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他竟然是我们宿舍楼的打更老头,老黄头。

老黄头,本名叫什么我并不知道。

只知道解放前他曾经是国民党高官的小马夫。

他现在六十九岁,身子还算硬朗。

不知学校里的那位领导是他的亲戚,几年前他就被安置到宿舍楼打更,看大门。

我们这些住校的学生没有一个不认识他的,白天的时候总看见他在楼门口的树荫下乘凉,眯缝着眼,呆呆的看着天空。

偶尔也有人见他半夜在校园里散步,手中揉着一对铁胆,即便在晚上,那铁胆上反射的月光也可以让很远的人看得很清楚。

他对我们学生很是和蔼可亲,把我们当自己的孙儿辈看待,经常买一些零食放在他住的小屋里,叫我们过去吃,有时候也会把去吃东西的小孩抱起来,拍拍脸蛋,掐一下屁股什么的。

我从没有去过他的小屋里,一是我根本不希罕他的那些零食,我妈给我的要比他的贵十倍。

而且我本就不爱吃零食,觉得那是小女生的低级品位。

男子汉大丈夫叼棵烟,干瓶酒才象样子。

二是我觉得他的动作过于亲热,我这人从来就不愿意让大人碰我,摸我脑袋呀什么的,我又不是小猫小狗,干什么呀?

但我也从未觉得老黄头是个坏人。

大人们,尤其是老头,好象都对小孩子格喜爱,拍拍摸摸是常有的事。

大部分同学们都很喜欢他。

包括谢佩和欧阳灵,也有几个人不喜欢他,总是离他远远的,我们的班长柳笑眉就是其中之一,我呢,只能算不讨厌他吧。

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变态。

我第一个念头是跑去揭发他,放这么一个老变态在我们这群纯洁的少年儿童(除了我之外)身边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呀。

可是我转念一想,这事情牵扯的人太多,而且我人小言微,事情又太过离奇恐怕没有人可以想信,一个不小心,连我这个小流氓都得被发掘出来。

眼下之计,不如先警告同学们当心他,在慢慢的收集证据,争取把他的变态本质一次曝光。

我正想着,耳边又传来了一阵铃声,这是预备铃,告诉大家里上课还有十分钟了,班长会开始检查早上值日生的工作,看看教室里的卫生是不是已被打扫干净,而同学们也开始陆续地开始准备第一节课的功课。

我想,这老头该放开袁老师了把,否则她就没有时间整理好衣服了。

听到了铃声的黄老头停止了对袁老师乳房的欺凌,我见那雪白的乳房上已经有了几块淤血的痕迹,有的青有的紫,想来一定十分疼痛。

袁老师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小的汗珠,脸色也显得很苍白,连那眼罩的四周都被泪水浸湿了,所有的一切都好象在告诉我刚才老头的那些作为给她带来的痛苦。

可怜的袁老师。

我想,不过你的噩梦应该马上就要结束了,我们一会上课在见,你自求多福吧。

我应该在袁老师到达课堂之前溜回教室,顺便问问欧阳灵谢佩看了我的信之后的反应。

我悄悄站起身来,蹑手蹑脚的退到矮墙边上,翻过矮墙,攀着屋檐踩到比我的位置稍低的四楼窗户的窗台,轻轻一纵,跳到了走廊里,竟然是落地无声。

靠,这就是轻功吧,我自称自赞着,却忘了我脚上那双耐克气垫鞋的功劳。

我小心地经过男厕所那扇关着的门,正要快步逃离现场,却听倒里面传来了袁老师痛苦的呻吟声。

怎么可能这么大声的?

要是走廊里有别人岂不是听到了?

就算是那人不小心把她嘴中的球拿掉了,袁老师在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叫这么响呀,她也不愿被学生们看见她这个样子吧?

我实在按耐不住好奇心,扒着门缝向里看去。果然,老黄头给袁老师又出了一个新节目。

只见黄老头放在地上的那只小盒子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了。

黄老头正从里面拿出一个个汽水瓶盖大小的东西往袁老师的乳房上放着,那东西一放到乳房上就象是挂住了一样,晃晃荡荡的。

但是不时的也有一两个掉下地来,掉下来的东西还会很快的移动。

袁老师不停地发出阵阵呻吟,那声音来自喉间,我想那应该是一个嘴被堵着的女人所能发出的最大音量了吧。

倒底是什么东西令她这么痛苦呢?我运足目力瞧去,一看之下不仅倒吸了一口冷气,觉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黄老头从小盒里拿出的竟然是一只只活着的小毛爪蟹!

那些小蟹无端遭擒,多半自知性命难保,被老头拿在空中之时已经是张牙舞爪,两条大得和它小巧的蟹壳不成比例的钳子左右飞舞,待到终于碰到袁老师那细嫩温热的乳峰,那有不大夹而特夹的道理?

而且一夹住后,就说甚么也不会放手,而那蟹钳的力量又不足以钳破乳房上的嫩肉,只是深深的陷入皮肤里面,给袁老师的痛苦可想而知。

而可怜的袁清妃又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双乳上肆虐,只感觉到一阵阵剧痛直钻心底,毛爪蟹的其他几只蟹脚不断乱动告诉她在她胸膛上的东西是活物。

另一种女子天生对小型活物的恐惧给了她的精神更大的冲击,而其后果是,她的全部心身都集中在了自己的双乳之上,从而使所有的痛苦感受放大了不止一倍。

她拼命的想要呼喊,不断地甩动脑袋,一时间泪水汗珠横飞,口水形成的细线也在空气中跳起舞来。

我看得心惊肉跳,下决心弄出些响动来惊走老头,让袁老师脱离苦海。我在这个位置如是马上撤离,估计老头不会发现是谁。

正思索间,耳边的呻吟声突然变了个调,由一声声的连成了一片。

逐渐的低了下去,最后变成了一声声啜泣。

我急忙抬眼看去,只见袁老师的身子不停地抽搐着,从我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她的正面,也说不好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她的小腹似乎不如刚才那么鼓了,乳房则好象一下子变大了几分似的,五六只小蟹掉落在地,只有一两只还在那里辣爪摧花。

记得教我们植物课的花老师前几节课讲道,螃蟹,鱼都是冷血动物。看样子真是果不其然呀。

老头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袁老师的身后,看不见他在干什么。

原来摆在地上的小盆也不见了。

厕所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流水声,那水好象滴在了什么塑料容器中,发出哗啦啦的动静。

大声的啜泣声变成小声的呜咽,似乎袁老师觉得最可怕的部分终于过去,脑海中只是觉得屈辱和痛苦。

不过她显然还是低估了那个自己无法见到的对手,因为黄老头又把手伸进小盒里,拿出了两个中等大小的毛爪蟹,这回这两只足有四个小蟹那么大,蟹钳也格外粗壮有力,而且最令门外的我发毛的是,黄老头把蟹钳对准的部位——袁老师雪白乳房上的两点红樱桃般的乳头。

“太没人性了吧?大爷,也不想积点阴德?”

心想这老头的破坏力和想象力都是一流,只是路子有些不对劲,属于阴损下流一派的,以后若是和他打交道时倒要小心提防。

我想要是我再不出手恐怕三叔在也见不到他这个“弟子”的美丽乳头了,急忙小跑到走廊的另一端,再大踏步向着厕所走来,故意弄出脚步声,嘴里还喊着:“二毛,快回来,那个厕所不开门,锁着呐,上一楼去上吧!”

喊声虽然不大,但是已经足够厕所里的变态老头听见了。

我们的教学楼那里都好,设备齐全,装修漂亮,只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厕所少。

本来是够用的,不过自从前年扩招之后,初中每个年级由原来的四个班变成了八个班,教室还算勉强够用,可是厕所的数量却是实在少了些,男同学们小便还好,大家密密的排成一溜,百鸡齐射,各色尿柱或白或黄,划出种种曲线,以不同角度撒向小便池,汇成一道小型的黄河,冒着热气奔腾而去,绝对可以说得上“壮观”二字。

可是大便的茅坑就那么几个,无法二人或多人共用,是以这人多坑少的矛盾就显得极为尖锐。

女生们更惨,连小便都必须排队,下课时分经常可以看到数十个可爱的少女沿厕所的墙边排成一排,脸色绯红,形象忸怩,快排到者两眼放光,神情潇洒,排在队尾的则是引颈翘首,愁眉苦脸,跺脚哀叹。

其总体情形只有在商场里内衣大减价的柜台前或可一见。

于是常常有上课时突然带着一身异味狂奔而出者,各科老师早已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

(作者语:由此可见,扩招害死人呀!)

言归正传,我接着演戏。

接着,我走到门边,用手推了几下门,转成另外一个嗓音说道:“小强,我憋不住啦,你去找人要钥匙去,一楼的厕所也满着呢,我还是上这个吧,实在不行我就撞门进去。”

我的语气语调充满了一个快要排泄而不得的人的苦闷和不耐烦,由于我本身就具有充足的生活经验,现在学起来可以说是惟妙惟肖。

我侧耳倾听了一下门里的声音,估计黄老头吓得快尿裤子了吧。他如是不想让人抓住,必须得马上把袁老师放了,还得赶紧给她穿上衣服。

我等了一会,用手捂着嘴好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来自远处,喊道:“二毛,二楼有一个蹲位,你快来!我给你占着呢。”

“哎,我来了!”

我装作惊喜的喊道,又变回‘二毛’的声音,一路跑到三楼。

我到了三楼后先到一个没人的角落捂着嘴偷笑了一阵,心中对自己的演技佩服得物体投地。

只等了不到一分钟,我就看见老黄头拎着他的大塑料袋从四楼下来了,很心虚的样子,走得很急还不停的向四周看。

到了二楼之后,他又恢复了平时缓慢的步伐,背着手不紧不慢的溜达着下楼了。

又过了一小会,袁老师穿好了衣服从四楼冲了下来,脸上的泪水已被洗去,只是眼圈还有些红肿,她的左手捂着胸口,好象那里的疼痛还未完全消失,另一只手有些奇怪的抓着自己裙子的下摆,好象很冷似的。

我还注意到她的小腿上还有些没有擦干净的水珠,难道刚才她还在楼上洗了洗脚?

到了三楼的楼梯拐角,她顿了一顿,用袖子在眼角抹了抹,仰起脸来,看着走廊里的天花板,悠悠的叹了口气,匆匆走向二楼的教师办公室。

不知为什么,看见袁老师的伤心模样,我的心中觉得十分的难受,那声叹息更是深深地打动了我的心灵,一瞬间我只觉得让这样的美人受到伤害是一件多么错误的一件事,对老黄头的憎恨冲我的心底猛然生起,愤怒象火山一样喷发。

我冲到三楼走廊的西侧尽头的窗户前,向下望去,老黄头那矮小的身影正从楼下经过,我向周围一看,再窗台的下面的地上正摆放着几盆仙人球,我的手自然而然地朝最大的那一盆伸去。

“嘭!”的一声之后,是一个老头本应响彻校园的惨叫声。没想到叫声却被更加刺耳的上课铃声掩盖了。

我探头向外撩了一眼,老头还在地上捂着脸呻吟,远处有几个声音发现这边的异样已经跑了过来,我想还好,没有出人命,不过这样该让你这个变态老头老实几天的了吧。

我拍拍手,潇洒的走向二楼的教室。想到我的小美女同桌还穿着我从谢佩身上扒下来的内裤,心中不禁一荡,脚步又加快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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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初夏的清晨,清爽的微风,带着鸟语花香从育栋中学教学楼二层敞开的窗户吹进教室。

鸟语清脆动听,树上却不见鸟儿的踪影。

这花香么,不提也罢,如臭虾,似烂鱼,六月里的桃花开时的臊气一贯令人掩鼻。

幸好桃树离得楼舍很远,气味才不那么强烈。

粉笔与黑板的摩擦声不时地从各个教室中传出出,偶尔也夹杂着老师的提问声,学生的回答声。

一阵整齐的念课文声在初三二班的教室中响起,念的是第十六课,廉颇蔺相如。

本应是71个童音,现在却只有69个,差了两个人声音,这么细微的差别上课的语文老师当然不可能察觉,再说,她自己好象也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这是一个很年轻的女老师,看起来只有二十一二岁的样子。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西服套装,很朴素的那种,质地也不是很好,样子是却很合身。

本是普普通通的一件100元以下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却显得格外性感迷人,完美的胸部隆起,恰到好处的收腰,短裙被臀部顶起的圆润曲线,加上露在空气中的修长颈项,笔挺小腿,和衣领中衬衣第一二个扣子之间时隐时现的一小块白嫩胸肌,可以让任何男人动心。

她的西服短裙的布料并不十分的厚实,毕竟这是夏天了,里面好象也没有衬裙,按理说应该隐约可以看到她内裤的轮廓,可是却看不到,除非她的内裤是非常薄的丝绸内裤,要不然,就只可能是她没有穿。

“不会有人注意到的,只要坚持这两节课………”她想:“刚才,那个折磨我的人到底是谁呢?为什么他走的那么突然,好象很紧张似的,还好我赶得急上课,否则我的出勤纪录就不是百分之百了也就无法参加优秀教师的评比了。但是我的内裤匆忙间不知道上那里去了,一定是被那人拿走了。他拿我的内裤干什么呢?”

她看了一眼讲台下面的学生,一排排的小脑袋,认真的盯着课本,大声地朗读着课文,由于人多,本来还算宽敞的教室现在显得拥挤不堪,有的学生都坐的肘挨着肘了。

“都是学校领导为了钱,大量扩招的结果,”她想:“不知道这样下去教学质量还能不能保证,可怜的孩子们。”

她望着一个坐在靠边第二趟的男孩,那男孩子的身子都快挤到靠墙的女孩子身上了。

她记得这男孩叫孟军,他的同桌是一个叫欧阳灵的女孩。

这两个人都是很好的学生,尤其是孟军,写得一手好文章,思路也很独特,观察力十分强。

年轻的女老师望向这两个学生的眼神充满着慈爱,有些出神的样子,好象是刚刚做了妈妈的雌鹰看着自己的小鹰。

她没有注意到这个叫孟军的男生挤欧阳灵挤得有些过分,而且,他的左边还有很大的空间。

这时候那个男孩突然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她觉得那目光炯炯,有若实物,而且一瞬间好象还射向了她的下半身。

“怪不得他的观察力是那么强,描写事物总是那么准确,原来他的眼神都是这样厉害的。不过刚才他怎么好象在看我的下面?他只是一个小小少年呀,一定是我看错了。他什么也不懂的。”

站在讲台上听着我们念课文的女老师正是袁清妃,老黄头放开她时已经是差两分钟就要上课了,她忍着身上的疼痛和手脚的麻木穿好衣服,却发现自己的内裤不翼而飞,回宿舍再找一条肯定是来不及了,只好这样光着下身去自己的办公室拿了课本和讲义又跑到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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