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把黑色小皮包缓缓举到胸前,挡住自己的蕾丝边衣领。
“您,您是?”
妻子往走廊右边走了走,但钱任良也往那边走了半步。
妻子只能装作不认识。
钱任良推了推金边眼镜,道:“沈小姐真是太健忘啦,我们刚刚才见过面的!”
妻子蹙了蹙细细长长的柳叶眉,道:“有,有嘛?”
她说话的时候明显是在心虚,因为她的琼鼻鼻翼微微的抖动了一下,眼睛也由于慌乱看向了别处。
“当然有了,刚才在会议室,你还进来跟我说了句话,后来你就匆匆忙忙跑了!”
妻子脑袋里乱成了一锅粥,她绝对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还会主动等在门口和自己说话,虽然妻子不太确定刚才里边的就是这个男人,但按常理推测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正常人碰到被人窥见偷情,不都是应该很老实的躲开吗?
这个人竟然还主动找上门来了。
“没,没有,我都不记得了,今天忙了一天了,事情太多!”
妻子动作十分僵硬的举着黑色小皮包,她的神情有些局促,像是个做了错事的少女,道:“让一让我要回家了!”
明明做错事的是别人,但妻子却反而不敢面对对方。
“嗳?为什么这么着急呢!”
钱任良仍旧挡在前面,道:“我帮你来回忆一下!”
妻子瞪大了如水的美眸,她简直害怕极了,心想回忆什么!
妻子开始颤抖,他想要让自己回忆什么,难道他要将在会议室里发生的龌龊事情都讲出来给自己听?
他看上去很面善,本以为他是个好人,内心难道这样肮脏吗?
她的眼睛看了看钱任良,然后连忙移开,她注意到,钱任良跟刚才相比,领带松了很多,而在那红色的金利来领导后,隐约可以看到一个红色的唇印。
严格来说,那是一个红到发紫的唇印,从唇印的颜色可以看出,当时那个宫菲儿吻的有多么投入,妻子本来是很少骂人的,但这次她忍不住在心里恨恨的骂了一句,sao货!
以为这个词对于妻子来说就是个忌讳,她从不会在任何场合,任何的地方哪怕是心里也不会出现这2个字,但是这次妻子觉得,这两个字形容宫菲儿实在是太合适了。
下班了不回家,躲在会议室里和男人做那种事情,而且,她该是有多渴求,才会如此用力的吻一个男人的脖子!
想到一个女人竟然会如此主动,如此不要脸的做出这种动作,妻子就觉得脸红。
自己认为很大胆的那些事情,在宫菲儿这个女人所玩的花样面前,简直不值一提,也难怪,宫菲儿来的时间短,就顺利的挤掉了景甜甜,也许男人就是吃这一套吧!
而这个看似斯文和善的男人,刚才在无人的会议室里,肯定又是无比的急色,疯狂的抓紧时间玩弄宫菲儿,以至于,入到深处,让宫菲儿情不自禁的主动索吻。
原来在儒雅的外表下,他竟然还隐藏着这样一颗肮脏的心脏!
妻子低下头,又看到钱任良的皮带也系的很歪,那个皮带头歪到了右侧的腰际。
这还用说嘛?
正常人,一个有些地位的男人,怎么会把皮带头系到右侧的腰眼里,那样看上去别提有多滑稽了,妻子知道,那是因为,这男人的皮带不是他自己解开的,而是由宫菲儿,用她细长的手指扯开这条皮带,等完事之后,同样不是他自己系上的,所以他才没有留意到这一点。
妻子不想看到这一切,可是她随便拐一眼,那些看似隐蔽,但实际上却很明显的细节全都一一跳入了自己的眼里,妻子用力甩了甩头,想要把所有的东西全都抛出脑海。
他可是全程享受着女主持人宫菲儿的“服务”可是吃完了这顿大餐,他竟然还想打自己的主意?
这时,钱任良笑了笑,他看到了妻子那变幻的脸色,他故意将领带稍稍拉开了一些,他就是想让那个暗红色的吻痕更加清晰的被妻子看到,因为妻子那害羞和惶恐的样子,就像一只受惊的雌性小鹿,慌乱的迷失了方向,十分惹人怜爱!
而且十分能激起男人的荷尔蒙分泌速度!
妻子偷偷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在看自己,连忙低下头道:“我要走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就在妻子跨出半步后,钱任良忽然伸手抓住了妻子那柔若无骨的玉手,然后他的另一只手里抓着半张纸片,道:“沈小姐,这半张纸是你刚才弄丢在会议室门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