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1)

夜深了,店里已经没有几个客人,我服务完最后一个顾客,收起电棒,兜里的手机这时振动了。

桑桑?

我打开手机

“下班了吗?”

是coco。

我走到店里的玻璃感应门前,玻璃门缓缓打开,门口打着双闪的车前灯有些刺眼。

一张精致的脸从车窗探出来:“去喝点东西吗?”“我不会喝酒。”

“谁说一定得喝酒?”

“去哪喝?”,我用手挡着眼睛,问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拉开副驾驶的车门,钻了进去,车里弥漫着一股柠檬的清香味沁入鼻中,我已经开始有些头晕目眩了。

“她今晚在广州…”,我随口说道。

“我知道——”,她用尾指搔了搔眼角:“所以才来找你。”我打开屏幕,看着时间停留在下午的聊天记录,她正用车里的显示屏的切换音乐,我在犹豫后半句话要不要说出来。

这句话是:跟其他的男人。

“纯音乐吧?”,她征询似的抬眼看向我。

“都可以啊——”,我看着被切掉的一首人声采样:“上一首就挺不错的…”她挑了下眉:“这种歌你也爱听?”

“我很多类型都能接受——”

这首歌的名字叫:《陌生女人的来信》

“要不?”,她顿时来了活力:“我们去唱歌吧?”“Emm…可以吧——”,我没有考虑太久,“但是我唱歌不好听……”“去不像KTV 的地方唱吧?”,她接连询问道。

“那是什么地方?”,我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她踩住油门:“到了你就知道了…”

江边的风是一种温和的凛冽,我惬意的闭上眼睛,任由额前的刘海拍打着我的眼皮,耳边,是车里一个女声在独白:

(现在在这个世界上

我只有你一人

而你一无所知

而我要和你谈谈

第一次把一切都告诉你

我要让你知道

我整个的一生

一直是属于你的

而你对我的一生

一无所知

就像我过去一直的沉默一样

可是如果你拿到这封信

就会知道

世间上再也没有比置身于人群之中

却又孤独生活更可怕的

我一心想着你

在心灵深处始终和你单独待在一起

一坐一整天

我想每一次见到你

每一次等你的情景

那只有一年

却像我的整个童年

每一分钟我都记得

就像昨天才刚发生

可是你是我的什么人

你从来也没有认出我是谁

你从我身边走过

你总是走啊走啊

不断向前走

我又要孤零零的一个人

每一分钟我都记得

就像昨天才刚发生)

这首人声采样的乐风有种催眠的魔力,这让我突然很困,眼皮都开始打架了。

见专心致志开着车的coco并没有什么和我聊天的欲望,我索性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眼,透过车前窗所看到的路,像是没有尽头一样的周而复始,拉着路灯朝我们压来。

桑桑…你在做什么呢?

你要跟他开始下半场的肉搏了吗?还是说早就开始了?激烈到无瑕与我通话的程度了?

你们用的什么姿势?你们在哪里做?浴室?酒店落地窗前?

仅仅略微的揣摩,裤裆就已经开始有些束缚感了,我呼出一口浊气,扭过头,coco正握着方向盘,目不转睛的看着路,不时用贝齿咬着下唇。

这很微妙,因为我也在习惯性的咬着自己口腔肉,那一块肉一直都是自我愈合中被我强行咬破。

还没完,她现在转而撕咬着唇瓣上的破皮,不依不饶。

有的人好像在有意无意中都有一些自虐倾向,伤害自己带来生理痛觉时,心理上却有些莫名其妙的快感。

肉体上的痛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心理上的。

譬如桑桑的处是瀚沙破的这个既定事实,就够让我受用终生了。

试问哪个女人能够忘记自己的第一次呢?

毕生难忘了吧?

不论经过多少岁月的洗礼,都不会忘记的那张脸,不管经历多少次激情的退却,都还原不了处女膜被捅破的感觉了吧?

成为一个女人的瞬间,那种青涩的羞怯面容,那种少女怀春的笨拙失措,那种堕入冰窟时的僵直。

她都给了别人。

尽管桑桑用言语行动亦或真心向我证明她对那个男人早已没有任何一点感觉。

可是只要我想到或者见到这个男人,我的下意识总会提醒我,他是第一个干桑桑的人。

说破天了,他都是第一个进入桑桑身和心的人。

我也许太过专注了,连coco已经发现我这样瞅着她这回事良久,我都迟迟没有注意到。

看着她狐疑的眉眼,我尴尬的笑了笑,转过头看向窗外:

“要到了吗?”

“你觉得到了就到了。”

“啊?”,我愕然的回过头,看着一张不以为然的脸:“什么意思?”“前面那里有个台子。”,她仍自顾自的说着。

我往车窗外张望着,心想这又是哪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车速在逐渐放缓,最后停在了一个斜坡下,她解开安全带:“下车吧。”我推开车门,不明所以的环顾着四周,耳边回荡着不知道来自哪个神奇生物的咕咕声。

她真的很喜欢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我摸了一根烟点上,看着她走到车后,打开后车厢,在一个泡沫箱子摸索了一会儿,随即一个罐状物突然就朝我飞过来。

这一次我接住了。

“确实有够不像KTV 的…”,我失笑道。

易拉罐的滋啦声响起后,她把后车厢盖上。

我捏着湿漉漉又冰冻的瓶身:“你估计一开始就准备来这吧?”在不怎么光亮的视线中,我依稀可以看到她嘴角那股难挨的笑意。

“真舒服啊——”,她伸了个懒腰,抓着易拉罐的那只手被溢出的液体淋湿了。

我再次深吸了口烟,她走到我跟前,伸出空闲的手:“给我一根——”我用拇指撬开盒盖,甩出几根烟嘴,她探出头咬住一根。

我又从兜里摸出打火机,她用手挡风,橙黄色的光波洒在了她白皙的脸庞上,只是一瞬。

“你很喜欢南京?”,她眯着眼睛,吐出一口笔直悠长的雾,问。

“嗯!”,我点点头:“因为我很喜欢南京这个地方。”“那你去过吗?”,她朝着石阶走去,问。

“暂时只是抽过。”,我跟上:“就当是去过了。”“照你这么说…”,她踩着石阶,脚下有些沙石的声响:“爱抽中南海的人,都操着中南海的心?”

我不禁笑出声,可是嘴角的弧度又即刻僵住了,我想起今天那个把桑桑干的死去活来的肥猪了:

有没有操着中南海的心我不知道,但已经操过桑桑无数次了。

“说不准吧…但是肯定很喜欢人妻。”

她停下脚步,回过头俯视我。

我看不清她的脸,夜色下,她的眼眸是唯一的亮。

她似乎想说什么,可她终究一言未发。

我不知道这一刻顿了有多久,许是几秒,许是好久好久。

她终于回过头,踏上了台子。

我慢悠悠的跟上时,便看到了她在月色下的背影。

辽阔的夜空下,石制的沿顶下,有一颗红色的星星,悬扬着烟雾。

很美呢…在凭栏处眺望的夜景。

我们脚下泠泠的江水中悬着一轮舞动的月,对岸的树被江风吹动着,互相抚摸,互相拥抱。

她歪着头,将下巴撑在掌心里,一双明亮的眸子凝望着不知确切的何物。

虽然说只是想想,但是这仍然是不该有的想法,这种时候,生出这样的冲动:

突然很想抱抱她。

她将燃烧中的烟头往空中弹去,火星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红色的线。

她张开嘴,我做出聆听的姿态,可她不过是打了个哈欠罢了。

也行吧,我们都有在想的事情。

即便不说什么话,我却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这是一场放空的聚会,我知道我在想什么,可她的脑中放映着的画面我却不得而知,又或者,可能什么都没有。

太惬意了,我闭上眼睛,干脆挨着石柱坐在了地上,感觉身体变轻了,一股汹涌的睡意席卷而来。

良久。

“她不是一个人,对吗?”,许是安静太久了,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我生出一股惊奇的感受。

“她…”

我的手机铃声也恰巧在这一刻响起来了。

我很犹豫,我看着屏幕里的头像,我不知道接通那一刻将会听见什么,更重要的是,coco在旁边。

她看着我的手机屏幕,我看着她。

“接啊——看我干嘛?”,她玩味的笑着。

我抿着嘴,准备挂断,回头跟桑桑解释一下吧。

可手机转眼就在手里溜走了。

周遭忽的响起浓厚的喘息声,我们周围的空气霎时凝固,形成一道不可思议的屏障,将扬声器传出的声音困住了,开始不断回响。

我逃避似的闭上眼睛。

这种近乎噪音的喘息,可以猜到对方的嘴离手机很近。

“老公——”,如此饱含爱意的腔调:“听得见吗?”声音突然很大,脸边的空气都变得淫靡起来,我睁开眼睛,一道白色的光直直的杵在我的脸上。

coco举着手机,我看不见她脸上是怎样的表情。

屏幕晃了晃,提醒我该回话了。

“桑桑…”,我叹气般回应道。

“想不想…我?”,听得出,她说话有些费力。

“想——很想——”,我恳切的说道:“恨不得瞬移过去见你——”扬声器响起桑桑银铃般的笑声。

眼前的屏幕也颤抖了下,coco是笑了吗?

“我看你…是想…看我在干嘛吧?”,玩味。

“是的——我又在…被干哦——”,事实。

“要视频吗?想看我被谁干吗?”,施舍。

我的裤裆顿时传来一股束缚感,我咽了下口水,逃避着coco的目光:“不就是他吗?”

“不一定哦——”,那头的笑声尽显玩味,又幽幽的接了句:“可能是别人?”又再逗我?可我的呼吸也开始加重了。

“可能…不只一个人——你老是这么深——”,她后半句语气的娇媚,从来都是只有别人可以发掘出来的。

在这啪啪的撞击声里,我仿佛真能看见被干的花枝乱颤的桑桑。

也许,此时她就像条母狗一样跪趴着,高高的撅起浑圆的雪臀,通红的面庞对着显示着和我通话的手机屏幕不断娇喘,一边承受身后一下又一下殷实的冲撞。

无可遏制的兴奋感中,又有一些惶惶不安,我竖起耳道里的每一根汗毛,尽可能去听清楚对面究竟,是几个人?

我真的很想一边撸着聆听,可是残存的羞耻心告诉我,对面有个coco。

混乱的呼吸,又传来口腔被填充的咕呱声,肉体之间的撞击声。

屏幕的亮光被挪走了,我还有些冒星的幻视。

“老公——你在听吗?”,桑桑都快喘不过气了。

coco的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凑的很近,连呼吸我都可以感受到,可她的眼睛很平静。

“我在…”

“你在撸吗?”,听见这道灵魂拷问,coco也随之垂眸盯向了我的裆部。

“我…”,仿佛有火在我脸上烧。

一股有力的鼻息呼在我的脸上,她在笑。

她探过头,在我身边呢喃道:“你想撸就撸吧——”怎么能够?

“再不…说话…我挂咯!”,话筒里的声音开始有些愠意了。

“需要我帮忙吗?”,在我脸侧煽风点火的耳语内容临近失控。

胃里的二氧化碳似乎是在不可理喻的情况游走到了我的大脑里,沸腾着,噼噼啪啪的响着。

“不用!”,我忙摆手。

“什…么?!”,妩媚的叫床声中,夹杂着疑惑。

“不用…”,我转眼看向近在咫尺的脸庞,脱口而出:“不用管我——你好好挨干就行了——”

这话让coco眯起了眼睛。

“唔——想听你在我耳边说话嘛——”

“听到你的声音,我会更有感觉——”

那如果听到有人叫你哥们呢?我无奈的笑着。

“老公——唔——”

堵住她嘴的,是舌头还是肉棒呢?我不知道…

如果不是舌头,那多出来那个人是谁呢?

我认识吗?她认识吗?还是说又是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呢?

越是深究越觉得下体硬的生疼,下意识想要自渎的手,进退两难的悬在半空中。

她把我的手机横放在我们之间的石栏上,手机微弱的白光在这谧暗显得尤为光亮。

只是,我很久听不见桑桑在说话了,只剩狼狈的吞咽声咯咯作响,以及,肉体的撞击声?

“再坚持会儿——喔——”

这个陌生的声音响起的下一秒,我的心脏霎时被一只无形的手揪成一团,扶在石栏的手,因为一个陌生声音而攥紧了。

或许,那个不知道是谁的人,正在对着桑桑作着深喉。

模糊不清的喘息声中,有人在干呕,不只一个人。

是电话那头的桑桑,和面前的女人。

朦胧的屏光让我得以窥见coco表情的变化,她眉头紧锁,眼眶里闪着水光,鼓起脸呈作呕状。

她对着江面干呕了好几声,我甚至担心电话那头都可以听到了。

她的反应让我心里其中滋味杂陈,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在这种无法自洽的空气中彷徨。

那天晚上,电话那头的coco,也是这般模样吗?或者更甚?

她仰头深呼吸,吸了下鼻子,指着我的裤兜。

我摸出一根烟,递给她。

“老公!”,桑桑歇斯底里的淫叫道:“要被艹死了啊!”我颤抖着手,在一道无可名状的眼光中给她点上烟。

你为何如此哀伤?

我说的是,她已经泪流满面,尽管嘴角拉扯着难以言喻的笑意。

悲怆,从她的瞳孔蔓延到了我的眼里。

“被干坏了——呜呜——”,黏糊糊的、无法自拔的欢吟。

我相信,我相信,你的哭腔都被干出来了。可没有多久——“别!不要!”,桑桑的声音突然仓皇起来。

我连忙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那里脏!”

她似乎无瑕顾及我。

“不要!啊——痛——”,电话那头还有鬼魅般的怪笑声。

我瞪大了眼睛,心跳骤停。

“放开我!”

“我没说可以插这里!”,她呜咽了。

“好奇怪啊——住——已经进不去了—— 不要再往里了——”我有些头晕目眩,几乎快要站不稳了,无力的倚在石柱上。

我没有猜错吧?后面那个地方吗?

我的桑桑,是在肛交吗?

听筒声突然安静了许多,只剩下雌性的啜泣声和雄性的低吼声。

“陈海——”,她很久没有念我全名了,且还是从来没有如此绝望过的声调。

我张了张嘴,只字难提。

她在电话那头抽泣着:“对不起——”

“后面的第一次…啊——也被别人拿走了…”

“死肥猪!”,我的视线模糊了,咬牙切齿的怒吼道。

一个诺诺的声音说着我听不清的话。

“不…不是…他”,撞击声中,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从她口中说出来是如此吃力,接连被打断。

“是别人——”,她有气无力的阐述道:

“十几…分钟…前…”

“刚…认识…的…”

所以总会这样吗?只能这样吗?

任何人,只要不是我,便可以轻而易举的在她身上留下深刻的痕迹吗?

只要是别人,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享受她体内的温存,是吗?

“这种感觉…好奇怪啊老公——”

“两根…几把…”

我踉跄着。

“同时插…进来…来的…感觉”

眼前的画面开始变得扭曲。

“真想…让你看看…我是…被怎么干…的…”

哭腔不知何时已经变成淫荡的尖叫:

“好爽——”

扬声器随即响起了突兀的啪声,她的声音也变得有些遥远了。

我瘫坐在地上,我甚至可以想象到她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

她此时或许吐着舌头,翻着白眼,浑身痉挛,被两个人男人夹在中间。

我能听到她不断的呼唤着我,然后又不知道被哪个男人堵住了嘴。

也许…是第三个人。

“我也试试…”,那头窸窸窣窣,是肥猪在说话。

片刻后,电话再次响起桑桑的惨叫声,肥猪发泄似的嗯嗯嘶吼着:

“艹不死你!让你装!”

“嗷——这里紧多了——”

“前面——”,我能从他的语气中联想到额头的青筋:“都被我干松了!”“你还装什么!”

奇怪的是,我明明痛的无以复加,可我流不出眼泪了。

我麻木的摸出烟,点上。

口齿不清的淫叫声又被止住了,应该是第三个阳具吧?

无所谓啦,菊穴都已经被开发了,4P算的了什么?

恍惚间,我想起在酒吧那晚,她说的三个人也是可以的。

只有吞咽声,她说不出话,身上所有的洞应该都被填满了,取而代之是几个男人交相的喘息声。

清脆的拍打声中,她哼着含糊的呜声。他们戏谑的笑着。

紧接着,是雨点般的巴掌声接连响起,且越来越用力。

她的嘴巴似乎又空闲了,决堤般的叫床声爆发了出来,在扬声器里振聋发聩。

猛烈的撞击声,正如猪头的叫嚣一般不满:

“我插!我插!”

桑桑从牙缝里跑出淫叫声也在跟着颤抖。

“把你后门也肏烂!”

“你看你现在像什么?”

“不就是一条母佝吗?”

“说——”,原来肥猪也有如此趾高气扬的时候吗?

“你是不是母狗?!”

不会,她不会屈服的。

“哦——我是!我是母狗——”

我的身体里的某一部分轰然倒塌了,我凄然的笑着。

“艹死了——要被艹死了——”

“你们真的好厉害啊!”

“艹死我吧!艹死我——你去哪?继续插我呀——”混乱的各种声音瞬间被一阵嘈杂掩盖,我慌忙爬起身,该不会要挂断吧?

好歹我得知道她怎么样…

抓过手机一看,屏幕显示着对方申请转为视频通话。

“不要拍!不要让他看见我这个样子!”

她居然还有羞耻心吗?

我很想看!

悲伤又急切的心情下,我点击了接受。

“唔——”

镜头接通了,刚好是她的嘴巴被肉棍撬开的瞬间。

画面中,茂密的阴毛下,是她的脸。

是一张被黝黑且粗长的阳根固定住的脸。

是一张乱七八糟的脸,还有水汪汪的眼。

潮湿的龟袋捂住了她的嘴,臻首也随着下身的碰撞而微微晃动着。

被埋在阴毛下若隐若现的鼻翼,在阖动。

“桑桑——”,我的声喉都嘶哑了。

即便是听见了我的呼唤,她惭疚的瞳孔却依然在放大,闪着悲伤的泪光,她伸出手——

想要挡住镜头的手被截住了,粗暴的按在床单上。

扬声器发出牲畜般的哼哧声。

“桑桑!”,我悲愤不已的哀嚎着。

拿着镜头的男人将阴茎严丝合缝的塞进她的口中,这个姿势不知道保持了多久,直至她的瞳孔濒死般失神才抽走了。

她在看我吗?

粘着几根阴毛的唇瓣在张合着,可我即便把耳朵凑到听筒都听不清哪怕一个字。反而是肉棒刮弄口腔的咕呱声让我如临她侧。

我回过头看向屏幕时,镜头已经对准了她的臀部。

如果说言语上的线索那还保留一丝丝的不确定,那么此时我所看到的便是血淋淋的现实。

天旋地转间,还有些…前所未有的兴奋感。

画面的上方是黝黑的股沟,带动着健硕的腰臀一次次由上往下的闷插,撞击着柔软雪白的臀瓣。

进出的地方,是她被粗大阳具撕裂得有些血渍,且紧致无比的后庭。

“看的够清楚吧?”,一个冷静的声音关切的问道:“龟男?”“不用谢哦——你——老婆…哦不是…现在不是你的——”“她说她老公很喜欢看她被干。”

“我们就勉为其难——”

我突然听不见任何声音了,因为镜头中,被一次次挤压的臀瓣两旁伸出了我不能再熟悉的一双手,一双白皙纤细的手。

抚慰过我无数次个难眠夜的手,与我十指相扣无数次的手。

此时,对着镜头比了两个耶。

纤长的四根手指,似乎在为菊穴被破坏庆祝一般,痉挛的前后分开着。

即便她说不出话,她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在跟我互动。

在我看来,她也是在赞许这个陌生人说的话。

我只觉得心脏处有股巨大痛楚来临前的酸涩感。

“要——这种男的有什么用?”,这个声音在喘着粗气:“嗯——把他甩了吧——”“做我们的专用的母狗吧——”

“可以吧?”

至少这种话,不应该——

“可以!”,她几乎毫不犹豫,甚至迫不及待。

“跟他说。”,镜头在移动,画面在她癫痴的笑脸处顿住。

“老公——”,她是舌头已经被拱麻了吗?连话都说的口齿不清了。

“这是最后一次喊你老公了哦——”,她绝美的星眸泛着泪光:“我们分手吧!”“不要啊!”,我崩溃到无以复加的哀求道。

去找她!去救她!我下意识的这样想。

“对不起哦——实在被干太多次了——心意都已经被干走了——”“我们不玩了!”,我试图从地上爬起来:“我带你回家。”可我无论如何都动弹不得,而且我也突然想起遗忘许久的coco,我四处张望着,可她也已经不知所踪了。

画面开始扭曲,开始模糊,也许是泪水的缘故?

我站不起来,胸前似乎有什么东西束缚住了我。

只是个梦吗?可是脸上眼泪风干的紧绷感为何如此真实?

(2)

(每一分钟我都记得

就像昨天才刚发生)

耳边的独白掺杂着嘀嗒嘀嗒的声音,寒冷的夜风拂面而来,我缓缓撑开黏连的眼皮,半开的车窗外是一柱散发着昏黄光芒的路灯。

我摸着脸上风干的泪痕,长吁口气,侧过头便迎上了coco意味深长的眼神。

她用手腕支着下巴,脸上满是你怎么回事的神情。

我看向驾驶座旁莹屏里跳动的时间,顿时细思极恐:

如果说此时真的发生那样的事情了呢?

我咽着口水,心急如焚的拨通了电话。

coco醒目的暂停了音乐,我的耳边只剩下通话忙音。

忙音每拉长一次,我的神经也愈发紧张起来。

如果事态真的失控了怎么办?

又或者更严重了?

我能怎么办?

我真的不知道…

电话接通的咯哒声响起后,我的心即刻悬到了嗓子眼,剧烈的跳动着。

那头很安静,但是有呼吸声。

“桑桑?”,我怀着试探呼唤道。

“不是让你这个点在家里床上等我的电话吗?”,她的声音冷冰冰的,可我还是激动到几欲落泪。

“你在哪——”

“这个点你去哪儿了?”,她不由分说的质问道。

我有点懵。她回家了吗?

“一点都不老实——我不回家你是不是觉得解放了?”,她幽怨的念叨着。

“我做了个梦!”,我瞬间开心到满脸淌满热泪。

“又来了!做梦家陈海。”她不知道我的梦是怎样的内容,只是挖苦道。

“所以你在家是吗?”,我解开身上的安全带,推开车门。

“不然呢?”,似乎听出了我的哭腔,她的声音温和了许多。

“我去找你!”,我的手都有些抓不稳捂在耳边的手机了。

我在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奋力的奔跑着,我此时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告诉她,我很爱她。

我要告诉她,我们再也不要玩这种游戏了。

我们要像正常情侣一样生活。

我们要——

刺耳的车笛将我从思绪里拉了回来,我回过头,明晃晃的车前灯让我有些睁不开眼睛,直到车子慢慢停在了我身旁后,车窗后的coco用看白痴的眼神射向我:

“你觉得跑回去比坐车快是吗?”

(3)

coco一只手抓着方向盘,一边在给电话那头的桑桑绘声绘色的描述我方才的囧样。

我还没完全缓过来,只是呆呆的望着在眼前被不断甩在车后的路灯。

眼前的街景在不知不觉间逐渐熟悉,不知怎的,我这会儿的心情,像极了第一次去烧烤摊找她的时候。

快到了,她就站在小区门口,她还没有发现我们,因为旁边的门卫大叔手里正掐着烟,咧着嘴跟她有说有笑的搭着话。

她将一头长发盘的干净利落,白皙的手捂着嘴,眉眼弯弯。

身上的衣服已经不是白天那套,上身套着一件宽松的粉色西装,下身浅蓝色的牛仔裤,脚上套着一双毛茸茸的拖鞋。

车子还在疾驰,越来越近,可我现在就想跳下车。

她转过头发现了我们,当即便抱着胸给了车窗后的我一个白眼。

我鼻子顿时一酸,车子刚停便推门朝她奔去。

她微微侧着头,注视着我的星眸微眯,嘴角浮现起若隐若现的笑意。

我对周围的一切视若无睹,一头撺进她的脖颈中,紧紧的抱着她,闭着眼睛不断呢喃着呼唤她。

“怎么啦?”,她温柔的手在我头上轻轻摩挲着。

我只是在她光滑的脖颈上磨蹭着,细细嗅着她身上的体息。她柔软又温热的肉团在我的胸前不断挤压起伏,伴随着呼到我耳边吐息。

“怎么了嘛?”

……

她每一次询问,都只会让我将她抱的更紧。

就算此刻周遭人山人海,就算是爆发地震海啸火灾,我都不想理会了,我只想紧紧拥住“失而复得”的桑桑。

我只觉得,能抱着所爱的人就好了。

她也不再过问了,只是像我一样紧紧的拥抱她一样拥抱我。

(4)

“桑桑——”

良久,直到coco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了,直到大爷已经回了保安亭,我对着怀里的桑桑呢喃道。

“嗯?”

“我梦见你不要我了——”,我用几乎是颤抖的语气,说出了见面后的第一句完整的话。

“傻逼——”,这种称呼在她嘴巴里脱出时是如此温柔。

她伸出手来抹我脸上的泪,我已经好久没有如此渴求的望着她,只是将脸往她手心蹭,生怕她下一秒就会人间蒸发一样。

“我真的好喜欢你啊——”,我怔怔的望着她被街灯洒满橙黄光晕的脸,半天蹦出这么一句话。

“傻逼——”,仿佛告白这种事情永远会让她感动,她笑靥如花,可眼中也闪起了泪花。

我顺从的被她搂进怀里,闭着眼,将脸埋进她的衣领里,继续嘟囔着:

“喜欢到没有你就会死的程度。”

“我不是说过的吗?”

她的手在我脑后轻轻摩挲着,下巴在我额头上亲昵的磨蹭着:

“永远不会离开你的——我们永远不分开——”即便如此,我仍旧在这现实中感到不真实,只是紧紧的抱着她,恨不得将身体和她镶嵌在一起。

寂静的街道,有风来,我们依偎着,我紧紧牵着她的手,柏油路上倒映着我们逐渐被拉长的身影。

每一次扭过头看她,她也已经在看着我。

我其实有话想跟她说,那些在接通电话后很想说的话。

“你梦见什么了?”,她突然问道。

我顿了顿:“就是梦见你不要我了。”

她目不转睛看着我,一言不发。

她的眼睛像在说:所有的一切她都想知道

陈海,你在害怕什么?

是这个深刻到,细枝末节都能回忆起来的噩梦吗?

那个coco描述中,唯一有意无意遗漏的细节——你隆起到不行的裤裆吗?

思想斗争了片刻后,我叹了口气:

“是一个噩梦——”

……

“看来coco的形容一点都不夸张啊——”,桑桑感叹道,侧过身面向我,捧着我的脸:“哭成那个样子。”

我抿着嘴,想必我的脸色不会太好看,即便知道这只是一个梦,可是回忆起再讲出来,都已经够让我难过了。

在我万分纠结要不要说出那个想法时,桑桑却又说道:

“怪我——不逗你的话——”

我怔怔的望着她。

“告诉你其实我会回来——你就不会做这样的梦了——”“可我想给你惊喜的啊——”,她垂下眼睑,语气满是遗憾。

惊喜?像生日那天一样的惊喜吗?

她又抬眼看着我,似乎读懂了我的心思,笑着摇了摇头。

“那是什么呢?”,我急不可耐的追问道。

“惊喜说出来就不是惊喜了——”,她还在卖关子。

这怎能让人不胡思乱想呢?我不在家的那段时间,她等我回家的那段时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我看着桑桑在夜色下似笑非笑的眼角,看着那对难以捉摸的瞳仁。

是谁?和谁?发生了吗?

或许因为我没有回去计划取消了?还是说箭在弦上般不得不发的发生了?

“我真的很想知道!”,我握住她的肩膀,恳切的乞求道。

“是很想知道细节?还是想知道究竟有没有发生?”,桑桑咬着下唇反问道。

我张了张嘴,那股不能再熟悉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

当然是希望发生些什么!即便我看不见了,但是只要是知道已经发生的这种事实,就够让我兴奋的了。

“关于那个梦…”,桑桑轻轻的搂着我,将唇瓣贴到我耳边,轻声细语道:

“除开我说分手的桥段——”

“其他的你喜不喜欢?”

“我…”,我喘起了粗气。

“4P哦——”

“后面的第一次也被别人夺走——”

“所有的洞被填满——”

“还有那个剪刀手姿势——我觉得挺好的耶——下次当面给你展示好不好——”尽管这些话令我血脉偾张,可是我心中的想法却还未被完全动摇,比满足性癖,我更怕失去她,我无法想象倘若哪天真的发生意外,我该怎么在没有她的情况下活着。

可是我也不知道,如果脱离了我们之间这个不成文的规矩,她对我的爱还有几分。

“陈海!”,她有些不悦的盯着我飘忽许久的眼睛。

“你是不是有话想说?”,她感觉到了。

我们的爱情是罕见的直球恋爱,如果为了维持现状而带着哪怕是一丝丝的芥蒂去苟且下去的话,不是我希望的。

我深吸一口气,将我所有的想法吐露了出来。

她静静的看着我,倾听时的每一个瞬间,眼睛都没有从中离开过我,我也一样。

我试图又很怕从这其中看到失望的意味,我可能会成为第二个瀚沙。

听我说完以后,她沉思了许久,然后点了点头,一言不发的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这副样子像极了久别重逢的那个夜晚,只不过那晚是我们关系的确定,这一次,会是故事的结束吗?

一样的步步紧跟,一样的不知所措。

她的步子越来越快,我几乎得小跑才能跟着。

然后,她顿住了。

“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她深吸了口气,回头看向我,说道。

“好。”

“你是因为那个梦,所以觉得再这样下去,可能会失去我是吗?”“对!”

“如果那个梦我没有跟你说分手的话,你觉得怎么样?”我觉得…

“有点心疼…”

“这种心疼之前有过吗?”

“有过。”

“所以啊——如果我真的不喜欢你了——跟玩不玩NTR 也没有关系。”“不喜欢了就是不喜欢了,喜欢还是会喜欢。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我明白。”

“第二个问题:你对瀚沙跟我的事耿耿于怀吗?”“是。”

“你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这让我兴奋不已。”

“真的?”

“真的。”

“你觉得我怎么想?我觉得——恰恰是因为我的第一次给了他,所以往后余生如果真的会有让我必须在你和他之间选一个的时候,我才可以更毫不犹豫的选择你——你能理解的吧?”

“我能!”

“完整的我,和不完整的我。你喜欢哪一个?”“按道理是不论怎么样的你我都喜欢,非要选的话:不完整的。”“为什么?”

“因为你的第一次不属于我,所以我觉得你更完美了…多了一种缺憾的美…怎么说呢…”

“我懂。因为我爱你,所以我希望我的第一次最好不是你!”这话让我心潮澎湃。

“所以,那种想法现在还有吗?”

说实话:“还有一点。”

“如果你真的还是想停止这种游戏,过着像正常人一样的生活,我听你的。

但是现在——”

她拉着我走到保安亭前,指着里面大叔:

“现在你闭上眼睛。”

我闭上眼睛。

“幻想我现在正跪在他的胯下,给他口交——有画面了吗?”“有!”,而且硬到不行。

“那你现在怎么想?”

我咽了口唾沫,喘着粗气,瞟了眼保安亭的老头,呢喃道:“桑桑…”“嗯?”,她的眼眸里溺满了嘲弄的媚色。

她太了解我了,她比我了解我。

“桑桑——我现在就想看!”

“不好吧——一晚上那么多次,他那身子骨怕是受不了哟——”我诧异到失语的看向眼前的爱人。

“咯咯——”,桑桑笑得花枝招展,探过头在我耳边私语道:“是哦——今晚已经帮他口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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