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武天骄拿“生命之水”给天后喝下,干阳公主又惊又奇,心中纳闷!
她真不明白这个小男人,哪来的那么多好东西?
魔兽、圣水、生命之水……
他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好东西?
对于美人,武天骄一向不吝啬,无比大方,将一整瓶的“生命之水”喂到天后的肚里,临了偷偷暗伸魔爪,在天后那美好的娇躯上捏了两把。
反正天后痴痴呆呆,被人占了便宜也没反应。
他只觉得入手软绵,手感好得不得了,心里暗呼:“爽!好弹性!好肌肤!”
只是,他这样的小动作,岂能瞒过神识灵敏的干阳公主。
她又好气,又好笑,心说:“这个家伙,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身边那么多女人,还是改不了风流放浪的毛病,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是美女都不放过!”
事不关已,干阳公主也就默不吭声。说到底,天后是敌国之人,救她已经是天大的恩惠,犯不着再维护的清白。让人吃几下豆腐又有什么关系!
不过,干阳公主还是狠狠地瞪了武天骄一眼,那眼神凶狠的足以杀人。
饶是武天骄脸皮够厚,也禁不住阵阵发烧,干笑两声,道:“这……那个……我是看她身上有没有伤……检查一下而已!”
这样的借口,谁都不信。
老骆驼翻翻白眼,道:“武小子,你也别太过分了。当我们不存在。你还是规矩一点,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呵呵!你知道她是谁吗?”
说着,一指榻上的天后。
“她是谁?”武天骄禁不住问道。
干阳公主将他和老骆驼请来圣鹰宫,给榻上的丽人儿看病,也没说丽人儿是谁。故而他到现在还不知道丽人儿的身份。
“天后,天帝神傲天的妻子!”
干阳公主笑道:“你敢对天后无礼,神傲天要是知道,定然饶不了你!金刀驸马,色字头上一把刀,你最好是当心点,别没吃着羊肉惹得一身骚!”
说着,格格而笑。
“天后?”武天骄震惊非小,仔细瞅了天后两眼,骇然道:“她是天后!那她……怎么会在你这儿?”
“有人要杀她,碰巧让本宫遇上,只好把她救了!”干阳公主蹙眉说道,脸上蒙上了一层阴霾,眉宇间满是忧色。
“有人要杀她?”
武天骄不解,疑惑地道:“传闻天后是武林中少有的顶尖高手,谁能杀得了她?离魂丹既是天神宫的秘制毒药,她……又怎么吃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问本宫,本宫又问谁去?”
干阳公主禁不住笑说:“本宫只看见她被人追杀,受了重伤,行动不便,眼看着就要被男人欺负,看在都是女人的份上,就把她救了!至于追杀她的人是谁,本宫一个也不认识!”
口中这样说,她心中却道:“你最好是不要知道太多,不然,指不定会掀起什么风浪来!”
原来救天后的,正是干阳公主,以及圣兽金鹰。
她发现天后和夜凤影在白云峰下,被人围杀。
便让金鹰在高空释放雷电,吸引敌人的注意力,尔后她趁乱救走了天后。
天后是得救了,但夜凤影却生死不明。
干阳公主派人找了三天也没找着。
由于天后伤势严重,神智呆滞,圣鹰宫的御医束手无策,干阳公主只好亲自去沉月洲,把武天骄和老骆驼请来圣鹰宫,希望老骆驼能医好天后,没想到作为神医的“天医老人”一时也没有办法。
“原来她就是天后!”看着坐在榻沿上呆傻的丽人儿,武天骄唏嘘不已:“如此风华绝代的美人,是谁那么狠心,给她吃下离魂丹?”
猛然间,他心中一动:“流香阁就是天神宫的分舵,天后来到天京,神镜花不可能不知道。天后出了事,那神镜花……会不会也出事了?”
想到这里,武天骄不免暗暗着急。
有道是,一夜夫妻百日恩。
再怎么说,他和神镜花都有一夕之缘,何况不仅是神镜花,还有桑虹和米莎莉姐妹,她们都是他的女人。
当即,武天骄便要告辞离去。老骆驼却指着天后道:“武小子,别忙着走。我们走了,她怎么办?”
“她——”武天骄微微一怔,目光转向干阳公主,道:“当然是由大皇姐来照顾!”
“本宫可照顾不了她!”
干阳公主笑说:“宫中的御医都无可奈何,除了老神医,没人医得了她。把她留在我这里,岂不是一辈子如此!以本宫看,你们就好人做到底,把她带走。相信老神医一定能医好她!”
“什么?”武天骄大为吃惊,看了老骆驼一眼,道:“你让我们带走她?她……”
“怎么?妹夫是怕麻烦吗?还是怕她的仇家?”
干阳公主语气突转,一时让武天骄难以承受,妹夫,居然开始攀亲戚交情了。
话中还带着激将法,任谁听了都会不甘示弱。
“怕?开玩笑,我怎么会怕!”武天骄傲气地道:“我武天骄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怕!别说是她的仇家,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怕!”
“那好!”干阳公主笑说:“既然不怕,那就带她走。呵呵!你放心,这件事我会保密的,最好是隐藏她,不要让外人知道她的身份!”
“谢谢大皇姐!”武天骄哼道:“多谢您的提醒!”
“不用谢我!”干阳公主道:“让你带走她,本宫也是没有办法。希望她随你到了风城,老神医能妙手回春,让她还魂,恢复神智!”
话说得好听,武天骄却不以为然,心中哼道:“你会这么好心?我还不知道你,让我带走天后,是怕她的仇家找上圣鹰宫,惹来麻烦!”
当下,武天骄便带上天后,捎上老骆驼,骑上血翼天狮王,飞回沉月洲。这让干阳公主松了一口气,总算是丢掉了这么一个烫手的山芋。
她救天后的时候,并不知道会成这般样子,要是知道便会掂量掂量。
看到武天骄他们乘着飞行魔兽,消失在夜空中,干阳公主冷傲的玉容上露出一丝诡笑,呐呐自语:“红颜祸水,这世上,也只有武天骄这样的花花公子,才敢不知死活地把祸水往自家引。武无敌,百里世家,天神宫……哼哼!就让你们四方去斗,斗个你死我活,两败……不对!是四败俱伤。最好是同归于尽!”
武天骄哪知道干阳公主的恶毒想法,要是知道,定然后悔带走天后。
不消一刻,血翼天狮王便降落在了沉有洲。
武天骄并未下狮背,他让老骆驼下地后,搂着天后,又让血翼天狮王飞向空中,令老骆驼莫名诧异,大叫:“你又要去哪里?”
武天骄没有回答,只是让血翼天狮王快速地飞,不一会,便已飞临流香阁的上空。
原来他心里一直挂念着神镜花等女的安危,才匆匆地回来。直到把老骆驼送回沉月洲,才赶着来流香阁。
夜已深,从空中下望,昔日灯红酒绿、笙歌乐舞、号称“不夜天”的流香阁,今晚却是特别的宁静,夜幕中不见一点灯火。
这种反常的现象,让武天骄心中升起了不妙之感:“难道真的出事了!”
看了看怀中的天后,武天骄觉得带她下去,会是个麻烦,当即心神一动,将天后移入九龙玉镯空间,随即让血翼天狮王降低高度,认准了流香院的位置后,他从狮背上一跃而下,悄然地落在了一座楼阁之中。
夜幕深沉,四下静悄悄的,毫无人声。
武天骄皱了皱眉头,心中的不妙之感更加强烈了。
便在这时,一阵轻风吹过,武天骄鼻中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心中不由惊啊一声:“这是……血?”
他由楼顶上一跃而下,跳到了院落中,但见周围的地面上,隐隐约约的躺卧着数个人影,仔细一看,全是尸体,有男有女,俱是被利器所杀,地面上浸红了鲜血,像是刚死不久。
怎么回事?
武天骄呆了一呆,忙由院落之间的小巷走进,走过三四重院子,陆续发现了数十具尸体。
男女混杂,大多是流香阁的姑娘,以及吃喝玩乐的客人。
这种情景,让武天骄觉得匪夷所思。是谁那么狠辣,把流香阁的人杀光了,一个都不放过?
神镜花……神镜花呢?
武天骄不由加快脚步,四处寻找,晃了好几重院落楼阁,非但未寻着神镜花和桑虹等女,一个活着的人都未见到,内心不禁感到一丝寒意。
陡然间,他感到周围是多么阴森,恐怖,特别是在夜间,如此浩大的流香阁,到处是死人,尸体,难免环生出阴森之感。
正当武天骄感到胸口气闷的难受当儿,蓦地,一个尖锐的笛哨声,急响而起———
一抬头,武天骄看到庭院中三棵古柏树上,忽地飞跃下三名佩剑的锦衣卫土,他们拔出佩剑,也不打招呼,朝着武天骄急冲过来。
“什么人?”武天骄禁不住喝道。
但对方三人一言不发,迳自运剑杀来,剑光如练,挟带破空劲风,均是刺向武天骄要害之处,又狠又准,显然是一流剑手,置人于死地!
武天骄大怒,已是认定这三人是凶手,当即身形腾挪,移形换位。
在躲过锦衣卫士三四轮杀招之后,武天骄猛然察觉到,周围又出现了许多的锦衣人,不禁心中凛然,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圈套。
他顿起杀机,这些人乱杀无辜,连女人都不放过,实在是罪大恶极,罪该当诛!
刹那间,武天骄体内的龙象神功已运至十八重,身影猛地向锦衣卫士撞去。双方一经接触,但听劈劈啪啪一阵轻响!
三位锦衣卫士,各自闷哼一声,齐齐倒毙地上。
而武天骄的双手上,已经夺得了三柄长剑。
这时,庭院左侧方,突传来一阵阴森森的冷笑声:“好!好厉害的身手啊!嘿嘿……老夫数十年来,已没遇到过这么强的高手啦。”
武天骄闻声抬头望去!
只见十数丈外,八位锦衣卫士拥着一位矮胖老人,正慢慢的向这边走了过来。
武天骄目光锐利已极,一眼就看出矮胖老人武功极高,猛地,一阵劈啪声响大作!
八位锦衣卫士突由腰间摔出一条长鞭,动作迅快敏捷的向武天骄包围上来。
武天骄知道软鞭是一种极厉害的外门兵器,一个善于玩鞭的人,当他挥舞出长鞭,足可对付二个武功跟他相等的敌人。
所以,武天骄不容八位锦衣卫士抢先出鞭攻击,他一声冷笑声扬起,身形如同旋风一般,直对西面旋身出去。
当武天骄的身子旋转一圈之时,手中所握的三柄长剑,已经如同流星闪电一般,射出了二支长剑。
惨厉的叫声,破空而起——
由东面和北面扑身过来的四位锦衣卫土,颈上的头颅,已被平飞射出的长剑搬离了位置。
一剑劈砍二个人的头颅,这种惊人的飞剑绝技,实在令人心惊!
掷出二柄长剑时,武天骄手中还留有一柄剑,这柄剑,却随着他向西旋转的身形而进,剑光过处,鲜血淋漓,肚肠泻地。
二位锦衣卫土拦腰被长剑砍作二断。
刹那间,八位锦衣卫士死了六位。
这种骇人听闻的杀势,看得使东面二位锦衣卫士和那位矮胖老人停身止步!
举手投足之间,杀了六个人后,武天骄左手握着那把明晃晃的长剑,一步一步直对矮胖老人走去!
他口中冷涩涩的轻笑一声,道:“长鞭虽是一种专门克制刀剑的独门兵器,但是遇到我,也只有命丧黄泉的份儿。”
矮胖老人满脸惊恐,喝问道:“阁下是谁?”
武天骄冷冷一笑:“帝国金刀驸马,武天骄!”
语音落口,武天骄猛一长身,一剑直对矮胖老人劈去!
他出剑速度之快,如同电光火石,但是,矮胖老人怀中的长鞭,也快逾电光石火。
武天骄感到左腕一紧,脉门已被软鞭盘缠了三四圈,攻出的剑势,已失去了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