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师徒二人一墙之遥,相泽铃侧躺在平整的地砖上,身体蜷缩成团,形如母体中的婴儿。
纷纷扬扬的水丝自高悬的莲蓬头中洒下,在空中迅速失去温度,待淋上少女的娇肤时,已掺入了些末凉意。
之所以摆出以上姿势,并非什么新潮的冲凉方法,而是为了缓解小腹的胀痛。
没错。
就在花夕对着炖牛肉大快朵颐的时候,女飞贼正竭尽全力地收紧菊穴,不让肚子里的积水流出,试图履行“能坚持多久,就坚持多久”的约定。
白濯稍微收拾了一下现场就跑去开门,也没关照她,具体要忍耐到什么时候,才允许施放存货。
照理来说,也无需特意关照。
以正常人的逻辑,既然调教半途中断,调教者的指示亦肯定一并作废。
相泽铃的诚信之举,讲得好听点,叫做“具备丰富的自我管理意识”;往难听处吐槽,就是单纯地缺心眼……
缺心眼少女蜷曲身躯,手捧圆滚滚的肚皮,贝齿咬住下唇,默默忍耐着一波又一波的钝痛冲击。
(呜呜……肚子,被塞满了……)
(不能动……稍微动一下,水就晃来晃去的……!)
(要是,漏出来,就要被那个变态……惩、惩罚……)
惩罚。
平平无奇的两字,一旦与某人扯上关系,便沾染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淫秽色彩。
不知那家伙,会怎样“惩罚”自己呢?
比起理论知识丰富的闺蜜,相泽铃的见识相当有限,只能以变态先生过往施展过的招式为准,进行一个排列组合。
譬如,在抚摸屁股的同时,把毛棒棒使劲捅进屁穴,肠道剐擦加尻肉按摩,内外夹攻。
再譬如,大剂量灌肠后,用红串串堵住出口,不准她动手,只准凭屁穴的力量拉出来……然后,拉到一半,再出其不意地,狠狠塞回去——
“——咕咚。”
少女生硬地吞下一口唾沫。
(我、我,怎么会想得到,这么多不知廉耻的念头啊!!)
一番头脑风暴展现出的创造力,让她自己都有点被自己吓到。
心荡神摇下,菊蕾松开少许,漏出三两滴积液。
铃忙不迭夹紧臀瓣与双腿,前穴顶端的肉粒受到挤压,醉人的麻痒沿着皮肤爬上前胸,激得她又是一阵痉挛。
(呜啊!好舒服!)
(小豆豆好舒服,屁屁向外撑开的感觉,也舒服得一塌糊涂!)
(不、不行,再这样下去就糟糕了……要……要赶快,分散注意力……)
女飞贼双拳紧攥,小脸揪成一团。
恰在这时,微弱的话语声飘进卫生间。她勉强振作精神,定心倾听。
“‘止血剂’,人家自己也有的说~~~干脆回家一趟,把东西取过来咯。”
“……”
(……花夕、这家伙……)
(我就知道,她回来的这么快,肯定有蹊跷。)
(尽在这种地方,给我耍小聪明!)
事到如今,反省先前的思虑不周已无意义。可懊恼之余,少女又有点奇怪。
(……说起来,她一个“文职人员”,平时都懒得运动的,为什么会用到止血剂这种药品啊?)
……
相泽铃的疑问,在白濯心头也一样存在。
对义体豆丁持有止血剂一事本身,他未曾感到太多惊讶。
家中常备急救用具,是任何成熟人士都该做的事情——虽然花夕看上去着实不太成熟,至少在与性趣无关的方面是如此。
不过,当对方从包包中取出药瓶,随手搁在桌旁后,他却发现,外包装光线锃亮,贴在表面的条码标签保存完好,一望即知买了还没过几天。
“花夕。你最近,有受过伤么?”白濯径直询问道。
小豆丁不打自招地僵住了动作。
“……呜咿……该说,是有呢……还是没有呢……”
“你慌个什么劲啊。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那个,这个……有一种可能……”花夕讷讷地压低了声线,“……伤的地方,就比较见不得人、的说?”
“……”
没有耗费多少脑细胞,白濯已领会到对方伤在何处。
“啧,你都不告诉我一声的么。”
感情这家伙一直是带病作战,怪不得一开始插入“绛炎须”的时候,投降得那么快。
同样减轻了音量,他皱眉道:“要是被我伤得更重了怎么办?”
“嗯欸,不会的啦。人家喷了很多药,今早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而且……”
花夕嘻嘻笑着,比出大拇指。“……而且,人家相信师匠的实力!肯定不舍得把乖徒弟弄疼哒!”
“又不是舍得不舍得的问题……唉,随你。”
白濯倒也不是全然理解不到对方的想法。
大概和渴望春游的小学生差不离,临了出门,连感冒流鼻涕都要偷偷去抹,唯恐叫父母察觉了,被勒令居家修养。
记得前女友便常常犯下这等蠢事。
明明好勇斗狠受创不轻,依旧逞强摆出一副状态完美的架势,直到翻云覆雨时被牵动痛处嗷嗷乱叫,才不情不愿地接受他的治疗与数落。
如是想着,白濯投向小豆丁的目光愈渐柔软,看得她面颊平添红晕,不自在地耷拉下脑袋。
“干……干嘛这样,盯着人家不放呀。”
被钟情的男子,以近似怜爱的眼神锁定,花夕平日没羞没臊的防护装甲层层剥落,暴露出一颗扑通扑通直跳,像要从喉咙口蹦出来的少女心。
心跳转急,口干舌燥,周身冒出虚汗,下体亦泛起一丝丝饱胀之感。
少女的脸更红了——稍微被撩一下就春情萌动,难道自己竟是这么容易搞定的吗?
(……呜,不对。)
(不是‘那种’感觉的说!)
重新抬起头,她局促不安地对着白濯道:
“师匠,人家好像……想尿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