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洗花掉至少半个小时。
刚开始还有所顾忌,接了两杯饮用水对着镜子一点一点洗,很快便意识到情况远比想象中还棘手,不确定是否和打击报复耽误太久没有第一时间处理有关。
身体数一数二脆弱的位置像被白磷弹点了,火烧火燎的针扎似的,看不清东西视野发灰重影,吓的你当即开了龙头不管不顾硬睁着眼猛冲,半张脸都发红眼皮眼睑都高高肿起来眼周一圈都皲裂爆皮。
面前只有两个选项,要么失明,要么连夜挂号急诊就医坦言被精液射伤了罪魁祸首还赤身裸体被你关在自家阳台上。
好在过了不知多久状态明显好转。至少看东西清晰了,只剩既存损伤隐隐作痛。
也不确定是流年不顺还是水逆首尾相连,怎么做到的每次遇上这货都会搞成生死攸关的亡命爱。
你想着点了支烟,条件反射干呕了两嗓子才意识到是吃鸡巴吃出的应激反应现世报来了。
但总归点都点了,只好抽完,这才晃晃悠悠流着泪肿着眼夹着烟回到卧室阳台边。
一看之下,人不见了。
大吃一惊差点烟都扔出去。急急忙忙开锁拉门,张望一圈如释重负。
你发现男人正抱着膝盖蹲在阳台角落铁青着脸。
“在假装自己是植物。”他摆摆手站起身,很可能两腿发麻,竟然还趔趄一下,“顺便,你,快说‘谢谢’,帮你给花施肥了。”
“尿花盆里了???”你惊恐的反问。
对方瞥你一眼亲手拉好门,边表示实在没事干把你没用过的营养液喷瓶拆了,边躺倒在你床上。
“什么人呐,完全是‘农夫与蛇’。”抱怨完还打了个喷嚏,“爽完就翻脸不认人,卸磨杀驴诶。”
“狼与鹭鸶”才对吧。你把抽了两口的烟扔进水杯里,坐在床边隔着被子拍人要他先去洗澡,床都弄脏了。
“缺我这一下啊……”听着没好气,还是撑起半身伸手招呼你,“过来。”
你瘪瘪嘴凑近,四目相对男人没什么表情,天知道一脸严肃盯着人左看右看是到底要干什么。
最后只听“啧”了一声,咂咂舌得出结论,他说你没什么事。
什么“没什么事”?
“ま、不过还有点没洗干净……冲好久了吧,怎么洗的啊你。”说完便是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气,对方翻翻眼睛起身,拽着你胳膊往盥洗室拎。
被捏着下巴撩水洗眼时,哪怕视力已经被迫害荼毒到这么直接的地步了,镜子里脸正前,还是满满当当的,都是当下最不该看的画面。
为避免遮挡视线碍事,刚刚无心捋了把头发,散乱的发丝因出汗潮湿正乖顺的贴后,露出饱满的额头额角和令人词穷的脸;前倾体态下肩胛锁骨深陷,被镜前灯打出一片暗色的阴影,对应着鼓鼓囊囊的胸肌,连大小位置颜色都无懈可击的男性乳晕怕不是哪偷来的艺术品。
根本就不该长眼睛,弄瞎拉倒真是干得漂亮,不然自己真像个变态一样。
一时心也软了气也消了,不确定是不是错觉,只感到灼烧痛都被美貌的力量抚平不少。
“好了。”最后皱着眉审视两下,男人伸手替你抹了把满脸的水,掐着人中自己也挤了挤眼睛,像疲惫至极。
摇摇头恢复状态预防发情发到过呼吸,你指指浴缸示意要么滚要么先洗澡再上床,无视对方“你被子早湿透了现在瞎讲究什么啊”的连串抱怨,揉着眼睛自顾自说,“刚刚在阳台一眼没看见你真被吓了一跳,还以为光着屁股就飞走了呢。”
说完才发现,男人突然睁开双眼一眨不眨,面无表情的看着你。
残存的理解能力暂时上线。僵持半分钟后反应过来,你下巴差点掉在地上摔碎,
“我随口胡说的???真的假的,真会飞啊????氪星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