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近在咫尺的距离,阿周那释放出炎之暴雨。
其名为——“炎神的连击!”
箭矢上附加着破邪的咒文,那是只有对恶性存在才能发挥作用的力量。
同样挥舞蛇鞭一样的挥动魔枪的迦尔纳,以魔性与梵天法宝为一体,恰如昔日祭拜梵天的罗刹之王那样。
火神像是成为阿周那的兄弟一样,形影不离的喷涌。
贴身距离的数十连射。
让视野被完全掩盖的弹幕。
然而,太阳之子并不以为然,轻松挥舞的神域连击,在毒龙吐息的挥发下,从精巧的对人变成对军的暴威。
大地哀嚎,乌云咆哮,神话之战莫过于如此。
混有沙粒的狂风,与因二者相互碰撞而被粉碎的碎岩,夹杂在两人中间。
即便是近在咫尺的神枪,阿周那也会以束缚之炎作为火墙挡住,并在高速对抗中蹲下身子,继续保持连射。
能将不擅近战的弓兵职阶,同枪兵在近战距离奋战自斯,不愧为摩柯婆罗多的中心人物,无比接近印度神话顶端的破格英雄。
然而眼前的迦尔纳,却早已非今非昔比。
经由梅芙女王之手是以改造,迦尔纳的灵基得到了盛大的强化,其力量甚至大幅凌驾于生前,绝非当前的阿周那所能匹敌的。
本该是冰冷的目光中流露出危险的狂热。狂傲的力量,比起纯粹的火焰,在破坏力与恶劣程度上得到加强。
现在的迦尔纳,就像是罗刹的太阳,完全的凌驾于自己的宿敌之上。
漆黑的波动,化成无数道黑枪穿刺,漂浮在阿周那四处的金刚之枪,如今变成了漆黑的巨石,以狂岚之势压制他的火焰。
双手握住魔枪,漆黑的火焰形成漩涡,不仅仅是枪身,连迦尔纳的整个身体都被火焰所笼罩。
“梵天啊,诅咒我身!”并非是投掷,而是整个人向着敌人袭去。
“破坏神的手影!”在最后关头,解放了兽主法宝大气发出悲鸣,空间在不断震动。催人呕吐的压倒性的魔力竞相碰撞。
黑炎与蓝光爆散开来,将两个人都弹飞。
——宝具之间的对射,已经超过十次了。
自己有着来自于圣杯的无限魔力做后援,这种程度的消耗自然不在话下。
但是阿周那连同Master之间的因果线都被浓雾所屏蔽了,换言之,此时的消耗完全来自于他自身。
多么可怕的敌人啊——握住弹飞回来的神枪,迦尔纳在心中做出了由衷的赞叹。
不过也,到此为止了。
黑炎向前喷射,太阳之子趁势向后拉开距离。
单手高举,火焰包裹住黄金的甲胄。燃火的铠甲逐片剥落,在半空中组成了新的枪。
那种圣而华丽的外观,简直让人觉得他刚才用的梵天法宝就像玩具一样。
恐怕只有以轰鸣的雷光来锻造,才有可能造出那样的神物吧——那把枪的威容会让人自然而然地产生这样的感叹。
“那是——父亲的枪”阿周那不由得发出了苦闷的声音。
是的,那是迦尔纳的最终宝具——以日轮之甲为代价换来的弑神之枪。
因为顾忌着灵脉的承受力,迦尔纳一直隐藏着这一杀手锏。但是,就在刚刚,先知在离开前发来了允许使用的信息。
——结局已定。
仅凭那种程度的宝具,不可能同这把枪抗衡。杀神之枪会毫无阻碍突破其阻碍,将阿周那贯穿。
当然,兽主法宝的威力远不止于此。完全解放的话,可以轻易的达到弑神的领域,释放出与这把枪同等乃至更在之上的力量也并非不可能。
——但是,那种规模的能量对冲,会彻底引爆不堪重负的灵脉。汇聚大地魔力的爆炸,将会把仍处在迷宫中的众人全部炸成碎片。
是以,这就是最后了。
或许那个狂王能够活下来,但是失去了日轮甲的自己——不,即便仍然有铠甲的保护,也会在一瞬间化为灵子。
不过,那种事并无无所谓。
原本,他就只不过是区区一杆枪罢了,为主君讨伐敌人,即是其存在的意义。
即便是所有的狂气与欲望都被提升到极致的当下,这一点也不会有所改变。
而在此基础之上,能够同阿周那倾力一战,正是他心底深处所埋藏的愿望。
所以——
“来吧!阿周那,领悟诸神之王的慈悲吧!”
伴随着那话语,火焰扩散开来。
方圆数百米之内的林海全部被火海所笼罩,仅仅一次呼吸之间就烧成了灰烬,笼罩着大地的迷雾被吹散,世界再次变得清晰起来。
仅仅只是解放的前奏,就将周围的一切焚烧殆尽。
对神宝具——日轮啊,顺从死亡。正是有着这样绝对威力的一击。
“因陀罗啊,好好看着吧。”火焰在迦尔纳的身后张开,形成日轮之形。如同第二个太阳在空中闪耀般,整个区域都被照的明如白昼。
“好吧——”兽主法宝,在天授的英雄身前浮空。
要完全释放宝具的威力,其代价将会是自己的生命。但是事到如今,阿周那也别无选择。
有所保留的话,迎接自己的也只能是败亡罢了。
至少,要在这里将这个超出规格的强敌消灭。惟其如此,才能无愧迦勒底,无愧于这第二次生命。
就在这一刹那,异变突生。
如同海啸一般,弑神的暴威席卷四方。
这个气息——是Shakti. 毫无疑问,神杀之枪(Shakti)正握在自己的手中。
确凿无疑,在一公里外的地方肆虐的,正是神杀之枪(Shakti)。
绝不可能的矛盾,令迦尔纳陷入了混乱。
——然后,记忆的碎片如潮水般涌来。
曾经,把那枪托付给了某个人。
那么——
又是为什么,自己手中还握着这把枪呢?
那个人,是迦勒底的大恩主。
那么——
又是为了什么,要把自己的武器交给敌人呢?
并不是敌人,自己也是迦勒底的从者。
似乎如此、确实如此。
那么——
又是为什么,要对着同为迦勒底从者的阿周那挥落这神枪呢?
然后,箭矢贯穿了胸膛。
即便只是一瞬的迷茫,在这个战场上也是足以致命的错误。没有放过那个时机,阿周那抛下兽主法宝,用神弓射出了决定胜负的一击。
没有日轮之甲的保护,神箭毫无悬念的穿透了迦尔纳的灵核,神炎随即将其烧得干干净净。
再也无力挥落杀神之枪,日轮之子无力的陨落地面。
“真是遗憾啊,吾之大兄——终究,你不可能胜过我啊”面带嘲讽的,天帝之子像那样说道“一百次也好,一万次也罢,再重复多少次,也是相同的结局!你必将败在我的手上,只要这个神话的事实未曾改变,你就不可能改变这个命运。”
“谢谢你,阿周那”出乎意料的,回应他却的是感激的话语“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就会酿成大错了。”
“你这家伙……”阿周那不由得咋舌“又变回去了吗,那恶心的样子。”
“快去吧,恩主他们需要你的力量。”在最后的时刻,日轮之子所思考的也非是自己。
“轮不到你来指挥我。”声音中隐含着怒气,阿周那越过迦尔纳那开始消散的身体,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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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是,敌人的总部吗?”
望着不远处的庞大建筑群,身着纯白花嫁的少女自言自语的说道。
是幸运,亦或是不幸呢?
发现了敌人基地的人,是尼禄,在分散后的迦勒底诸人之中,最弱的一支力量。
毋庸置疑,基地自然是守备的重中之重。
仅仅以尼禄一人之力就想要将之攻克未免有所不住。
在浓雾将因果线都被屏蔽的现在,根本无法同其他人形成联系。
在外围监视才是最为明智的选择。
然而,尼禄。克劳狄乌斯,至高无上的罗马元首,又岂是会被常理所束缚的女人?
丝毫没有踌躇,皇帝径自向着基地的大门冲去。
魔兽嘶嚎——咆哮着奇美拉向着尼禄直冲过来。
“区区一头看门犬,也敢阻挡余的去路吗?”尼禄的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
双手握紧原初之火,扭曲的剑刃之上迅速燃起了火焰。
左脚足尖点地,侧身避过魔兽的扑击。
以靴尖为中心,身体旋转一周。
然后,燃火的大剑,利落的切开奇美拉的身躯。
轻松的将守卫打倒,尼禄突入到大殿之中。
出乎意料的,大殿内并未因奇美拉的示警而聚满敌人。恰恰相反,宽广的大殿内,空无一人。
“哼哼,看起来敌人都畏惧余之威势,望风而逃了。”皇帝挺起胸来,洋洋自得的探索着其他建筑。
和预想中的情况截然相反,偌大的建筑群里空无一人。
虽然有不少物资留下,但是摆放的勉强可算整齐,绝非紧急撤离后留下的狼藉场面——这么说来,敌人并非是匆忙逃遁,而是最晚在数日前就已离开了。
“啊呀,这不是扑了个空吗?”尼禄有些泄气的坐在王座之上。
皇帝所处的位置,是一个宽敞的宴会厅,王座的两边了布满了席位,足以容纳上百人宴饮。
然而,令人感到有些奇怪的,是大厅中央的圆形石桌。
巨大的桌面足以容纳数人躺在上面,但是所处的位置却和其他的宴席截然不同,究竟是干什么用的呢?
正当尼禄像这样的思索的时候,从大厅门口传来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那里,可不是你能坐的地方啊。”伴随着那话语,最强的怪物出现在大门口。
全身覆盖着黑色,布满倒钩的尾巴在身后摇摆着,狂王缓缓的步入大厅之中。
周身缠绕的诅咒几乎肉眼可见,每走一步,所经过的世界都发出呻吟。这个男人,正是如此这般的移动天灾。
“蛐蛐一个王座罢了,余坐又如何了?余可是举世无双的皇帝陛下,你是凯尔特人吧?凯尔特人同样臣服在余的治下。”
话虽如此,尼禄却缓缓的站起,双手握紧了大剑。
那当然不是被库丘林的话语所威慑,只是为了警惕库丘林的攻击而采取了最完备的作战姿势。
“真不巧,罗马的势力从未到达我的老家爱尔兰。”
然而,库丘林却仿佛丝毫不把尼禄放在眼里,连武器都未曾具现,径自向着皇帝的方向走来“看在你曾经是皇帝的份上,给你一个机会,臣服在我的胯下,就饶你一命,允许你以女奴的身份度过这第二次生命。”
“无礼至极!”
尼禄气得微微发抖,响应她的情绪,剑刃上燃起了烈焰“余可是至高至大、至上的罗马皇帝。除了奏者之外,无人可令余侍奉!”
“这不是自相矛盾了吗?”库丘林哂笑着“你的宝具是叫那个什么剧场吧?要用的话就赶快用吧,省得说我欺负你。”
——毫无疑问,作为其一生之中最为有名的作品。英灵尼禄。克劳狄乌斯所持有的宝具只能是“招荡的黄金剧场”。
那是将皇帝的一切愿望实现的绝对皇帝圈,想要发挥万全力量的话,预先张开剧场乃是必须的吧?
或许正因如此,敌人才能好整以暇的连武器都不拿出。
然而,严格来说,立于此地的尼禄并不是正规英灵,而是仅有圣杯之力形成的仅限一次的特殊从者。
对于持有者异化灵基的少女来说,这个断言并不完全正确。
——所以,那就是胜机的所在。
不是将剧场展开,而是将那实现愿望的绝对特权集中在自身来强化原初之火的威力,这样的特殊剑技,少女确实持有着。
其名为——“星辰驰骋的终幕蔷薇!”
全力奔驰——仅仅一跃,就跨过了三十米的距离,右足点在桌面之上,承受不住那冲力,大厅中央的石桌四分五裂。
然而,以那为立足点,少女皇帝完成了二次发力。
凝聚全部的力量,尼禄向着手无寸铁的敌人刺出了燃火的大剑。
即便是那个狂王,以身体承受着匹敌于上位宝具的一击,也会负上沉重的伤势吧?
然而,仿佛是在嗤笑这皇帝的不自量力吗?带着嘲讽的笑容,库丘林伸出了右手。
然后,收拢的五指化作铁箍,将燃火的大剑完全的固定。灌注了尼禄宝具之力的一击,仅仅只在狂王的掌间留下一道浅痕。
下一刻,库丘林身后的尾巴猛然向前一抽。少女的皇帝的身形,随即如同炮弹一般弹飞回去。
铁铸的王座意外的坚韧,竟然完全承受了那撞击,将少女的身躯反弹在地。
二次的冲击,令少女遭受了更大的伤害。伏在冰冷的地板上,皇帝挣扎着向前伸手,试图重新握住脱手的大剑。
然而,在那之前,骨制的足踩住了原初之火。下一刻,尼禄被提了起来。
“……”因为脖子被卡住,尼禄无法说话。但是怒视着狂王的眼眸中带着不屈的神色,却清晰的诉说了她的意志。
“很好,很好。就是这种眼神。”狂王的情绪高涨起来,用力将尼禄扔在王座之上。
“放开我!你这家伙!”尼禄双手被库丘林的尾巴缠住高举过顶,身体剧烈的挣扎着。
“没错,就是这样……这样才够味道。”狂王有些兴奋的喷吐着白气,双手插进尼禄的双腿之间,用力将那对细长白皙的大腿掰开。
“你这畜生!别碰我!”尼禄拼命的夹紧大腿,却怎么敌得过狂王的筋力?
没过多久,她的双腿就被完全分开,双脚被搁在在铁王座的两侧扶手上,左右各有一道rune将其固定。
——撕啦。响起了,衣服破裂的声音。
只是轻轻一撕,纯白的花嫁顿时破裂成碎布。
尼禄的身前裸露出大片的雪白肌肤,从高耸的胸脯,到紧致的小腹,再到少女最隐秘的蜜处,悉数暴露在狂王的眼中。
“哼,不过如此,只会用暴力来强迫女人。”事到如今,尼禄反倒镇定下来“即便让你上了又如何?凭你怎么可能满足得了经历过奏者的余。”
“哦,是吗?”
库丘林的双手肆意地在尼禄裸露的娇躯上抚摸起来,一手抓住她那诱人的美乳搓揉玩弄着,似乎要让手指陷入雪白的乳肉中一样用力抓着尼禄的乳房,将那美妙的奶子玩弄成各种形状,时不时用手指力搓弄或拉扯她粉红可人的乳头。
虽然毫不示弱的瞪视着他,娴熟淫亵的玩弄却让尼禄脸颊上无法抗拒的浮上了一片红晕。
狂王的另一只手则沿着雪白小腹滑向蜜穴。
粗大的手指沿着穴口来回抚摸,最终停在那小豆之处。
粗糙的指尖摁在最为敏感的阴蒂上反复揉捏,强烈的刺激着尼禄的身体。
不多时,几滴液体便从那细缝之中向外流溢。
一声嗤笑,库丘林将食指插进穴内,搅弄出一连串啧啧水声。
“这不是已经很湿了吗。”狂王抽出手,将沾着淫液的食指摆在尼禄的眼前。
少女皇帝闭上眼,不愿看他那得意的笑容。
“没关系,你马上就会开口求我了。”淫笑着,狂王用沾湿的手指在尼禄的小腹上画下了一个Rune符文。
“你这家伙,对余做了什么!?”
尼禄有些惊慌的叫出声。
完全违背自身的愿望,身体以惊人的速度燥热了起来。
又空虚又瘙痒的感觉从下体升起,让她的私处不可抑制的溢出大股晶莹的爱液。
“呜姆……”无比强烈的刺激,如同电流一般,一波强似一波的直接冲击着尼禄的大脑。
皇帝的身体剧烈的扭动着,仿佛是想要靠夹紧大腿摩擦来缓解自身的欲望。
然而刻印在脚踝的符文却牢牢的固定着她的双腿,令其完全的分开着无法合拢。
“那么,差不多了。”
眼见时机成熟,库丘林拉下紧身衣。
露出了那早已一柱擎天的凶器,惊人的尺寸几乎与士郎相当“想要的话,就求我操你。”
“呜姆……”尼禄扭过头去,想要躲开凑到她脸侧的阳具。然而从那上面所散发的无比浓郁的男性气息,却强烈的诱惑着她“余……余……”
就在尼禄几乎要屈服的时刻。传来了,来自于先知的信息。
那位先知大人,阿麦金,已经撤离了这个基地,并且命令迦尔纳将这个灵脉引爆。
为此,他通知狂王尽快撤离。
在这个基地之内,早已预设好了传送阵。
通过那个,可以直接传送到新的基地。
“喂喂喂……居然在这个要命的时候。”
虽然如此抱怨着,狂王还是拉上了紧身衣。
虽说未必不能承受下来,但是他可没必要留在这里硬吃整个灵脉的爆炸。
将尼禄夹在肋下,库丘林向着传送阵的方向走去。
然后,感应到了,毁灭一切的暴威。
神杀之枪——即便是连主从之间的因果线都能屏蔽的浓雾,也无法完全屏蔽那个气息。
“哇,这家伙可真是性急,赶着投胎吗。”这样想着,库丘林加快了脚步“话说回来,好像有点太近了。”
浓雾笼罩之下,对于气息的感知都变得极为异样,要把握距离感变得非常困难。
即便如此,这种强度的波动,还是太过异常了——简直就如同,就在这座建筑中一样。!!!!!!
反应过来的狂王用力的收紧胳膊,想要将尼禄的身体夹断。但是在那千钧一发的瞬间——空间破碎,皇帝的身影随即消去了踪迹。
然后,在狂王的身后,气息呈千百倍的放大。
急忙转身,卫宫士郎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口。
在双方的距离如此之近的情况下,即便是阿麦金的魔雾也无法屏蔽因果线,正因此,令咒才得以起效。
迦勒底的大恩主左手揽着尼禄,右手高举过顶,手中高举着一把足有三米长的大枪。
庞大的魔力从神枪之中释放出来,连狂王都对那把枪感到了威胁。
那是巨大得几乎让人联想到大海的、同时也像金刚石般高度凝缩着的能量。
那是,连诸神之王都无法完全掌控的雷光——迦尔纳所持有的,最大最强的宝具。
原本,作为规格外的神造宝具,士郎是无法投影这把弑神之枪的。
然而,迦尔纳在被梅芙击倒之前,曾经透过迦勒底的灵子通信系统将这把枪的情报传递给了士郎。
日轮之子的临终托付、迦勒底的灵子技术、士郎的投影能力。当这三种要素聚集在一起的时候,仅限一次的奇迹,诞生了。
“日轮啊、顺从死亡。(Vasavi Shakti )”
毫不犹豫的,士郎刺出了那弑神的枪(Shakti)。
那并不是现世中的任何人能够抵挡住的东西。
只要是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东西,无论是多么的巨大,又或者即使是拒绝物理接触的灵体,都是一样的结果。
跟那一切都毫无关系,没有丝毫的慈悲可言。
这把枪正是能将“存在”这个概念彻底烧灼殆尽的东西——
“别小看我!”
连武器都来不及具现,怒吼着,狂王用右手迎向那神枪。
没有意义————存在于世界中的包括生物和非生物在内的所有物体都是毫无意义的。
弑神之枪——“日轮啊,顺从死亡”。
其威力确实是足以杀死神的存在。
英雄自不用说,魔兽、幻兽、神兽、盾、城池、结界,所有的存在都等于是毫无意义的。
雷光,笼罩了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强光才稍稍减弱。
昔日的庞大宫殿大半成为废墟,仅仅只是散溢的余波,就将周围的一切为止粉碎。
然而,承受了神枪近乎全部威力的库丘林,仍然屹立着。
“啧,真是顽强。”士郎为之咋舌,看似无敌的枪之光芒,竟然在狂王的面前败下阵来。
凭着“日轮啊,顺从死亡”的威力,应该可以将世上所有“单一”的存在彻底消灭吧。
无论是人、军队、城池,还是其他的各种事物。
——唯有他除外。
半边身子已然焦黑,右手只剩下了白骨,周身缠绕的诅咒不知削弱了多少。
但是,库丘林依然存活着。
“这就是那个印度瘪三的宝具吗?倒是没想到,居然能达到这种威力。”
赤枪出现在狂王尚且完好的左手。
似乎有某种力量在阻碍着治愈,恢复的速度异常缓慢“不过,这种程度的烧伤,要杀掉你也不在话下。”
“或许,但是相应的,你也一样。”士郎伸手握住刀柄“虽然很模糊,但是现在的话,能够看到你的死。”
“切……真是把麻烦的刀”库丘林不耐烦的啐了一口。
“虽然只是暂时,但是那把枪确实破坏了你的不死性,现在的你,可以被杀死。”
长刀出鞘“或许我一个人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我可不是一个人啊。”
浓雾,正在急速的消散。
原本,这就是由阿麦金所制造的魔雾,在他离开之后,散去也只是时间问题。
而两把神杀枪所散溢的魔力,更是大大的加速了这个进程。
能够动用这迷宫部分功能的库丘林清晰的感应到,四个强大的气息正在向着这个方向赶来。
“啧,算你走运。待我伤好了,就是你的死期了。”放下一句狠话,狂王转身奔向传送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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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独自坐在房中,龙二情绪低迷。
有赖于比利小子的保护,总算是平安的抵达了纽约,至少人身安全不必担心。
然而很遗憾的是交涉的结果却不能令人满意。
爱迪生希望迦勒底的从者来到纽约为合众国效力,迦勒底则希望合众国牵制住凯尔特人的主力,自己则对凯尔特人的首脑进行斩首。
表面上是对于战场主导权的争夺,深层上确实“救世者”的迦勒底和“爱国者”的爱迪生,两者在根本的立场就有所差异。
虽然尽自己所能进行了斡旋,但是却没有丝毫的效果。这一刻,龙二深切的感受到了自身的无力。
恩主的权势,救世的荣光,凭借建立米底机关的功绩,龙二牢牢一直以来把分享着迦勒底的决策权力,无论是怎样伟大的英灵也好,也不得不对自己以礼相待。
到了现在,一直以来沉浸在从者们的礼节性吹捧之中而迷失了自身位置的龙二终于意识到,这一切无非是镜花水月。
靠近权力的人会误认为自己拥有权力,靠近力量的自己,也犯了相同的错误。
降灵科系的天才也好,阴阳宗家的嫡子也罢,在这个赌上人理的战场里,自己只是一粒无足轻重的微尘,离开了迦勒底的庇护,就什么都算不上是。
只不过是站在风口上,却产生了自己很重要的幻觉,甚至一度认为从无数血战中杀出来的英灵们需要自己的指挥——何其可笑。
就在此时,房门被打开,少女身姿的Caster,海伦娜布拉瓦茨基走进了房间里。
“海伦娜阁下……”龙二微微点头,向她致敬示意。
“抱歉啊,我家的总统大人比较强硬,不懂得变通。”海伦娜脸上露出歉意的表情。
“哪里,爱迪生阁下有着自己的坚持,我完全能够理解。”
“话虽如此,如此冷落使节,仍是我方有所怠慢了。”海伦娜说着,往前一步,娇小的身体紧贴在龙二的身上。
“海伦娜阁下……我绝无此意唔……唔……”
“哼哼……那这里是怎么一回事呢?已经悄悄变大了呢”海伦娜的脸上带着促狭和引诱的笑意“而且拒绝女士的邀请,不是很失礼的行为吗?”
海伦娜一边说着,一边卷起本就超短的裙子,露出赤裸幼嫩的白皙娇臀,纤细灵巧的小手着抚上了龙二的裆下——那白嫩细小的手掌娴熟的玩弄着男性的阳物,让龙二更加情欲高涨。
“龙二先生看起来那么斯文,没想到这里……这么雄伟……唔……”
海伦娜发力一推,将龙二推到床上,然后俯身解开龙二的裤腰带,让那昂扬勃起的阳具展露出来。
“那么,我开动了。”
少女张嘴含住了龟头,那灵巧的小舌头的骚弄和一口一口的轻重吸吮让龙二忍不住倒吸一口气,接着随着海伦娜的口舌侍奉越来越大胆激烈,性器上传来阵阵快感,龙二的呼吸也是越来越粗重。
“啊……”
海伦娜温柔将龙二的肉棒含入小嘴的深处,任由他插入自己的喉咙口,一边主动做着吞咽的动作让龙二享受着如同插入小穴般的蠕动感和紧致感,一边快速吞吐着深喉侍奉起来,龙二终于发出了一声快乐的叹息,将手伸向了海伦娜在自己身边一直勾引般摇摆着的圆润娇臀上搓揉爱抚起来。
对此海伦娜只是侧过童女般娇美的容颜,却甩给龙二一个成熟魅惑的眼神的同时也没有停下为他口交,时不时让他“观赏”自己用力吮吸时微微凹陷的脸颊,或者让龙二的肉棒在她的脸边顶弄着,身子更是微微挪动,让龙二可以更顺手的玩弄着她裸露的臀部,以及向着她无毛的幼嫩蜜处大肆进犯。
“好了……现在嘛……该轮到龙二先生满足我了吧?”
海伦娜在一次深深的含入吮吸后,慢慢的将龙二已经勃起到顶点的肉棒缓缓褪出,这过程中的快美吮吸让龙二又是一阵叹息,随后海伦娜跪趴在龙二身边,只有屁股高高翘着露出她幼嫩淡粉色却蜜汁溢流的诱人蜜穴,她一边自己用葱白纤嫰的手指拨开那紧致美妙之处啊的花瓣,自己在花蒂上搓弄爱抚自慰着,一边摇着屁股用眼神勾引着龙二。
“自然是……义不容辞。”
龙二挺身压上她娇嫩无比的娇躯,然后房间里顿时一片春情的吟哦与粗重喘息。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突然被重重的打开。
钢铁铸造的机器人出现在门外。
如果是熟悉伊丽莎白巴托丽的人的话,一定能够发现,机器人的造型同那位女伯爵非常的相似。
事实上,这正是以伊丽莎白巴托丽为原型制造的战斗兵器——钢铁伊丽莎白。
集合了爱迪生和海伦娜两方技术结晶的至高杰作,正是合众国所基于厚望的底牌之一。
“大总统有令,请两位马上去见他,他要在时代广场进行阅兵。”钢铁伊丽莎白用冰冷的机械音传递着爱迪生的命令。
“啊啊,已经到这个点了吗?好吧好吧。”海伦娜说着翻身下床,捡起散落一地开始穿了起来。
另一边,仰面躺在床上的龙二已经是口吐白沫,却出奇的仍然一柱擎天。海伦娜向他挥了挥手,魔术的光芒闪耀之下,龙二才逐渐恢复了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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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置身于一张柔软的大床上。
破碎的衣服全部褪去,周身的伤势早已痊愈。睁开眼,坐在床畔的是挚爱的男子。
“呜姆……奏者……嗯……”
碧绿的眼眸再无之前的刚强决绝,而是满蓄了泪珠。
将脑袋埋进士郎的肩膀上,搂住面前男子的脖颈,似乎害怕着他会消失一般,紧贴在士郎身上要将自己柔弱无骨那的女体融进他健壮的身子。
“奏者……余,输了……”话语中,带着哭音。
“没什么大不了的,狂王原本就比你强上不止一点。”轻柔的,爱抚着皇帝的背。
“不是那个……”尼禄停顿了半天,才接着说到“余输给了他,因为他的玩弄而产生了情欲。”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也对很多女人抱持着情欲。”士郎哑然失笑。
“可是,余……余……”
“既然如此,就让我来重新把你染上我的颜色吧。”
士郎说着,紧了紧怀玉人,搂住尼禄细腰的手掌顺势下滑,对着少女皇帝那富有弹性肉感的美臀搓弄不停。
“啊……奏者……”
两团丰美而富有弹性的坚挺乳肉在士郎的身上紧密摩擦,令他的肉棒迅速的一柱擎天,正顶在尼禄柔软的腰腿间肌肤。
素来十分放得开的少女换地不知为何像是处女般红透了娇美的脸颊,连带可人的耳朵都涨得通红,被士郎噙住一阵亲吻吮吸更让她发出声声娇声轻哼。
“确实,这一次你输了。但是,不会有下一次了。”
士郎的指尖,闪耀着某种灵子的光满。
“呜姆,那种事无所谓了,快给我!”
士郎一托尼禄的娇臀,将她抱起来,左手抚上尼禄格外丰美的乳房温柔但强势的把玩揉捏,一边揽住她的脑袋俯首亲吻上少女如蜜般甜美的柔软唇瓣,然后撬开她的贝齿,噙住她灵巧的嫩舌。
士郎搓揉着尼禄胸部的大手愈发激烈,不断的将某种灵子情报揉进她的灵基之中。
更不时将少女已经性奋挺立起来的美丽樱色乳头夹在指尖轻轻捻弄,阵阵的性快感让尼禄情迷意乱,下意识的舒展双臂搂住士郎的脖颈任由他肆意亲吻爱抚,诱人的女体更是随着士郎的挑逗抚弄微微扭动着、夹紧双腿摩蹭着。
尼禄越来越紧密的贴在士郎同样赤裸的身子上,无意识般用腰臀处柔软滑腻的雪肤蹭过士郎已经勃起的坚硬无比的肉棒,引得士郎的呼吸也愈发粗重灼热起来。
“我要来了,尼禄”
“啊啊……奏者……”
士郎整个身子扑上尼禄娇美如同盛放玫瑰的娇媚女体,俯首含住一粒性奋挺立的乳头大肆吮吸舔弄,弄的尼禄娇呼不断,同时他已经打开尼禄紧闭的双腿,扶着粗大的肉棒对准尼禄最为私密的花园,火热坚硬的龟头抵在尼禄已经湿润的花瓣上来回摩擦着将那晶莹爱液涂满了男性器的顶端,那灼热的触感在身子上最敏感的地方来回挑逗,让尼禄忍不住发出声声娇媚的哼唱,双腿也悄悄环上了士郎强健有力的腰部。
“呜姆……吻我……奏者……”
士郎从尼禄那丰美诱人的乳房里抬起头,再次俯首吻住了她的红唇,同时一挺腰,肉棒插入了她早已准备好蜜处花径,粉嫩的花瓣被粗大的性器挤开,花蒂性奋的挺立着,而幽深紧窄的花径中层层叠叠的美妙腟肉刮弄着士郎肉棒的敏感处,柔软的让他可以畅快的直顶到尼禄最美妙的花心蜜处,又富有弹性的每次抽插都能体会到那种欲拒还迎的紧窄。
士郎随即挺腰抽插起来,从慢渐渐而快,只是每一次都深深的插入直抵尼禄美妙的花心,同时口中或噙住她的香舌肆意轻薄。
越来越激烈的性交动作让尼禄的身子随着性交合动作大幅摇晃起来,一对丰硕又坚挺的雪白奶子随着士郎的挺动大幅摇晃着,白嫩坚挺的奶子和粉嫩的乳首晃出一片勾人的乳浪。
随着两人的交合渐入佳境,尼禄诱人的奶白色肌肤上染满了情欲的红晕和性爱的汗珠,两张小嘴同时与情人痴缠接吻,灵肉合一的快感让尼禄动情已极,愈发激烈的交欢中,难耐快感而扭动着的的腰肢、敏感的身子颤栗着和她紧扣住士郎腰部的白嫩姣好双腿,都显示着这名纯美娇艳的少女已经接近了性爱的高潮。
“啊、嗯……啊啊啊…余…要、要……啊嗯嗯……要去了……啊”
在大量爱液的滋润下,两人性器最紧密交合处在士郎每次用力抽插时都发出淫靡的啧啧水声,而尼禄随着士郎激烈的抽插动作发出的快乐的浪吟却被他吻住,只能发出阵阵带着鼻音、可爱诱人的呻吟哼唱。
士郎的呼吸也是越来越粗重,他的双手抓住那对跃动不已的硕大丰乳一边大肆搓揉爱抚着,同时腰部的挺动越来越快,大肉棒在尼禄愈发紧致湿润的蜜处快速抽插操干,将她送上欢爱的高潮。
“嗯……嗯……嗯……啊……奏者……嗯……奏者……去了……”
随着一阵娇媚的高声呻吟,尼禄的身子痉挛般颤抖着达到了性爱的高潮,双腿圈住士郎的腰部紧紧扣着,似乎是让他一直留在自己身子最深处那处快美之处,让他将自己摆弄的浪态肆意,同时尼禄娇小的身子反弓着随着她的每次颤栗,蜜处都汹涌的潮喷出大量高潮爱液,直将两人的交合处沾的湿透。
士郎也不停歇,继续一阵快速的抽插操弄后,即一声低吼,在尼禄不断被他操到高潮绝顶的痉挛小穴中极尽舒畅快美的爆发出来,坚硬的龟头直抵在尼禄的花心上射进去大股白浊浓精,蜜处被一烫尼禄顿时全身一颤,紧紧搂着情人的身子将自己高潮后愈发春情美艳的身子纠缠在他身上。
高潮的余韵之中,士郎再次吻掉尼禄因为极致的快乐溢出的泪珠,任她在自己的臂弯里带着纯洁而娇美诱人的笑容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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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城。
清晨时刻,凯尔特人的大军完成了集结。
总兵力约五千人,其中五分之一是骑兵。
以兵力而言,只有合众国的三分之一,但是这些精心培育出来的武士们在神代也堪称为精锐,其战斗能力绝非合众国的铁皮人所能比拟的。
要攻下纽约的话,这种程度的兵力已经完全足够了。
将领是两人,杰罗尼莫和贝奥武甫将分别统领先锋和主力,以合众国所保有的从者数量,他们两人足够应付了。
不过,谁会嫌己方战力过多呢?
所以——“那么,根据约定,下面轮到你出场了。”
贝奥武甫豪爽的解开了阿塔兰忒脖子上的项圈“敢搞小动作的话就杀了你哦。”
“这话该我说才对,等我杀了龙二,就要你好看。”阿塔兰忒冷冷的说着,身上出现了黑色的皮毛。
——卡吕冬的野猪。
卡吕冬国王俄纽斯(Oeneus),在向奥林匹斯十二神献祭时没有献给狩猎女神阿尔忒弥斯。
阿尔忒弥斯就对他没有献上祭品感到愤怒,于是向他放出巨大的魔兽作为惩罚。
要说是野猪,其身躯也未免过于巨大了。
其全身都散发出强烈的异臭,污染了大片的土地。
作物光是被他接近就会全部腐败变质,简直就是停留在那里就会带来灾害的生命体。
当然,人们马上组织起讨伐队。
在希腊的勇者们纷纷挺身自荐的时候,作为唯一的女性参加了这次讨伐行动的正是阿塔兰忒。
然后,在众多男人们连一箭也没射中就遭到魔兽啃食的状况下,首先以箭矢贯穿了魔兽的也同样是她。
在那之后,经过存活下来的人们的浴血奋战,魔兽终于被歼灭了。
剥掉它的毛皮、并将头颅割下的则是以投枪使出最后致命一击的俄纽斯的儿子麦莱亚戈(Meleager)。
但是,他却把那张毛皮和头部交给了阿塔兰忒。
“第一个让魔兽流血的人是你,既然这样,这张毛皮理应是归你所有。”
这究竟是出于单纯的恋慕心,还是说只是力求公平而采取的行动呢?总而言之,存活下来的人们都纷纷发出了激烈的抗议。
有的说如果说打倒了魔兽的麦莱亚戈不需要这块毛皮,那就应该让给我们;
有的人说阿塔兰忒的箭根本没有对魔兽造成伤害,应该让真正给魔兽造成伤害的人得到这块毛皮——
对生存在森林里的阿塔兰忒来说,无论是地位还是名誉都没有任何的意义。
不过,说自己的箭没有伤到魔兽也未免欺人太甚了吧?
就这样,一场毫无意义的厮杀开始了。无论是对阿塔兰忒怀抱恋心的人,还是憎恨她的人,又或者是对她图谋不轨的人,都纷纷凄惨地死去。
然后,阿塔兰忒就把这块点缀着无数憎恶和妄念的毛皮据为已有。因为她同时也觉得这是来自阿尔忒弥斯的启示。
绝对不能恋爱,不可以堕入爱河。那只不过是会产生憎恶的存在。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使用它。但是,魔兽的毛皮确实就在这里,而且是以宝具的形式存在。
这是尽管由本人带到了现世中、却直到最近为止都不知道用途的毫无意义的宝具。
——知道了。
——自己已经知道了。这个宝具,是只有在自己怀抱着憎恶的时候才能使用的东西。
这是在自己怀抱着“自己变成怎样都无所谓,只想将对手碎尸万段”的愿望时白天而降的恩惠。
可恨,实在是可恨啊。那个男人……无论如何也无法原谅——!
宝具——神罚的野猪(Agrius Metamorphosis)。
这是月女神阿尔忒弥斯的使者,神罚的象征,但同时也是憎恶和欲望的集合体。
包裹在野猪身上会变成扰乱国土的大魔兽,包裹在人身上会变成超越人类的怪物,包裹在英雄的身上——其身体将会化作魔人。
翠绿的服装被染成了漆黑色,染成血红色的虹彩正笔直地望向远方的方向。
然后,阿塔兰忒化为一道黑色的流星,向着纽约的方向急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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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尔特人曾经的主基地里,大半的建筑物已经被神杀枪的余波所破坏。
聚集在剩余的建筑物里,迦勒底众人交换着各自掌握的情报。
而最重要的情报来源,自然是被特斯拉所俘获的卡米拉。
虽然在拷问他人的时候威风八面,但是当自己处于被拷问者的立场时候,卡米拉却不复过去的强硬。
仅仅只是在特斯拉施以一阵电击之后,就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部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士郎沉吟着“这么说来,这里只是一个陷阱,专程等我们入局。”
根据卡米拉的交待,凯尔特人已经弃用了此处据点,在迦勒底的部队抵达之前,梅芙押运着俘虏同非战斗人员一起撤到了位于马里兰州和弗吉尼亚州的交界处,波多马克河河畔的新基地。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发问的是爱丽斯菲尔“弗格斯和斯卡哈小姐至今不见人影,该不会是……”
士郎清楚她的意思,弗格斯也就算了,斯卡哈绝非是会被轻易打倒的存在,而现在却完全失去了联系。
不同于迦勒底所召唤的弗格斯,自发现界的斯卡哈并没有成为友军的天然立场,原本她就同凯尔特人关系密切,再加上这个被作为陷阱的基地其地址也是由她所提供的。
认定她站在敌人的一方也是理所当然吧?
当然,这样的可能性士郎也曾经考虑过,只是——“不可能,如果斯卡哈殿下是凯尔特军的一员的话,那么我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士郎斩钉截铁的断言“猜忌没有意义,当务之急是离开这里。”
笼罩着森林的浓雾已然消散,灵子通信也得以恢复。
从龙二那里传来了凯尔特人开始进军的消息。
以美利坚合众国的力量,要抵挡凯尔特人的军势恐怕会有些吃力,一旦他们战败,这个特异点将彻底的崩毁,必须赶在之前进行增援。
——只不过。
迷宫之森依然如实的发挥着功能,想要找到出去的路,绝非易事。
“那么,请交给我吧。”特斯拉金属制的右手之上,雷光闪烁——如果找不到路的话,就把迷宫炸开。
“嗯,拜托你了。”士郎点头示意。
毫无疑问,他们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用这种威力的宝具攻击迷宫的话,必然会引爆早已达到临界点的灵脉。
然而,或许是因为先知早已预料到了这一点吗?
卡米拉并没有被告知灵脉改造的事宜,所以迦勒底也完全被蒙在了鼓里。
魔力形成漩涡,大气轰鸣咆哮。
“人类神话,雷电降临”——达至了EX等级的对城宝具,将会轻而易举的将迷宫炸飞。
然后,灵脉中聚集的庞大魔力将被完全引爆,毁灭一切的威力会将在场的诸人全部化为灰烬。
就在这早已写好的剧本即将变成现实的瞬间,传来了巨响。
树木倒塌的声音,由远及近。
“这个是……”众人对望了一眼,纷纷走出门去。
伐木——不,用这个词来形容的话,恐怕有些轻描淡写了。高达数十米的杉树接连不断的倒下,一条通路活生生从在密林之中被开辟。
短短几分钟后,身高超过十五米的巨人站在了众人生前。巨人有着少女的容貌,肩扛着一柄双刃的大斧,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迦勒底的来客们。
“你们,就是来自迦勒底的救世主吗?”巨人开口问道,与那高大的身姿不符,声线意外的软糯。
“救世主愧不敢当,不过我们确实是来自迦勒底。你是?”
“我叫保罗班扬,有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男人告诉我,你们能拯救这个时代,让我来这里找你们。”
几分钟后,保罗班扬将阿周那和特斯拉置于自己的肩膀上,迈开大步向着纽约的方向奔跑。
两辆Zetros房车的内置车库都打开着,各有一辆迦勒底特制的全地形摩托从车库中开出。
士郎和布伦希尔德跨坐在摩托上,尼禄和爱丽斯菲尔分别坐在他们的身后。
引擎发出轰鸣,两辆摩托向着东南方向全速奔驰。
目标是凯尔特的人真正基地,位于马里兰州和弗吉尼亚州的交界处的据点。
在这个时代,那里还只是一片灌木丛生的荒地,但是在现代,那里有一个响亮的名字——华盛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