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论起不靠谱,那你定是第一个!给了灵儿功法后便消失不见,若不是她天资聪慧,否则就凭着江趾教的那些技巧,恐怕早就把人给练废了!!”一说起这事白孀便气不打一处来,灵儿有次练功险些走火入魔,若不是江趾闻讯赶来倾尽全力调和下她田丹中暴乱的内力,恐怕这孩子的身体早就被庞大的内力给撑爆了!
商迟听罢面露惊色,心中有些忐忑不安起来,自己的确是忘了这件事了!
她本来是打算在群雄峰会结束后便赶回来教她,两人一起研习功法,可没想到自己这一去便耽搁了几年才得以回来。
一想起回来初见灵儿时,她根基不稳的一招一式,商迟顿时感到五味杂陈,跟着江趾学武什么的不亚于自学成才,原来灵儿她竟这么努力……
“你若是见了她,便好好跟她聊一聊……这孩子几年来来,都不曾忘记你……”白孀轻叹了声眼中带着一丝无奈。
虽然她早就知晓灵儿对商迟的感情不简单,但她只以为是少年人的一时兴起,没想到灵儿竟然对商迟情根深种到如此地步。
“小冤家~,你还真是红颜祸水啊~”白孀伸手捏了捏商迟的脸蛋,嗯~这漂亮又性感的容貌的确算的上是祸水了。
“那姐姐可曾后悔?一手养大了这么个‘祸水’?”商迟听罢忍不住笑出了声。
觉得手感不错的白孀便又揉了揉她的脸,商迟哼唧了几声拉了下被子将两人的身体盖住,烛火忽地猛地跳动几下,然后无声熄灭。
“睡吧,白姐姐,再不睡过一会就亮天了。”商迟亲吻了一下白孀的眼睛,温和的嘴边带着浅浅暖意。
白孀轻声应和,双眼细细地将面前之人的容貌刻画在脑海中,她的小姑娘还是长大了……
她握紧了商迟的手紧贴在怀中,脸上带着不舍的神情,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一副睡美人的姿态呈现在商迟眼中。
商迟感受着手上传来的力道,心里不乏有些苦涩,原来自己不在的日子里她们已然经受了这么多苦难。
她动了动自己手指,却被白孀的手又握紧了些,商迟苦笑着闭上眼,看来只能等天亮了在行离开了……
这一夜很漫长,白孀昏昏沉沉地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外面的阳光已经很刺眼了,她侧头看向床里,果然那里已经没有了商迟的身影。
她不免有些失落地坐起身,可手中传来的异物感,让她忍不住低头向自己的手心。
一枚精致的发簪静静躺在上面,那是一块上好的翡翠雕刻出来的,顶端是一朵盛开的牡丹,雍容大气,花心处还雕刻着一个孀字,若是不仔细看还以为是细密的花蕊。
“这小冤家,还真是让人放心不下。”在手中把玩了良久,白孀才渐渐释然地勾起嘴角,撩起一把长发双手利落地在脑后盘出一个简单的发型,然后把那枚簪子小心地插进了发中。
白孀拉起纱帘刚要下地,却猛然发现地上整齐跪着几名穿着黑服的暗卫,他们带着面罩让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白孀一时间忍不住惊呼出声!
“你们什么时候进来的?为什么要跪在这儿?”
白孀红着脸拉上纱帘紧紧按着自己胸口的衣衫,幸亏商迟临走之时给她穿上了里衣,不然此刻定会异常尴尬!
“白…白姑娘,大人临走之前吩咐我等保卫您的安全…是我等失职,害得姑娘…姑娘被一采花贼人轻薄,还请姑娘赐罪!”
有人开了口,她的声音略微带着些难堪,虽然天朝的国风开朗,但是一个姑娘被采花贼轻薄了终归还是恶事!
陆阮想不明白,他们几个人昨日守夜时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可今早的那个女人到底是从什么地方进来的!!
“白姑娘……我等未曾抓捕下她”陆阮咬牙握紧了双手,他们简直是把大人的脸都丢没了,居然连一个人都拦不住!!
而且!
她居然还是从驿站中大摇大摆走出去的,那些守在正门的弟兄还没等动手,便被那人深不可测的内力逼迫的连腿都软了下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远去。
“采花贼?”白孀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这个形容词还是挺贴切这个小色鬼的。
白孀摆了摆手,示意地上跪着的人站起来:“无妨我与她是相识,若是她想走恐怕是谁都拦不住的。”
站起来的几人听罢脸色微变,原来白姑娘竟是识得那名女子?
“今日之事过去便过去了,你们若是无事便都退下吧。”
“这…杜大人那边……?”
“无妨,她若是回来了,我便去与她说,定不会责罚到你们。”
暗卫们点头,房间很快便又剩下了白孀一个人,她起身走至梳妆台前坐下,镜中倒映出自己的容貌。
白孀对着镜子坐了许久后才收回视线,她把簪子从头发中拔了出来,紧紧握在了手中……
商迟踏进院子中时,江流已是在门口乖乖等候了,奇怪的是身旁还跟着戴面具的肆瞳。
她到是不知这两个人何时关系走的这么亲密了,难不成这就是血脉的力量?
商迟摇了摇头走向前,还没等她踏进房间,迎面便扑进来了一只金色的蝴蝶。
“苓姐姐,你可算回来了!”
穿着华贵罗裙的夏千瑾双手紧搂着商迟脖子,一双杏眼如水,看向她的时候满是欣喜,只恨不得讲这几日经历的苦水全部吐给商迟听。
自打商迟出门后,莫叔便到处催她核对账本,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商户也是个个来寻她做买卖交易,若不是她最近学习了许多商途的学问,只怕现在珍宝阁就被自己给坑没了。
“千瑾?你何时到的抚城?”这在里看见夏千瑾,商迟还真是又喜又愁,喜的是两人相见,愁的是她来的不是时候。
也难怪肆瞳会把面具戴上了,原来是这千金大小姐在这儿里。
也不知道她现在又是以何种身份待在这里,想着商迟偷偷地瞄了一眼肆瞳,只见她动作规整地站在那儿,活脱脱一个守规矩的侍从。
“你在看什么?”夏千瑾见商迟挪开了视线,有些生气地起嘟嘴,用双手将商迟的脑袋扳了回来赌气道:“本小姐在这儿里,你不许看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