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感觉秀姨并不在意在他面前春光乍泄,或许是因为她想看看自己还有没有吸引别人的能力。
这么一想,李天冬的手法也就没个标准了,掐着捏着,像个初学者一样,按摩的和被按摩的用意都不在此。
秀姨像是睡着了,但肯定没睡着,有时被捏痛了会哼一声,动弹一下。
这样,睡袍的那根腰带也彻底被抖落了下来。
真丝很滑,一下子就向两边分开了。
李天冬当然不会放过这机会,手指下,秀姨在弹性超强的床垫下起伏着,就像一条鱼被李天冬玩弄于掌间。
“哎,这似乎不是你的按摩手法了,这又是哪一路指法呢?”
“李家十三路指法,这是另一路,有去除腿上脂肪的效果。”
李天冬满口胡诌,他相信秀姨也不会在意真假。
秀姨笑了起来,说:“你这个年轻人真是滑头,不过也蛮机灵的。我要是还在位上,说不定会请你当私人保健医生。”
“那可不敢,我爷爷说我就是个猴仔子性格,去哪也受不了约束。万一到了你那,给你惹麻烦怎么办。”
“哎,只是说说而已,如今我……”
秀姨神色黯然地摇摇头,“在这里,我提拔过不下于一百个人,可是今天我回来,却找不到一个人来陪我。人走茶凉,人心何其淡啊!”
“秀姨,我不懂官场那一套,说个话你也别生气。要我说这还是好事呢,至少,你看到了一些人的真面目。”
李天冬试探地问,“能问问你出了什么事吗?”
秀姨有些犹豫,但还是说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有个地方要推一个人上位,有三个竞争者,我是其中之一,且呼声最高的。但是,那两个竞争者合起伙来给我下套了,我一时不察,中了他们的诡计。这事就大了,听说纪委已经开始查我了。所以啊,小李,你的话我是愿意相信,但是又是怀疑的。”
“如果他们查,能查出来什么吗?”
秀姨有些不快,犹豫片刻后说:“你虽然不是官场中人,但也没听说过官场之事吗?现如今的官,哪个有那么清白。就算不收受金钱,但房子呢?就算不收房子,但名车名表呢?就算真有人什么也不收,那抽的烟喝的酒呢?”
“如果能找到陷害你的那两个人受贿的确凿证据,反戈一击,那纪委会不会直奔他们而去?到时,三个竞争者同时出问题,肯定会影响头脑的声誉,所以必然会保下一位。而他们罪证确凿,你却仍需去调查,那么最后的人选自然就是你了。”
秀姨瞠目结舌地盯着他,半晌才愕然地说:“小李,这是你想出来的吗?”
“我瞎想的,就是想给你出个主意,不行的话你别笑话我。”
“不是,”
秀姨坐起身子,“太行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她一骨碌爬起来,要去开门,却又顿住,“小李,今天就这样吧,以后有机会我们还会见面的。”
“看来你已经有办法了,那我祝你成功。”
“等等。”
秀姨叫住他,站在他面前,虽然个子比他矮了一个头,但气势却咄咄逼人,“你认识我吗?”
这是她第二次这样问了。
李天冬当然明白,第一次,她是问知不知道她的身份,他很坦诚地告诉她不知道,事实上他确实不知道。
这一次问他,她是要让他明白,他们在宾馆没发生任何事。
他笑了笑,说:“你是秀姨嘛,指点我学易经的秀姨。”
秀姨露出满意的微笑,手指了指门口。等到他出去后,秀姨立即拨了个电话:“小王,过来接我,回省城。对,马上。”
李天冬出了宾馆大门,天色已经很晚了,打开进宾馆之前关掉的手机,上面一阵叮叮咚咚的短信音,一看,大部分都是刘小巧发来的。
多是睡了没,怎么不回信呀之类的。
李天冬想好明天怎么回她的话,就说是在充电。
还有一个未接电话是马艳打来的。
李天冬想回拨过去,但想想天太晚了,万一她正和王主任在床上或者和那些姐妹们在玩闹呢,还是不打扰她了。
想到马艳,这才想起,给她家做风水设计的事自己还没动手,估计她也是来催这事的。
李天冬打了个车回到大院,里面静悄悄的,连开门的咯吱声都响得惊人。他将马艳那房子的设计图拿出来,在上边做着设计。
室内风水在古代是相当被重视的,无论平民或是富人,入室之前都要请风水先生来看看。
只是现在,人们都是无神论了,而且房价这么高,普通百姓能买一套就费尽几代人精力了,早已是迫不及待地进去住了,哪里还会想到风水之事。
也就是有钱人还会想到这个,至于是真相信还是图个吉利,只有天知道。
这时,门突然被轻轻地被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