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又闹别扭了。
无论沉煜怎么对冯依曼解释,她都不想去搭理他,一直和他任性耍脾气,她气他,更气自己,气自己不自爱。
其他同学已经回到教室,他们俩还躲在医务室,姚海南他们过来看冯依曼,让沉煜给拦住,说他们一会儿就回去。
他伸手去抓她的手,却被她躲开。
“我都要走了,还要和我耍脾气?”
“……”
他真的要走了?
她神色一顿,仰头看他一眼,眼眸深处是慌乱,心里比刚才还要紧涩,动了动嘴问:“什么时候?”
“下星期一的机票。”
“……哦!”
声音竟然不受控制的颤抖,却还是倔强着,“那祝你一路顺风。”
也就是说他们还有最后两天的相处时间,刚才对他还恨怨交加,现在眼睛又湿润了,转过身手紧紧捂着嘴唇不让声音从里面跑出来。
“冯依曼,我再跟你解释一遍,在你之前我确实很滥交,也玩过一些花样,但我从来没把自己交待出去过,我不知道我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我也知道你现在很生气,就像我听到雷康和你表白一样,想杀了他的心都有。可我下周一要走了,如果我走了,雷康肯定会追你,你能守住你自己吗?我也很没有安全感。”
想起前两天父亲给他的最后通知,他心里难过的很,可是在人前他还要强装欢笑,他也很辛苦。
“你不是说你不走吗?”
情绪再也控制不住,直直坐起来看着他质问,也早已泪流满面,突然要被分离的酸楚掩盖住刚才的委屈,见沉煜没说话,她干脆起身离开医务室。
“走吧走吧,到了国外你又可以找新的。”
他走了,他们之间的这些荒唐也可以结束了,或许他们早就应该结束,只是心里的不舍让她难以接受,再加上刚才对他的抱怨,各种感情都交织在一起,心情很复杂。
回到教室里,班里的同学们还都在狂欢庆祝,班主任也放纵他们,看到冯依曼回来,先是关怀了几句,又问明天还去不去南汇山玩,这可是当初说好的。
她眼睛是红的,勉强伪装出一个笑脸,顺应着所有人的欢呼气氛,“当然去啊,一会儿咱们商量商量明天的活动路线。”
在欢乐氛围中沉煜也回来了,两个人默默坐回自己座位,看着所有人的狂欢。
姚海南把他那座专属于他的最佳运动员个人奖杯拿过来,“老沉,快看你的奖杯,可牛逼了。”
镀金表面的奖杯金光闪闪,顶端顶着一个水晶球,沉重的底座上面刻着几个大字——最佳运动员沉煜。
冯依曼在一旁看着,抬眸看向他,“能把这个送给我吗?”她想留作纪念。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向沉煜要东西,并不值钱,却很贵重,她以为沉煜会毫不犹豫送给她,毕竟他说要给她夺回来,没想到他拒绝了。
“不行,换一个吧,除了这个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包括他自己,哪怕再贵重的东西,他眼睛都不眨一下,但这个东西他有用。
“……”
伤感加委屈噎在胸口,又朝他赌气,“爱给不给,谁稀罕!”
本来就心情烦躁,现在还拒绝她,真是要分手了,对她也小气起来,不给拉到,留着去泡洋妹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