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失魂落魄的走回自己的房间前,刚一推开门就见一名身穿黑色官袍的俊美女人,她坐在圆桌前用手掌给一只雪鹰抚顺身上的羽毛。
罗刹反手握紧了身后的横刀眼里满是提防。脚向后了一步,心中暗道:这人到底还是追过来了……
“我等了你很久。”杜慕飞站起身,那只鹰灵活地飞起落在她的肩上,脑袋歪着,一双兽瞳中倒映着罗刹紧张的神色。
“你放心,我寻你不是为了杀你。你也知晓我身后是哪位主子。”
“她让你寻我一个小人物作何?”
罗刹不屑冷笑。三大神捕,只听一人派遣。除了那位陛下还能有谁?
“你可不是什么小人物,堂堂阎罗殿左护法岂是平凡之辈?”杜慕飞看着眼前身材窈窕脸带鬼面的女子眼带深意道“我也不兜圈子,陛下想与你们合作,对于陵王以人饲蛊之事你应当比我还要清楚。”
在听见杜慕飞说你们而不是你,也不是阎罗殿的时候,罗刹咬住了下唇,面具下的眼睛带着惊诧。
她是如何知道的?
“……事成以后,陛下恩准为阮家翻案正名,并公布于世。”
“呵,人都死十年了翻不翻案,还有何用?”罗刹仿佛被狠狠戳痛了伤口,她眼神狠厉,向前一步。
面具几乎贴上杜慕飞的脸,紧紧盯着她的眼里满是仇恨,而杜慕飞面色如常地正视着她。
“我生平最恨朝廷之人,别说陵王,那位陛下我也是厌恶的反胃。”
“但是与陛下合作你们才能更快的杀死陵王不是吗?”杜慕飞淡淡道。
“就算如此,我们也不会给朝廷当一只咬人的狗,用了就给块骨头,不用了就杀掉食肉。”罗刹薄唇轻启,话语中满是对朝廷的不屑一顾。
她想起了自己收在香囊中的那朵花儿,那个小姑娘温暖的笑容……
如果朝廷官府有一点用,怎么可能会对那么多的人口失踪不闻不问?
若不是秦府一事动静太大,怕是这杜慕飞也不会千里迢迢从京城赶来宁州吧!
罗刹心里忍不住冷笑一声。
她握着横刀的手收紧,又松开,这个细节被杜慕飞看在眼中无奈道:“天下之大,就算是陛下也不能面面俱到。何况现在天朝内忧外患,陛下实在是分身乏术否则也不会派我前来。”
呵,那张淡漠得没有表情的面孔还真是让人不爽呢。
眼帘垂下,杜慕飞那修长的脖颈上深深的一个牙印无比醒目,罗刹仿佛见到了什么好玩的事调笑道:“怎么杜大人这是刚从温柔乡里出来吗?”
“……”杜慕飞脸色一黑,沉默片刻后向外走去,与罗刹比肩之时侧头开口,那语气比之前的平淡多了几分低沉“若是想明白了便来找我。”
待到杜慕飞出门,那妖娆的笑声充满了整个房间。
夜深人静,钱府的正门紧闭,门后坐着的两个仆人正昏昏欲睡,忽地一阵冷风划过,两人齐齐打了个冷颤,揉了揉眼睛,没瞧见什么动静就又迷上了眼睛。
一个黑影贴伏在墙后正小心地躲避时不时路过的家丁。
那人正是罗刹,她从附近的百姓口中打听到钱府时不时就会购买一些妙龄少女和奴仆回府,一旦买进府中就再也没瞧见走出来过。
她心中有些怀疑,这才安耐不住地偷偷摸进来。
这府内里富丽堂皇,布置典雅,比起一些高官富贾府邸有过之而无不及。
罗刹皱眉,钱府的主人钱付不过只有一家酒楼营生,怎么会有这么多钱供他大肆挥霍。
这钱付很有可能是陵王的人,如果真的是钱付在为陵王四下抓人练蛊,那想必他本人一定知道那些被抓走的人都送去了哪里!
打定了主意,罗刹翻身上房,一间一间去寻钱付所在的房间,也不知道是第几间房,她熟练地拿起屋顶上的一片瓦,往下看去,面具后的脸被刺激的通红。
屋里面有个中年女子手里拿着一本册子,上面画着各种男女交欢的姿势,她面前的椅子上坐着一名清纯动人的少女,双腿大开,腿间的花瓣一开一合轻吐着汁液,少女白嫩的小手正在笨拙的学着图上动作,用力摩挲着下面的小核,脸上带着漂亮的红晕轻轻喘息呻吟着。
罗刹手一抖连忙把瓦片盖了上去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恢复了一下呼吸,她脚尖点起,又落在另一处房上拿起瓦片,向下看去不禁脸色青白交加。
那底下身材肥壮如猪的应该就是钱付了,这人也在做着那档子事,身上趴着一名少女在给他吞吐着短小的肉棒,罗刹只感觉分外的辣眼睛,手上的瓦片刚落下她听到一角传来沙沙声,罗刹心里一惊,连忙起身使出一招鹞子翻身落下房顶,手握住房檐下的边角,轻轻一荡蹲在了一颗树上,侧身躲在树干后。
那房顶落上一名中年男人,走路及轻,他四下环顾打量了一圈,确定没有情况才跳下屋顶。
随后就见那名男人落下,敲了敲房门,叮嘱了什么,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的陶罐碎裂声和钱付发火的声音,那男人也不理会,就站在了门口一动不动当起了门神。
罗刹诧异,没想到这钱府中居然还有一名武功高强之人。
看来今夜是不能继续打探了,罗刹想着有些懊恼的地皱眉,腿微弯曲在树上借力一蹬飞落了出去。
主街上店铺都已关门,唯有一家灯火通明,花红柳绿,宁州城最大的青楼就落座于此,外面车马不断,里面笑声不止。
商迟跃起轻功在后门偷偷飞了进去,她轻巧地跃上最顶端的阁楼,打开木窗悄悄地伸腿往里迈。
商迟两脚轻轻落地,转身微俯去关窗户,身后传来脚步声,吓得她手一抖。
“小冤家,出去耍了那么久。舍得回来了?”一只素手精准地捏住商迟白嫩的小耳朵用力地拧了下。
商迟小脸一皱心里暗暗叫苦!完了呀,被白姐姐抓包了啊!
“说罢,这大半个月都去哪儿浪了?”
白孀看着少女乱糟糟的乌发和凌乱的衣衫,两只秀眉皱起,嫌弃道:“脏死了,赶紧去后面的汤池里洗一洗。”
说着伸手就去解少女身上的衣袍。商迟也没拒绝,只是撇撇嘴伸开双臂,任由白孀把她剥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