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独角戏

直到第二天上午,我还是无法让自己相信…老白那随手的一抛,真的把我和妻子的婚戒弄丢了!

我在办公室批改着学生们的随堂作业,再次咂摸着昨晚老白给妻子的解释——“当时洗完澡,我发现地上积了很多水,就把这个地漏先拿开了。当时就那么随手一扔,谁能想到会这么巧?”

当然这个猜想是两个人已经在房间里到处找了半天,然而还是看不到戒指的踪影,所以倒推的唯一可能。

而我因为昨天心血来潮录了视频,于是也反复将老白扔戒指那一段来回看了几遍,似乎戒指在离开屏幕前的确是飞向了卫生间的方向。

只是在找的过程中…

妻子有过几次怀疑是不是老白故意把戒指藏起来了,老白的回应都是毫不遮掩的将整个赤裸的身体完全打开,无话可说的妻子也只好慌忙将目光转回到了地面,焦急的继续找了起来…

最终,两个人就那么光着身子一直找到十点多,我都已经到家洗漱完毕躺在了床上,仍然无果,老白安慰妻子说等明天赛事会务组都走了以后,他再联系酒店方,看看有什么办法能不能检查一下管道,看看是否有取出来的可能。

妻子实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眼看着不大的房间已经检查了一遍又一遍,这时也只能听从老白的建议,心事重重穿上了衣服,和老白先后离开了房间。

走的时候妻子说她要先到楼道看一下有没有其他人,所以先行离开了房间。

等了大概有两三分钟以后,老白才接到了好像是来自妻子的电话,说了句:“行,那我下去了。”

也就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房间。

只不过在走之前…

老白来到摄像头的前面,刚把手放在屏幕上,似乎是打算要把这部分东西带走,但犹豫了两三秒钟后,又对着屏幕说道:“方弟,还在看吗?戒指真不是有意的,明天我找酒店工作人员过来再找,这摄像头先在这里留着,到时候你可以监督,真抱歉,抱歉!放心吧,摄像头刚充了电,而且藏得很好,她看不到,那我们就先回去休息了。”

说完,老白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房间。

对了,老白当时刚走出房间后,立刻还回来过一趟,他一边向床头走着,一边朝着摄像头的方向说道:“我把剩的那个拿上了,方弟,以防万一。”

然后就再次转身离开了。

于是我连忙向老白刚去过的床头看去,这才明白他指代的是什么——刚才剩下的那一个安全套已经不见了…

而老白的这个举动也直接导致昨晚一整晚我都没有睡好,既生气戒指的事情,又总是梦到妻子无力的被老白一次再一次的压到身下,直至尖叫声划破她清丽的声线,让妻子求饶的声音都夹杂着嘶哑…

只不过,今天早上醒来没多久,我就接到了妻子发来的消息,说是已经到了场地,准备抽签了。

然后可能是怕我怀疑,还主动发了张自拍过来——照片上妻子已经画上了稍浓的舞台妆,淡淡的眼影和朱红的香唇相得益彰,白里透红的面颊显得更加光泽细腻,逐渐开始凸显出少妇的独特韵味,白皙的玉颈似乎打了厚厚的粉底,但放大了细看的话还是可以看出淡淡的红斑,灵动的眼睛里神采流转,看起来昨晚的激烈床事并没有影响到她今天的状态,反而为她的淡然气质增添了一抹艳丽…

我鼓励了一下妻子,就一边上班,一边偶尔打开视频看过几次,发现老白那边也是早早就开始干起了“正事”,他正在一趟趟的进出房间,又是找房间保洁员清扫房间地面,又是联系酒店维修工,后来好像又自费联系了专业的管道疏通师傅什么的,反正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最后那个师傅说酒店的卫生间地漏连的是什么竖管,没有弯管云云,我也没听太懂,反正结果就是——我和妻子的婚戒找不到了…

虽说在这件事上酒店没什么责任,但他们还是专门派了位经理过来,安慰了一番老白,同时互相留下了联系方式。

那个经理表示如果后面有什么发现,一定会马上联络老白。

老白趁机说起了床单和床垫的事情,当然很快对方就帮忙解决了。

就这样,当这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老白才一脸颓然的坐在床边,给我打了个电话过来——“方弟,唉!真是抱歉,你看这事弄得…唉!”

视频里的老白一边说着,一边用左手划弄着新的床单,接连的叹气说道:“我明白婚戒的纪念意义,但我是真没想到…唉!会这么巧合,唉!都怪我!”

面对老白如此谦卑的认错态度,虽然义愤填膺,但我就像是面对着一团棉花,一时不知该如何把火发出来,只能强忍着愤恨说道:“你说你!真是的,真不知道怎么说你…你说你,乱扔什么啊!”

“是是…唉!喝多了,有点兴奋,怪我怪我!唉!”老白依然是连连认错,站起身来来回踱了几步。

只是现在他再怎么认错也没有用了,我只觉得有些不知所措,婚戒贵不贵的另说,妻子手上少了个这么明显的首饰,我也不能以后一直假装自己没发现啊!

所以我脱口而出的说道:“别说没用的了,现在怎么办吧?”

“我想了想,一个办法就是…我就让何老师说洗澡的时候或者比赛的把戒指摘了,然后不小心弄丢了,你到时候别拆穿…就假装信了…”

“那…肯定不太行啊!”

我没等老白说完就打断了他,这怎么能行呢,太假了吧!

毕竟戒指以前妻子是从来不摘的,就算我肯演,以妻子做贼心虚的处境,这个理由估计她都无法说服自己…

“确实也是,有点太牵强了…”老白抓了抓头发,喃喃说道:“那要不然就第二种办法,方弟,你把你们戒指的品牌和款式发给我,我这就去买个一模一样的,我就骗何老师说找到了。这样…你看…行吗?”

老白最后一句问的小心翼翼,我当然能够体会他的顾忌…

因为此时我的心里早已是醋海翻腾!

这样就意味着,我海誓山盟的结发妻子,从此却要将老白送的婚戒戴在自己的无名指上!

那曾经随时在手边提醒着家庭、责任、婚姻和忠贞的圆环,自此将变为她与情夫共守的刺激秘密,而我这个老公,却要假装不知道这一切!

这…

都他妈的算什么事啊!

然而,可悲的是这却是一个可行的办法,明天妻子就该回来了,我实在也无法想到更好的办法。

唯一让我感觉安慰的…

是老白说他可以买个一模一样的,然后骗妻子就是原来的戒指…

这样至少在妻子的心中,每天戴在手上的…

还是我们爱情的信物。

于是我只好长叹了一口气,认同了老白的这个提议——“也只能先这样了…”只是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一想到最快今晚老白就会牵着妻子的纤纤玉手…

帮她把刚买的婚戒戴在无名指上,想象中的画面就深深的刺痛了我,让我忍不住再次恨恨的说道:“真是,唉你的是…没法说!”

“真的对不起,方第,意外,真的是意外…”老白踱着步连连说道,颓然的脸越埋越低,渐渐的我已经从摄像头的角度无法看到他的表情和开合的嘴巴,只能听到他压抑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过来——“那你记得给我发品牌和款式,我这就去找。”

“知道了!”

我没好气的应了一声,同时突然想起了自己最晚的决定,于是说道:“对了,我给你说,今天晚上不能再打…不,不能再做了,昨晚我感觉你有点过火了。”

我本来想说不能再那样打妻子屁股了,说着说着突然转念一想,昨晚我后来又决定不允许老白今晚再碰妻子了,于是强行又这么改了口。

老白听到我的话后,好似思索了一下,才吐出了一个字——“行…”然后,他又沉吟了大概五六秒钟,忽而将头抬了起来,面无表情的说道:“那个…有个情况,今天醒的比较早,然后我摸索了摸索,又把何老师的骚劲儿勾起来了,就稍微又做了一会儿。这不一上午光忙活了,正打算要给你说来着…”

什么!?

听到老白的话,我感觉自己瞬间呆愣了许久——两人竟然今天早上…

又做了一次!?

昨晚还觉得老白把安全套带过去纯属多此一举,那时妻子已经连出门的步伐都有些变形了,怎么可能再和他做呢…

我甚至还担心昨晚那么激烈的性爱,妻子下阴的红肿需要五六天才能恢复,真是没想到…

今天一早她居然就又脱下内裤将老白的巨茎夹住了…

那边老白也没等我回应,就继续解释道:“不过她着急去比赛,时间比较紧张,所以我也没射,她也没到,就中途结束了。”

通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我已经逐渐习惯了老白说话的方式,估计他所谓的“没到”,也许是已经把妻子顶在了高潮的边缘,故意让妻子欲求不满的踏上了赛场,原来如此…

怪不得刚才就觉得她的自拍照都有一股春情盎然的味道…

不过,既然已经做了,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毕竟我没提前要求,只要今天晚上老白能够听我的就行。

而且不用问也知道,摄像头留在妻子的房间,那今天早上那次老白肯定是没给我准备视频了,于是我也不再自讨没趣的问了,直接“嗯”的应了一声,对老白说道:“已经做了就算了,老白,我觉得…”我本来想说的是这种荒唐的日子该结束了,这也是我昨晚躺在床上深思熟虑后的决定,但想到如果现在告诉老白的话,保不齐他会瞒着我最后放纵一次,毕竟他和妻子都在外地。

所以想到这里我就停了停,才继续说道:“算了,等你回来见面聊吧。”

“嗯?”老白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句,但接下来却没有再好奇的纠缠,而是皱了皱眉头,丝毫听不出感情的说了句:“好。”

然后,我和老白就好像突然都没话了似的,就这么举着电话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我率先找理由挂断了电话。

而老白拿到我发给他的戒指款式后也就急匆匆的离开了房间。

妻子倒是后来给我发过几次信息,先是给我说了下自己抽完签了,预计上场时间在中午左右,后来就是马上要上场了,再后来就是比完了,感觉发挥的不错等等…

只不过,每每接到妻子的信息,我都会不自觉的联想到昨晚她对我那次“处心积虑”的欺瞒,让我没办法完全信任她所说的任何事情。

但因为一直有事情,包括因为还要买菜、回家做饭、收拾卫生和小宝乱丢的玩具,真正体验了一把妻子繁琐的日常,所以也一直就没抽出时间给妻子打电话,只是她发消息和我说什么,我就大致回应了她。

只是…遗失戒指的烦闷心情总会时不时的突然蹦出来一下,让我做什么事情都没兴致,很烦,但这火就是不知道该如何发出来、发给谁…

下午不到两点钟的时候,妻子给我发了个信息——“老李,我回到酒店了,下午没有我的比赛,另一次演奏是明天,然后等待出结果就回去了。”

当时我午休刚结束,正准备收拾东西去上班,看到妻子的消息后马上就打开了摄像头,发现她这次倒是没有骗我,确实已经盖着被单躺在了床上。

而且看样子,妻子应该是已经回来一会儿了,她应该是怕中午影响我休息,所以特意等到这时给我发消息的吧。

只是,看到她握着手机的左手无名指…

依旧空空荡荡,我刚有些宽慰的心情又突然感受到了一下刺痛…

“好的,那确定什么时候回来告诉我,去接你。”

趁着妻子还没睡着,我便回了这样一条消息。

只是刚回完,我又马上加了一条——“你下午准备干什么?”

“昨天晚上有点没休息好,光想着今天比赛的事情了,下午准备补个觉。”

妻子在消息后面加了一个笑脸的表情,但是视频中的她却是紧蹙着眉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我当然明白她没有休息好的真正原因,但此时看着视频里曲线毕露的可人妻子,也只能够回复了一句——“那好好休息下吧。”

便将手机收好上班去了。

看得出来,昨晚真的是累坏了妻子,下午学生们自己做习题的时候,我偶尔会拿出手机看上几眼,发现妻子都是在沉沉的熟睡之中。

老白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了,难道说我不允许他今晚再碰妻子了,他就打道回府了?

还是戒指的事情还没有着落,仍然再奔波寻找同款式的替代品?

只是他既然一直没再打扰妻子,我也不好追着询问,就假装漠不关心的随他去吧…

这一觉,妻子直睡到傍晚六点才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随后便拿起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

当然,因为我看过几次她都在熟睡,所以一直也没有发信息打扰,但妻子还是在屏幕上点了几下,才又将手机放回到了桌上。

之后,她便掀起被单准备下床,这时候我才发现,原来妻子的睡裙里面居然还穿了条肉色的长筒丝袜,简洁的丝质将妻子的肌肤映衬的更加白皙,镂空的袜边在睡裙的遮掩下时隐时现,只是在妻子抬腿的刹那才露出其性感的全貌。

我猜测这应该是她上午比赛时就一直穿在身上的丝袜吧,没想到脱都没脱就睡着了。

而现在,妻子好像也没有把丝袜脱下来的意思,她直接将小巧的丝足伸进了拖鞋,袅袅的到卫生间去了。

卫生间里的情况看不太到,妻子在里面待了不长不短的一段时间,出来后我才发现,她已经在里面化了个淡妆,刚才稍微有些蓬杂的发丝也已经用一个淡黄的宽边发箍拢在了头顶,连垂下的碎发都规矩的别在了耳后,显得端庄而淑女。

我本以为妻子这样是打算要去吃晚饭了,没想到她却捧着手机又坐回到了床上,眼神空洞的看向了窗外…

等了一会儿,我看妻子迟迟没有换衣服去吃饭的意思,马上便联想到刚才会不会是老白给她发了信息,有什么计划或者安排?

趁着现在俩人没在一起,确信安全的我便又给老白去了个电话,没想到刚响两声却被他直接挂断了,过了一会儿后,老白才回复了一条消息过来——“重要饭局,急事?”

老白都已经吃上饭了…

看来不是我猜测的那样,虽然我还想顺便问问戒指的事情,但既然老白在参加饭局,我也就只是简单回复道——“不用了,没事。”

接下里,我便打算直接给妻子打个电话关心一下。

结果,电话还没拨出去,老同学罗瑞突然打了个电话进来,一接通,原来是他老婆带着孩子回娘家了,自己懒得做饭,就约我一起出去坐坐,喝点啤酒。

想想我们确实一晃又是半年没见了,我也正好心里有股说不出来的憋闷,既然今晚老白和妻子不会发生什么了,我也没必要一直在办公室守着手机揪心了。

于是我就答应了罗瑞,知会了静花一声,让她晚饭自己解决,便一边带上蓝牙耳机随时关注着视频里的情况,一边打车前往了和罗瑞约好的地点。

“前台是吗?”

路上的时候,耳机里突然传出了妻子的声音。

于是我连忙将手机屏幕调亮,只见妻子已经离开了之前坐着出神的床边,此时正拿着酒店的座机话筒,一贯冰冷的说道:“你好,313 房间,下午是有人寄存了东西吧?”

“您好小姐,稍等,我查一下。”

座机话筒的声音调的比较大,我隐约也能听到对方的声音,甜美的声调与冷淡的妻子像是处于两个极端。

过了没多大会儿,就听到对方继续说道:“是的,小姐,麻烦您说一下寄存人姓名?”

“…白如祥。”妻子稍作停顿,念出老白名字的时候还是有些不自然。只是她没有等对方确认,就紧接着说道:“麻烦能找人送上来吗?”

“可以的,小姐,那您稍等。”

“谢谢,还有…那个,能否…”妻子说话间突然支支吾吾了起来,而我也是后面听到她的诉求后,才明白为什么妻子如此的纠结为难了——“那…再送一个…那什么上来吧,那个,安全套…”

尽管早已看透妻子的闷骚,这样的表现相比之前的种种,可以说已经算不上什么,但是亲耳听到她轻声细语说出这三个字时,我端着手机的双手还是忍不住的微微颤抖了起来——妻子居然还想再要一个安全套…

看来她还不知道,老白今晚不会再过来求欢了。

而且,这也侧面证实了,那两个安全套,的确是妻子出发前内心就有计划、有预期的…

只是没想到,老白却在今天早上就提前消耗完了。

“好的,小姐,那我给您记到房费里了。”电话那头可能也没确认妻子的房间是赛事方集体订房,直接干净利落的说道。

妻子听到后马上急促的拒绝道:“不!不记到房费。那个…我现结!”

是啊,妻子怎么好意思记一个安全套到房间的账上,那就真的会在省厅留名了…

结果天不遂人愿,面对妻子“现结”的要求,前台这时却说道:“不好意思啊小姐,那就只能麻烦您过来结算了,我们的支付系统在前台。”

酒店有这样的规定倒也无可厚非,这下妻子听到对方的话后,别说是再商讨其他办法了,她基本可以说是马上就“通情达理”的回应道:“啊…没事,那个…不用了,我只是随便问问,不需要了,麻烦找人把我的东西送上来吧。”

说完,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下一秒,她甚至还用手背碰了碰自己发红的脸颊,然后便将右腿交叠翘在了左腿上,再一次怔怔的出了神…

当酒店的服务员将一个纸袋子送来的时候,我也已经下了出租车,只好一边看着手机屏幕一边向饭店走去。

那个纸袋子看样子不小,视频里的妻子首先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包装精致的饭盒,好像饭盒上面还放了一张纸条,只是上面写了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我只能看到妻子拿起纸条看了看,然后小声嘟囔了一句——“无聊…”就把纸条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随后,她才将下面的饭盒打开,没猜错的话里面就是吃的,因为妻子将脸轻轻凑上去闻了闻,僵直的柳眉随之稍稍舒展了一些。

后来,妻子又从纸袋里拿出了一杯不知道是什么的喝的,应该是粥或者豆浆一类的,要不就是奶茶,但这次她没有打开查看,而是随手就将其放在了桌上,因为此时她的注意力好像都放在了还没拿出来的东西上了…

只见妻子接下来拿出来的东西居然还带着硬纸袋的包装,上面写了一串英文字符,我也不太认识,但看起来应该是一个衣服的品牌。

那个硬纸包装袋侧面也同样帖了一张纸条。

但这次妻子看完纸条以后,居然嘴角微微有些上提,但马上她便像是掩饰一般小声咳了一下,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神态…

妻子将纸条放在桌上后,便盯着硬纸包装上的英文字符看了几秒,俏皮的撅了下嘴,然后又瞟了一眼纸条,这才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当妻子将那团布料平举着展开时,我才得以看清楚——原来里面是一条裙子——不是那种超短裙、或者皮裙、或者鲜艳奔放的轻浮款式,反倒是和妻子出发前…

也就是后来被老白撕坏的那条有些类似,简约大方,颜色也是偏灰色,一看就是妻子喜欢的款式。

非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妻子原本那件长度过膝,这件看起来应该也就是及膝而已,还有就是面料的质感在灯光下看起来更好一些。

妻子前前后后的看了几遍,最后将目光停在了裙子腰间的吊牌上,这一看不要紧,妻子的眼睛一下就瞪圆了,马上就将裙子塞回了包装袋里。

这和我心里预料的差不多,用光感来看就感觉到这件裙子价值不菲。

只是没想到的是,妻子正准备要将纸条也放回袋子里的时候,却又看了遍纸条上的字,犹豫了三五秒钟,还是将裙子拿了出来,手里拿着到卫生间去了——这是…

妻子,最终还是接受了吗?

不用猜也知道,妻子去卫生间,肯定是在镜子前面试了一下这条裙子,当然,她回来的时候已经换回了原本的居家装束,然后小心翼翼的将裙子叠放好,连同那张纸条一并放回到了品牌包装袋里。

妻子的这个举动,让我彻底猜不出她的真实意图了,但总之她没有将这个裙子放回最初的大纸袋里,而是暂时将它放在了一旁,转身从最初的大纸袋里又拿出了一个扁平的小金属盒子。

同样,盒子上面还是贴了我看不清的纸条,妻子拿在手里看了一遍,一张俏脸随即便透出了些许嫣红,妻子就如同被烫了手一样马上将纸条扔进了垃圾桶。

正当我纳闷上面写了什么的时候,妻子却又弯腰把纸条捡了出来,来回交叠将其撕了个粉碎,这才又将碎纸屑扔掉了…

看起来…

这铁盒子里装的是见不得人的东西啊…

短短几秒钟,我的脑海里转过了无数个念头,甚至都想到了一些比较变态的情趣道具!

再者,考虑到妻子刚才看纸条时表现出的羞厌,好奇心作祟的我又有些担心妻子根本没有兴趣打开它。

然而,我的担心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视频里的妻子很快就打开了眼前这个精致的铁盒,随即映入眼帘的东西却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龌龊——盒子里叠放着的是两条绣着字母的黑色丝袜…

这次我的内心反倒是有些期待的,想必这种高档优质的丝袜穿在妻子修长笔直的玉腿上一定会美不胜收…

更何况,那一串串点缀的英文字母,让黑色的丝质更加增添了一种情色和风尘的味道,这正是妻子很少展现的风格。

我是乐于看到妻子着装上的改变的,这也许就是男人的通病吧…

但妻子面对这两条包装精美的丝袜,看起来一点试穿的意图都没有,她只是看了一眼便将盒子阖了起来,果断放回了起初的大纸袋子。

然后,就继续在里面捣翻了起来…

我马上就明白了妻子在找什么,因为当她发现袋子里再也没有其他东西时,马上走到床边拿起手机,像是在给谁发了一条信息…

当然,我也能猜到她这条信息是发给了谁——因为我也在一直等待着那个东西,我现在也想问问老白——戒指到底买到了吗?

怎么没有在袋子里面呢?

“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罗瑞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我马上下意识的关闭了手机屏幕,原来不知不觉间,我已经站在了饭店的门口,而紧跟着我到来的罗瑞已经站在了我身后。

“啊?没什么,嗯…”我怕罗瑞已经看到了个大概,于是只好胡诌说道:“家里的监控,我看孩子在家喂饭了没?何悦…出差了。”

罗瑞偏着头盯了我一会儿,直把我看的有点心虚,但好在他马上笑了笑,搭上我的肩膀说道:“真是闲的你!走走!进去啊!这地方挺不错,来过没?”

我摇了摇头,把手机放进裤兜,和罗瑞并肩进到了饭店。

因为就我们两个人用餐,所以也没有找雅间,就在大厅一个角落坐了下来。

我当然是抢先坐在了里面靠墙的位置,便于我随时拿出手机观察视频的情况。

但毕竟和罗瑞好久不见,上来就盯着手机看肯定不合适,于是点菜加上一番寒暄之间,我几次都把手放在手机上了,却迟迟也没好意思将它从裤兜里拿出来,仅仅从蓝牙耳机里听到了开水管的声音和几声妻子走动的脚步声…

罗瑞讲了半天自己的生意经后,终于说要先去上个厕所,我才连忙把手机拿出来,找了个东西让屏幕背对着罗瑞将手机支在了桌上。

这时妻子已经在收拾吃完的餐盒和桌上的卫生纸了——她居然对老白准备的晚餐一点防备都没有,就好像一切都是理所应当一样…

而刚才发信息时的焦急模样,也不知道因为得到了老白怎样的回复,从面容上已经一点也看不到了!

只是她还是会时不时的将手机拿起来,只是看一眼屏幕就又放了下来…

罗瑞从厕所回来后,又是和我噼里啪啦的一通瞎聊,其实这时我已经有点后悔答应他吃饭了。

本以为今晚老白不出现,这个房间就没有什么看头,没想到妻子的种种表现却让我更加觉得值得注意,她的每个小动作和小细节都显示出了她复杂的心事,而我却只能走马观花的偶尔看上两眼…

就这样,一晚上我都是那么一心两用的应付着罗瑞,即不能让他知道我看手机的真实原因,又无法彻底放下那颗悬在妻子身旁的心。

一直到了差不多快八点的时候,我和罗瑞已经几瓶啤酒下肚,这时蓝牙耳机里突然传出了妻子熟悉的手机铃声,瞬间我的耳朵就竖了起来,眼神也被屏幕吸引了过去…

妻子当时好像正在房间里拉伸四肢,而手机一直就放在她的手畔,所以铃声响起的那一刻,她马上便将手机拿了起来。

但是,当妻子真真切切的看到来电显示上的名字后,一晚上都在频繁查看手机的她却忽而换上了一副淡然的面孔,清了清嗓子,像是故意似的一直等电话响了有十来声,才幽幽然将听筒靠在了自己的耳边,沉默着…

甚至连一声“喂”都没有率先说出口。

“吃完饭了吧?在房间吗?”对方的声音如此清晰,那浑厚的男中音,不是老白还能是谁。

“…”妻子没有马上说话,当然也没有回答老白的问题,而是又沉默了七八秒钟,才冷冷的说道:“到底什么时候还我戒指?”

“你又不给我开门,我怎么给你。”老白故意用刁难的语气说道:“说了见面的时候就还你,有始有终,你不是也同意了嘛!”

“你赶快还我!我反悔了不行吗?”

妻子打着电话,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左手无名指,说道:“我反悔了,你就放前台就行,我不用你给我戴!”

我靠!

原来老白还说服了妻子要亲手帮她戴回戒指!

我一直在告诉自己要弱化戒指的象征意义,毕竟我知道…

那已经是老白新买的替代品了,但老白怎么还加上仪式感了!

那岂不是相当于…

老白亲手给妻子戴上的…

就是属于他们俩的婚戒!

这!

要不是妻子还不知情,真就和求婚的流程没什么两样了…

“那不行,丢了怎么办,这么贵重的东西,必须亲手给你戴上我才放心。”老白依然坚持说道。

我也算看明白了!

老白就是故意的,他要享受给我的妻子戴上婚戒那一刻的满足感,甚至是那种长期的…

将来在学校里每每看到妻子手上的戒指就能联想到的占有感!

他绝对有私心!

不行,绝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不是单纯的帮助我们,他真的有私心!

这一刻,我决定了,不管怎样,这一次妻子回来,就结束这荒唐的一切!

此时我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为了防止罗瑞发现异常,只好连忙举酒和他对饮了一满杯。

视频里妻子肯定也察觉到了老白的意图,但明天就要返程见我的她又能怎么办呢?

于是我就听到耳机里的她用越来越小的声音说道:“那你…给我,就走!我可以给你开一下门,再说了,你又不是没卡…”

一时间,听到妻子难以言明的羞窘音调,对面的老白没有接话,只是放纵的不住笑出声来。是啊,妻子也还记得,老白其实是有房卡的…

“你笑什么,这次说真的!把戒指给我你就走。你别再想别的,反正…”妻子说到这里欲言又止,但停顿了一下后,她还是开口说道:“反正…那个也用完了,没有那个,是绝对不行的。”

我当然知道妻子口中的“那个”指什么,想想也是可笑,那什么叫没有那个绝对不行,难道说只要老白回来路上买了安全套就可以了吗?

呵…

然而,就在想到这里的一瞬!

我突然在微醺中惊醒——妻子就是在暗示老白!

这!

她不是今天早上刚被肉棒进入过吗?

就算不说早上,距离昨晚也还没有24小时,她可是被激烈的操干弄的丢盔卸甲,激烈到那般的无法承受,甚至连走路的姿势都有些不自然了!

而现在…

她居然又在暗示老白买了安全套再来找她了!

此时此刻,我感受到的不单单是以往那种心酸,而是一种仿佛被抛弃的孤独感、无力感,这让我更加确定这条路行不通,只是,令我隐隐有些担忧的是…

如今我想要的结束,似乎却是妻子春情萌动的开端…

“行,哈哈!”

老白爽朗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考,从这得意的笑声中我明白,他肯定也读懂了妻子的潜台词…

是啊!

我都听明白了,他又怎会不懂!

只是,不知道是顾忌我的要求,还是确实是走不开,老白笑完后也只是含糊其辞的说道:“我看情况吧,早的话就过去,晚的话再说。”

“你不就和他们吃个饭吗…”妻子随口的一句话,也许是听者有心说者无意,我却隐约觉得有一些幽怨在里面。

甚至,我感觉妻子可能自己说完都觉得有些不合身份,于是她马上又补充道:“算了,没事了,我挂了。”

此时,与我对坐的罗瑞端着酒杯隔着桌子就把脸凑了过来,他的声音猛然将我拉回了现实——“又看什么呢,这么入迷,再看手机没收了啊!”

我一紧张,马上就把手机屏幕关掉了,随之端起了手边的酒杯,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没什么,瞎看瞎看,来,喝一个。”

“瞎看个什么劲儿啊!好不容易见一面,能不能别玩手机了。”

“……”

罗瑞这么说完,我一时也就不好再频繁的点开屏幕去关注妻子的一举一动了,不过之后的很长时间,妻子那边倒也没出什么动静,我偶尔点开屏幕看几眼,发现穿着睡裙和丝袜的妻子正在床上做着简单的瑜伽动作…

其实刚结婚时妻子就经常在家做瑜伽,说是可以塑性增美,调养身心,只是那时的她更多的是一种圣洁清纯的美,并不会让我联想太多;而如今再次偶然看到,妻子的身材比之前更添了一份成熟曼妙,而且近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性爱的满足,她的胸部似乎更为丰满诱人,臀部曲线也愈发圆润,令她的每个动作都彰显出一种摄人的韵味,特别是当下,独处的妻子并不知道摄像头的存在,更是肆无忌惮的将每个动作都做到了极致,那睡裙下的饱胀酥胸、盈盈一束的素腰、微微凸起的阴阜、纤细修长的美腿,以及随着拉伸而不断出现的内裤边角、丝袜花纹…

别说是老白或是其他任何一个男人,纵然是我这个同床共枕多年的老公,都禁不住心砰砰的跳了起来!

就这样,每当妻子运动累了的时候,她就会拿起手机看一眼,然后踱步到窗前,对着夜幕远眺一番。

她好像每次都有意识的与窗台保持一定的距离,然后踮着脚远远的向外看一看,就飞快的退了回来,然后再次拿起手机,胡乱的拨弄几下,又随手扔在了床上…

一直到大概晚上八点半了,我和罗瑞基本已经酒足饭饱,我也只是心不在焉的附和着喋喋不休的他,这时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一看,是妻子的电话,马上想都没想就连忙按了接通键。

“下晚自习了吧?回家了吗?”妻子一问,我才意识到,刚才只顾着在视频里关注妻子了,而自己出来吃饭的事情一直忘了和妻子说。

于是我瞟了眼罗瑞,对着话筒说道:“没呢,今天没盯晚自习,罗瑞找我吃饭,我们在外面呢。”

“外面呢?哦。”妻子说完这句,也没有等我再回应,便继而冷冷的说道:“那你们先吃吧。”说完,话筒里就只剩下了“嘟嘟”的忙音。

我自然是感受到了妻子情绪的微妙变化,一直以来妻子都很注意在外人面前维护我,如此这般没等我回应就挂断了电话,已然是她表达生气的极限方式了。

于是我连忙将电话回拨了过去,果然不出所料,妻子直接将我的电话挂断了。

罗瑞这时一脸八卦的凑上来问道:“怎么了,和何老师吵架了?我说你怎么一晚上心不在焉的。”

我虽然嘴上答了句:“没有,没事。”

其实心里早已是乱麻一片,就吃个饭,不至于吧?

以前甚至妻子还经常鼓励我多出去应酬应酬,说老在家里窝着能有什么出息,还是得多结交朋友、走动关系什么的…

就算我忘了提前和她说,那也不至于生气吧?

正当我诧异的时候,手机上却收到了来自妻子的一条讯息——“一天了,也没主动给我打一个电话,一下午,一晚上,不问我比赛的事情,不问我吃饭了没有,不问我订票了没有,什么也不问。我还以为你在辅导学生,毕竟关键时期,所以在忙,所以给你打电话我都要计算着时间,中午怕影响你休息,晚上怕打扰你辅导,只是没想到,你并不是忙的没时间和我联系,而是去和朋友喝酒了。李方,你是不是从来都觉得,我不需要关心?”

看完妻子的消息,我本来眩晕的脑袋猛然便清醒了,想想这应该是一贯独立坚强的她第一次抱怨我不关心她这种问题。

凭心而论,我怎么可能不关心她!

自从认识她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是我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了。

只是下午我正打算给她打电话时,正好罗瑞的电话进来,挂了电话我就一时给忘了。

唉!

其实究其原因,主要还是因为妻子的状况我都能从手机里看到,否则我肯定早就追着问东问西了…

但是这一切妻子都是不知道的啊,我也没办法和她解释,唉!

我忘了这种信息差了!

于是我只好连忙牵强的打字解释道——“当然关心,悦悦,我当然关心你。”只是这段话发过去,连我自己都觉得无比苍白…

很快,妻子又是一段怨言倾倒而出——“你要是真的关心,完全可以来这边找我,我们也没有很远吧?当然你要是有事我肯定也不会这么说,但我没想到你居然和朋友出去喝酒,却连问我都不问一声。”

这段话,让我瞬间便想起了昨晚!

老白一边操干着妻子一边在她耳边灌输的那些话——那段有些挑拨的话——挑拨着我的疏漏,表现着他的殷勤!

当时的老白看似无心,妻子也好似并不认可,可如今看来,那颗种子却已然埋在了妻子的心!

如今想到这里,我只觉得自己后背的汗都已经流了出来——因为想到老白后面还极尽所能的表现着自己的殷勤,说自己无论相隔多远都会到现场支持妻子,而我这个老公,今晚却和朋友在推杯换盏,连问都没有问妻子一句…

坏了!

妻子真的认同了老白的歪理!

这时我腾的便站了起来,给罗瑞说,我出去打个电话,但其实我也没想好该怎么解释,只是现在已经没有时间让我多想!

我隐约感觉到,这种对我的失望,在这样寂静的夜晚,势必会成为妻子行为出格的催化剂!

毕竟从她的视角看去,老白的确比我细心的多!

我就这样昏昏沉沉的一边往外走,一边不断的拨打着妻子的电话,但得到的却是一次又一次被挂断的结果。

许久,我才又接到一条来自妻子的信息——“我要休息了,别打了。”

眼看着妻子正在气头上,不会再接我的电话,我只好又给她发了几条解释和道歉的消息过去,只是越道歉,好像越把我不关心她不在乎她的罪名坐实了。

妻子也没有再回复。

于是我又打开了视频,看到妻子正泪眼婆娑的斜倚在床头,眼神发直的盯着前方的地板发呆。

她真是越来越爱哭了,而且那一次次的眼泪似乎也逐渐剥去了她以往的独立,让她变得越来越小女人了,以前的她…

怎么可能会因为我没有陪她而如此神伤…

我一时也没有打算再回到饭桌,就继续盯着发呆的妻子,大概过了有三四分钟,妻子轻轻的用指弯蘸了蘸眼角,这才将扔在床上的手机拿了起来。

她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不知道是在看我发给她的消息还是什么,然后就默默的又将手机放在了腿边。

只是,很快,妻子就又把手机拿了起来,按了两下,但是又放下了…

接下来妻子又盯着脚尖发呆了许久…

随手轻轻拢了拢烫着波浪的棕发,这才第三次又将手机拿了起来。

这次,她终于连续在手机上按了几下,然后将其放在了耳边——当然,我的手机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正如我刚才预感的那样,这个电话打给的是她此刻心里另外一个男人。

只不过接通后,妻子的开场白却又出乎了我的预料——她依旧言语冷冷的说道:“我要睡了,你不要过来了。”

对方只是迟疑了那么一秒钟,便干净利落的回应道:“好的。”

不知道是不是对方的干脆态度让妻子一时有些措手不及…

她并没有像刚才对待我那样直接挂断电话,而是突然间沉默了,五六秒钟后,她才继续主动开口问道:“你们还没吃完?”

“吃完了,正准备请贾书记去娱乐娱乐。今天帮了这么大的忙,只请吃饭有点不够诚意啊!”老白的言语中透漏出了丝丝兴奋的感觉。

“啊?什么意思?有结果了吗?”妻子随口问着,整个人放松的靠在床头,似乎压根就没准备马上挂断电话。

“说了这点小事你都不用操心,肯定没问题!”

老白豁达的说完这句话,突然就压低了嗓音,我只能隐隐约约听他继续说到:“还早…男人的活动,听说…不错,服务很不错,请他玩玩…”

虽然我没有完全听清楚,但大概也明白“男人的活动”指的是什么了,而妻子听完这句话立刻脸变得通红,又羞又急,但因为面对的是老白,一个与她有肌肤之亲、精神却又毫无瓜葛的男人,妻子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几次刚想开口,却都被自己噎住了——“你!你们…怎么…你…”

“不用谢我,小骚货,哈哈,为了你的事,花多少钱都是值得的!”那边老白还在得意洋洋的继续吹嘘着自己的“付出”。

而另一边妻子在欲说还休了半天后,才仿佛终于疏通了自己的思绪,对着话筒高声喊道:“你!白如祥!你!脏死了!你要是去,就别想再和我…再和我…你就别再来找我!”

妻子这次的愤怒来得激烈而直接,我甚至从视频里看到她纤细的玉手都随之轻微的抖动了起来…

我明白,在身为教师的妻子看来,那种地方、那些女人、那种职业…

是完全没有尊严的,是她最不耻的一类女人,同时还有这样那样的传染疾病,她是绝对不愿意自己的性伴侣接触到这样的女人的!

老白见状,马上换了一种语气,好言好语的哄着妻子说道:“好好,别生气,宝贝儿,那不去了,我找你去还不行嘛!”

那甜腻的称呼让两人就如同吵架的夫妻一般,让我登时觉得心头酸涩无比,特别是看到妻子那一瞬间脸上转过的娇羞,作为丈夫我简直要一口气提不上来。

只是,我没想到…

当然妻子也没想到——老白这句话完全就是信口敷衍,因为他紧接着故作踟蹰的说出了一句更为过火的话——“找你…那我也得带着贾书记吧?我吃点亏就不玩了,但是…今晚主要是为了让领导乐呵乐呵嘛!”

一时之间,我已经无法分辨老白是在故意调笑妻子,还是这是真实的想法…

而视频里的妻子听到这句话后,本来脸颊上挂着的羞红瞬间便凝结在了脸上,接下来我就生平第一次听到妻子说了句脏话——她失控的骂道:“你他妈的!你混蛋!”

然后便直接挂断了手机,将它狠狠的砸在了床上…

“走吧,回家了,结账了。”

这时,耳畔忽然传来了罗瑞的声音,我一转头,他正在整理着钱包,然后也不看我就向前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吵架有什么不敢承认的,赶快回去和何老师道个歉吧,改天再约了。”

看着逐渐步入夜幕的罗瑞,我只好先把恍惚的思维收好,然后向着他的背影追去。

随他简单的步行了一会儿后,我们就各自打车分别了。

坐上出租车后,我马上又将手机拿了出来,看到此时视频里的妻子正一脸严肃的跪坐在床上,细长的玉指捧着手机,快速的在屏幕上一下一下的按击着。

从看她的动作和表情来看,八成是在愤慨的编辑着信息吧,而她愤慨的对象…

显然不是我…

当然,妻子到底编辑了些什么,我已经无从知晓,但她的手机一直很安静,说明老白应该是一直都没有回应…

然而即便如此,视频里的妻子还是按一会儿,停一会儿,不知道断断续续的发了多少条…

而且,后来似乎是发泄完了,当妻子再次把手机随便的扔在床上后,她还一次又一次的频频拿了起来,不知道是还想再说些什么,还是在等老白发回的消息…

当我坐着出租车到了小区门口时,确实时间也不早了,但有些头晕的我却一点回家的欲望也没有。

妻子不在,家对我来说无非只是个睡觉的房子而已…

于是我坐在了楼下的小花园长凳上,再次从兜里把手机掏了出来。

这时视频里的妻子仍是一脸冰霜,她正将自己的内衣、内裤、毛巾、洗浴用品这些东西一件件的从行李箱中拿出来,然后带着进了卫生间,“哐”的一声重重的关上了木门。

看起来…

妻子终于是打算结束这个坐立不安的夜晚,要洗澡休息了。

没过多久,听着卫生间里开始传出的淋浴声响,我也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累了,暂且休息一下我紧绷了整晚的神经吧…

只不过,这份难得的宁静却只坚持了可怜的一两分钟,伴随着淋浴的“沙沙”声响,卫生间的木门却“吱”的一声又被打开了,随后妻子便湿漉漉的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特别是她打着波浪的棕发,在水气的映衬下如同茂盛的海藻,毫无规则的披散在她裸露的肩头和玉背上,让我觉得这般形象是如此的陌生。

而妻子就这样裸着玉足走到了房间门口,先是将耳朵俯在门缝上听了一会儿,才搭着门把手问道:“谁啊?”

然而…

一直带着耳机、安静的关注着房间情况的我,刚才一直也没有听到任何敲门的动静。

所以妻子的询问自然是石沉大海,无人应答…

所以,那唯一的解释就是——妻子幻听了…

当妻子也意识到这个事实时,除了表情外,她的整个身体都毫无戒备的再次放松了。

而她也没有马上回浴室,而是擦干了手,再次来到床边,拿起了放在那里的手机——当然,这期间手机也没有动静,毕竟她只进去了才两分钟啊!

只是这次,她似乎更加不舍与手机分离,而是带着它走回了卫生间里。

这次,妻子没有再关上那扇使她幻听的卫生间门,而我也得以更加清晰的听到淋浴声拍打地面的声音,那声音如同白噪声般连续、纯粹、毫无其他杂质的介入,就在这样的情境中,妻子的一声“在哪”毫无缘由的传了出来…

我已经无法听到对方说了什么,只是倏然之间,这番对话就已经又回到了妻子的回合,伴着淋浴的水声,那朝夕相伴的女声此时却小心的有些陌生,但却也足够撕开了我的耳朵——“那我要先洗完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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