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贸易镇耽搁了半日,一是置办路上用的东西,二是联系源力帮。
黛青料想到路上这些omega会犯病,花重金买了一箱镇静剂,但这东西治标不治本,能不能熬过去还要看他们自己。
石朔风把事先存在贸易镇的一辆房车取了出来,正好让身体已经起反应的omega在里面休息。
加纳是最早出现反映的人。
自从被阿嚎带走后一直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他没有其他年轻omega的体能,频繁的生育几乎将他榨干,身体每况愈下,甚至到了蜘蛛帮后开始不断的流产,要不是他一直头脑清醒能写会算,能给阿嚎当个副手帮忙,怕是早就被做成肉罐头。
石朔风亲自把他抱到房车里的床上,一路上他的呼吸都很轻,甚至也不清醒,石朔风摸了摸他汗湿的额头,触手竟是冰凉,经验告诉他这不是好兆头,可翻遍这个世界的角落也不可能有专门治疗丧偶omega的药物,只能拿出镇静剂给他注射,起点安慰作用。
“他怎么样?”一个怀孕的女omega握着加纳的手,关切的问石朔风。
这个omega石朔风没见过,想必是瀚丰他们从别的帮派掠夺来的。
“没事,打完针他会好过很多,”石朔风安慰道,同时从床底抽屉里取出两条毯子盖在加纳身上。
女omega颤抖着点点头,望着脸色蜡黄,陷入昏迷的加纳轻声道:“我也会……这样么……”石朔风一顿,接着摇摇头:“这有针剂,你会没事的。”女omega见他回答的这样干脆平静,心里有了些许安慰,脸上露出抹惨淡的微笑:“他总是很照顾我……阿嚎好像对他有些感情,即使生不出孩子也没杀了他,我的孩子在育儿箱里夭折后阿嚎还要来打我,他替我挨了那顿打……他对我们都很好,他还说起过你和黛青,说我们不该这么活,也不属于这……”女omega语无伦次,越说越悲伤,最后直接闭了嘴低着头,泪珠子噼噼啪啪的砸在毯子上,眼看就要哭出声,石朔风一下子焦虑了起来,他早不记得怎么安慰女生,手忙脚乱的从厕所间里取出一条洗脸毛巾递给她:“你放心吧,阿嚎和瀚丰都死了,死透了!没人再逼你们。”女omega伤心的拿毛巾捂住嘴,半天才呜咽一句:“你是alpha不懂……去哪都一样……都一样……”她一哭,旁边的几个人也忍不住开始小声啜泣,连赫伯都眼含泪光,这下石朔风棘手了,他本想安抚下众人,没想到哭也是会传染的,正在他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时,黛青猛地从外打开车门,中气十足道:“他妈的偷什么懒!下来开车!!”
“哎哎哎!来啦!”石朔风感觉自己爱死这粗声大气的训斥了,两步就窜出了车厢。
后车门一关,石朔风深吸了口气,叹道:“哎哟……里面压抑死了,灵堂似的……”
“也许过一会儿就真成灵堂了,”黛青一改刚才的愤怒做派,语气变得温和起来。
他刚才不过是做个样子给石朔风个台阶下,绝不承认是因为看见他一个人坐在一群omega中间心情烦躁。
“是啊……”石朔风揽上黛青肩膀,心情很是沉重。
“能挺不能挺过来,看他们自己了,你管不了,”黛青心不在焉道,他不同情任何人,唯一仅剩的一点全用在石朔风身上了,在没有分出去的余地。
石朔风微微探过头去,凝神看着黛青的侧脸:“其实……你经历过是么。”黛青不以为然的一笑,伸手搭在石朔风的后腰上,嘴唇微微张了下,又闭上了。
石朔风忽然感到一阵没由来的痛苦,它就跟刚才的那个猜测一样一直深埋心底,不声不响,今天一下子破土而出,快到让人来不及喊疼。
石朔风简直有点要生气的意思——为什么不说,他还在等什么?
他有什么可隐瞒?
石朔风自认为两人已经非常亲近了,可饶是如此,仍有些东西他依旧不肯对自己分享,这让他懊恼又难过,想冲黛青抱怨,可他知道黛青不吃这套……二人紧紧相依各怀心事,默不作声走到车头,正看见秋川从那辆载着金条的货车上下来。
“干嘛呢,”石朔风随口问了句就当是打招呼,不想秋川咧嘴露出个大大的笑容,看起来心情很是好。
“我弄了个omega!”
“啊?”石朔风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去蜘蛛帮的时候,你自己随手……挑了一个?”
“嗯,”秋川一点头:“就是他妈的老哭,到现在都不知道叫什么。”
“老哭……?”黛青听到这眉毛一挑,和石朔风对视了一眼,径自走到后车厢处打开了门,人还没看见,先听见细细的哭声。
黛青觉得自己眼皮跳了一下。
秋川双手插兜,轻快地步到黛青身边,冲着金灿灿的车厢内一指:“那呢,我让他到前面坐着他不,就在那蜷着。”
“天哪……”黛青翻了个白眼,无奈的笑了一声,石朔风看他这表情也挤了过来,接着惊讶道:“哟!博西!!”博西听声音抬起头,瞪大朦胧泪眼:“啊……?石……石朔风!?黛青!”博西依旧跟他们初次见面时一样,衣衫不整的蹲在一脚,不过之前是空箱子中间,这次是金砖中间,把他整个人映衬得像撒了层金粉,许久不见,人看着居然比以前健康了,不仅胳膊腿不再细的像是柴禾,脸蛋瞧着也饱满起来,连头发都带了光泽,想是他这种头脑简单的人怎么样都能随遇而安,再加上逆来顺受,皮相可爱,去哪都是招人喜欢的存在,至少不会有人存心为难他。
“你们认识?”秋川意外道:“他挺漂亮吧,这几个omega里就几个是完整人,他是这里面最漂亮的,走的时候被轰炸吓得坐在地上,我直接把他抗肩上带出来了,回去好好洗洗在换身衣服,喷点喷剂能冒充高等omega了。”
“啊……”黛青抓了抓头:“我是不记得他长相了,就记得他老低头哭……”
“嗨,爱哭不是什么大毛病,”秋川表示自己很大度不计较,但被自己标记的人就跟自己的这车金条一样,不愿老让人瞧着,怕被别人惦记上:“行啦你们别看了,上路吧!”
“等……等一下,”博西大着胆提出要求:“我……我要跟着你们……”
“跟什么跟!你现在是我的,我去哪你去哪其他的别想,”秋川训斥道,顺手把门关上,还上了锁。
隔着门,石朔风听见里面又响起了赖唧唧的哭声。
“走吧!”黛青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畅快,伸出巴掌连连拍打着石朔风的后背把他往房车的驾驶舱里轰。
“干嘛,你怎么这么高兴?”石朔风纳闷。
“怎么,你愿意让我生气!?”黛青反问。
“哪敢啊,谁知道你高兴为哪出,”石朔风缩着脖子躲开他软绵绵的掐捏:“别是又看我哪点不入您老的眼界了想办法折腾我呢。”黛青笑眯眯的上了副驾驶,还没坐稳就一把搂住了石朔风的脖子,另一只手抓住他的胯下:“今晚看我折腾死你!”黛青的气流吹的石朔风耳朵发痒,手劲也从狠抓变成了揉搓,甚至还拉开了裤链将手伸进去。
石朔风咬着牙吸了口气,额上暴起青筋:“嘶……呃,别闹!我要开车!”
“你看你的,我摸我的,”黛青光明正大的不讲理,还故作惊讶道:“呀……变得好大。”
“废话……这还不变大你还不得找地方哭去……”
“我哭什么,”黛青不理解这其中的含义,歪着脑袋道:“又没信息素又没有下面这根,你可以去当备用粮了。”
“切,小看我,”石朔风一撇嘴,打着马达后一踩油门,左手伸出窗外给秋川打了个手势示意跟上:“我现在也能当备用粮,不信你尝尝!”黛青当真舔了舔嘴唇,把肉棒整个掏出来漏在外面,双手十指交握将它捧在中间轻轻撸动,薄茧刮过缠绕柱身的青筋,酥麻感刺激着皮下血管微微跳动,蓝色的火花跳跃着传递到神经中枢,让石朔风头皮发麻,呼吸紊乱。
黛青似乎很满意看到他强压情欲集中精神的模样,恶作剧的心情更甚,他低下头,眼睛紧盯着紫红充血的龟头,拇指在冠状沟处来回挤压摩擦,甚至还用指甲去刮蹭顶端的马眼。
“嘶……别瞎闹!!”石朔风似乎血压上升,额头的血管崩了起来,表情严肃目视前方,胳膊以一种十分僵硬的姿态把着方向盘。
“好好开车,”黛青以领导的口吻提醒了石朔风一句,确定前方道路一片平摊后,注意力又回到双手间那个滚烫的东西上。
“呀~ ”黛青调皮的指着顶端透明的黏液,调侃道:“它也晕车!”石朔风无可奈何地一笑,伸手捏了捏黛青的脸颊:“等会儿它还会吐呢!”黛青有些雀跃的咬了咬嘴唇,默默看了会儿,然后压低身子,张开了嘴。
石朔风忽然眯起眼睛咬紧牙关,皱着眉头倒抽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