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对不上……”
饼干盒里的钱数了又数,怎么也和记账本上的数对不上。
姚盈盈有些泄气地趴到床上,柔顺的黑发顺着肩膀垂下来,露出白腻的后背,胸前丰满的软肉挤在一起像要溢出来,小腿担在倚着床头看书的宋秋槐身上,不老实地动来动去。
其实很简单,宋秋槐不在姚盈盈经常买乱七八糟的零嘴吃,钱花超了她就开始做假账,能对上才怪。
宋秋槐走的时候只给姚盈盈留了一袋牛肉干,姚盈盈爱吃的东西没度,她最爱一边看电视一边啃牛肉干,上瘾得很,吃多了就会哼哼唧唧牙疼,也不是有蛀牙,就是太用劲儿了酸疼。
那一袋姚盈盈半天就给吃完了,一边看电视一边吃,开始她想着的是每天吃三根,哪知道吃完今天的三根就又跑到厨房把明天的三根也吃了,一来二去就都没了。
姚盈盈白天接到了晓晴姐的电话,说过段时间要带二哥来京市看腿,姚盈盈可开心,二哥的腿要是真治好了那该多好呀,就不会总怕耽误晓晴姐不肯领证结婚了。
哎,姚盈盈知道,其实晓晴姐根本不在乎这些,晓晴姐从小就照着二哥,以前玩过家家都是二哥当晓晴姐的小媳妇呢。
姚盈盈到时候想帮着拿些钱来,但是上回给家里买了电视机、又给宋秋槐买了表,花得差不多了,想到那表姚盈盈又有点心虚,倒是不能听那些二道贩子的话!
宋秋槐戴着那表没几天就不准了,要不快两分钟,要不慢五分钟的!
但也不是所有的二道贩子都不好……她跟着何立可倒卖小首饰就从不坑人,该卖几毛卖几毛。
姚盈盈就又抱着饼干盒子去给宋秋槐捣乱。
“宋译员,我发现了一家好好吃的小店,如果你在就好了,我自己只能点两样,还都没吃完。”
姚盈盈躺在宋秋槐大腿上,抬着胳膊胡乱整理着宋秋槐的衣领,这戳戳那摸摸的。
宋秋槐低头扫了一眼,拨开姚盈盈的手,继续看手中整理的资料。
姚盈盈已经习惯宋秋槐偶尔的忙碌,也知道他以前看的那些国外虫子书翻译过来一本就能赚好多钱,宋秋槐可恶极了,以前吵架总是仗着姚盈盈听不懂叽里呱啦说一堆话骂她!
姚盈盈也不恼,手指往下滑,顺着睡衣扣子的缝隙伸进去手指胡乱戳宋秋槐的紧邦邦的腹肌。
宋秋槐招架不住怀里头这颗甜腻腻的大白兔奶糖,骨节分明的大掌捂住姚盈盈的眼睛。
“乖,再给我十分钟。”
声音有些喑哑。
好像显得自己多闲一样!姚盈盈有点不高兴,掐了宋秋槐大腿一下,故意扑闪着眼睫毛。
宋秋槐只觉得手心痒得要命,心里头一股柔情,认命地把书合上放到一边,把姚盈盈拽到怀里。
“说说吧,什么事。”
宋秋槐精致的下巴微抬一下,冷玉一样的肌肤,琥珀色的眼眸像是要把人吸进去。
这会儿姚盈盈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我想动用家庭基金。”
就是那张在姚盈盈名下的存折。
“不行,那儿的钱不能动,那是只留给你的,说什么事。”
姚盈盈这才把事情说了。
“这件事你不用担心,到时候我来安排,钱更不用担心,但是——”
宋秋槐话锋一转。
姚盈盈知道宋秋槐要说什么,马上扭头要爬走。
“我不在你是不是又没忌口。”
姚盈盈最近在喝中药,她一到月经就痛得厉害,刚来京市宋秋槐就带着去看了中医,不外乎寒症那些乱七八糟的原因,要喝一段停一段的,这期间得一直忌口,姚盈盈总得人看着。
宋秋槐有点生气了,姚盈盈就只有疼的时候长记性,好了就不是她了,想到姚妈是这么说姚盈盈的。
“大馋丫头。”
“宋秋槐!”
……
等姚盈盈睡着了,宋秋槐才又脚步轻轻地去了书房。
手里拿了那个黑色的日记本,每回宋秋槐不能在家住,依旧会给姚盈盈留这个作业。
一打开,还是熟悉的写着名字的小乌龟。
还夹着一张贺卡,跟姚盈盈给厂子打样做的那些花里胡哨的不一样,翻开,是张红纸剪的宋秋槐低头看书的小像。
下头板板正正写着一行字。
谁看谁是王八蛋。(姚盈盈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