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想记起的过去

“爸爸…今晚几时吃晚餐?”

十三岁的依理只穿着一件绵质露腰长袖白色上衣,扭着光屁股到客厅问。

要不是到晚上九时也看不到一点煮饭的动静,依理是不会忍不住问的。

“没有,自己吃。”徐目真看着电视,眼也没有看依理一眼。

“可是…即食面前天就吃光了啊。”依理急了。

“没有了妳自己不会去买啊!?”不妙,声音中开始浮现怒气了。

依理膝盖并拢在一起:“没有钱啊,今天午餐依理也没钱买呀。”

爸爸的头终于转过来了,他的眼神渗透进依理每一吋肌肤,渗进骨头里,她连站都站不稳。

“妳这援交妹,买了新电话说没钱?”

“电话是用新年的利是钱买的…你有三个月没有给零用钱了啊…”

没错,她的电话是最新型跑的,她做功课也要上网找数据,也要查字典,也要找试题来做,这是用她储了多年的利是钱买的。

虽然可能真的不必要买苹果最新的机款,但她想对自己好一点,作为生日礼物…

奖励自己一下。

“又撒谎,妳的利是钱可以多到不断换电话?”

“只是换了一次啊!”

“拿藤条过来!”

依理身体强直了,爸爸说“拿藤条过来!”

,等于宣判了依理的下场。

她挪用那饿得瘦巴巴的双腿,缓慢走到鞋柜旁的挂勾,上面挂着不同颜色的藤条,有单枝,有三条捆在一起的三芯藤条,有绑成网球拍子形状的,也有几枝已用了到岔开烂掉的旧藤条。

幼藤条和单枝藤条是依理一直都不敢拿的,经过无数次更替,单枝藤条还是如新品一样挂在墙上,依理选了一枝手柄处包了红色胶套的四苾藤条,这是上星期帮爸爸在网上订回来的,宣称是特制过,比街边买到的藤条痛一倍。

依理心想,选了这条,爸爸应该不会再骂她“净是懂得耍花样”了吧?

她双手捧着藤条走到爸爸旁,爸爸想都没想就抄起藤条一下一下挥到依理屁股上。

嗖!~啪!

藤条划过空气的声音在依理耳边一而再而三地响地。

依理咬着自己绵质上衣衣领,死忍着自己不要发出声音。

“回房,不要阻着我看电视。”

爸爸打完了,把藤条递给依理,依理恭恭敬敬地接过来,重新把它挂到墙上。

屁股的火辣感让她表情还在扭曲。

她没买错,这条藤条确实比一般的痛。

“哟~援交妹~”她哥哥立行坐在下格床,吃着M记外卖对她打招呼。

“我没有援交呀!!”依理关好房门后,愤怒的叫着。

“没援交妳会有钱买iphone?”立行咬着汉堡问。

立行盯着依理的屁股,看那些新添的藤条痕。

依理光着下半身的样子,在立行眼中已经见怪不怪了,但依理还是会觉得羞耻。

依理原本不想理她哥,想爬上上格床用手机打发一下时间,但新鲜炆煮的屁股热得火辣,她只好继续站着,不在自在地看哥哥吃汉堡吃得滋味。

“哟!援交妹。”

“怎啦!?”

“我给妳找了单生意,对方似乎很喜欢妳喔,四千元妳做不做?”

立行用手机秀给她聊天软件的对话纪录。

依理睁大眼睛,完全不敢置信。

“你干吗把我的相片乱寄给人啦!!!”

“没有拍到脸啦。”

那是立行趁她睡觉时偷拍的照片,由于依理没有被子,她全身只穿了一件上衣,下身什么也没有穿,身体扭在床上,活像是摆出引诱人的性感姿势,这只是因为照片没有拍到眼睛,看不到她其实是在睡觉。

她知道哥哥常跟朋友炫耀说自己有个下身不穿东西的妹妹,有时还会偷拍一两张图分享给朋友看,当然没有说这是爸爸强逼。

依理当然十分生气,也试过抢他电话删图,但一个十三岁的少女是打不过大她四年的健壮男生。后来依理也放弃了。

“今个星期六,下午四时,时钟酒店这是家,因为是我介绍的,我会抽佣三千,一千给妳,如何?”

“够了,我真的觉得这个玩笑很过份!”她缩起肩膀,恕视哥哥。

“不是玩笑啦,是真的啦,说真的妳也缺钱吧?爸爸也没有给零用我呀,我也是想找点方法,赚一点钱而已。”

依理还是站在原地愤怒地大呼大吸。

“拿妳援交的事抱歉啦,我也不该叫妳援交妹,妳也不用一直否认吧,大家生活状况如何不问自明啦。”

立行递出吃剩一半的薯条到依理眼前,脸上展现微笑。

依理望望薯条,有点惊讶,然后她伸手拾起一条,放进口中。

依理坐在时钟酒店的床上,头发湿漉漉的刚洗好澡,她到现在还不明白为什么会接受哥哥的建议,连哥哥抽三千元佣她也完全没有异议。

“希望哥哥以后会对依理好一点吧。”她这样心想,事实上,一千元省一点用的话,也够依理用一个月了。

心脏跳得非常利害,毕竟这是自己的第一次,见到客人要说什么,要怎么做爱,她完全没有经验。

看着镜子,身上穿着的情趣水手服是哥哥买给她的,脸上化着上网学回来的淡妆,忐忑不安。

叩叩。

客人敲门了。

依理急步出去迎接,打开那绝对不会想到的画面。

依理怎么也想不到,哥哥帮自己接客,是强调自己可以接受重口味性虐待。

依理不会想到,自己第一次的客人不止一个人,而是有三个。

她更加想不到,出现在自己眼前,会是自己的同班同学。

阿棍、始木和肥华花了近十秒才给出了反应。

“系是小伊?”那是立行替依理改的网名。

“就是你们?”依理还不确定。

阿棍、始木和肥华三人面面相觑。

“我…我先拿水给你们喝吧。”

为了消除尴尬,依理小急步拿起床柜旁边的电热壶,倒了三杯水。

三个同学都先把背包放在地上,围着床边坐下,四围打量着。

依理逐一把热水递到他们手中。

阿棍问:“做了多久了?”

依理红着脸说:“今次是第一次…你们呢?”

三人又互望一下对方,我们也是第一次,他们说。

“所以妳真是立行的妹妹啰?”阿棍问。

“是的。”依理不知道“客人”原来知道到这个层面上,心理有点气哥哥。

“那你们呢?怎么认识他的?”

“LOL网友…”阿棍答道。

大概四人脑内也齐声在吐糟:“到底有没有那么巧啊!?”

三个男生一边在感叹,一边慢慢将注意力放回这位女同学的胴体身上,细看一下,情趣水手服轻轻覆盖着的身体线条真是非不般的漂亮。

在班上看依理穿长裙子的身影已经觉得她很瘦了,但想不到是如此漫妙,双腿在迷你裙摆向下伸延,划出漂亮的孤度轻轻落到地上,乳房撑起了水手服的领巾,领巾的尾巴随呼吸前后摇摆的。

“你们要先洗澡吗?”

“不了,直接开始吧。”阿棍答。

依理站在床前,双手在想怎么摆放才比较自然,表达也不知道该怎么笑才不疆硬。

“那…依理准备好了…屁股有点伤痕,那是被爸爸打的缘故,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肥华是第一个按捺不住的,他首先扑到依理身上,狂吻依理的颈项。

一阵强烈的体臭扑到依理鼻子,她皱起眉头,有点想怪他为什么不先洗澡。

肥华在自己小腹上游手的手芯还带有户外流的汗水,另一只手捏着她下巴。

肥华居然强行跟依理舌吻起来!

(完了…完了…)

还刚开始不到一分钟,依理已经后悔了。

她从没想到自己的初吻会被这样夺去的,比起哥哥夺走自己处女还难受一百倍。

她再不想做这样的事了。

她突然对哥哥生气起来。

依理反射性用双手轻轻推开肥华,可是双手被捉住了,阿棍和始木一人抓着一边手,有点笨拙的用麻绳绑到身后。

“呜唔!”肥华的舌头离开依理口腔,吸了一口气,依理也趁机会呼吸一下,结果吸入的都是肥华的口气,肥华再次埋头忘我地吸吮。

不知何时,依理已被移到床上,她的双腿大大张开固定在床上,不知是谁已经把阳具插入自己私处。

(是谁呢?) 被肥华挡住完全看不到。

虽然是谁进入自己的身体也好,意义也没有什么不同,依理也不能改变什么,谁进入自己的身体也一样难受,可是…至少知道是谁也好。

“痛!”

小腹不知被谁殴打了。

“不要…唔…”依理想叫出来,但肥华立刻用他的舌头封住了声音。

“什么不要嘛?这是妳服务的一部份吧?”阿棍说。

他一边抽插,一边拳打小腹,他就是享受女生受到痛楚时,阴道紧缩传来的触感。

肥华终于停止舌吻了,依理以为终于可以重见光明了,想不到肥华转个身子,把又肥又硬的阳具卡到依理口中。

“呕呜!”依理没有呼吸到新鲜空气,她只是由肥华的口臭,转为品尝肥华下体的臭味。

“木凌。木凌!你帮我拿皮拍过来,书包最后那格。”

原本在看好戏的木凌听到阿棍指示,立刻找了黑色的皮拍子。

“给。”

“你不用给我,你帮我持续打她乳房吧。”

“为什么要这样做?”木凌有点不解。

“她的反应很有趣,换你上你就明的了。”

木凌在阿棍抽插之前都一直拍打依理的乳房,一直到阿棍射精之后。他们二人就调换位置,轮到阿棍用皮拍子拍依理身体各处,木凌抽插。

“是不是很有趣?”阿棍大力拍依理的乳头之后问。

“对啊…这儿会缩一下的。”

“来找找看拍哪个地方最有反应吧。”

肥华问:“喂,你们何时给我干啊?”

阿棍说:“你继续用口那边就好啦,给你干完会有怪味耶…”

肥华说:“那我做最后一个可以吗?”

“好吧。”

木凌和阿棍两日不断交替,肥华则独占依理的口腔,直到差不多晚上六时,肥华用他汗流浃背的身体压在依理身上时,依理才看到结终的曙光。

“那么…星期一学校见~”木凌和肥华拿出一千五百元元,阿棍则只出一千元交到依理手中,然后拿起背包消失在酒店房门后。

依理站起来看着大镜子,自己全身都有皮拍子的红痕,手腕和脚踝都有紫红色的瘀痕,阴道流淌男生的精液,口腔还残留着肥华用舌头拨弄自己牙齿感敏处的触感。

依理望着手中的四千元,抑制不住地哭起来…

她再也不做这种事了,她以后也不会做了。

就为了手中的四千元…

她连一元都不想给哥哥。

想起来哥哥做的就只是拿她的照片在网上乱传,说他妹妹是援交妹,他做了什么?

他凭什么抽佣?

哥哥今天甚至没有陪她出门,依理不明白为什么用自己身体承受屈辱与痛苦换来的钱要分给哥哥。

家门打开了,依理像平常一样背着手袋回来。

她像平常一样在家门前脱下鞋子,脱下裙子,再脱下内裤,只剩白色的恤衫上衣,露出伤痕累累的屁股。

依理步入睡秀,看到还在打LOL的哥哥,她咬着唇,从银包拿出四千元,放到哥哥的桌上。

“你要的钱,这儿四千元。”

“喔…喔…对喔…是今天喔…”

立行去到游戏可以暂停的时候,才转身望向依理。

“四千?妳的份呢?”立行刚才才反应过来。

“我不要了。”依理坚决地说。

“为什么?”立行很出奇。

“我以后也不会做了!”依理冷冷地说。

“妳还是拿回妳的份吧。”立行尝试把一千元交到依理手中,被依理一手甩开。

依理转身爬到上格床上,用被子盖着布满红印的身体,吼叫:“还有,请不要再把我的照片四周乱传了!”

“发什么脾气啦…”

立行望着她背向自己躺卧下来,似乎短时间内都不想理哥哥,就转身继续玩计算机游戏了。

依理以为这样就结束,可是她想得太天真了。

星期一回到学校,不知怎的,好像全班同学都对她投以异样的目光。

她心感不妙,心跳得异常快。

邻座的阿朗在上课时不断偷瞄她。

依理终于忍不住问:“你是…有什么事找依理吗?”

阿朗脸色有点尴尬,他低声在耳边问:“妳…真的是在做吗?”

依理深深吸一口气,被问之前,脑内已经采排了无数次怎样回答了,“之前家里缺钱,现在没有做了。”

,可是被真正问起时,她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阿朗的脸再次靠过来说:“我和另外两个同学可以约妳吗?”

“我没有再做了,对不起。”

“我没有再做了,对不起。”

“我没有再做了,对不起。”

依理不断提醒自己要这样回答,但她脱口而出的是:“网上说吧,现在先上课。”

回到家,未等依理在门前脱下裙子和内裤,她哥哥立行就小步跑出来说:“喂…妹妹…我知道妳说过不做…但先听我说。”

依理咬着嘴唇,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回房说吧。”依理简单说了句。

回到房间,她哥哥说:“之前那个客好像介绍了不少朋友知道,现在已经有三班人想找你,全部都是多P的,如果全部接了有一万二耶!”

依理一言不发,怒视着哥哥,但哥哥好像不太察觉到。

“妳会不会真的考虑一下?妳知道啦…我们现在什么环境。”

依理依然盯着哥哥,然后转身打开书包拿功课出来做。

“即是怎么样呀?”

依理回答:“告诉我时间地点就行了。”

果然三次预约,全部都是自己班上的同学,他们见到依理后已经没有像阿棍一开始那样尴尬,眼神全部换成班上不曾看过的淫秽目光。

有两次约出来也是三个同学一起,第三次是最离谱的,一起来了六个同学。

自从一次援交之后,邻座的阿朗回到学校都开始变得不客气了,手掌不检点地放到她大腿上抚摸,起初是隔着裙子,慢慢就伸进裙子内。

依理在课室内遭受的性骚扰也愈来愈多,同学们都知道依理不抗拒就愈来愈放肆,当依理稍有一点抗距,同学们就说“不想我们把妳的事传出这个班房,就给我们玩吧。”

真正让依理陷入地狱的,是那一天。

放学的钟声响起,老师看一看时钟,就仓促交代一下功课,抱起功课薄和教科书离开课室了。

“依理~要开始了喔。”其中一个同学故意大声跨过几个位子喊道。

依理没有作声,她默默把书本收进书包。

“依理,我们都在等着呢。”阿棍走到她身旁,手上拿着竹子。

依理回头一看,发现大半班同学都在看着自己,有些同学就在交头接耳,似乎是知内情的跟不知袖裹的解释什么事。

“依理都说不会做了!”

阿棍笑着说:“没关系的,大家都看过妳的裸体了喔,不用怕羞嘛。”

依理飞快地瞄一下女同学们。

桂枝跟几个女同学坐在角落,居然已经拿出了手机在拍摄。

依理还是呆在坐位上,像石头一样完全不知怎么反应。

阿棍提醒一下依理:“不动的话,我要就公开啰,你父母也会知道你援交啰。”

颈后寒毛都竖起来,脸颊和额头都发热得像是要烧起来。

颤抖的手解下衣扣,一颗、两颗、三颗…胸罩露出来了。

班上的呼吸都好像调成同一种节奏,呼出同一种声音。

裙子落到地上了。

这是梦幻的感觉,不现实的感觉,全班最漂亮的女同学,只穿着内衣站在课室中央。

“快点。”

依理的手越过缓慢的时间,到达雪白细致的背后,解下胸罩的扣子。

乳头感到刺刀一样凉风,她的乳房已经露在空气当中了。

“呜噢~~”全班发出一阵不自觉的低呜,班房似乎化成色情场所的表演舞台。

“还有呢?”

依理全身半裸地站在自己的位子上,身体最后一道防线,只构筑在薄得可怜的内裤之间。

她手指冰冷得麻痹,脸却发热得晕眩,手指头勾着内裤的两侧,褪了下来。

现在,她毫无遮掩地,裸体在全班同学面前,她知道她的中学生涯要完了,自己的人生要完了。

课室的派对,就从这个时候开始。

(原来是这样。)

蹲在家门前的依理,终于能在这片记忆中停下来了。

“主人说得对…”她双眼流下泪,望着走廊天花昏黄的灯光。

弄成这样的局面的是依理,把班级变成这样是依理的责任,一切也是依理的错。

她缓缓在地上爬行,一来不想被任何人发现,二来她连双腿好好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

依理光着屁股一直爬到楼梯口。

“啊!”

身体太软弱了,她失足滚下楼梯,天旋地转。

有人接住了她。

“妳还好吧?”

是男人的声音,不是哪个陌生的男人,是盛平。

盛平把她拥在怀里,手握着她的肩。依理立刻就明白了,主人从没有放弃过依理,他一直跟在依理背后。

“对不起,主人。”依理轻声说。

“不回去了吗?”盛平问。

“不回去了。”

“嗯,好吧。”

“依理说日记是主人逼的,对不起,一切也是依理自愿的。”

盛平在心内微笑:“妳知道就好了。”

“依理知错了。”

半小时后,依理再次跪在后楼梯垃圾房,趴在地上写日记。

她脱了下那件不合身的休闲上衣,好好折迭放在一旁,自已再不是三年前那个自己。

她仔细亲吻着封面上那锁炼图案,说着对不起,然后一字一划写下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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