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想请一段时间的假呆在家里。”吃饭的时候林茜这样跟我说。她很少这样作决定后,再问我。
有些意外。
林茜,“老婆每天都呆在家里,等我老公回来,好吗?”她笑眯眯的说,像在开玩笑。
“这样请假你们老总没意见吗?”
“她有意见。但老公更重要啊。”她笑眯眯的。
“好吧。”其实我也一直在想这件事。这样子也正好。
……………………
第二天早上,她不上班却早早起来给我作早餐。这是平时上班没有的。
我吃饭的时候,她坐我旁边,在手机上写写画画。
她低着头,我能看到她垂下的黑色云鬓。
那手机上面用手指记录着购物清单比如然气灶电池、洗洁精一类的要买的日常用品。
这些倒是没什么,只是那下面有一个记事本文件能看到写着一个日期时间。
“那是什么日子?”
“嗯…”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头下去,说,“假期呀。”
这本来是个小事情,我开车去上班,车到长虹桥十字路等红灯时,我忽然想到那个日期是下个月的,推算上大至是三十天左右。
林茜请的假没有那么久吧……
我坐在车上,车窗倒映出的人影在来来往往的向水的影子一样……
30天?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看到了王授军关于PE的研究资料。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时间安排……
这之后的每天,林茜都会早起买菜,回来后准备好早餐。
然后,叫我起床。
甚至要抱着我帮我穿衣服。
我有点尴尬于她这种对待小孩的态度。
她变得非常喜欢黏着我,只要我在家里。
生活似乎变成了比原来的生活更好的样子。
只是,我好像开始觉得林茜的脸有种变得越来越红的感觉。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错觉,是我的被害妄想吗……
一周后,在林茜的执意下,我们请假去了一趟云南旅游。
我觉得她这样请假,她们公司老总肯定意见会很大。
毕竟她还没有孩子,从开公司角度上讲,如果加上她将来还要休产假之类的,这种请假方式简直无法无天了。
但是她执意如此,我也会尽可能支持她吧。
去旅游。
她很兴奋,向个小女孩一样,对一切都感到很有兴趣。不停的跟我问这问那。
……………………
回来的第十天。
晚上跟她作爱。
最近,跟她上床的次数非常多。而且她几乎一直都是湿的。完全不需要作前戏那种。
以前跟她作爱是需要大量前戏的(最近几乎完全不需要可以直接硬插)。
她的反应也非常激烈,变得更主动。并且很喜欢让我不作前戏就硬插进去,她过去从来不这样的……
周五。
晚上作完后,我躺在床上喘气。林茜侧躺在我旁边慢慢的用手摸着我的下身。
这样躺了一会儿,她小声说,“明天周末门市估计会很忙……”就起身去洗澡。
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关灯睡了。
她没开灯,光着脚上床,在我身边躺下,接触到她的身体有点凉。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洗了冷水澡,黑暗中,她忽然问我,“老公。你觉得我最近是不是想要的很频繁呀?”
我。“你这么年青也挺正常的。别影响到工作就行了,”
在昏暗的夜灯中。我看到她脸上带着陀红,“反正我们也想要个孩子,”
我伸手抱她。她靠在我怀里却沉默了下来,四周万籁寂静。
“在想什么?”我问。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她沉默了,黑暗中似乎有很多想法沉浸在阴影中。
“老公,你还记得那次我们旅游的时候那对老夫妻说的话吗?我那时跟你说,『对于感情和家庭我一直都是认真的。』那天你问我会不会跟你到老。老公说真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我想无论如何我都会跟你走到最后的。如果有一天真的不是这样的话,我想我会活不下去的。”
她说的应该是上上次旅游时候的事情。
我觉得她似乎变得有些忧郁,“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话?”这些天,她明明很高兴。而我也觉得一切也算回归正常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点怪……”
……………………
周二林茜轮班休假。
上午十点,我在办公室里处理公司的项目审核表,正在键盘上哮嗲吟的时候。
忽然手机就响了。
接通后对方说,“您好,我是120救护车的医护人员。我们正在紧急救治您的家人。她刚刚从人字梯上摔下来了,需要立即送往医院。请您尽快赶到我们所在的市中心医院,或者通知其他家属前来。我们会尽力保护您家人的生命安全。”
我吓了一大跳,跑出去请假,一边在走廊上跑一边打林茜的手机。
她的电话响了好多声后,才接通了。
“老公,我打扫卫生的时候从人字梯上摔下来了……”她声音在电话里带着些文弱。
“怎么这么不小心呀!?”
她,“嗯,不严重的,就是小腿可能骨折了……”
“什么?!”我在想骨折了,不就是腿断了,什么叫不严重呀?
心里也有不少生气,“平时作事挺有条理,怎么会犯这样的错?有什么非要用人字梯的,你等我回来再弄不就行了!”
家里的人字梯是我专门买的最贵的那种。就是为了防止出这种事,却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林茜,“唉,我以为挺简单的啊。这种伤没什么的。你老婆我很能扛得住痛的。没事的,老公别担心啊。”
“这种事怎么可能不担心!”我起身说,“我马上就来。”
……………………
我火急火燎的开车去医院。
按之前医生的电话,我去了林茜的病房。
病床上的林茜脸色苍白的在雪白的病床枕头上已经睡着,有一条腿打了密集的绷带,架在床前的金属支架上。
我没打搅她。
去护士站问了主治医生的诊室编号。
骨科主任大夫是个额头上纹路深刻的一个老头儿。
他拿着从病历里抽出的X光片,对光看,“小腿胫骨骨折,没有明显位移。这个伤,要是摔下来的,倒是得点水平。”
我皱眉,“不是摔的吗?”
老头用一种——我是专家还是你是专家的眼神看着我,“我说了不是摔的了吗?”
他皱纹很深,说话时脸上的纹路复杂的活动着,让我无端想起了北京博物馆的类人猿标本。
我不想跟他抬杠,“需要住多久的院呢?”
老头用一种他被人刚刚从坟里刨出来,所以生死看淡了的口气慢悠悠的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呀,不想留后遗症的话,那就别急着下地。”
再回病房。
林茜已经醒了,躺在病床上眼睛忽闪忽闪的,倒是很平静,床头柜上铺着很素静的纸质桌纸。
她黑亮的长发,脸带着白里透着艳红和医院白床单,有种矛盾的美丽。
看到我,她高兴的喊,“老公呀。”
我可能脸色不太好。
“好了老公,以前体育训练的时候受的伤比这个严重多了。不痛的呀。”一条腿架在高处,打着石膏,却笑,“我打的120。本来还想搭过车去医院的,没想到没有拐杖走不了路。”
“你真的要挨打。”
她笑。
我看了一下环境,好在这个病房是一个双人病房。
另一个床上是个老阿姨。
没什么吵闹。
医院里是朝上斜开的双层窗户,无法打开得太大,估计是防止有人跳楼吧,还是挺安静的。
她安慰我,“老公,别担心呀。也不疼。骨头接好了躺着就行了。”
她受伤应该挺重的,很快的就又睡过去了。
……………………
下午我在医院食堂办了餐卡,顺便买了晚饭。
吃完饭后,我坐林茜的床边跟艾沫沫打电话请病假。
林茜原本明天就要上班,没想到今天出了这样的事。
电话里艾沫沫听了我的描述后,沉默了一会儿,问,“伤的重吗?”
我,“腿骨折了,已经在医院接上了,但是需要在床上躺很长时间。”
她思索了片刻后说,“那我帮她停职留薪吧。”
我打电话本来是说让她离职。没想到她说了这个。
我,“不用了。林茜也专门跟我说了,她不上班这样留着她的位置那么长时间也不好。她这个可能得近半年不能下地了。”
家电城是私企也不是国有企业。停薪留职这种事情,就太过了些。
艾沫沫,“也没什么不好的啊。我跟她是好朋友,她出事了,我也应该帮点忙的。我把她的位置留着吧。”
“不用,真的不用。如果有需要花钱的地方,我会主动找你借钱的。”我笑,“你别拒绝就好。”
“好吧……”她有一瞬间的笑的感觉,然后又沉默了。
我,“嗯,我把电话给林茜吧。”
“嗯。”
我坐在一边听林茜在病房上跟艾沫沫聊这件事。
林茜也一样拒绝了艾沫沫的挽留。
其实先让我打电话也是林茜的意思。
我跟艾沫沫关系远一些,说话可以直接一点。
艾沫沫的情绪有些低沉,员工离职心情不好是正常的吧。
林茜也说了很多抱歉的话。
挂了电话之后,她笑眯眯的似乎放下了一块心病。
……………………
两天后的上午,林茜在医院打电话给我,“我在家电城还有些东西,那边来了很多新员工分配的时候不方便。你有时间去帮我去拿一下吧。我的柜子在进门的第三列第一个。”
“现在就要拿吗,这么急?”我觉得公司也不至于说就立即给员工扫地出门吧。
“哎呀,不用今天就去的。有时间去一趟拿东西就行吧,我只是说一下。辛苦老公了。”
这天的下午,我带客户去怡园小区参观公司安装好的产品。
开车回来的时候,离下班还有一段时间。我想,要不顺带去把林茜公司的东西拿了吧。
去林茜公司,对我来说算驾轻就熟。车开到凤银大桥前的十字路口的时候,是红灯。
这个路口的红灯时间非常长。
我趴在方向盘上眯了二十秒……
就似乎感觉有人在看我。
是个很本能的直觉。后面有车鸣笛。
我抬起头看到转红灯转绿了。
那十字路口的正中间,有一辆绿色的共享单车正慢悠悠的从中间骑过,像检阅一样从所有的车头前驶过。
车上的人五短身材,脸朝着前方。它的车前框里,还载着一个装满东西的白色塑料袋,上面印着家电城的图标。
杨桃子! !
刚刚是这个王八蛋在看我?
我瞬间有血冲到脑子的热感。后面的车在嘀的鸣笛。
我本能的踩油门。
车瞬间冲出去,像变轻了一样。
有种时间减速了的感觉,那个干瘪的家伙不防我突然加速,它原本在慢悠悠儿往前骑,听到声音,车头已经在它鼻子前面。
几乎没感到多少车的震动,杨桃子连车一起撞飞出去,摔在路口中间的水泥花坛沿子上。
我的车跟着彭!的一声把它撞在了那处砖彻花坛沿上,自行车跟纸糊的一样夹着它被压瘪在花坛里,那瞬间我只看到有水泥砖块飞了起来。
所有的新仇旧恨一齐涌上来,脑子在这瞬间空白了,我只是疯狂的踩油门加速,车子低吼着顶着花坛,有种蓝雾,夹着某种烧焦皮子苦味。
有很多人的尖叫,似乎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过来……
……………………
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我只觉得很冷。
那花坛的小半被撞塌进去了,看不到那堆砖石中的人形了,只有一些衣服跟那家电城的白袋子有部分还露在外面。
地上有很多血迹,让我想起上学的时候被拍死的吸饱了血的蚊子。
“出车祸了!”
“压死人了啊!”
“哎呀怎么搞的!!!”
不知道怎么说,所有的一切,不真实的向个梦……
我杀了人……
这天我被围观的人围住,一句话都没有说。每一个人问的问题,包括警察来问我,我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说不出来话……
好在警察也算友好。带我作检查,带我去警局。
视频监控上,杨桃子是闯红灯走车行道被撞死的。
而最可笑的是,这个人居然最终被证明跟我确实没有任何仇怨。被排除了故意杀人的嫌疑……
这件事折腾了好些天,最终,我找人疏通关系,交了八万多罚款给交警队(杨桃子没有家人,没有人闹事,所以居然就这样处理了)。
……………………
生活恢复到平静中。
我每天下班去医院看林茜。一切倒是挺好。杨桃子的事我没有告诉她,说实在的,我不想把这件再搞到生活中了。
医院有食堂,有一些外面没有的食物比如“冰糖炖雪梨,瓦罐鸡汤,”这一类的。每次到医院先去订餐,再带到楼上给她。
她的脸色从最初的苍白中带着艳红。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大夫来查房的时候,我专门问了一下她的脸色问题。
那个穿白大褂戴口罩的中年医生透过镜片闷闷的说,“骨折创伤,身体会强化造血功能的,也会产生反应性炎症,人会伴有体温升高反应呀,脸色红润一点是正常的。”
是我想多了吗?
……………………
日子就这样日复一日的过去了。
所有的一切像水波一样恢复到了平静之中。
月底的时候我领工资,回来的路上专门去给林茜买了一把花。因为医院不让放玫瑰,最终买了百合和满天星。
她高兴的让我抱她。我总觉得她的状态好了许多,我来看她的时候,她就很高兴总会让我陪着她。
下午她在床上睡着后。
我靠在床边无聊的睡了一会儿。
醒的时候可能是四点多,外面的阳光还好,有种金黄的感觉照在床单上。
我看着阳光下她安静的脸,有些淡淡的粉红,跟之前的那种感觉已完全不同。
很健康。
房间里没人,空调温度适中。我坐了一会儿后,她翻身,手机从枕头上滑到床上,我捡了,去充电。
无聊的坐在插座边上,随手翻了翻。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医院几乎不可能发生什么。只是她的QQ空间居然有新内容。
“X月X日,我觉得问题并没有消除。那么王授军就不是罪魁祸首了,最少不是唯一的问题……”
“X月X日,我的情况……我认为在加重。”
“X月X日,腿上的痛能让我清醒一些吧。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在算计我。医院是个好地方,静下来,看看。”
“XX月XX日,让那条狗去拿东西,它居然就这样死了……”
……………………
十一月的时候。
在医院听林茜说,艾沫沫的母亲重病,她要把公司搬到上海去,方便给她妈妈治病。
这之后过了两天,是个阴天。
艾沫沫专门来看林茜,她跟之前不太一样,对我变得很回避。
几乎不跟我有视线相对。
临走,也只是礼貌挺客气的和我打了个招呼。
我也是很客气的跟她招呼了一下。
外面在下雨。
想不到她的公司也要搬走了。
……………………
周五下午。
我回小区的时候,门卫跟我说,“你有一个快递在小区快递柜。不取得话要到期了啊。”
我从来没有把快递发到小区得习惯。这段时间也很少在家,就更不会这样作了。听他那样说,我觉得是不是搞错了。
第二天得上午,我准备去医院得时候,忽然想起来这件事,就想试着取一下。
快递柜在小区前部,新装得条纹遮阳棚下面。
四周墙壁上得碎花瓷砖,洁白公整。阳光下旁边的柏油路漆黑而又干净。
用手机扫了一下,意外得是,真的有一个我的快递。
包裹打开,是一个白色信封,在阳光下有些亮,里面是十几张写满了字的信纸……
纸上写满了重复的一句话,“别了,再见。”
别了,再见。
别了,再见。别了,再见。别了,再见。别了,再见。别了,再见。别了,再见……
我重新看了一下信封,确认了一遍邮件上写的收件人确实是我。手机号也是我的,说明发件人知道我的信息……
很奇怪。
那些纸上,那句话被用很多不同的笔和颜色写了好多好多页,字迹是一种清秀的瘦金体,明显是用手写的,写满了所有的信纸。
纸张上还有几个地方像被水滴打湿后干掉的凹凸痕迹。
这个时代已经很少有人再用手写字了,除了签名之外我也已经基本不再用笔写字了。有的时候甚至签名都是在手机上用手划一划了事。
小学的时候我倒是被老师罚过抄写句子,跟这差不多。
这样重复的写一句同样的话,是种故意折磨学生的方式,是极枯燥的。
(我当时为了快点完成任务而手捏着三枝笔一齐写的)。
我不知道谁会在什么情况下,去主动作这种事情?
至少,手机已经很普及了,无聊的时候能找到的乐趣很多也很廉价。
而这些机械枯燥的事谁会去作呢……
外面的阳光很大,照着纸张上的字,向一个个会说话的精灵,似乎有很多想说的,又什么都没说……
小区通往远处的黑色的路面上的白色虚线。
阳光下远处的草地上,有很多拿着小桶的孩子在草地上打闹玩耍着。
*** *** ***
“忠诚测试师?”我重复了一下这个词,阳光很好,我对面坐着我中学同学张崇。很多年没见,在街上遇到了所以跟他聚了一下。
“兄弟我现在的工作,就是专门测试人家的老婆忠是不忠。”他端着酒杯,脸色有点微红。
这家伙还是那么不着调。红色的衬衣,扣子扣得跟衣服缩水了一样却又故意的从胸前敞开一大块,向卖肉一样把那并不“发达”的胸肌露出来。
(胸部这个东西,对他来说也是事业线?挤挤总会有的那种?)
他涛涛不绝的在说,“不管勾引成功没成功,我都会向客户交待结果。而且会即时反馈。客户是上帝呀……”
他的嘴很大,说话的时候一开一合像个蛤蟆,“……还有请我勾引客人的妈的。”
“勾引自己的妈?”我有点置疑。
酒吧的暖色环境光,有点酒一样的昏浊感。
“嗯,呃,是啊。我出于道德和良知没有作得很过份。虽然他妈也很漂亮看起来很年青,身材也好,但是我也确实是没有尽力,人要讲武德…”
我酒量不高,喝得久一点就脑袋有些发热。大学我没有选经济类就是因为我不太能陪人喝。
他,“一般在网上接到这种单子,像这样不讲武德的要求,我当场就会拒绝。”
这个人喷个没完的唾沫星子在吹,“……那客户就让我勾引他亲妹妹。说是他的兄弟跟他妹妹在一块了,他要测试一下他妹妹是否对他哥们忠诚,我说这他妈的……”
当初这家伙学习成绩就不怎么样,长得也衰,中学期间一直没女朋友(就是脸皮比较厚,发过情书给别人。当时坐前排的女生把他的情书给我,让我还给他。记忆比较深刻的。)现在除了更能吹牛逼,跟当初一样,简直就没什么变化。
他举杯,我随手跟他碰了一个。
他,“……我通常还是希望不成功的。毕竟人家客户最好的结果是——觉得自己找到了真爱,好多客户发现女朋友没被勾引,都感动的要哭。”
我看着他那张脸,我心想人家在网上下单也看不到你什么形象吧。就你这样子去测人家老婆?
我,“你这客人感动率挺高的吧。”我可能喝得有点多了。
“什么意思呀??”
“没什么意思,啊,开个玩笑。”
“不是,哥们儿你不信我?我追过的女人比你见过的都多。”
此时还是下午,阳光还很好。
我抬头时看了眼侧窗外,心说,“她怎么在这里!”马路边的巴士站旁站着一个穿着粉红色长裙的高挑女人。
那女人打着伞,身材很好,特别是腰很细,显得她本身就很翘的屁股更加性感。
这绝对是个从背后看都知道是个娴雅的女人。
下午因为遇到老同学跟他吃个饭所以没去接老婆,她正好在这儿转车。
“喛,”我打断他说,“要不要打个赌?”
我透过酒巴的铁叶窗,跟他指着外面说,“你看那个女的没有。你要不试试泡她?看看她对她老公忠不忠诚。”
我笑眯眯的说,他跟着我的视线往那边看。
风吹过的时候,她缩了一下身体,把手中的红伞合上了。
我看到了她的脸,我也知道她很美丽。
只是在一起生活久了,多少会有一些习惯了。
没有那么明显了。
只这个时候可能是身边还有一个人,所以那种感觉一下子反衬的强烈了。
因为我听到张崇低声哇了一声。
(我忽然觉得这个玩笑似乎有点过份了)
张崇眼中露出了心虚的味道。我,“要不,算了。”拿她开这种玩笑是挺过分的,而且我相信她。今天估计是喝多了吧,才会说这种扯淡话……
“啧,赌的话……”他说,“我也不是说能百分百泡成……我是说,没泡成,那就是她对她老公忠诚嘛……但是,…要是…赌的话,要是没成,我请你吃饭,成了你请我……”
他罗嗦的找借口。
我莫名有点心慌。
看他的脸,我当然知道这个人不着调的。而她也不是个那么好追的女人。
“请吃饭……”
他拿着手机,对着窗外摆弄,然后说,“我手机……拍不清。”
我心想离得也不算多远,手机都拍不了?这家伙明显在找借口……
他,“真拍不了,要不你拍一下发给我。”
“行吗……”我拿手机对着那边。
我举起手手机,向后仰了一点身体,因为手机屏幕就是老婆的照片,不想让他看到。
把取景屏对着远处的妻子。
调好距离。这时那女人就像有心电感应一样回过头来看了一眼,那是一张十分清秀美丽的脸,而且从这个角度可以看以她的胸部最少有36D。
那周边其它坐在窗边的男客,到现在应该也都在看她,因为我听到他们低声哇了一声。
忽然觉得自己很无耻,拿她跟人开这种玩笑…
他问,“拍,拍好了没有?”
咔,拍了一张,我的心也跟着猛的一跳。
张崇凑过来说,“我,你发给我……”
有风,有点凉,有种很心虚的感觉。
点了传送。那张照片,有光围着照片四周转了一圈,传递完毕,在聊天框里变成了灰色……
很多年后我仍常常后悔这个决定,如果不去开这种玩笑,后来的很多让我痛不欲生的事儿就不会发生了……
结局三这个章节的后半部分,是属于这本书的结局,也是下本新书《妻心二》的第一章开始。
新书书名叫《我所相信的爱情》。
很多年前,写《妻心》的时候,其实我同时面临的两个大纲选择,一本书就是《我所相信的爱情》。
它原本的优先级其实是高于《妻心》的。
只是写了开头几章后不是太满意。所以临时作了改变去写了妻心。否则大家当年看到的就是这本书了。
……
十几年前,我还在作婴幼儿方面的产品。
当时会接触到的大都是一些孩子出生没多久的女人。
她们大都是孩子刚满月或几个月大的样子,年龄都是在三十岁上下,因为刚生孩子不久所以略显丰满,皮肤白里透红,身上带着母乳的清香气。
当时年纪很轻,她们丰膄健康的身体常常让我的心乱跳。
我也常常会感受到她们的幸福。
所以很有意思的是,林茜的原型其实是有孩子的女人。
感谢那些美丽的正在生命中最美丽的季节的女人们,她们的丰膄跟微笑是我生命中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