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将所有的体液都随着丝毫没有消退下来的性欲一同排出一般,那身体几近干涸的感觉,也让手掌攀附在泥土的动作变得更加艰难起来。
接连高潮之后,残留在体内的余韵就像是电流一般,一遍又一遍刺激着发软的身体,试图将自己挣扎的力量软化下来。
但是至少…………至少自己终于成功从那片高浓度的催情迷雾中爬出来了…………
这也就意味着…………自己成功地活下来了…………
露维娜昏昏沉沉的脑海中,一股名为庆幸的情绪也不禁涌了上来。
此时的她那件破破烂烂的睡裙已经被彻底撕扯开来,让唯一几块还被身体勾着的残片连同脏兮兮的泥土一同粘附在那原本温软火爆的娇躯上。
她的粉色长发已经完全不复往日的靓丽和整洁,就像是被胡乱蹂躏过的毛线团一般,在脏污的浸染下,宛如破拖布一般搭在了因用力而颤抖着的肩膀上。
很狼狈………很凄惨………一丁点都没有身为猎人的从容姿态…
………
但是…………这才是名为厮杀的战斗之后,作为败北方的模样……
在将无力的身躯拖到了一棵树边之后,露维娜也倚靠在了那坚实的树干上,获得了劫后余生的一丝宝贵的歇息时间。
身体的虚弱感不断在发出警告,告知着她所剩的欲望已经不容乐观。
在被那把刀刃伤害了几次,又因为催情迷雾连续高潮流失了许多力量,这也是当然的吧…………
由于连续高潮的刺激还未彻底,那不断发出的粗重喘息中也带上了颤抖和娇艳的色彩。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在身体稍微恢复了一些之后,去找到一个奴隶恢复力量。
学院显然是回不去了…………以自己现在的身体状态,在再次进入那片催情迷雾的时候,自己就会直接因为高潮彻底消失的。
虽然那对于魅魔来说,也算是一种不错的死法,但是现在的她,可还不想死呢…………
要去找驻守在人界传送门的老师求助么………?
郑烨现在的状态比自己好不了多少,自己去找老师,向她说明情况的话,应该能够再次回来,将他彻底解决掉的…………
不………那样也要花上不少的时间,让他恢复么…………
而且…………
那死灰当中的点点火星就像是丝毫没有消失一般,在她的心中烙印着。
哪怕是有着老师在,他又可能会真的会放弃抵抗,而不是拼着自己最后一丝力气,将自己一起带上绝路么?
如果是他的话,绝对会做的出来…………
哪怕是只剩下一条腿,哪怕是只剩下脑袋,他也会挣扎地将牙齿咬在自己的脖颈上,将自己最后的一丝生命力也一并啃噬殆尽。
没错,那如同死人一样的执念,不是一两个魅魔就能够阻挡下来的…………
除非通报到学院的所有人,然后自己躲到一个绝对安全,他绝对无法到达的地方,否则的话,哪怕是在临死前的最后一刻,他也绝对会将自己厮杀殆尽的。
双臂在不断颤抖着,那似乎是由于刚才不断拼命地拖动身体,才造成的脱力。
但是露维娜很清楚,那是来自于意识深处,尚未恢复过来的对于死亡的恐惧。
它们还残留在自己的体内,就像是永不停息的噩梦一般,刺激着自己的脊髓,甚至让那被催情的烟雾浇灌而变得敏感的身体也宛如被浇了一桶冰水一般冷却下来。
残缺的肢体已经被修复,但是刀刃的锋利和力量却如同刀疤一般刻印在了记忆深处,让自己根本无法忘却掉那有如噩梦一般的景象。
露娜…………
她惊恐的尖叫,依然在脑海当中回荡着,就像是拼命想要牵动着自己的神经一般。
但是现在,自己根本没有能力去替她报仇…………
借着背后坚实的树干,稍微修正了一会的露维娜也缓缓地站了起来,看着那在树叶们的遮蔽下若隐若现的月光。
不论如何,至少要先把失去的力量恢复一些才行…………
这里本就是比较偏僻的树林,要想赶往有教师值守的传送门的话,现在就该尽快了。
从坐姿转变成站立的眩晕感,让露维娜不由得驻足缓了一会之后,才感觉终于好了一些,开始一点一点地挪动疲惫的脚步,朝着远方走去。
但是在此之前,清冷的女声,让她心中的危机感顿时放大,那松弛下来的肌肉也一下子紧绷了起来。
“樱庭学院学生会会长露维娜,对吧。”
她猛然转过了头,看到了四名身着着黑色的暴露服饰,在裆部与胸口、小腹等位置剖口,将那雪白丰润的肌肤完全暴露出来的冷艳女子。
她们穿着一件将整个胸部位置完全敞开的紧身皮衣,将那白腻丰满的乳肉连同粉嫩的下腋部分完全暴露了出来。
而在最尖端的乳头部分,则是被一条环在胸口的皮带连同那对丰润的雪乳一同紧紧束缚了起来,挤出了一条仿佛能够将任何事物蹂躏挤碎的深邃沟壑。
那条横向的黑色皮带也与从领口向下延伸至胯股的裙摆中央的银色拉链,在她们的身前组合成了一道妖艳的十字架,让她们那凹凸有致的身材显得更加魅惑起来。
而从那没有丝毫遮掩,从小腹侧面的裙摆切口当中暴露出来的芊芊细腰上,反射着银光的腰环也显露出来,从侧腰部分向下延伸,将包裹着那条包裹着丰满美腿的皮质长筒袜吊了起来,让一个个心形环扣所组成的纤细链条就像是妖艳的舞娘一般,在她们那洁白的肌肤上摇晃腰肢。
在她们的手腕上,由皮带所组成的锁铐,也让她们宛如等待着临幸的性奴一般,令人情不自禁地想要蹂躏这包裹在纤薄皮衣当中的淫荡女体。
然而,她们那张魅惑的脸蛋上所带着的冰冷与淡漠的表情,却又足以让任何一个对她们寄以非分之想的男性感到全身发寒。
那是对于自己会被对方妖媚丰满的娇躯反过来榨干,任凭自己如何哭嚎悲鸣都不会停止,宛如机械一般将身体的温度都一并榨取殆尽的预感。
也正是如此,目视着这些淫荡女孩的他们会更加清晰地认识到,那些被锁铐铐住,无法挣扎,只能任由其主人发泄欲火的性奴,实际上是他们自己。
“教会的性罚部队…………”
而看到了她们的装束和标识,不安的预感,也彻底涌上了露维娜的心头,让她的身体僵硬起来。
是的…………如果要说教会的人为什么会找到自己,那么唯一相关的,也就只有…………
“你涉嫌杀害教会修女之一的妮蒂亚小姐,现在我们以亚莉克希娅大人的名义,对你实行来自教会的制裁。”
那平淡的话语,也让露维娜的瞳孔彻底紧缩了起来。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
这件事情,教会应该并不知道才对…………
因为自己以学生会长的名义,将这件事情压下去了,甚至没有让任何的教师有所怀疑。
“不,等等,她不是…………”
否则的话,学院长怎么可能会在活动汇报上干脆利落地签…………
她的话语一下子卡住了。
……为什么,明明教会的代表不知去向了何处,学院长却毫无顾忌,连问话都没有地接受了自己的谎言呢?
为什么……郑烨的存在,直到现在都还没有被发现,甚至连他杀了一个魅魔的事情都没有丝毫的风声呢?
是自己将那些事情压下去了。
不,是自己以为,是自己将那些事情压下去了。
因为自己很轻松地,就从一直以来都不怎么与自己接触的学院长那里获得了许可和各种各样的便利。
是的,哪怕自己再怎么与其他教师攀附关系,最终所做出决定的,还是玛莉提丝学院长。
“哈…………”
在眼中闪过了一丝明悟的瞬间,短促而又充满了自嘲的笑声,也从露维娜的口中发出。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就像是自己借着郑烨的便利,想要排除掉一部分不安分的魅魔一样,学院长又何尝不是在借着他的便利,试图将自己铲除呢?
只不过,她根本不指望着仅仅只靠着郑烨一个人而已。
想要把自己铲除掉,方法多的是。
只需要让自己继续,包庇着郑烨而产生的破绽越来越多就够了。
没错,不会有人怀疑到她的头上,因为主动做出这些事情的人,只有自己而已。
无论郑烨是否挣脱了束缚,都没有任何的关系,因为真正的后手,其实在这里。
沙哑的笑声在树林间回荡着,并没有让那些女孩的表情有丝毫的变化。
不过没关系,这仅仅只是对于自己一人的嘲笑罢了。
“到最后,我也不过只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小小猎物啊…………”
露维娜的感慨,也并没有带来丝毫的怜悯。
皮带被解开的声音响起,在雪白的乳浪荡漾的同时,让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了妖艳淫靡的气息。
丰润的大腿随着脚步而分开,让那薄薄裙摆下勒紧的黑色丁字裤就像是纤细的线条,让那饱满圆润的蜜臀更加凸显了出来。
“遵从亚莉克希娅大人的指引,带领犯下罪孽之人赎还罪孽。”
而女孩们冰冷而又平淡的声音,也随着淫靡的肉体摩擦的沙沙声与娇艳而又恍惚的喘息一同响起。
…………
砰……
膝盖直直地砸在了地上,让两只手掌不得不抬了起来,才避免了整个身体都摔倒在冰冷地面上的结局。
蚀骨的疼痛从全身上下传来,让嘴巴止不住地发出颤抖的喘息。
自己追不过去了…………
看着那弥漫在围栏外,将视野完全遮蔽起来的粉色迷雾,郑烨也意识到了这个事实。
被火焰几乎烧了个遍的自己本就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最后还能做到这些,本来也只是强行吊着一口气而已。
皮肤确实是在一点一点地复原着,但也仅仅只是一点而已…………
全身上下的血肉都在发出着警告,就像是一波又一波的苦痛浪潮,试图将意识淹没昏厥,强制进入到休克当中。
但是………还不行,还不行…………
脏兮兮的手掌压在了膝盖上,就像是要将其固定的钉子一般,死死地摁在了上面,将身体再一次撑了起来。
在将她救下来之前,自己绝对不能停下脚步…………
就如同佝偻的老人一般,他那血肉模糊的双腿一点一点地在地面上拖动着,连同身体也如同随时都会在一阵微风中倒下一般颤抖地摇晃着。
意识再坚持一会…………心脏再跳动一会…………这具身体的生命,再维持一会…………
粗暴地命令著名为自我的灵魂,郑烨也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一点一点地朝着前方走去。
没有丝毫地倦怠,没有丝毫地迟疑,因为那个倩影已经再也没有了任何多余的时限。
就像是踩在了一片由荆棘所铺设的大地上,双脚不断地传来着钻心的疼痛,啃噬着他残存的血肉。
但是,这是一段决不能停下的赛跑。
他必须要在死神将维尔莉特接走之前,赶到那里才行。
维尔莉特………等着我………一定要等着我………
肉体的意识似乎都变得迟缓了起来,让他几乎无法分辨自己究竟是走到了哪里。
到底花了多久,才让这两条僵硬的大腿走过了教学楼,到底用了多少残存的力气,才让这两只几乎没有了任何力气的双手推开了长廊的大门。
他不知道,他也没兴趣知道。
他唯一需要记住的,也就只有那份回荡在本能当中的感应,以及死神不断在自己耳边提醒的丧钟。
除却这些,一切都没有任何需要注意的意义。
就像是被生前的执念所束缚的死人,他那行尸走肉一般的肉体走过了大厅,一点一点地接近了雕塑的洞窟。
要怎么进入,能不能进入,已经没有任何思考的余韵。
唯一能够知道的,只有自己如果停下脚步的话,那个最重要的人,就会永远离自己而去。
那就像是依附于灵魂的死灰一般,让一切的思考都只剩下那份执念。
直到,那道紫色的倩影,让几乎失去焦距的双眼再一次出现了名为生命的光芒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