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战斗的号角已经临近

北宫伯玉手挽着长弓骑在自己的枣红马上。

他骑着马在营地中穿行,此时的营地里的篝火已经熄灭,看起来冷冷清清的。

北宫伯玉喝了一口酒,随后将手放在嘴边哈了一口热气,随后便继续催促着胯下的枣红马前行。

这里就是南匈奴右贤王部,此时的右贤王部已经没有了以往的繁荣。

成群的牛羊不见了,云集的客商消失了,往日嬉闹的孩子就在这本该水草丰茂的季节要么饿死,要么被遗弃在空荡荡的勒勒车里。

去年一场大火本该让今年的草木更加茂盛,可一场风沙下来鲜嫩的牧草还没冒芽就被捂死了。

北宫伯玉寂寥的走在部落中,他已经没了在蓟城时的光彩照人的模样,现在的他就好象是一个落魄的牧民一样在一个个空荡荡的营帐中穿梭。

这些营帐里要么是老鼠在啃咬死人,要么则是传出母亲因为失去孩子绝望的惨叫。

这一切都是因为去年的北宫伯玉得罪了一个他绝对惹不起的人--大汉御史大夫,苏泉。

苏泉是汉朝皇帝的老师也是汉朝最有权势的大臣。

南匈奴作为大汉的番属,虽然贪婪无度的向大汉索要钱粮布匹,但一向对汉廷的大臣却都是奴颜卑膝的。

因为他们知道只有这些大臣为他们一次次“打草谷”求情,他们才不至于饿死和冻死。

可北宫伯玉却拒绝了汉朝最有权势的大臣--苏泉要娶他妹妹的要求。

所以苏泉的门生廖国之上疏皇帝了一片《平匈奴十策》一时间朝野上下纷纷上表附议,雪片般的奏疏纷纷扬扬的送了上来,满洛阳城内所有的达官贵人无论是不是苏泉门人的高官都要求依策严惩匈奴人。

并且还要求腰斩北宫伯玉那个被送进宫的姐姐--惠妃。

惠妃是个草原来的女子,在京城里举目无亲所以分外的被皇帝怜惜。

当皇帝听说要处死惠妃的时候皇帝愤怒了发誓要死保惠妃。

但随之而来的事确是后妃集体被娘家接回。

在这里值得一说的是汉朝虽然是皇帝的权威至高无上,但如果豪族门阀联手反抗是完全有能力废掉皇帝的。

比如西汉的大将军霍光就可以轻松废掉皇帝,更不要说东汉的外戚要接回自己的女儿了。

在这种情况下皇帝还是坚持了三天,最终在一次皇帝醉酒后。

惠妃还是被太后下令仗毙,并且以懿旨准许了《平匈奴十策》随之而来的就是汉军完全不同的战术。

汉军以大军围住了南匈奴王庭以雷霆手段斩杀了与北宫伯玉有着结拜之情的赫伦单于,另立了与北宫伯玉有仇的阿勒多汗为南匈奴单于,并以匈奴游骑烧毁右贤王部的草场,更以匈奴,乌丸,以及汉军游骑日也不间断的袭击打得北宫伯玉连连惨败以至于被赶入了沙漠之中。

现在苏家的当家人苏泉来信了,要求北宫伯玉的妹妹不必送到苏府了,直接万马踏死,并另送北宫伯玉撕掉书信的双手过来绞杀才能结束。

北宫伯玉惊呆了,他完全没有想象到得罪了那个苏大人的结果是如此的可怕。

北宫伯玉正在骑着马,忽然他的妹妹从营帐里窜了出来一下拉住了他的马缰绳,哀嚎着说道:“阿哥,阿哥,求你杀了我吧。我已经再也看不下去咱们的部落因我而毁灭了……快杀了我吧。”

妹妹被拉了回去。北宫伯玉的心里却是说不出的酸楚。

太蠢了,自己真是太蠢了。

自己竟然愚蠢的以为自己可以扞卫自己的那一点可怜的尊严,当他对苏泉如此,他的部落几乎被灭掉,当他拒绝了那些看起来很愚蠢的太平道,结果丢掉了自己部落获得粮食的最后途径。

要打草谷吗?

先不说打草谷需要许多部落一起出动,不是因为太危险,而是怕在自己劫掠大汉边境的时候被自己的邻居抄了后路。

现在的右贤王部不要说打草谷了,就是全军驻扎在营内都会被其他的部落丢火把烧营。

理由很简单:因为北宫伯玉大家失去了盐铁茶的贸易,所以他很难离开营地,至于他之前去那一次蓟城都还是借助着自己岳父混邪王的护送才离开的营地。

北宫伯玉苦笑着,他喃喃自语道:“苏泉,苏泉,苏泉老儿你好厉害啊。我不是要玩我妹妹吗?我先要玩了你的女儿。”

右贤王部西南三百步的沙丘后,刘备得意洋洋的对张燕儿说道:“娘子,如何?右贤王部是不是一副万物凋敝的景象?”

张燕儿也顾不得刘备油嘴滑舌,于是点了点依旧死死盯着远方说道:“不对啊,前几日,我和你家大贤良师曾经一路来过这里。那时的右贤王部还是一派肃杀的气魄,也不像是现在的样子啊。”

刘备呵呵笑道:“娘子可能没注意,那次我也来了。不过我却发现了蹊跷。”

张燕儿一听赶忙问道:“蹊跷?有什么蹊跷。”

刘备笑道:“娘子和大贤良师都是中土人士没见过游牧人的营帐和部落。自然以为右贤王部的帐篷里都是兵士很正常。但我刘备自由生活在塞外,见多了大部落的光景。部落是住人的,又不是兵营哪有一片肃杀的光景。哪个部落不是牛羊和娃娃满地跑那才是部落的光景好。要知道在草原上,孩子可是很难养活的。只有孩子和牛羊满地跑的部落才是个财富充实的部落。一片肃杀的部落,不是遭了灾就是死了爹。”

张燕儿一听不由哧哧的笑出声来,而后她看了一眼刘备说道:“呵呵,就凭这个你就敢断定堂堂的匈奴右贤王没有实力了?”

刘备:“呵呵,哪能呢。”

张燕儿一听来了兴趣于是问道:“快说,快说还有什么?”

刘备伸出脚指了指自己的鞋说道:“还因为这个。”

张燕儿一听有些茫然的看了看自己的木屐说道:“屐?”

(汉代人们着屐,胡人穿鞋。曹魏时期由于战争连年人口锐减所以引进胡人入关居住。以至于百年之后五胡乱华,北方汉人几乎被屠戮一空,所以“鞋”这个概念也逐渐被中原文化接受)刘备:“错,是因为鞋。”

张燕儿好奇的瞪大眼睛说道:“什么叫鞋!”

刘备指着一具刚刚被他们干掉的匈奴人的尸首脚上的鞋子说道:“你看他脚上的东西是不是和我们的不一样?”

张燕儿赶忙看去,竟有些惊讶的说道:“哎呀,他们穿的这是什么啊。好丑啊。”

刘备说:“呵呵,这就是鞋。所谓的鞋呢就是完全包起来的屐。就是鞋。”

张燕儿:“唉,刘备你看啊。胡人的亵裤好恶心啊,他们的裤裆居然是缝起来的,他们是在裤子里拉尿吗?”

刘备:“不是的,他们要脱下裤子来拉屎撒尿。”

张燕儿一听完全惊呆了,脸上还露出了害羞的神色说道:“太恶心了,这群人居然光着屁股拉屎撒尿,真野蛮。哦,对了,你说他们的……屐……哦,不对,是鞋……鞋怎么了?”

刘备不无得意的说道:“你看他们的鞋,男人因为常年骑马所以鞋子的内侧总是要夹马肚子所以摩擦很猛,女人要照顾家还要照看孩子所以鞋底磨得快。而我发现当时那些蒙面士兵鞋底磨得很薄。所以肯定有很多女人夹杂其中。匈奴女人虽然彪悍但都不会轻易去上阵杀敌的更何况是当兵了。”

(此时未发明马镫,如发明马镫之后,常年骑马的人鞋尖容易高高翘起。)

张燕儿点点头随后不无佩服的说道:“厉害,厉害。还有吗?”

刘备:“还有,他们的粮草堆积在外面,那天又不是晴天用得着晒粮食吗?还有……”

苏府内,苏泉盯着手中的茶碗轻捏起一柄木勺接过一点沸水引入茶碗,随后将茶碗放入鼻前闻一闻然后放下递给了张父。

苏泉:“北宫伯玉那个野种捎来书信了。”

张父:“哦,你怎么想?”

苏泉:“呵呵,我哪会在乎一个塞外的女子。过去无非是看着惠妃在宫中得宠,老夫想引个帮手。却不想老夫一时发力过猛连那个惠妃都一不小心捏死了。呵呵,那我还在乎个北宫伯玉做什么?直接逼死他拉倒。”

张父:“唉,也是。那群塞北蛮子就是蠢,一个女人而已。你说那个北宫伯玉不会是把自己妹子给睡了吧。”

苏泉:“那群在裤子里拉尿的蛮子,什么事做不出来。”

(汉代人看到胡人裤裆缝起来,且胡人没有熏香的习惯所以显得臭。故而大多数汉人认为胡人在裤子里拉屎。)

张父:“唉,也是。不过那个胡妞那么脏要来何用?”

苏泉:“娶回来,然后乱马踏死也就是了。”

张父:“这是正理。不过听说有种茶叶可以种在女人下阴。”

苏泉:“嗨,你说的是籹梓槁吧。咱们喝的就是。”

张父:“啊,果然美味。”

苏泉:“哈哈哈,你啊。哦对了,昨日我送你的马氏滋味如何啊。”

张父:“哎哟,真是妙不可言啊。那私处竟有花香。就像这杯茶水一样。”

苏泉:“呵呵,这就是从过去从马二娘身子里摘出来的。张兄以后你可有口福了。要知道只要那东西一种进去它就会在女人的身子里生根发芽,平日里那女人如果不交配就会心痒难忍,头痛欲裂,只有有男人的原阳(精子)灌入那妇人才能活命。所以我在府里专门预备了七八棒小伙子与她暗通款曲。只不过我家的女儿跟她跟得太紧,无法让那群男人日夜浇灌二娘。所以那花在她腹中一直并未结果。近日我就将那七八个美男子送给张兄。我保证各个身姿风流,如果偶尔玩个男风,那群男孩保证是个走旱道(肛交)的好去处。”

张父:“哎呀,这可是份大礼啊。这可如何使得。”

苏泉:“过几天,我就亲自修书给曹家赔罪。”

张父:“唉,难为苏兄了。犬子何德何能让您如此抬爱啊。”

苏泉:“谁让我就这一个嫡亲的女儿呢。唉……”

张飞府邸内,我看着一个婢女正在试一双,按照我的要求而制作的高跟鞋。

这是一双十五厘米的高跟鞋,那婢女十分费力的穿上去。

我苦笑的看着那女孩穿上去摇摇晃晃的样子,心中不由暗自说道:“唉,看来高跟鞋果然还是和短裙才是好基友。现在这一群古装的丫头穿这种鞋子还真是不伦不类。”

想到这里于是我对张飞问道:“我不是说过了吗,连衣裙,连衣裙……这种鞋子要搭配连衣裙的吗。穿着亵裤,再穿高跟鞋好丑啊。”

张飞苦笑道:“哎呀,我的小祖宗啊。你设计的那群裙子谁敢穿啊。她们各个说腿上冒风,太羞人。”

我的天啊,这是什么世道啊。

穿连衣裙丢人,你们男男女女的传开裆裤不丢人吗?

不对啊,等等。

冒风,冒风。

唉,对了。我不是设计过丝袜吗?

我继续问道:“我不是设计过丝袜吗?”

张飞:“丝袜,什么丝袜?”

我继续说道:“就那个透明的。”

张飞:“哦,你说那条绢裤啊。”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张飞问道:“绢裤是什么?”

张飞:“唉,上次你不是说了嘛。你们天上的仙女们都穿那种透明的,薄薄的东西遮住腿。我就想到咱们也可以用绢做一条裤子。唉,那个谁你去穿绢裤出来让少奶奶看看。”

我忍了,为了我伟大的发明我忍了。

伴随着那另一个婢女的走出我完全傻了,我的天啊,这不是情趣内衣的开裆丝袜。

我咽了口茶汤,随后勉强问道:“那个张飞啊,为什么这个丝袜……不对,是绢裤为什么也是开裆的。”

张飞大惑不解的说道:“不开裆如何如厕(去厕所)呢?”

好吧,时代的限制。

一定是时代的限制让他们习惯性的想到裤子就必须开裆。

我咳咳两声,随后很严肃的对张飞说道:“张翼德同志,我现在很严肃的告诉你。你很变态。不,应该说是非常变态。说得在精确一点你很有变态狂的潜质和天赋。”

张飞满头雾水的看着我问道:“凝儿,同志可是志同道合的意思?”

我仔细想了一下,最后实在想不出同志这个词其他比较合适的解释,于是便点了点头说道:“恩,勉强算是吧。”

张虎头竖起大拇指说道:“有品位,我给你看点好东西。”

而这位张虎头,准确的说应该叫张飞的这个男人(已行冠礼)一听居然先是坏笑了一下随后竟然伸手朝自己腰间挂着的小口袋摸去。

他一边翻着自己腰间鼓鼓囊囊的口袋,还时不时的看上两眼拿出一个个的小卷轴。

科幻,那个小口袋是神话传说中的乾坤袋吗?

到底装了多少东西。

我眼看着那个家伙把手一伸就拿出一个卷轴,又把手一伸另一个卷轴拿了出来。

哆啦A梦转世,一定是哆啦A梦转世。

我就这样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个卷轴和瓶瓶罐罐。

我起先还很惊讶他那个小口袋的容量,以至于后来我只是麻木的看着他翻东西,到最后即使那家伙能拿出一个时空门出来,我都不会惊讶了。

张虎头终于在拿出最后一个卷轴之后停了下来,他兴奋的说道:“雪凝你看就是这个。”

说完好像是哆啦A梦秀宝物将那个卷轴高高举起。

张飞:“嘿嘿,这就是传说中的御女经。”

我傻乎乎的鼓着掌心说:“看来变态,色魔也有历史的局限性。还什么御女经,不就是古代人的色情小画书吗?还拿着这种东西当宝贝。纽约大都会博物馆的东方展区有全套的清朝皇家宫廷藏品。那东西画的又抽象又难看。看那种东西还有性欲你张翼德够可以的。要是我给你看了永乐版金瓶梅或者现代的激情小说,您是不是要撸个天昏地暗,搓个精尽人亡呢?”

我拿起那卷轴,张飞一脸坏笑的看着我,他的表情里充满了淫贱就好像是在等待着我会因为害羞而捂脸一样。

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我对那种几乎抽象的中国画完全……状况は何ですか?

状况は何ですか?

什么情况?

これはまったく中国の絵ではありません!

这根本不是中国画あまりにも夸张された、あまりにも3次元!

这太夸张,太立体了。

秒を待つ等一等这幅画的毛皮似乎画的太过真实了。

这画中毛发似乎是贴上去的。

这幅画上与女人性交的白猿毛发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在宋代出现真正意义的文人画之前,中国画以写实为美。大家看到的那些写意画大多出自元明清三代。)

张飞得意的说道:“怎么样厉害吧。这就是古人说的白猿送子。”

(元明清三代一般来说描绘的上古白猿一般都是白猿教主人公功夫。比如元杂剧以及后来京剧都有关羽被白猿教刀的戏码。)

我太震撼了,这群古人的淫荡太让人无语了,这猴子居然那么大,单单就是那猴子的阴茎就比女人还大,这是猴子吗?这简直就是金刚啊。

我无奈的苦笑了一下,说道:“太假了。还是你自己留着看吧。”

张飞接过画卷仔仔细细的打量一番随后疑惑的说道:“哪里假了。画的挺像的啊。”

我指着图画里的猴子说道:“这猴子怎么这么大个,比人高出那么大一截明显比例不协调啊。”

张飞更加疑惑了,他挠着头说道:“没错啊,白猿就是这么大个啊。”

我瞪大眼睛说道:“对什么对,猴子那么大个还不吃人了吗?”

张飞:“恩,是啊。白猿就是吃人的啊。”

我:“喂,张翼德你不许胡搅蛮缠啊。还什么白猿就那么大个,白猿就是吃人,这种骗小孩的话你也相信啊?”

张飞:“相信啊。而且白猿是真的强奸女人的。”

我:“无聊。”

张飞:“嘿嘿,雪凝你害羞了吧。嘿嘿,你肯定是害羞了。”

我:“我没有……我没有……”

张飞:“哈哈,你肯定是害羞了。”

我:“躲开,我才没害羞。”

张飞:“哈哈,看到这么刺激的场面是不是心里乱乱的?”

我:“你走开。”

张飞:“嘿嘿,告诉你白猿可是很喜欢你这种女孩子的,也许哪天半夜就会从山里走出来强奸你的。哈哈哈。”

我“嘭”的一拍桌子终于忍无可忍的说道:“够了,这东西太幼稚了。首先我要告诉你动物和人类的审美观是不同的。所谓的白猿,只是白色的猿猴它们别说不一定存在。就算是真的存在它们也不可能喜欢女人,它们一定是更加喜欢母猿猴。明白了吗?所以这种变态的画很低级很无聊。”

张飞傻了他试探的摸了摸我的头顶看看我有没有发烧,被我一把将手推开。

随后他又怀疑的看了看我的眼睛被我瞪了回来。

最后他似乎终于确定了我没有撒谎,才惊讶的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居然,相信,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大的白猿?那你是不是认为巨人让女子受孕也不可能拉?”

我郑重其事的回答道:“我不信。”

废话,鬼才会信。

我是穿越到了三国,又不是玄幻小说。

等等,那个家伙居然会有这么怪异的表情。

他是在笑,而且是在强忍着。

我是在说科学啊,科学好不好。

不行,碰过我身体的男人一定不能让他这么无知。一定不能让他像个野人一样浑浑噩噩的。

我于是便问道:“张翼德,你笑什么?”

张飞一听竟然哈哈的笑出声来说道:“哈哈,天下谁不信白猿的传说,那个人都不应该是你啊。哈哈哈。”

我一听似乎不对于是问道:“为什么?你快说。”

张飞:“因为你家后院的珍兽阁里就养着白猿啊。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猛然一惊想起母亲和二娘在我很多年前时说过的话。

五岁那年,我:“母亲,二娘后院有什么?为什么父亲大人不让我过去。”

母亲:“后院养着很多动物,又脏又臭咱们女人家还是不去的好。”

二娘也说道:“对啊,那个地方太吓人了。一个个的动物都脏死了。”

我猛然回过神来,一把揪住张飞的耳朵说道:“你说我家后院有白猿?还有什么?是不是画面里其他的大猴子也都在珍兽阁里。快说。”

张飞捂着耳朵大叫道:“唉哟,快放手啊,疼死我拉。好好好,我带你去,我带你去。”

傍晚珍兽阁,我和张飞各自穿了一身夜行衣。(这个时代没有,所以被我发明了出来。)

张飞:“哎呀,咱们的裤子怎么缝起来了好难受。”

我:“闭嘴。”

家兵在拿着火把来回巡视着,而我们则趴在墙头上。

张飞:“哎呀,你家的墙这么高咱们掉下去会没命的。”

我:“哎呀,你是不是有恐高症啊。”

张飞:“哎呀,虽然不知道你说的这话什么意思。但我一听好像更头晕了。”

(大多数恐高症患者只是不适应忽然提升高度而自然的产生不适应症状,而因为别人给自己定义恐高症而心理性的恐高。大多数人之所以能治愈恐高症,因为他们只是心理性恐高。所以经常适应高度时间一长就可以达到脱敏效果。而生理性恐高则不能用此方法治愈。)

张飞哀求到:“雪凝求你了,咱们下去走大门吧。你爹是允许我走大门进去看的。至少你放下来我。我好像真的恐高啊。”

我一把揪住他的领子说道:“别废话,咱们走。”

说完我便拉着张飞快速的开始在墙头奔跑起来。

家兵:“头儿,大小姐好像拉着未来姑爷在墙头跑啊。是不是要私奔啊。”

领队:“管好你的鸟嘴。私奔哪有来珍兽阁的。无非是大半夜不睡觉来了性质装飞贼。不过咱们墙头装的是响瓦一脚踏上去哗哗作响,要是飞贼早就被角楼的弓箭手射成马蜂窝了。好了,别看了,大小姐的裤裆缝着呢。”

家兵:“头儿,你也偷看。”

领队:“咳咳,闭嘴。巡逻!”

无奈……

珍兽阁到了,我一脚踹开窗户,却只听“嗷”的一声,一支虎爪竟然猛的挠了过来。我赶忙躲开那一爪赶忙关紧了那铁栅栏的窗户。

老虎……

哎呀,我的天啊。老头子这是不要命了吗?养了老虎你可关好啊,我刚才那条大腿差点交代了。

张飞赶忙问道:“雪凝你没事吧。这层是虎豹阁。咱们要去的那个叫灵兽阁在上面。”

我有些生气的瞪了他一眼说道:“那还不早说,差点害死我。”

张飞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呢喃着说道:“你……你也没问啊。”

我:“别废话,快趴在那儿。让姐姐踩着你的肩膀爬上去。”

张飞咕哝道:“姐姐,姐姐,总说是我姐姐,这不是摆明了战我便宜吗?”

我低低的喝了一句闭嘴,随后在他的肩膀一踏就爬了上去。

珍兽阁的灵兽阁是在珍兽阁的八层,上面的风很大,我勉强的靠近了窗子,可仔细一看那里居然有两个人影。

难道是父亲?

可是身材不对啊。

听一下。

于是我便趴在窗边听着那两个人说话。

首先说话的是苏府内的家将苏衡,他低低的说道:“大师兄,此处就是说话最好的所在。”

另一个被叫做大师兄的人:“哼,这里就不会有人上来?”

苏衡:“大师兄有所不知,这珍兽阁内每层都有机关防止猛兽逃脱伤人。所以苏泉老儿的家人和朋友每过一层都会先解除机关然后再上一层。那解除机关的声音又大又吵,他们才一开大门就已经吵得整个珍兽阁都能听得到。这不就是给咱们报信了吗?”

大师兄:“恩,有道理。大贤良师命令我等谋夺苏家财产的事可有眉目了?”

苏衡:“唉,我早就说过,大贤良师早就该一把火烧了苏家。然后财宝女人一锅端。”

大师兄:“你懂什么。”

等等,这两人是要夺苏家的家产?

苏衡就是个家将他有什么办法谋夺家产?

难道问题就在那个大师兄的身上?

我就在悄悄寻思的时候,底下的张飞却已经按耐不住了在底下大叫道:“雪凝,雪凝你快拉我上去啊。别躲了,你家角楼的弓箭手早就看见咱们了。”

张飞,你……

就在我还来不及大骂张飞是猪队友的时候,那个窗户居然猛地被推开,苏衡和另一个蒙着面的人居然手持长剑走了出来。

我大喊道:“张飞,快上来帮忙。”

而背后却响起他沉稳的声音:“娘子休慌,我来也。”

我顺着声音转头看去原来张飞早已经爬了上来。

此时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嬉闹的样子。

皎洁的月光照在他面部刚毅的棱角上充满了肃杀的味道。

苏衡一看张飞上前,怪叫着挥舞起他最拿手的流星锤。

他“呼”的一声将巨大的流星锤甩出直砸张飞的面门,张飞只是对着那条锁链狠狠一捉就将那条锁链和铁锤擒了下来。

随后只见他的胳膊猛地一用力苏衡就好象是一根羽毛一样很轻松的就被他甩到面前,随后“嘭”的一拳打在苏衡的面门上,瞬间一股浓稠的血浆溅在他的脸上。

这太让人震撼了,让人震撼的不单单是他的武艺。

说实话这种程度的武艺还不如我,但让我吃惊的是这个男人眼中对于敌人杀伐的毫不犹豫。

张飞一拳打死苏衡,便将苏衡的尸首好像是丢破麻袋一样从珍兽阁的楼顶扔了下去。

大师兄似乎也并没有被张飞的杀气吓唬住也只是看着苏衡被打死愣了一下,便抽出长剑打量着张飞。

那个蒙面的大师兄才刚刚靠近,角楼的那些弓箭手就已经扣动弩箭“嗖嗖”的打出一阵阵的剑雨。

大师兄躲避了两箭随即转身就走,我们追赶不及只能目送他身子晃了几晃就跳出墙外,消失在夜色笼罩的丛林之中。

过了很久,家里的家兵汇聚成一条由火把组成的长龙逐渐汇聚在林外,而后逐渐扩大开搜索起来。

此时张飞已经进入了珍兽阁,没过多久又像个没事人一样探出头来说道:“雪凝快进来看白猿啊,快啊。”

张飞这个杀神与暖男合二为一的男人,究竟刚才的杀神是他,还是现在一脸傻笑的才是他,我似乎有些看不懂他了。

我在这个时代虽然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去确定,但我确定战斗的号角已经距离我,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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