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秦颂把晨溪一路送到了家门口,展开双臂把她圈在怀里:“我都舍不得放你走了。”
晨溪笑得眉眼弯弯,“我只是回家好不好,你什么时候这么粘人了?”
“还不是怕你会胡思乱想。”秦颂把下巴放在她的头顶,抱着她轻轻地摇晃,“小笨蛋,以后不要这么敏感啊,你要相信我一直都是爱你的。”
晨溪安静地窝在他的怀抱里,“嗯”了一声。
就在这时,家门被突然打开,父亲一脸铁青地站在门口。
晨溪吓得挣脱秦颂的怀抱,条件反射地立正站好——这是父亲的权威。
秦颂礼貌地问好:“伯父好。”
晨立国厉声道:“你们两个给我进来!”
秦颂倒是很坦然,走的不紧不慢;晨溪却跟个做错事的一样,亦步亦趋地跟在晨立国身后进了客厅。
准确的来说,在晨立国面前,他们的确都是做错事的孩子。
刚才楼道里光线比较暗,晨立国并没有看清抱着自己女儿的男人长什么模样,等到进了家门,他才发现这人竟是女儿的数学老师!
他震惊之余更是气上加气,“秦老师?!啊呸!你还配当老师吗?”他一气之下顺手就抄起电视柜上摆设的花瓶就往秦颂的头上砸。
秦颂躲都没躲,就静静地站在那里任他打骂,头上顿时血流如注,他甚至都没喊一声痛。
晨溪没有预料到父亲的反应会如此过激,连忙挡在秦颂前面,“爸爸,你不要这样!我已经高中毕业了,我有恋爱自由,即使你不同意,你也不能打人啊!”虽然说得好像理直气壮,但实际上晨溪整个人都在发抖,她不知道如何才能抚平父亲滔天的怒意。
“你还护着他?!你!你……你不知羞耻!”晨立国气得整个脸都憋红了,狠狠地甩了晨溪一个耳光。
方希媛听到外面的动静也赶忙跑了出来,拦住父亲:“爸爸,别发火,你已经把他伤成这个样子了,我们先把人送去医院好吗?”
晨立国气得已经连战都站不稳,被方希媛扶着坐到沙发上之后,喘了一口气,接着开始骂方希媛:“连你也护着他?这个男人是给你们姐两都灌了迷魂汤是不是?!从我在卫生间发现那么多验孕棒开始我就觉得不对,现在又看见他们两个在家门口堂而皇之地卿卿我我,你还敢跟我保证那些验孕棒是你的吗?!”
“是我的,是我的。”方希媛给父亲顺气,“我已经有未婚夫了,改天就让他来登门拜访好不好?”
晨立国还是气不过,吼道:“你们是不是联合起来骗我先不提,这个禽兽敢染指自己的学生,我就不能放过他!”他又站起来,一把拉开正在给秦颂擦血的晨溪,直接把她甩到地上,又是一拳揍在秦颂的胸口,秦颂被打得跪在地上,只道:“伯父,这都是我的错,有什么您冲着我来,别伤到晨溪。”地上都是花瓶的瓷器碎片,即使秦颂整个人都跪在一地碎片上,却还是不卑不亢。
晨溪被父亲推得一个趔趄,大腿扎到碎片上,顿时血流如注,下体也传来阵痛,整个人昏了过去。
“当然都是你的错!晨溪还小,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吗?你是多大的人了,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你不清楚吗?你们这是师生乱伦!”晨立国一拳接着一拳地打,好像要把秦颂打死。
秦颂和晨立国,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浑身是伤,一个发了疯似地在发泄自己的怒意,两个人谁也没注意到晨溪的情况。
方希媛是顾得了东边顾不了西边,她只得先把已经受伤昏迷的晨曦扶到柔软的沙发上,然后一边打救护车一边拉开已经气昏头的父亲,喊道:“爸爸,别打了,别打了,晨溪流了好多血,先顾好她要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