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一个作息很规律的人,哪怕前天晚上睡在再晚,第二天早晨也能准时起床,我隐隐记得她小时候就这样。
这一点,她倒是继承了我父母的优良传统。
昨夜激情过后,我和姐姐都懒得动了,就没去休息室,直接在沙发上睡了。
等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偌大的大厅,透着斑驳的晨光。
我身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盖了个毯子。
姐姐正弯着腰身拖地,看着那婀娜有致的身段,回想起昨晚的疯狂与放肆,我的嘴角不禁浮起两道淡淡的弧度。
“醒了就去洗漱吧,休息室都给你把东西准备好了。”
姐姐直起腰,撩了撩耳边的散发,看起来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我转了个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想在眯一会,对于我这种习惯懒床的人来说,每一个残留着睡意的清晨,都是一种辜负。
可姐姐今天不知怎么了,直接走过来,用力晃了我几下。
“别睡懒觉了,赶紧起来,你作息老没个规律,对身体不好。”
我用肩膀晃开姐姐的手,带着几分起床气说道:“知道了,知道了,你怎么也变得这么啰嗦了。”
“你赶紧起来,我还得收拾……沙发呢!”
睡眼惺忪之中,我看到姐姐脸上露出几分难以启齿的羞臊。这才想起来,昨晚硬是没放过姐姐,将她肏尿在了沙发上。
这么姐姐这一通折腾,我的睡意也渐渐消散了。一脸坏笑地戏谑道:“这会知道臊了,昨晚不是很狂热吗?”
身处欲望深渊的人,其实和喝醉酒的人一样,当时的狂热和放纵,终将会变成羞耻心上的一块碎片。
“只是为了偿还你罢了!”
姐姐口是心非地说了一句。
“啧啧!女人呐!”
我砸着嘴,开始坐起来穿衣服,昨晚乱扔的衣服,已经被姐姐整理好,放在沙发前面的桌子上。
“昨晚可是说好了,以前的事一笔勾销,以后都不许再提了。”
姐姐拄着拖把,语气中似乎还带着几分骄横。
“什么时候说的?”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记忆中,我昨晚似乎并没说过这样的话。
没想到姐姐竟然睁大眼睛,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可是你姐唉,跪着给你做那事,还不能抹平你心里的伤疤吗?”
“嘁,说的冠冕堂皇,明明自己也很享受,还非得装作一副难为情的样子。”
我穿好衣服,正准备穿鞋,姐姐却扔掉手里的拖把,直接坐在我身旁,抓着我的双手说道:“那我不管,总之,该做的我已经做了,这事你要答应我。”
我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姐姐这般模样,俨然小女生耍赖的样子,可在她身上,似乎并没有一点违和感。
“苏文婧,都四十岁的老阿姨了,就别学人家小姑娘那一套了吧!”
姐姐嘴角抽动了几下,果然,年龄是女人的禁忌。
可随后,姐姐的嘴角便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笑的像个狐狸一般。
风情万种地夹了我一眼,随后挑着眉角说道:“是啊,四十岁的老阿姨了,某人还不是费尽心思地想得到我啊。”
“我只是想上你罢了!”
我也不甘示弱,反击了回去。
“还不是一样!”
姐姐翻了个白眼。
“你呀,就得了便宜还卖乖。如狼似虎的年纪,还有我这个个器大活好、年少多金的好弟弟,你就偷着乐吧!”
我站起身,揶揄了姐姐一句,随后向着休息室走去。
休息室在一楼,是姐姐给自己收拾出来的,里面带着洗漱间还有床,平时累了也可以休息休息。
舒舒服服地冲了个凉水澡,顿觉神清气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觉此时的自己就是世上最靓的仔。
我相信,绝大多数男人在洗完澡后,都有这种错觉。
刚打开洗漱间的门,姐姐的身影吓了我一条,双手环胸倚在门对面的墙上。
“怎么,还想一块洗个鸳鸯浴?”
我赤裸着上半身,一边用毛巾擦拭头发,一边调侃。
只见姐姐一眼严肃地看着我:“我说的是认真的,文钧,我该偿还的,已经尽最大努力在偿还了,以前的事就一笔勾销好吗?”
我一阵无语,不明白她为什么老揪着这事。
“我们现在这样的关系,这样的状态,说这些,还重要吗?”
“重要,对我来说很重要。”
姐姐直起腰,挺起胸膛,一脸认真的样子。
“如果得不到肯定的回复,我这一辈子都会活的如鲠在喉。”
我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道:“良心发现了?还是只想在我这里得到一个答案,来让你自己释怀。”
姐姐沉默了片刻,继而回答:“都有吧!只是想和过去彻底告别。不能人向着未来走,心却被过去一直拽着。”
“那就看你的表现咯!”
我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没想到姐姐却突然扬起拳头,在我的肩膀捶了一下,瞪着杏目嗔道:“你这混蛋,从你嘴里听句话,有这么难么?”
看到姐姐这模样,我却突然间笑了起来:“哈哈,姐,你这适应能力,真是绝了。一开始要死要活的,短短一两个月,就进入角色了?啧啧,那句话说的果然没错,阴道是通往女人心灵的捷径。”
姐姐恼羞成怒,竖着柳眉呵斥道:“你能别一开口就是裤裆里的那点事么?”
“不能,我这人没什么追求,就这点爱好。”我耸耸肩,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随后接着戏谑道:“哎呀,昨晚也不知道是谁又是好弟弟,又是好老公的,还一直喊用力,嗓子都哑了。啧啧,现在提上裤子,说话就是硬气。”
看着我油盐不进又阴阳怪气的样子,姐姐欲语又止。
而我,却突然一把将姐姐拉过来,从背后抱住她,双手环在她的腰间,下巴蹭着她的玉颈。感受着她柔软的上很短,呼吸着她的体香。
我能感觉到,姐姐没有一点抗拒的意思,她身上的肌肉很放松。
甚至还将头微微偏向我这边,一双娇嫩的玉手轻轻抓着我的手,对于这样的亲昵动作,姐姐似乎也很享用。
“有时候,真想钻进你心里,看看它到底几分真,几分假。你这人,总是精明的过分,对于别人,这种精明是你的盾,也是你的武器。可同时,你的精明又让我始终对你保持着一丝怀疑。
你说的对,我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心软,心底也渴望亲情。哪怕心底一直对你保持着几分怀疑,我也始终抱有最好的期待。姐,你觉得,我是在自欺欺人吗?”
这个静谧而温馨的清晨,我将藏在心里的最后一点话说了出来。
姐姐没说话,不知心里在想什么。我又接着说道:“其实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如果当初我对你和嘉瑜没有这些想法,我还会不会帮你?
思来想去,我觉得,我应该还是会帮你。
这人间的面,吃一碗少一碗,人生的面,见一面,少一面。
爸妈走的早,那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我欠他们的太多了。
这些年,我看起来生活滋润,如鱼得水。
可那种骨子里的孤独,没人能体会。
有时候昼夜颠倒,下午五六点睡起来,黄昏的太阳正好照进房间,身边没有一个人,心里也没有一个可以挂念的人,那一瞬间的孤独,那一瞬间的清冷,能让我失落好几天。”
说道此时,我发现抓在我手上那对玉手也收紧了几分。
“如果爸妈在,想必他们也会让我去帮你。回头想想,他们也不是不爱你,只是把更多的希望都放在了我身上。”
说道最后,我也有些伤怀。
听到这些话,姐姐眼睛也有些发红,最后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说道:“要是爸妈在,知道你对我做了这种事,非得打断你的腿。”
我喃喃道:“我宁愿他们打断我的腿,也不愿看到他们躺在冰冷的地下。”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薄弱的地方。我心里最软的一片地方,住着我的父母。
这些话,我从来没对人倾诉过。事实上,我也没有那么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
这一刻,对姐姐说出这些话,我突然感觉心里轻松了很多。
这一刻,我也意识到,我对姐姐这种畸形的爱,或者说是占有欲,或许就是这么多年活的太压抑,太孤独,从而导致心理有些扭曲。
而姐姐和嘉瑜就是我拼命想抓住的最后的两根亲情稻草!
我不想松开,不想放开。
为此,我不择手段。
姐姐抽了几下鼻子,转过头来红着眼眶看着我说道:“突然想回老家的房子了。”
我愣了愣,其实我这些年,有很多次,都想回去在老家住一段时间。
可是,我没那个勇气。
偶尔回去扫墓上坟时,我都是在老屋里转一圈就走了。
小时候的一切画面,父母的音容笑容,一切都仿佛在眼前浮现,在耳边回响。
此去经年,物是人非。
恍惚之间,阴阳两隔。
那空落落的屋子,院里杂草横生,落叶堆积了一层又一层,我的内心比院子还荒凉。
我想回去,又不敢回去。
屋子总是需要人气,看起来才像个家。可是一个如此荒凉的我,不会给那个屋子添加一点人气。单单只有一个我,那屋子便是回忆的坟场。
人在情感受到冲击时,总是太容易感性,我是如此,姐姐亦是如此。
片刻过后,姐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目光殷切地看着我,说道:“过段时间吧,等美容院进入正轨后,我们回去住一段时间吧,过年也回去。”
“好!”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人都讲究一个落叶归根,我和姐姐虽然还没到那个年龄,可无论我们人在哪,我们的根,永远在那几间老房子里。
那里是我们的初生之土,埋藏着十多年的时光,也埋藏着我和姐姐的羁绊,还有恩怨情仇的起源。
姐姐不是个容易感情伤怀的人,只是,她心中也有柔软的地方。
此时此刻,我和姐姐倒有种相依为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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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选了一个良辰吉日,美容院也开张了。
开张那天,我只是去转了一圈,也不知道姐姐用了什么宣传手段,人还挺多了。
店里招聘的服务人员,看起来专业度也很高。
姐姐虽然精明,但她不是那种投机取巧,目光短浅之人。她也深知,无论那个行业,要想长久,口碑最重要。
所以,无论是店面环境,人员素质,服务质量,还有产品把控,她都要求极高。
魔都这个地方,不缺有钱人。人家花钱消费,美容是一方面,更多的,买的是服务。
海底捞为什么人满为患?好家伙,你一进去,服务员那个热情,那个嘘寒问暖,那个细心周到,你不多点几个菜,都觉得不好意思。
长安那么多网吧,为什么只有绿树最火?
好家伙,一进网吧,制服干净整齐的工作人员排成队问好,先把热毛巾递上,再主动帮你刷身份证,最后再领着你去想要的区域,呼叫都会第一时间过来。
海底捞真的就那么好吃吗?绿树的配置就真的是最顶级的吗?
不见得,其实有一大半钱是花在服务上。
但是,你能说这个钱花的不开心?
不止是美容院、海底捞、网吧这些行业,所有的服务行业都这样。
姐姐在这个行业深耕多年,更是懂得这个道理。
当然,宣传更是少不了。在宣传这方面,姐姐本就下了不少功夫。我还特地在公会找了几个户外探店主播,推了一波流量。
天时地利人和,姐姐的美容院搞的风生水起。只不过,我的生活质量却下降了。
姐姐闲的时候,每天准时准点地买菜做饭,再加上她厨艺了得,我也不用整天点外卖了。
可是,她现在忙得脚不沾地,中午也就没时间回来做饭了。周内还好一点,一到周末或节假日,要到很晚才回来。
于是,我似乎又恢复到了以前那种不规律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