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由诗二人晚上睡得香甜,但李济的宅子里是乱作了一团。
白兆东显然已经发过一波火了,唐俊生急得在屋里团团转,李济也装模作样地拖了几个下人出去打骂。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来人扑通一下跪在几人跟前:“回白大帅、李大帅,没有找到。”
还未等二人先说话,唐俊生却先开了口:“怎么还没找到?旁边的林子,北边南边的镇子都找了吗?”
“都找过了。”来人咽了咽口水回答道。
白兆东看了一眼唐俊生,皱皱眉道:“继续找吧。”
李济一边跺着脚一边哀叹道:“这个沈照和简直是鬼迷了心窍!之前奸污了芝娘,竟然现在又把人绑跑了!再发一队人去江湾沈家要人,要不到人也给我盯紧了!”李济焦头烂额的样子打消了白兆东心里的疑虑。
李济今日才知道沈吕二人对江从芝犯下的事,心里明白伯曼定不会让他好过,自然也乐得让他被伯曼绑走,这下倒是方便了,索性把脏水全泼在姓沈的身上,反正这沈照和一时半会儿怕是出不来的。
几人忙到了太阳依稀升起都没见有人来报,只好一个个儿都悻悻回屋。
唐俊生看了眼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白玉,没好气地把她的腿拿开,翻开被子闷头睡了过去。
白玉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唐俊生正睡得极不安稳,纤长的睫毛微颤,眉头紧锁,似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白玉伸出手把他没有抚平,顺着他的眉骨摸到他脸庞。
她起了戏弄的心思,钻进他怀里这里摸摸那里摸摸,没一会儿就感觉到他身下昂起了头。
白玉抿抿嘴,用手拨弄开他的裤子上下套弄起来,她的手轻而软,那一条长虫渐渐在她手里变得坚硬。
本来是想玩玩,可弄了许久他还不见转醒,白玉自己倒是流了些水儿,索性将被子一掀,跨坐在他身上,臀肢一扭,阴户对准那高昂的性器就坐了下去。
身子一下被充满,白玉仰起头不由啊了一声。
她抬起屁股想要套弄,可那姿势怎么动怎么不对。
只听唐俊生从鼻腔里哼了一声幽幽转醒,眯着睡气朦胧的双眼看着身上正无所适从的女人。
白玉被惊在原地,刚坐起的半个身子又落下,疼得唐俊生嘶了一声。
唐俊生头疼的很,但身下被层叠的软肉包裹,又实在解了他的晨勃之渴。
唐俊生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心里没由来的有些气,一手抓住她的手箍到头顶,一手抓住她腰间的软肉:“不会动就别动。”
白玉红透了大半边脸,支吾着没有出声。
白兆东正来找唐俊生,刚到门口就听到门内肉体激烈的碰撞声和女人的浪叫。
白兆东身子一僵,急忙转身离去。
白兆东面色虽然尴尬,但想到女儿能和女婿处得好,心里也升起些欢喜。
同是早晨,江从芝却没有那么惬意。
她早上是被尿憋醒的,可到了厕所又尿不出来,只觉得身下疼得很,喝了点水上床歇息一会儿却越发疼了。
好不容易去上了厕所尿了尿,但却像是针扎、有火烧。
要是在春满阁里,早有懂行的娘姨来看,可这会子只有她一个人,东想西想的心里怕极了,生怕是染了那花柳病。
江从芝提心吊胆地走到陈由诗房间门口,听了听门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才早上七点,应该是还没起。
她正想转身回屋,身下又传来一阵隐痛,痛得她赶紧蹲下捂着肚子。
完了,这下是真的染了病了!
她是听说过的,染上花柳病的女子就是下体疼痛溃烂,急得她也顾不上许多,直接推开陈由诗的门跑进去。
下一秒,本来还在床上睡得香甜的男人一个翻身站起,咔哒一声,手里多了一个上了膛的手枪,直挺挺地对着闯进来的女人。
陈由诗下意识的动作把江从芝吓了个够呛,身下疼,心里惊,腿一软,几乎就坐在地上。
陈由诗看清来人回过神,看了看墙角的钟,把枪放下皱眉问:“怎么了?这么早?”
“我…可能得了花柳病了…”
女人跪坐着捂着肚子,两条细长的眉毛几乎打成一个结。
陈由诗把枪放下,朝她走过来:“肚子疼?”
江从芝抬头看他,男人裸着上半身,一点依稀的日光透过云层和窗户跑进来,映出他优美的肌肉曲线。
江从芝却顾不上欣赏这古罗马像、带着哭腔道:“尿尿疼,疼死了…” 江从芝话毕,眼泪哗哗就往外流,也不知道是被陈由诗刚刚吓的,还是被下体疼的。
陈由诗见她一直捂着肚子,哭得比昨天哭得还惨一些,于是弯下身将她抱到床上去:“我叫我的家庭医生过来。”
江从芝哭着点点头,看着他转身出门,江从芝的抽泣也渐渐小了些,她想要尽量听听他和医生说什么了。
要是她染了花柳病,岂不是也害了伯曼?
想到这里心里又升起一丝愧疚,那愧疚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又变成对沈照和的愤懑,她定要让这个男人不得好死!
脚步声在门口响起,江从芝拉回思绪看过去,男人穿着深蓝色的宽松绸缎睡裤,一手拿着果汁,一手拿着一块小饼干:“吃点东西垫垫?医生一会儿就来。”
江从芝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只露出大半颗头:“我不想吃。”
陈由诗绕到床另一头把东西放在桌子上,也坐上床,一手撑着头半倚着看着她说:“可是不吃饭会病更厉害。”
江从芝把整张脸从被窝里露出来,身子在被窝里调转了个向说:“我下面疼的这么厉害,陈先生不担心我…也染给你了吗?”
陈由诗捋了捋她的头发,嘴角勾了勾:“你才上了几个男人就能得花柳病?”
这话好像不差,得花柳病的姐儿一般都是干了五六年的。心里是安了安,但江从芝心里听着别扭,又将被子向上拉了拉不搭话。
陈由诗敛了笑容淡淡说道:“大不了带你去美国治,干嘛丧着脸?”
江从芝听了挑起眉看他,美国?
随即眨了眨眼又把头转向一边,这种大话她可听多了去了。
什么和她做人家呀,来给她做花头呀,最后不什么都没成?
想着想着,身下又是一疼,她身子蜷缩了一下,眉头紧紧皱起来。
“可以乘渡轮走太平洋航线,在加利福尼亚登岸,那里阳光很明媚,人们唱歌、跳舞、在沙滩上打排球,日落了就去看歌舞剧…”陈由诗把被子给她掖好,一边自顾自地说着。
江从芝本来是没心思听的,但是男人声音低沉,这么一娓娓道来倒真有几分令人好奇。
江从芝转过去看他,他嘴一张一合,眼睛看着窗外,像是感觉到她的目光,便转过头来对她微微笑了笑。
江从芝用脸蹭了蹭被子:“美国的男人都像陈先生一样好看?”
陈由诗没想到她问的是这个问题,抿了抿嘴说:“一会儿的医生是我以前的战友,一样是美国人,你可以看看他好不好看。”
“战友?”江从芝眨眨眼,伯曼之前是当兵的?
陈由诗点点头淡淡嗯了一声,正巧传来门铃的声音,陈由诗也就起了身去迎医生过来了。
来人似是和伯曼十分相熟,两人用英文寒暄着,但江从芝没心情去探究二人讲了什么,脑袋一懵,这来的医生是个男人?!
那医生是典型的金头发的洋人模样,生得高高大大,笑起来还带着梨涡。那人见江从芝看来淡淡点了点头向她问好:“你好,我是赫柏。”
江从芝熟悉了伯曼讲中文的方式,再听这医生的口音,险些没听懂。江从芝朝他点了点头,目光又求救似得看向伯曼。
陈由诗看她眼里又怕又怨还带着些依赖,不禁笑了笑说:“赫柏一天会看很多病人,何况我在这呢。”
江从芝垂了垂眼睛:“我没有那个意思…”
两人正在小声说话,医生已经把药箱里的东西都拿了出来:“来吧,把裤子脱了,腿张开。”
江从芝是面皮薄的那种人,一听这话瞟了瞟伯曼,然后扭捏地坐到床边脱了裤子。
“躺着吧。”陈由诗仰了仰下巴,江从芝听话地躺下去。她不要看,不看心里也就没那么别扭。
听着一阵叮当器械碰撞的声音,下体被冰凉的物体撑开,惊得她大叫一声。
“这位小姐哪里痛?”他的手顺着撑开的阴道进去摸索。
身体里的异物感让她紧张的要命,生怕发出什么不合时宜的声音。“不…不是里面,是外面…尿尿疼。”
赫柏闻言把手指抽出来,用手轻轻点了点她两瓣穴肉中的小豆子说:“这个?”
江从芝身子颤了颤,嗯了一声。
陈由诗看着她绯红的脸眸色深了深,这个女人,明明都说下面疼了,怎么面上还是一副任人采撷的模样?
他深呼吸了一下,把眼睛放到她的下体上,那处被一把圆环钳子撑开了一个小洞,赫柏先是按了按了她的小腹问痛不痛,然后又打开手电照亮她下体查看。
从陈由诗的角度看,她那处晶晶亮亮,依稀能看见些肉壁上的粉红褶皱。
陈由诗呼吸一滞,急忙移开眼。
“这位小姐健康的很,不是什么花柳病。”赫柏把手里的工具放下,边摘手套边说。
不是花柳病?江从芝心里一松,但身下的隐痛还在,忍不住问:“那为什么这么疼?”
“尿路感染,吃点消炎药就没事了。”赫柏把手边的药箱重新收拾整齐。
陈由诗皱皱眉问:“怎么会感染?”
赫柏的眼神在她和陈由诗间暧昧地转了转,问道:“性交前后没有清洗就容易感染。”
两人听了,想起昨日激烈的欢爱,都露出些尴尬神色。陈由诗清了清嗓子,正了神色道:“多谢你过来一趟,那药…”
赫柏用中文说得实在难受,索性直接用英语和伯曼讲:“一会儿我叫人送过来,一定多多喝水就行。”
陈由诗点点头:“我知道了。”
赫柏又转眼看了眼床上已经缩到被子里的江从芝,回头拍了拍陈由诗的肩:“Hot chick tho.”
陈由诗眯着眼睛横了他一眼,赫柏大笑两声走远了。陈由诗走回到床那边的柜子拿起果汁递给她:“喝了。”
江从芝听话地接过果汁,睁大了眼睛问道:“刚刚临走,医生说什么了?”
“说你很辣。”陈由诗眯了眯眼,观察着她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果真他话音刚落,她脸红了红,悄悄瞥他一眼,然后不动声色地低下头喝果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