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过他不戒荤,每顿都要吃红烧肉才行。”
想到爷爷,李天冬露出了微笑。
“哈哈,他还没改呢?”
高老大笑,“你不知道你那爷爷呀,打小就爱吃肉。记得有一次过大年,师父家好容易买了些肉回来,可你爷爷等不及烧了,直接就往嘴里塞了块生肉。气得师父大骂他是酒囊饭袋!”
高老笑着笑着,眼角露出了一丝潮湿,“不好意思,人老了,就爱回忆。不提了,吃饭吃饭。”
小陈适时地上前,拿出纸巾为他拭了拭眼角,又拿起桌上的酒,给他倒了一杯。
李天冬正要把杯子放过去,没想到她看也不看一眼,就放下酒瓶退了回去。
李天冬顿时尴尬无比,好在高老指着酒瓶说:“天冬,这是我自制的药酒,你也来一杯吧,自己倒。”
李天冬倒了一杯,酒色呈微黄,闻着气味,像是老条党参,熟地黄、枸杞子加沙苑子和Yin羊藿等泡制的,不由得有些发愣,这可是壮阳的药酒。
不过看着高老泰然自若的样子,也就没把疑问摆在脸上了。
他指着小陈和张妈说:“高爷爷,她们,不一起吃吗?”
“我们吃过了。”张妈回说。
“你看,我连吃个饭都没人陪,唉,还是儿孙围绕膝下好啊!”
高老叹了口气,转过话题,“你在这还住得惯吧?”
“还好,跟家里没什么两样。”
“嗯,那就好。哦对了,你是想找个什么工作啊?”
“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您随便给找个就行。”
“这样啊。”
高老思忖了一番,“记得你说过跟你爷爷学了些医术,不知道是学什么的,望闻问切?按摩推拿?针灸疗法?”
“这些都会一点。”
“哦,是吗?”
高老有些意外,明显有些不相信,不过他似乎觉得这也不是大问题,“这样,我这正好缺一个推拿师,你呢就先实习一下。等有机会我介绍你去中医药大学去进修两年,这样你也能挂牌了。”
“这太好了。”李天冬喜道。
“这没什么,一句话的事。”
高老颇有些自得,他忽然像想到了什么,转头对张妈和小陈说:“你们先出去一下吧,我有点事跟天冬说。”
两人有些诧异,但还是依言走了出去。张妈看了李天冬一眼,似乎是在警告他不要跟高老说太多话。
她们走后,高老问:“天冬,你爷爷那一套你学了多少?敢不敢当着外人用?”
“只是学了点皮毛而已,不过还能凑合。”
“这就好,天冬,有个事想找你帮帮忙。”
高老斟酌着语言,“我有个朋友的妻子,夜间经常被一阵阵怪声吵醒,可奇怪的是,睡同一间屋的人却听不到,她几乎把家里都翻了个遍,也没找出异样。”
“会不会是出了幻听?”
话一说完,李天冬就后悔了,如果是幻听,高老怎会不知道。
果然高老摇头说:“我也曾怀疑是她出了幻听,但把过脉之后,非常正常。”
“您是怀疑屋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李天冬有些明白他找自己所为何事了。
“医学是科学,我自然是不相信那些迷信的东西了。”
高老狡黠一笑,“但是,她相信,托我寻一位高人。这不,正好你在我这里,怎么样,有没有把握?”
医与卜等原本同属玄学,只不过医洗白成了科学,高老做为此中翘楚,自然不会逆行其事,但显然,他心里又是相信的。
李天冬沉吟道:“我也没什么把握,不过可以去此人家中看看。”
“救命之事,刻不容缓,就今晚如何?”
李天冬点头答应了。高老唤了小陈进来,让她给王主任打个电话。不多时,小陈说车子一会儿就来。
高老点点头,招呼李天冬吃饭。
李天冬继承了爷爷的优良传统,嗜肉如命,面对这满桌的素实在提不起胃口,只勉强吃了一点。
随后高老让他回去换件衣服,等车来接,又叮嘱他,那位朋友身份不同,他去过之后,不管行与不行都要忘记这事,否则传出去影响不好。
李天冬答应了,然后回到住处,因为电灯开关在床头,他摸黑走了进去,忽然看到屋与谢娜相隔的那个裂缝透着光,显然,那边有人。
他正要开灯,却听到那边传来一阵阵轻微的喘息声,间杂着说不清是痛苦还是兴奋的呻吟。现在才是七点多钟,这两人这么早就开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