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情深一往

“慧姐,有什么事儿吗?”说老实话我现在只想睡觉。

“小萧,你出来一会儿好吗?我…我有些话想和你说,不想……不想让人听见。”

她有点紧张,搞得我头晕起来,什么事儿这么神秘呀?

“什么话?进来说吧,小郭散步去了,没这么快回来。”我扯了个谎,反正也是为了维护那两人的名声,应该不要紧的。

“嗯~”

我后退让她进来,转身去给她倒水。奇怪,她为什么把门关上了?到底干嘛呀?

她坐在小郭的床沿,头低低的,把手上的水杯不停地转动。我越来越奇怪,等着她开口。

“小萧,那个…那个…你觉得,嗯…不是,我…我…”几个字二三十秒都没能说出来,听得我头顶直冒青烟。

实在是太别扭了,我忍不住说:“慧姐,这里只有我们两人,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秦慧抬起头来看我一眼,从我鼓励的眼光中她仿佛获得了绝大的勇气,接下来的话一气呵成,没有半点停顿。

“萧桐,我只问你一句,我在你心目中到底占了什么样的位置?”

“慧…慧姐,你为什么这…这样问?”这回轮到我口吃了。

“你先回答我,在你眼中,我到底是什么?”她好像换了一个人,浑身上下充满了侵略性,字字句句咄咄逼人。

“那个…你是我的前辈呀,好同事,好朋友。”我不明白她的意思,硬着头皮蹦出这几个词儿。

“好同事……好朋友?”她重复着我的话,两行眼泪从眼角倾泻而下,凄然道:“萧桐,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慧姐,你别…别哭呀!我怎么…怎么了?我没…没做什么呀?”

我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艳姐、小雅、黄佩芸三女经过接触,我都或多或少地窥探到了她们的内心世界,秦慧和赵娴我却始终没看透。

赵娴自我封闭,根本不给人靠近的机会,秦慧却是深藏不露,喜怒哀乐都不形于色,是那种不长期相处很难真正了解的女人。

就像现在,她为什么哭我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小雅喜欢你,你可以笑脸相待,让她一整天霸占住;芸姐溺水,你可以奋不顾身去救,还可以促膝长谈半夜方归;连平时对你不怎么样的赵娴病倒了,你都可以如此紧张,几公里跑下来,为给她买药连外衣都来不及穿。”

她几乎是用嘶喊着问我,“可我呢?我又是什么?好同事?好朋友?”

我这才有些明白,敢情她是喜欢上了我,见我和别的女子相处亲密心中气苦才有此异样表现。

老实说,秦慧虽在我目标之内,可是我根本没想要这么快动手的。

依她这种温婉的性格我本打算文火慢煮、功到自然成的,可没想到她竟会…

“慧姐,你别这样。她们任何一个人换成你我一样会这样对待的。”不管怎么说先把她情绪稳定下来再说。

“我不要…我不要这样!”她已是泣不成声,眼泪一滴滴地落在她手中的水杯里,“萧桐,如果你不喜欢我,那天你为什么要吻我?”

“那…那是……”现在要是再解释说只是权宜之计她还不定会有什么反应,我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让我喜欢上你?”这种不可理喻的话都说得出来,可见她现在心有多乱。

“慧姐,我…我…”这种问题你教我如何回答?

她抬眼看着我,眼神凄婉,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我明白,我也明白不该喜欢你。可从那天以后,我每天都想着你。想着你的一言一笑,想着你的一举一动,想着你把我搂在怀里,大声地对那个恶棍说‘阿慧是我的女朋友,你以后不要再缠着她’时候的样子,想着你温柔地吻我的唇,那是我的初吻……”

她闭上眼,任泪水从腮边滑落,“我不停地告诉自己,‘傻瓜,不要想他,他那么优秀,不会看上你的。’可是没有用,只要我一闭上眼就看到你的笑脸。我梦见我真的嫁给了你,梦里我笑…笑得那么开心,可每次醒来枕巾上都沾满泪水。我恨…我恨自己没用,没法不想着你,我恨,恨得拿针扎自己,可是…可是每扎一针,我都会想,这是因为萧桐我才受的伤,我为了萧桐才受的这些伤……你看!”

她“唰”的一下挽起左边衣袖,满布在雪白的左肩窝上密密麻麻的上百个红点立时映入我的眼帘。

这些点有的鲜红,有的暗红,有的已经淡得看不出来,这都是她每晚自己用针扎留下的伤痕,这些全都是为了我。

我此时好像被巨雷击中了,耳中“嗡”的一声,全身都麻木了,脑中一片空白,周围的一切都模糊起来,仿佛天地间只剩下对面的女子,她带着哭音的话语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

“我知道…我知道这些话本不该对你说的,可是我受不了,再不说出来,看着你继续和她们亲热,我…我可能真的会疯掉,我…我…对不起……”

“啪”的一声,那是她手中的纸杯掉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她站起身来,掩面向门跑去。

我有一种预感,假如我现在任秦慧就这么跑出去,今后就绝不可能再将她挽回,甚至…甚至有可能永远也无法再见到她。

我反应力本就是一流的,几年的身体锻炼让我像装了弹簧一样,返身一个箭步冲前,从身后一把将她抱住,从门边拖了回来。

她在我怀里猛力挣扎,“放开我,快放开我!”

“慧姐,你别走,你…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不听。”她左臂被我连身体一起环抱在怀里,用右手不断地拍打着我的手臂,可这动作就像蜉游撼大树,没有半点效果。

“慧,我喜欢你,是真的。”我大声喊出我的肺腑之言。

她身体立刻僵了一下,不到一秒钟又开始挣扎,“骗子,骗子,我不信,快放开。”

看来不用非常手段是不行了,我松开手抓住她双肩,将她整个人扳得面朝向我,双臂搂住她纤细的腰肢,低头再一次吻住了她的香唇。

和上次一样,她又是身体一软,紧接着就剧烈地扭动起来,用自由了的双手在我肩上背上拼命地捶着,鼻子里发出“唔唔”的声音,头也左右摇摆想挣脱我的嘴。

我牢牢抱住她,一手扶住她的后脑,一手紧箍她的柳腰,让她的挣扎都变成无用功。

手上用力,嘴上可是挺温柔的,她臻首被我摁住,丝毫动弹不得。

我轻吮着她上下嘴唇,舌头在她唇间打着转儿,好不容易找到空隙从中间钻进去,却碰到了两排忠实的守卫——她的小贝齿。

我不得其门而入,却不着急,退回来继续舔吮着红艳艳香喷喷的唇片,连沾着泪水、咸咸的嘴角都不放过。

当我第四次叩门时,秦慧的牙关终于失守,只听她“嘤”的一声,我的舌头进入了一个温暖湿润的地方,等在那里的是我期待已久,柔软滑腻的小香片。

我的舌头一秒钟都不停,直接用最亲热的方式向她表示了问候。

先在上面轻点几下,然后卷曲成钩形,口唇用力,连勾带吸,将她的香舌带到了一个从没有去过的地方——我的口中。

我终于如愿以偿地噙住了那连做梦都想着的小香片,这是我从来没有尝过的美味啊。

秦慧鼻中的“唔”声越来越低,捶打着我后背的双手也渐渐无力,我吮住她小香舌那一刻,她双手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改为紧紧地抱住我的后颈。

与此同时,和她口唇相交的我感到一丝热热的液体从嘴角边滑过。

我搂着她的身体向侧边倒去,两个人就这么纠缠在一起倒在床上。

她口中有一股淡淡的兰花香气,我贪婪地吸吮着她舌上的津液,并不时卷起舌头轻挑着她的香舌底部。

她没有一点想缩回去的意思,还生涩地回应着我的动作,小香舌只是在我口中轻轻地左右摆动。

看样子上一次真的是她的初吻,我何其有幸呀?

心中充满着感激之情,我继续施展着吻技,用上下门牙轻啮她的舌尖,将那小信子固定住后再用自己的舌尖在上面打着转儿,让她情不自禁地又发出“唔…唔…”的可爱鼻音。

全世界消失了,连呼吸似乎都停止了,唯一有真实感的存在只有怀中的美女和两人紧紧连在一起的嘴唇,真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良久,我把嘴从她唇上分开,轻轻地抬起身体,“阿慧,你的唇好香。”

她双目紧闭,脸色绯红,檀口微张,呼吸急促,泪水再一次涌出,从眼角两边向床上滑落,“萧桐,你还要这样侮辱我?”

这时的她也许是在恨自己没能抵挡我的吻,导致继香唇再一次陷落之后,连香舌都成为我的俘虏吧?

“慧,听我说好吗?”

她没有反应,仍然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我自顾自地往下说,“你误会了,我绝不是看不上你。相反,你温婉娴静,体贴大方的性格从一开始就深深地打动着我。相信我,我真的非常喜欢你。我没有追求你是因为我觉得配不上你,我…我有别的女人。”

秦慧张开了美目,睫毛轻颤,泪水涟涟,美艳不可方物,“你又骗我,上次在你家你说你没有女朋友的。”她终于肯好好听我说话了。

我站起身,依依不舍地离开那令我心旌摇曳的柔软身躯。“阿慧,我没有骗你,你愿意听听我的故事吗?”现学现用,黄佩芸真是堪为良师呀。

她坐起身来,红着脸整了整凌乱的衣裙和头发,擦去眼角的泪痕,斜倚在床头,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看来这个长吻虽不能让她回心转意,却彻底瓦解了她刚才那种忿怨。

我又给她倒了杯水,在她对面坐下,二人又回复到她刚进来时的状态。

我润了润嗓子,将我和艳姐的事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了她。

包括我心底的誓言和艳姐后来的表白,半个字都没有遗漏。

从我一开始讲述,秦慧就睁圆了她美丽的大眼睛,整个过程中连眨都没眨几下,也不知是被这种有悖常理的行为惊呆了呢,还是被艳姐和我的真情所打动。

反正直到我说完停下来后一分钟,她都没有闭上那可爱的小嘴巴。

“不…不可能,艳姐,艳姐她怎么会……”她好不容易才从惊愕中醒过来。

“慧,艳姐和你一样,是个善良体贴的好女人,她是绝不会同意嫁给我的,原因刚才我也说过了。她是希望我在你们几人中好好选择,而自己一辈子只在暗处。”

顿了一顿,我咬牙切齿地说:“所以我要变强,我要变得比谁都强,强到可以让任何人都没办法影响我的决定,让爱我的人再也不用偷偷摸摸,而是光明正大地做我的女人。”

“这次出来,艳姐叮嘱我好好把握机会,趁热打铁。”

我继续说着,内容半真半假,“说实话,我的第一选择就只有你,可是…可是要我毫无顾忌地追你我真的做不到。如果我真的和你在一起,既对不起艳姐,更对不起你。”

她保持沉默,不知在想什么。原本以为她的个性只是贤淑温良,在见过她外柔内刚的一面后,我再也没有猜中她想法的自信了。

“慧,我真的喜欢你,你和艳姐都是我梦寐以求的女性,无论错过了谁,我都绝对会抱憾终生的。”

我深情地凝视着她的双眸,“慧,给我一个机会好吗?给我一个能同时拥有你们的机会。我知道这样说没有考虑你的感受,也很自私,可是没有你我真的不行,真的…真的不行。”

她两眼发亮,好像陷入了沉思,没有回答我。

“这么说你可能会认为我贪得无厌,我下流无耻,甚至还不如李天龙那个畜生。”

我继续扮演着倾诉者的角色,“女人想要的一切,富足的生活,专一的爱情,正式的名份……目前我都没法给你。我能给你的,只有我对你最最真挚的感情。”

我伸手握住了她的纤手,“慧,做我的女人,好吗?”

听了我的话她沉默了好几分钟,没有任何表示。

正当我患得患失之际,她从我手中将自己的手轻轻抽出,站起身来,向门边走去,我的心跟着沉下去,沉下去……

这一次她走得很慢,我却没有再回头去拉她,心已经走了,把人拉住又有什么用?

从床到门边短短的三四米她用了半分钟才走完。

对我来说,这半分钟好像整整一个世纪一样漫长,仿佛永远都过不完,直到背后传来了“吱呀”的开门声和“咔嗒”的关门声。

我知道,这一次我完完全全地失败了,已经没有机会挽回了,我彻底地失去了这个有着温柔外表却内心刚烈的女子。

“呼……从这一分钟起,我的世界将再次变成灰色。慧,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我长叹一声,口中呢喃,将头埋入膝间,像一尊没有了生命的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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