弄她忘却了的这段记忆。

下身传来的冲击越来越猛烈,失身的事实和恢复的回忆撕扯着她本就已经脆弱不堪的神志。

她猛地睁开眼睛,但眼前仍然是一片黑暗,身子上下摇晃着,有些痛,更多的却是无尽的愉悦,一阵又一阵要将她淹没一样。

不知道攀上了那快乐的巅峰多少回,她身上的火热和全部的精力终于被搾取乾净。

她挣扎着趴卧下来,却连擦乾净下身那热乎乎的污秽痕迹的力气都没有。

她绝望的流下眼泪,黑暗中好像有一个女子过来替自己穿上了衣物,却不知是哥哥身边的谁了。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她很奇怪为什么自己处在一个好像是马车的地方,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她悠悠醒转,双腿稍一挪动,就觉腿间肿肿胀胀颇为难受,她歎了口气,睁开双眼看向自己的衣裙,却突然发现眼前一片漆黑。

她颤抖着摸向身边,没有人,只有软软的长毛座毡,沿着木壁摸索到一面窗帘样的布,她一把拉开,眼睛却仍然什么也看不到。

她伸出手指贴住自己的眼睛,眼前……依然只有漆黑一片……

叶飘零直到凌晨雨儿醒来接替他值夜,才打算小睡片刻,刚刚才打了个盹,就听见马车中传出一声女子惊恐的尖叫,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奔到马车旁,昨晚那女子正紧紧抓着雨儿的衣袖,一连声的问:“我的哥哥呢?这是哪儿?你们是谁?为什么……为什么我什么也看不到?”

叶飘零皱起眉头不知如何开口,陈悦蓉在旁低声道:“我去和她解释一下。

叶郎你还是先去休息一下,一会儿咱们还要上路的。“

叶飘零歎息道:“拜託你了。她淫毒伤脑……可能眼睛是看不见了。她如果太过激动,你也小心不要被她伤到。”

“我瞭解的。”

陈悦蓉点点头钻进了马车,杨心梅同情的看了看里面,然后放下了布帘惋惜道:“好好的姑娘家,失身于人不说,还弄瞎了眼睛,真是造孽……”

陈悦蓉坐到白若兰的身边,抓住她不断颤抖的一边手臂,温言道:“这位姑娘,你先冷静一下,听我向你解释一下昨晚发生的事情好么?”

白若兰循着声音偏过头,警惕的问:“你是什么人?我……我怎么知道你说的话是真是假?”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我只能说……我讲的是事实,可能对你来说有点残酷。我是百花阁的弟子,名叫陈悦蓉。”陈悦蓉在肚中寻找合适的词句,但面对这个身遭剧变又可能已经双目失明的女子,怎样的委婉似乎都很过分。

白若兰闭上双眼,颤声道:“陈姑娘,请讲吧。”她已不是不经人事的少女了,自然知道下体那阵阵肿痛代表着什么,心乱如麻之下,倒也看起来平静了下来。

“昨晚我们……无意见到你的时候,你身上中了……呃……春药,所以。”

白若兰挥手颤声道:“这个我知道……我……我……我明白,既然是为了救我,我……我自然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我的眼睛,为什么……为什么看不到了?”

陈悦蓉踌躇道:“那淫毒剂量颇大,想必淫毒入脑,伤到了眼睛。说不定过阵子余毒消了,便会好了。”

白若兰双手环住膝盖,蜷缩到马车深处的角落里,把脸埋在双膝之间,闷声

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遇上这种事情……我怎么去见他……让我怎么去见他……”说到最后,呜呜的哭泣起来。

陈悦蓉劝道:“姑娘,不要伤心了,相信……相信你孩子的父亲会理解的。

你家在哪里?我们可以送你回去,向他解释的……或者,你觉得瞒着会好一些的话,我们也会为你保密的。你的眼睛,只说是中毒便是。对了,我们应该怎么称呼你呢?“

白若兰并没有回答,哭道:“我不想说……我不要你们知道我的名字,我也不要回家!我要去找他,我要问他还要不要我……”

陈悦蓉为难道:“姑娘,那你总要告诉我,你要我们带你去哪里?”

“我……”白若兰吸了几口气,低声道,“你们能带我去如意楼么?”

“什么?”

应声的却是门帘外的叶飘零,他撩开帘子匆匆进来,沉声道,“你要去如意楼找谁?”

白若兰瑟缩了一下,心道小星是如意楼的少主,这让自己如何对外人说的出口,便低泣道:“他是如意楼的弟子。我……我要去找他……”此时却也顾不得这些人是否与如意楼有仇了。

叶飘零心中一沉,若是楼内中人的家眷,这事情可就真是巧的糟糕至极了,连忙表明身份道:“我是如意楼的堂主,你说出那人名字,我可以带你去找他……至于这件事情你要不要隐瞒,你可以慢慢考虑。”

这人……是小星的下属?

白若兰心中更加混乱,支吾道,“那你带我回如意楼……我……我自己去寻他。要不要告诉他……等我见到他再说吧……”心中实在不愿这样去见小星,但是双眼一盲,无所依靠的心里空荡荡的就剩下了小星那微笑的脸,和他小时现时说的那些温柔的话。

如果他不原谅自己……那么自己为他生下肚中的孩子后……也就不必活在这世上了。

叶飘零沉吟一下,只道她现在心中惶恐所以什么也不愿说,便只好道:“那就委屈姑娘和我们先去寻一个人,那人医术也还算高明,解毒尤其在行,可以看看是否能治好姑娘的眼睛。之后我会托人送你去如意楼,你到了之后,再去寻你要找的人吧。”

白若兰不再应声,而是缩在角落,垂首不语,低声抽泣着。

叶飘零歎了口气,他最讨厌的就是麻烦,但偏偏麻烦总是不放过他,他唤过来雨儿交待了两句,让她同陈悦蓉一起照看着白若兰,便和杨心梅一起收拾好东西,驾起马车继续上路了。

一路上雨儿陈悦蓉不断的劝慰下,白若兰也渐渐止住了哭泣,但仍然缩在角落沉默不语,杨心梅偶尔试图活络气氛的玩笑,最后也都落得尴尬收场。

几天下来除了马车稍显拥挤,吃饭时候多出一个人之外,一切如常,叶飘零依然驾着马车,做车伕的打扮,雨儿时不时出来递口水给他,其它时间则安静的坐在车内,陪着白若兰,陈悦蓉和杨心梅话少了些,但大多时候还是他们二人在聊天。

除了晚上叶飘零坚持非住客栈不可之外,一切都没有变化一般,白若兰在他们中间,恍如一个沉默的游魂,饭来即吃,衣来即穿,除了对雨儿会感激地说上几句话之外,整个人都彷彿不在这个世界一样。

因为药的缘故,陈悦蓉依然每晚睡在叶飘零房中,但是雨儿因为要照顾白若兰,无法在她受不住的时候进来接替,她心中又不愿叫杨心梅前来,便强打精神硬挨着也要让叶飘零尽兴为止,结果,便常常挂着淡黑的眼圈坐在马车上昏昏欲睡,惹来杨心梅一阵嬉笑。

陈悦蓉服下第二颗玉阳锁魂丹后的第四日上,缓缓行来的马车终于到了冰儿所画地图上的小镇。

叶飘零跳下马车,望着远方地平线尽头的青山翠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终于到了。

白若兰安静的坐在车内,她并不知道,这便是她曾经发着高热,在小星的怀中第一次动心的地方,她也不知道,叶飘零所说的那个可能能给她治眼睛的人,是她曾有一面之缘的小星的母亲,唐月依。

(四)

因为知道唐夫人并不喜欢人知道她的所在。

叶飘零便没有带杨心梅和雨儿同去。

陈悦蓉扶着白若兰跟在他身后,缓缓走进了山中。

因为如意楼会有人定期来探望唐夫人,而那些人大多是如意楼内三堂的神秘人物,他便打算找到唐夫人后把这姑娘拜託给她,能治好眼睛最好,治不好,托那些人带回如意楼,保密的可能便更大了。

毕竟他不敢保证自己真的见到这姑娘的心上人自己恰好认识的时候能维持面不改色的说谎。

走到山间,他也不忘叮嘱白若兰道:“这位姑娘,我们今日找的这个人不喜欢与外人接触,所以希望你能把这次的事情保密。”

白若兰木无表情的淡淡道:“我一个瞎子,纵然想说,也说不出。”

叶飘零也不在多言,一行三人穿过曲曲折折的小径,渐渐走进了一片竹林之中,远远的碧湖花丛之后,一幢朴素的木屋近在眼前。

但没想到走近那鲜花缠绕的篱笆时候,却发现竹门歪歪倒向一边,门边种花的湿润泥土上还有几个凌乱的足印,看起来纤巧且五趾分明,彷彿是女子赤足踩下的一般。

叶飘零心中一惊,回身道:“你带着这姑娘在这里等我。我先进去看看。”

说罢提气一纵,身子大鸟一样稳稳落在木屋旁边,他猫腰走近,房门虚掩着,他轻轻推门,单掌横封胸前,探头进去,屋内竟没有人,但桌上的一碗小米粥还在散发着热气。

已到了晚饭时间,唐夫人赤着脚会去哪里?

叶飘零不免心中诧异,走进房中把里里外外的三四间分室探了个遍,唐夫人果然没在房中。

知道唐夫人应该就在不远处,他出门让门外二女进屋,然后交代道:“我回来之前,你们两个不要离开这间房子,若是主人回来了,就说是叶飘零带你们来的。”

陈悦蓉点了点头,白若兰却神思恍惚,吸着鼻子像是在嗅着什么,脸上一片茫然的神色,嘴里咕哝着:“为什么……这花香……我在哪里闻过一样……”

叶飘零无心理会她的低语,转身出去带上了木门,四周张望了一下,发现背面的篱笆上的花有一处纷乱的凹陷,他走过去低头一看,果然泥土上也有几枚赤脚的足印。

难道什么大对头寻到唐夫人了?

叶飘零心下焦急,翻过篱笆沿着时有时无的足印追了过去。

到了稍微坚硬一些的土路山道上,那些足印就消失了。

但四下张望只有一条路通向一旁的峰顶,两边俱是竹林幽深。

向竹林里张望了一下,却实在望不到尽头,只好抱着赌博的心思向峰顶奔去。

这山峰并不算高,但山势绵延山道曲折,竟也费了他一番功夫。

竹林渐稀,地势渐高,叶飘零站在路旁的一块突岩上张望一下,远远地看见路尽头是一汪深潭,丈余高的小片瀑布坠到潭边,水花飞溅,潭水顺着蜿蜒的一条小溪向山下流去。

而那潭边,站着两个苗条修长的身影。

一个负手背对着他站着,身上水蓝色的长裙随着山风舞动,显得如同天女舞纱倩影投落凡尘一般,想必便是唐夫人。

而面对唐夫人站着的却是一个看起来明明成熟美丽,但那一张脸上却灵秀动人一如少女的中年女子,她身上穿着黑底短衣坠着各种装饰,短短的裤子下毫不在意的露出一双白嫩嫩的丰腴大腿,虽然头上未带着满头首饰,却也在长发间缀满细小饰品,加上赤着一双秀足,一看便不是汉家女子。

天璧皇朝一向排斥异族,所以这种异族女子不应该还敢出没于江南繁华之地才对。

叶飘零不敢耽搁,连忙急奔过去。

那外族女子见到叶飘零过来,本来笑眯眯的脸上突然变了颜色,哼了一声,道:“唐姐姐原来还藏了帮手,就是这个后生小子让你不愿跟我走么?”

她的声音听起来清清冽冽的,好像那流动着的溪水一样,加上身子晃动身上的饰物叮噹作响,说不出的好听。

叶飘零却无心欣赏,因为唐夫人已经转过头来,颇为不悦的看着他道:“小叶?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来干什么?”

他连忙躬身道:“晚辈有事劳烦唐夫人帮忙,不知唐夫人有客来访。还请恕罪。”看两人没有动手,叶飘零也不好表现出敌意。

谨慎的等待唐夫人的回应。

“不请自来的麻烦而已。”唐夫人厌恶的说道,“好不容易寻得的地方,看来又要搬了。”

那女子慌忙道:“喂喂,我已经求了你半天了,你的心肠怎么和石头一样,算算年份,阿南的娃娃都要有娃娃了,你就还不肯原谅他么?”

唐夫人哼了一声,并不回答。

叶飘零低声道:“唐夫人,需要晚辈替您出手打发了她么?”

唐夫人轻轻摇了摇头,歎道:“不必,这是我的家事。”

那女子见她不答,又一连声的噼噼啪啪的说起来,她的汉话本就有些口音,又说的快了,听起来虽然和珠坠玉盘一样清脆好听,但若不凝神细听,三局中便要有一句错漏了去。

“……唐姐姐你这人也太小气了,你明明知道我傻乎乎的说话也不懂得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却就是要在我和你说完话后悄悄跑掉,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我究竟那句话得罪了你……你抛下阿南,还把他的娃娃也抱走,害得我们每年都要有人出来找你不算,一到你走的日子阿南也变得不快活……”

“当初我进门,你也是点了头的,阿南硬说你吃醋吃了好久,你不愿意我伺候阿南,你说便是嘛,我只是想替他生个娃娃,那什么妻阿妾阿的,你以为我好稀罕啊……我的儿子去年就讨了老婆,阿南又惦记上被你抱走的娃娃了,你要是不回去,怎么也要让我带他回去见爹爹一面吧……阿南他……”

“够了……”唐夫人打断了她的喋喋不休,淡淡道:“我走不是因为你。你只是给了我一个走的借口而已。你回去吧,告诉他,他想见儿子,自己来看便是了。于他儿子在哪儿,你既然有本事找到我,自然也有本事找到他。”

那女子气得连连顿足,白玉一样的小脚跺在坚硬的潭边岩石上,疼得自己又忍不住哎哟了一声,“你明知道阿南答应了人家,做什么非要逼他,人家死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你总不会还在记恨那事吧?”

唐夫人不愿多说,回身道:“他既然不能来,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小叶,我们走。”

“什么小叶子大叶子的,难道你看阿南身边有几个女人,你也找了别的男人么?不行,我要替阿南杀了他!”

叶飘零听到杀字便凝神戒备,果然那女子动如疾风,那双白足在地上踏了不过两踏,劲风扑面一条白生生的腿已经踢到面前,浑不在意春光外泄一般。

那腿纵然再美,叶飘零也顾不得欣赏了,双手交叉向上一架,把那一腿挡开了,双臂一阵酸麻,竟被震得连退数步,登时不敢小觑,打起十二分精神力贯双臂防守起来。

那双腿交替不停踢出,动作快时简直就像不用立足于地可以悬在空中一般,沾着一些泥沙灰土的酥红足底初时还能分辨去向,后来竟有如狂风暴雨一般只能凭着对方的劲气去估计来势挡格。

因为不知道这名女子究竟和唐夫人有何牵扯,听起来还有可能是唐夫人的家人,叶飘零犹豫着不愿出手反击,双臂封在身前不断后退,身前压力越来越大,四周残布飞舞,竟是连他一双袖子也震成了碎片。

身前压力骤然一减,叶飘零心神急转,双臂猛地向下一沉,果然左臂一震,挡下了左方无声无息踢来的一腿。

那女子久攻不下,身形一扭从腰后拿出一把闪着幽幽蓝光的短刀,直插向叶飘零手臂。

叶飘零迫不得已,拔剑架开,一路防御下来,却也看出这女子的武功虽然不错,路数也比一般中原功夫诡异狠辣,但是功夫比起自己还是稍有不足,只是不敢伤到对方出手难免畏首畏尾,数次想要用剑逼对方弃下短刀,但对方眼神凶悍竟不管自己的手一样只管进攻,看那刃上蓝汪汪的想必喂有剧毒,自己一个不慎伤了对方不说,还要搭上自己的一条命。

那女子攻了百余招,叶飘零竟毫无办法,不免急出了一头大汗。

心中一乱,那短刀数次险些划破他的皮肉,他心下也有些着恼,暗道就算你与唐夫人姐妹相称,我一剑杀了你她也未必能拿我如何。

出手时便开始运起了血狼亲传的剑法,剑尖也开始吐出数寸长的寒芒。

那女子咦了一声,远远跳开,一双圆圆的眼睛奇怪的扫向唐夫人,惊讶道:“这是那怪物的剑法,难道你出来是寻那怪物来了?”

(五)

虽然冷星寒与叶飘零并无师徒之名,却是他最尊敬的人。

听见怪物二字不免万分刺耳,低声道:“唐夫人,这女人究竟何你有什么关系?如果是不相干的人,夫人尽管回去,这里晚辈替您料理了便是。”

唐夫人神色複杂的站在那边,怔怔的在思考什么,竟好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

那女子气愤的拿出了一个小皮袋,哼了一声道:“你以为你武功好又是那怪物的徒弟便了不起么?什么晚辈晚辈的,看见唐姐姐好看便缠着她的男人,我都要替阿南杀了!”

唐夫人这时突然淡淡道:“你若是敢拿出你的蛊,我便出手了。”说着,右手平平举起,水嫩的修长手指间,依稀可见一根幽碧色的细针。

那女子看见这针就彷彿被蝎子在屁股上蜇了一口一样高高跳起,着实吓得不轻,连连摇手后退,后纵的急了,竟然直接跌进了潭里。

水花飞溅,那女子湿淋淋的钻了出来,像水里跃出的鱼一样跳到岸边,身上的短衣本就不足以遮蔽她丰满健美的身躯,被水一浸更是曲线毕露,向上翻起的短衣下摆把一截雪白的肚皮露在外面,上面浅浅凹陷的肚脐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女子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窘迫,她盯着唐夫人手里的针,颤声道:“你对我用那凶器,也要保护那后生小子,阿南听到,会很伤心很伤心的!”

唐夫人一字一句道:“我还是当年对渺儿妹妹的那句话,他若真心寻我,便自己来。”

说罢返身向回走去。

叶飘零不敢多问,默默跟着唐夫人回去,回头看了那女子,她正沮丧的站在潭边,脸上水光闪动,也不知道是刚才的潭水,还是因为没有达到目的而哭泣。

走到木屋已经进入视线的地方,唐夫人才开口问道:“小叶,你来到底是什么事?”

“是这样的,晚辈有一个……有一个红颜知己中了唐门的剧毒,希望唐夫人能出手解毒。”他斟酌一下,本想说是自己保护的女子,但怕唐夫人不帮忙,便改口道是红颜知己。

其实除了有肌肤之亲和陈悦蓉的盲目爱恋之外,两人对彼此仍十分陌生,哪里谈得上知己。

说起来他甚至觉得雨儿更为亲近一些。

唐夫人微微皱眉,道:“嗯。你能把中了唐门剧毒的人带来我这里,也算是本事了。”

叶飘零知道唐夫人和南宫熙有些渊源,也不敢明说是玉阳锁魂丹,只是道:“晚辈得人赠与灵药,才延命至此。”

唐夫人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叶飘零沉吟了一下,继续道:“还有一事,不知道能否麻烦唐夫人帮忙。”

“说。”

“我在路上救了一位姑娘,她身中淫毒,而我当时发现的晚了,虽然……虽然救了下来,但是似乎淫毒伤脑,让她暂时失明了,不知道唐夫人有没有办法帮忙救治。她肚中怀有身孕,孩子的父亲是如意楼内弟子,还希望唐夫人能施以援手。”

唐夫人颇为不悦的道:“我这里不是药铺医馆……不过既然来了,我解完毒后给她看看便是。”

叶飘零连忙道:“多谢夫人,这次真是劳烦您了。”

说话间,已经进入了木屋中,陈悦蓉看见两人进来连忙站起,也不用叶飘零介绍便乖巧的躬身道:“见过唐夫人。”

白若兰却不在她身边。

“那位姑娘呢?”叶飘零问道。

陈悦蓉道:“那姑娘身子虚弱,我便让她在内屋休息了,冒昧之处,还希望唐夫人包涵。”

唐夫人有些神不守舍,道了句:“不碍的。”便坐了过去,把住了陈悦蓉的脉搏。

陈悦蓉低头看那两根葱白一般比起自己都要水嫩几分的手指搭在自己腕上,心中不免暗自比较一番,惭愧心道,这唐夫人竟然是如此美丽的女子,真不知道叶郎师弟的父亲是怎样的人物,才能配得上这样的夫人。

唐夫人突然哼了一声,双颊染上一层薄红,有些气恼的道:“那人不是说了自己终身不再踏足江湖么?小叶!你这玉阳锁魂丹又是从哪里来的?”

叶飘零连忙道:“唐夫人,您误会了。晚辈这药是从冷先生那里得来的。”

唐夫人道:“用这等下流药丸,想必又是为了骗这位姑娘身子吧。想不到你也是这么个无耻之徒。”

陈悦蓉抽回手,郑重地站起身道:“前辈,不是这样的,小女子虽然无才无德,但也不是淫娃荡妇,晚辈与叶郎,本就两情相悦。”

叶飘零微微皱眉,他对陈悦蓉的感觉到并不是那么强烈,但此时此刻,自然也不会出口反驳。

唐夫人问道:“小叶,是这样么?”他也只有点头。

唐夫人这才看起来平和了许多,从桌上暗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翻开陈悦蓉的眼睛看了看,然后把那针从她颈侧缓缓扎了进去,刺进寸许后,唐夫人一掌贴住陈悦蓉后心,闭目运功。

陈悦蓉只觉一股暖流从手掌处传来,在心脉附近暖烘烘的绕了一圈,之后就觉颈侧针扎处一阵阵刺痛。

唐夫人收回了手掌,拔下细针放在鼻端嗅了一嗅,淡淡道:“是子午追魂而已,不是什么厉害的毒药。”说罢从暗屉中拿出一个小瓷瓶,拔开瓶塞倒出一颗晶莹透亮的珠子,“我手边凑巧没有那东西的解药,你把它含进嘴里。”

陈悦蓉接过手中,只觉一阵清香扑鼻,放进口中之后,一股蜜糖似的甘甜充满了口中,沿着喉管一路往下,直冲心肺。

唐夫人闭上双目,靠到椅背上说道:“含住了,我不说话,发生什么也不许吐出来。”

叶飘零在一旁站着,知道这可能是天下唯一可解搜魂针之毒的凝碧珠,此珠天下一共只有五颗,全部在唐门人手中,与修罗掌心法、搜魂针和唐门毒经共称唐门四宝。

传闻此珠可解天下百毒,只是每次使用,之间必须间隔三十天整,没想到唐夫人这里有,而且看起来,还不仅仅一颗。

陈悦蓉含着那珠子不过片刻,就觉口中的珠子越来越苦越来越醒越来越热,含在口中无比难受,但唐夫人未曾开口,自己又不敢吐出,只有皱起眉头,可怜兮兮的看着叶飘零。

“你去接盆水来。”唐夫人闭着眼开口吩咐。

叶飘零连忙找出一个木盆,去院中的井里打来一盆清水。

唐夫人这才道,“来,吐到盆中。”

陈悦蓉如蒙大赦,连忙蹲到盆边,把那珠子吐进水中。

就见那本来晶莹温润的珠子现在竟然已经变得通体墨绿,刚一出口就散发出一阵腥气。

坠到水中后,清水上冒出丝丝白烟,转眼就变成了一盆淡青。

唐夫人蹲到盆边,拿着一双小巧的玉筷轻轻一夹,把水中的珠子夹了出来,本来晶莹的珠子现在恢复了透明,但是却不再光泽,好像磨损了一样,看起来雾濛濛的,好像做工粗糙的琉璃球一般。

“前辈……这样就可以了么?”

唐夫人收起珠子,让叶飘零把水倒在花丛中,漫不经心道:“子午追魂已解了,玉阳锁魂丹不是毒药,那种春药我可没有办法。不过既然你们郎情妾意,七天并不长。”

叶飘零进来后,看唐夫人脸上颇有倦意,手扶在粥碗上,却并不喝,便道:“唐夫人,我看您今天累了,不如我们明日再来拜访,您再看那位姑娘的眼睛怎么样?”

“好吧。”唐夫人站起身子,往屋内走去,“我确实有些倦了。”心中的疲惫,有的时候远比身上的疲累要直接的多。

陈悦蓉连忙跟过去,“对不起,前辈,那姑娘在里面休息,我进去把她扶出来。真对不起,晚辈不知道那便是您的卧室。”她确实没想到唐夫人会住这样简朴的房间,看来那物件俱全的,反而是别人住的了。

叶飘零舒了口气,等待陈悦蓉把那姑娘扶出来。

“前辈,她似乎睡着了。”

“你唤她便是。”

“姑娘,姑娘你醒醒。”屋内穿来两人的对话。

叶飘零微微一笑,这姑娘也确实是身心俱疲了,不然也不至于在这么一个陌生的地方,仍然能够睡着。

这时却听见屋内传来唐夫人的惊呼。

“什么!兰儿?怎么会是你?”

花絮如意楼第十七章

(一)

抱着怀里看起来越来越难受的白若兰回到了马车附近,雨儿和杨心梅已经准备好了食物,在火堆旁等着他们回来,但没想到的是竟然还多了一名陌生女子。

杨心梅颤声道:“我是说让你们办完事顺便找点吃的,我也知道你有阵子没吃肉了……可你也不能带个姑娘回来啊。”

(二)

叶飘零放到那姑娘,心中却想着燕逐雪所说的淫毒可能伤及胎儿的事情,然后突然一愣。

“难道不解的话,会生出小禽兽或是小荡妇么?”

(三)

这并不比陈悦蓉的玉足美丽多少,但这不是属于他的,这种感觉却让他格外兴奋,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失常。

“喂喂,收敛点,寝取剧场出门左转。”

(四)

“应该是没事了……明天等她醒了,再向她解释吧。”叶飘零揉了揉额角,“悦蓉到时候由你去说吧,问清楚这位姑娘家住何方,不远的话,咱们就送她过去,我……也见见那孩子的父亲。”

“为什么要见他?你要和他拜把子?”

(五)

杨心梅终于还是忍不住笑道:“若是每次枝节都有一个活生生的大美人,叶公子还会这样说么?”

“要是每次的美人都买一送一,我自然还会这么说……”

“……”

(六)

叶飘零却无心欣赏,因为唐夫人已经转过头来,颇为不悦的看着他道:“小叶?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来干什么?”

他连忙躬身道:“晚辈有事劳烦唐夫人帮忙,不知唐夫人正在百合。还请恕罪。”

“……你找死么。”

(七)

“我在路上救了一位姑娘,她身中淫毒,而我当时发现的晚了,虽然……虽然救了下来,但是似乎淫毒伤脑,让她暂时失明了,不知道唐夫人有没有办法帮忙救治。她肚中现在怀有身孕……”

唐夫人惊讶的打断道:“你什么时候给她解的毒?”

“三天前。”

“这就怀孕了,你好高的效率。”

(八)

唐夫人闭上双目,靠到椅背上说道:“含住了,我不说话,发生什么也不许吐出来。”

“可是我嚥下去了……”

“……小叶,把她拉出去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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