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泽铃无力地瘫坐在马桶圈上,体液自臀部的前后两处孔洞不断涌出,溅落入水洼,击打出尿尿一般的淅淅沥沥声效。
“……嘴巴好干……”
喃喃自语着,女飞贼转动失神的双眼,就近盯上了洗手池的水龙头。
理论上讲,重樱的自来水是可以直接饮用的。
不过很少有人会这么做。
毕竟,市区周边的环境属实堪忧,而重樱重工不惜一切代价节约成本的企业文化,又很难让人对其下辖净水厂的职业操守完全放心。
有谣言曰,“公司”长期向居民生活用水中添加纳米机器人,喝多了会被洗脑,变成只知加班奋斗的苦力社畜。
而这种纳米机器人,只有经过某某品牌过滤器的处理后才能失去活性……
就连“暗流”组织内部也流传着类似的阴谋论,唯一的区别,是将“洗脑为社畜”替换成了“洗脑成公司的走狗”。
相泽铃倒不至于如此魔怔。她之所以不喝生水,单纯是出于洁癖。
尽管最近由于某位异常性癖者的调教,在屎尿污物的尺度上愈发开放,但此类改造仅仅涉及肢体触碰,尚未、恐怕将来也不会,连饮食习惯也一并扭转。
(……唉唉。还是等上完厕所后,去冰箱里拿果汁解渴吧……)
喉咙干涸地滚动了数下,少女从股间抽回双手,扯过一大卷纸巾擦拭干净。而后摆正坐姿,继续意外中断的排泄事务。
“嗯……嗯嗯嗯……”
(呜,还是拉出不来!)
她很快发现,自己之前的一番努力,统统做了无用功。
准确地讲,根本纯属添乱才对。“挤压法”施行至半途,唐突演变为二穴刺激的淫戏,挤倒是挤得颇为卖力,可惜方向是往里的……
粗长秽物本已下沉至洞口附近,一番折腾后反而回移了好几厘米。
现在任她怎么用劲催动腹肌臀肌,都害羞地躲藏在肠道深处,一寸都不肯挪步。
(啊啊啊,讨厌、讨厌!)
女飞贼一手揉着胀痛的小腹,另一手抓狂地挠搔着头发。
(到底还得蹲多久啊!再不出去的话,炖牛肉都得凉了!)
(而且,花夕肯定会叨叨些有的没的……)
(……虽然我确实干了很多有的没的事情啦!)
情急之下,她伸手探向股间,试图正正经经地完成一次“挤压法”。然而,指尖甫一触及阴唇表面,便像被沸水烫到似的缩了回去。
“咕咿……!”
连番自慰之后,秘缝周边地带的敏感度大幅提升,稍一触碰便骚疼难忍。
假如硬生生插入,搞不好没来得及按压几下,就会重蹈覆辙,再度屈服于高涨的肉欲。
默默在心中往“挤压法”上划了大大的“×”号,相泽铃回归原点,开始思索其他可行的方案。
(按摩肚皮,一直都有在按,揉了这么久,管用的话早该起效了。)
(直接用手掏出来……欸,好恶心。……而且,指头也不够长。)
(要不然,干脆就这样结束?)
(反正已经排出大部分了……只剩下一点点的话……)
少女略微意动,尝试着抬起屁股。刚一离开马桶圈,便觉得腹内杵着一条铁块般坚硬的物事,直愣愣捅上肠壁,疼得她赶紧重新坐下。
不,其实并没有很疼。
但也绝对算不上什么易于忍受的体验。
一想到要维持着这种不上不下的尴尬状态,穿齐裤子、坐上圆凳,在变态先生与好友的面前继续强撑着渡过好几个小时,铃就不寒而栗地抖了三抖。
(才、才不要!……一定得在这里,彻底解决掉才行!)
女飞贼握紧了拳头。
(实在不得已,只有动用催便剂了……)
(……一次,就这一次。)
(大不了再让那个变态帮我……帮我,处、处理一下。)
就算事不顺遂,横竖有白师父的独门手艺托底。未曾经过太多思想斗争,铃拿定主意,麻利地翻找出开塞露,拆开外包装,拧下盖子。
屁股往侧旁挪了挪,她驾轻就熟地将软管抵住菊花蕾,手腕作劲,轻轻压入。眼看要捏扁外壳,却忽地停住了进一步的举动,蹙眉深思。
少女觉得,自己刚才似乎陷入了一处误区。
变态先生多次强调催便剂的害处,建议她少用、不用。不过,对灌肠这一操作本身,倒并未发表过负面意见。
第一次调教时,对方分明就往她的屁股里注入了一大管奇奇怪怪的液体,那可疑的橘黄色泽,铃直至今日都记忆犹新。
如果排除掉他从头到尾都在忽悠人的微弱可能性,即是说……
灌肠不一定有害,只是“公司”出售的催便剂质量不行?
——对重樱重工本就警惕重重的相泽铃,水到渠成地作出了如是判断。
(所以,只要是性质温和的液体,稍微注入一点点,应该没什么大碍。)
(性质……温和……比如?)
(厕所里就有的,对人体无害的……)
铃探头探脑,左右张望了片刻,旋即恍然,无语地拍了下额头。
(都在瞎琢磨什么哪。直接灌水不就成了!)
……
(这家伙在整啥呢?)
白濯满头问号,看着隔壁的女飞贼脱下内裤、睡裤,整整齐齐地叠好,搁在水箱顶部。
又从马桶上站起,捂着肚子,一脚深一脚浅地踏入淋浴区,踮起脚尖摘下花洒。
(拉屎拉到一半,跑去洗澡……?)
(……也未免太爱干净了罢!)
正当他忍不住开始反省,自己对好洁至此的女孩子,施加屎尿屁成分严重超标的调教,是否不太人道的时候,却见对方并未急着拧开水流的控制阀,而是两手发力旋转,把莲蓬头从塑料软管上卸了下来。
“这是……唔。”
仅仅怔了一瞬间,经验丰富的白师父,便领悟了她的真实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