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高阁垂裳调鼎时,可怜天下有微词。
覆舟水是苍生泪,不到横流君不知!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周朝末年七国纷争,并入于秦;秦失其鹿,高祖斩蛇而起义,一统天下;又有王莽篡汉,光武中兴,及至桓帝。
桓帝宠信宦官,听信其谗言,禁锢士人,史称“党锢之祸”。
桓帝崩逝后,灵帝即位。
大将军窦武、太傅陈蕃本欲诛杀宦官,却反遭陷害,时局愈发黑暗。
此间,瘟疫横行,饥荒肆虐,饿殍遍地,民不聊生。
天人相应,种种异常的现象也开始发生。
建宁二年(169年),宫殿中有青蛇从梁上飞扑下来,皇帝惊倒,须臾之间,蛇却又不见了。
随后忽然雷雨冰雹,半夜才停止。
建宁四年(171年),洛阳地震,海水泛溢,沿海居民多受其害。
时任议郎的蔡邕奏称灾祲皆由宦官干政导致,言辞恳切,然而皇帝不听从,反而继续在宦官的蒙蔽下享乐游玩。
熹平五年(176年),永昌太守曹鸾上书为“党人”鸣冤,要求解除党锢,皇帝勃然大怒,不仅收捕并处死了曹鸾,还下诏扩大禁锢范围,党人门生故吏、父子兄弟一律罢免,牵连五族。
当时,名士张俭被诬告结党,正在四处流亡,凡是他投宿的人家都可能被朝廷追责灭门,然而沿途百姓听闻张俭曾挺身而出与暴官作对,冒着引来杀身之祸的风险收留他。
皇帝新的诏令一出,更多的无辜百姓因此被杀。
那时在魏郡有一行脚道人,名为张角。
张角本是巨鹿郡人,形体清瘦,身着素服,手握三卷天书,自称“大贤良师”。
他与弟弟张宝张梁三人,于魏郡以符水救济病人,传播太平道教,信徒颇众。
是年七月初五夜晚,张角被一啬夫请去急救难产民妇,与之同来的还有本地亭中求盗①。
张角立即动身,与求盗一起乘马赶往。
路上,张角看见夜空之中密云紧织,忽而几片乌云散开,恰好露出北斗七星,于是心中有所思量。
到了屋中,张角见一人头戴赤色帻巾,方知是当地亭长②。
那亭长告知张角,那民妇家中唯一的男人因张俭一事被处死,亭中对这家多有照顾。
但是产妇感染风寒,此番难产又是在夜间,一时没能找到懂得接生的人,恰好张角就在附近,亭长才派人求助。
但是张角的到来为时已晚,产妇虽然诞下女婴,自己却因为疾病加重和长久的营养不良,力竭而死。
见此悲状,张角不禁连连长叹,又在女婴的啼哭中作法为民妇安魂。
作法结束,张角与亭长商议女婴如何处理的问题。
亭长对此万分为难:“这几年亭部治下的乡里中少有产妇,而且干旱与蝗灾不断,很难找到乳妇,更别说愿意抚养女婴的人家了。”
求盗也说道:“这一家姓张,大都已经死于前年的瘟疫,只剩下一个男人,还因为与张俭有血亲被杀。现在这个女婴若是找不到乳妇,也会饿死。”
张角看这女婴刚刚出生竟能睁开双眼,瞳孔之中仿佛天星闪烁,又回忆起路上乌云开而北斗现的景象,便有了收养的心思,他抱着女婴在屋里来回踱步,口中念念有词,想让女婴安静下来:
“螟蛉有子,蜾蠃负之。教诲尔子,式谷似之。” ③
这时,远处夜空的层云之中骤然亮起一阵电光,而后传来一阵闷响,那女婴听了惊雷,非但没有惧怕,反而不哭了。
张角便叫求盗替自己抱着女婴,取出符箓和木椀,然后将一符箓叠卷成尖嘴状,覆盖在木椀上,两手捧住,轻喝一声,再用虎口捻了一下符箓,居然挤出乳白色的液体来。
张角把符箓叠出来的尖嘴送到女婴面前,那孩子用嘴衔住,咕嘟嘟地嘬食。
亭长与求盗都被这凭空生乳的道术震撼,连连称奇:“贤师真乃天神也!”
张角轻轻抚摸着女婴的额头,为她取名张宁,又对亭长说:“我自会抚养她,你们不必担心。”随后,在阴云密布,雷声滚滚中,大贤良师带着女婴隐没入夜色。
此事一年后,魏郡人口口相传张角道术高超,能够无中生有。
八月,朝廷向民间征收“良家子”,掖庭令④听闻张角收养女婴一事,不相信是道术所为,料定是张角有药能使妇人生乳,以讹传讹,于是涉远到访魏郡,却未能寻得张角,只听闻赵国邯郸有未孕而丰乳女,丽质非凡,便顺路前去,将之收入掖庭。
这邯郸的丰乳女子名叫王荣,其祖父王苞曾担任五官中郎将,父亲王章则未出仕。
王荣不仅身姿绰约,丰满多态,还富有才智,能够写字算数,学习礼仪速度远超其他人,被封为美人,深受皇帝的喜爱。
王荣本就天生美丽,在皇帝赏赐的珠宝与衣服的装饰下更加芳艳非凡,但见她:
乌黑青丝垂云髻,缭绕着几多风情,斜插步摇合浦珠⑤,展开了一片贵气。
漫点朱砂衬瓠齿,仿佛当年平君⑥。
何用傅粉饰白皙,佳人本就面莹莹。
绮裳衣袍含香渠,胸前是两团皎月,拥雪成山流软玉,双峰应百年难觅。
行过花丛引蛱蝶,可堪今世戚姬⑦。
聊把舜华映红颜,冰心自古长依依。
某日清晨,王荣收到何贵人的邀请,去永巷⑧观水赏景。
她立刻紧张起来:自入宫以后,何贵人便屡次向众妃施压。
何贵人是屠户家出身,性格暴烈,由于已经生有一子,便愈发跋扈,容不得他人受宠,这番邀请,想必是不怀好意。
可是王荣转念一想,自己深居宫闱,难免与何贵人接触,今天不去,落下以低犯高的话柄,日后恐生是非。
再者,她比何贵人年轻几岁,就算对方挑衅,不得不斗起来,凭这一对豪乳,王荣也有自信不会落于下风。
于是她叫侍女回话后,马上梳妆起来。
王荣这边还没有打扮完,就听到侍女报何贵人来了,她连忙收拾箱奁,前去迎接。
尚未等到王荣起身,只听得一声呵斥,随即何贵人便进了房中。
王荣赶紧行礼,却被何贵人止住了:“王美人不必行礼了,今天我只是来邀你游戏的。”
王荣两眼只盯着金印紫绶⑨,答道:“贵人相约,怎敢不从。”
何贵人听了这话,笑吟吟地叫自己的侍女都出去,再转头对王荣说道:“既然这样,我们今天就早点做好决定吧。”
“决定什么?”王荣被问得一愣。
“还装傻!”何贵人满脸的笑容一瞬间全部消失,转为严肃阴沉的怒面:“当然是决定我们之中谁要到永巷去了!”
王荣这才明白,原来何贵人最开始的邀请便是宣战。
于是她也令侍女都先出去,没有自己的命令谁也不可放入。
然后抬起双眼,与何贵人对视道:“那今天就失礼了。”
何贵人见房中只剩下两人,冷笑几下,说道:“是我邀约在先,要比斗什么可以由你决定。”
王荣顿时喜出望外,暗自想何贵人失策,强忍着笑意说:“现在是辰时⑩,人乳兴动,我们不妨斗乳。”
“好。”何贵人答应。两人走入内室,坐在席子上。何贵人随即便扯开上襦,露出胸脯来。王荣看去:
吕雉酒,霍显毒,蛇蝎暗生女子腹。⑪
藕臂摇,蜂腰舞,曼妙容姿令人酥。
雪肤夺目,灿灿深沟,真一对香喷喷美玉壶。
冰肌惹妒,软软韶波,好一副肉颤颤白鸽乳!
何贵人的乳房,虽经过生育却仍然挺拔,更令王荣惊诧不已的是这美乳的尺寸也是相当可观,一时间难以看出两人谁的更大。
此刻容不得退缩,王荣只好应战,也扯开上襦,亮出自己的胸部,准备与对方的肉球展开厮杀。
她微微欠身,说道:“王荣对贵人无礼了。”
“今天这里没有美人和贵人,只有两个女人,王荣与何莲而已!”何莲抖了抖双乳,一阵波涛汹涌,“按照历来的规矩,先疲软者算负。”
王荣看见何莲的胸前泛起白皙反光的肉浪,也不甘示弱,微耸两肩,带起花房翻飞。
此刻,两位绝色佳人,四颗硕大乳球,躁动起来,好似一窝白兔跳脱撒泼,不安分地晃来晃去。
与此同时,何莲与王荣的呼吸也逐渐变得愈发急促,周围的空气也开始慢慢升温。
四瓣朱唇,吐麝生香;二对媚眼,敛尽春光。
娇姝杀人蛾眉钺,婵媛劫命香舌枪,只争错宠,一时剑拔弩张。
王荣和何莲的距离一点点地接近,终于两人的面庞只余下几寸距离,而她们的酥胸也终于彼此接触在了一起。
“嗯……”不知是谁先发出了轻轻的闷哼,光滑柔软的触感迅速从抵在一起的胸脯传来,王荣和何莲都不自觉伸出手来,搂住了彼此的腰肢。
虽然皇帝规定后宫嫔妃不得穿抱腹心衣,王荣已经习惯了真空活动,敏感度降低了许多,但面对何莲乳肉的美妙触感,她还是无法克制住快感,面红耳赤起来。
“我听说你是因为未孕而丰乳被选入掖庭,”何莲仔细观察着两人紧贴一处的胸部,细嫩的肌肤因为互相挤压而呈现出白里透红的色泽。
“果真不错。我于宫中多年,以乳斗连战连胜,却未曾遇到你这般年纪却有如此乳房的女人。我们何不更全面地比较一下呢?”说罢,何莲手臂用力,把王荣搂紧自己的怀中,二女的脸颊相蹭,锁骨相亲,而四团美乳则是上乳合着上乳,下乳包着下乳,绵绵白肉侵沾在一起,层层肌肤纠缠成一块,这下是完完整整地同时在用乳房的全部部分在对抗了。
王荣甚至能够感觉到何莲心窝上方的微许汗毛在拂动,能看到何莲乳房上暗暗浮着青色的经络。
“就让我好好教教你这里的规矩,也教教你怎样斗乳!”何莲一边说着,一边令乳肉开始翻动,好像是煮至沸腾的牛奶一般。
“人言教学相长,我也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手段!”王荣入宫以后有过几次小规模的乳斗,总是能够克敌制胜,从没见过何莲这样的技巧,知道不能轻敌,也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与之一战。
王荣绷住腹部,深吸一口气,使乳肉变得在柔软的同时又富有弹性,同何莲的乳肉奶波进行激烈的肉搏。
王荣与何莲四只圆滚滚的乳球上,每一厘的皮肤都交相黏合,深邃香艳的乳沟钳咬着同样深邃美艳的乳沟,噼噼啪啪的声音来自于乳房各处的局部冲突,芬芳馥郁的气息蔓延在热斗的二人身旁。
乳房之间的直接肉搏持续了半刻⑫,王荣感觉这样下去无法取胜,于是打算暗中出击,发挥出自己的优势:乳晕。
作为未曾生育过的女子,王荣的乳晕要比何莲面积更小,敏感度也更低。
她用乳头四处点刺,寻找着对手乳晕的所在,眨眼间触及了何莲乳晕周遭七高八低的小肉凸,便顺着这个方向狠狠一挺。
“呀!”何莲的乳晕受到突袭,四肢百骸顿时软了一半,但她立刻调整乳头,对着王荣攻过来的地方回击,但王荣早有准备,已经挺好了乳头与之直线交锋!
“嘶——!” “咿——!”
这一下何莲和王荣都不好受,乳头与乳头之间针尖对麦芒地互戳,销魂的感觉令她们都轻咬着嘴唇,试图强行忍住浪叫的冲动。
可是双方谁也没有移开乳头,而是继续让四根肉杆短兵相接,源源不断产生的大量快感,刺激着王荣与何莲的神经。
“你是想和我比比谁更能忍耐吗?”何莲咬住银牙问道,“我劝你放弃!莫要让天家看见你的乳头拦腰断掉!”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到底是谁的乳头先断掉呢?”王荣的鼻尖上沁出了一层香汗,她知道拼乳头自己未必是何莲的对手,应该伺机再对乳晕展开一次突袭。
何莲哪里会给她那种机会,把乳头顶得死死的,简直要让四条肉竹桥变成肉拱桥,乳洞吸住乳洞,王荣完全无法挪开。
随着乳头对顶战的继续,无论是王荣还是何莲的两腮都变得绯红,浑身大汗淋漓,头发也散开了。
二人还是用双手锁住敌人的纤腰,互不相让。
王荣只觉得乳房已经接近极限,可何莲却显得尚有余力,于是只好决定孤注一掷,尽全力进攻。
王荣先是用力左右横摆,两对乳房面团一样也来回形变,生生分开了四根乳头,而后力从地起,挺胸便撞,想要依靠乳头高速冲击何莲的乳晕尽快确立胜局。
“啊!”何莲眼见一双豪乳鼓动着朝自己袭来,却无暇反应,被王荣强行撞入胸怀之中。
这一撞,教王荣压着何莲齐齐倒在席上。
王荣居上,眼见胜利在望,喜不自禁,大声笑道:“何贵人,可别怨恨我!”说完就用乳头拨开何莲的乳头,对准乳头的根部刺去。
“啊啊啊——!”何莲被这一轮组合拳弄得完全不能自持,嘴巴圆作O型,引吭高歌。
鲜亮的乳房已经软了一半,马上就要被攻破最后的壁垒,迎来屈辱的失败。
危急关头,何莲抓住王荣的肩膀,两脚用力一翻,颠倒体位,竟反而骑在了王荣的身上!
趁着王荣还没反应过来,她也顾不得太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用乳头狠狠戳中王荣乳头的根部。
“哦哦哦——!”何莲深红色的乳头刺激着王荣粉红色的乳晕,及时扳回局势。
王荣只感觉何莲的乳头好像是两支铁杵,怎么也顶不动。
这便是未经人事的少女与有过身孕的妇人之间的鸿沟。
何莲不敢再大意,凭着自己七尺身躯的力气按住王荣,连续不断地居高临下用乳头冲锋,一波波攻势下王荣终于坚持不住,乳房彻底疲软下来。
一时间天旋地转,王荣只看见一条白肉在自己面前疯狂拍打,舒爽的感觉令她无力招架。
“再来!再来啊!来啊?”何莲又是一番乳肉横袭,撞得王荣的胸部每一次的弹性都衰减几分,十多下后才停止。
“我不行了……我不行了!”王荣已经没了气劲,忍受不住乳房的疼痛,两行热泪从眼角滑落,打湿了鬓发。
何贵人见状站起身来,穿上衣服,阴冷地对仰面朝天的王荣说道:“你输了。我知道你肯定不会主动向天家提出去永巷。不过你从今往后要知道,谁才是这里的主人!”
王荣看着自己受伤的乳房,犹如残花败雪,乳沟中间红了一片,乳头还在瑟瑟发抖。
她沉默无语,心中不是滋味,一时又动弹不得,只能看着何贵人缓缓走出门外。
等到王荣的侍女们纷纷进了内室,急切地寻女医,找药物,忙上忙下的时候,惨败的美人才终于掩面哭出了声音:“我永远不得居住长秋宫⑬了!”
王美人曾是没落人家的女儿,何贵人当初也不过是屠户出身,一经选拔进入掖庭,都变成了不择手段争名夺利之辈,甚至于以乳相拼,到底是汲汲富贵之心最害人。
在斗乳失败的时候,王美人是否能理解她父亲不仕的真意呢……
元是深谷生幽兰,一朝天恩入丹槛。
卢家莫愁媚争宠,秦氏罗敷艳讨欢。⑭
丈夫谈笑说起落,群芳谁堪守贫寒?
须知负薪二十年,空余锦衣对孤鳏。⑮
注
① 汉朝沿袭秦制,十里为一亭。求盗是亭长手下掌逐捕盗贼的亭卒。
② 亭长:负责总管亭中事务,除了求盗外,手下还有亭父和其他亭卒。
③ 语出《诗经·小雅·小宛》。蜾蠃是一种细腰蜂,常捕捉螟蛉入巢,以养育其幼虫,古人误以为是代螟蛾哺养幼虫,故称养子为螟蛉义子。
④ 每年八月汉朝廷征收良家子。
汉代良家子是个特定阶层,拥有一定资产,遵循伦理纲常,是从事正当职业的人。
掖庭令:掌宫人簿帐及蚕桑女工等事的职位,多由宦官担任。
⑤ 步摇:一种首饰,取其行步则动摇,故名。
合浦珠:东汉时,合浦郡(今广东)沿海盛产珍珠,有官吏无视自然规律,令百姓大肆捕捞。
后孟尝任合浦太守,保护资源,恢复了合浦珠的盛产,但因此为官场所不容。
《滕王阁序》言:“孟尝高洁,空余报国之情。”
⑥ 许平君:汉宣帝刘询第一任皇后,在大将军霍光之妻的指派下,遭到女医淳于衍毒杀。
⑦ 戚姬:戚夫人,汉高祖刘邦宠妃,其子刘如意被吕后用酒毒杀,戚夫人自己被做成人彘。
⑧ 永巷:起初是宫内供宫女、嫔妃所在的地方。
后来,随着宫廷战争的深入,永巷就成了单独关押宫中女性犯罪者的监狱。
戚夫人就曾在此被幽禁。
⑨ 金印紫绶:黄金印章和系印的紫色绶带,东汉时的女性只有皇后与贵人可以佩戴。此处何莲用以威压王荣,王荣亦在垂涎。
⑩ 辰时:7:00到9:00左右。
⑪ 吕雉:汉高祖刘邦皇后。霍显:大将军霍光之妻。
⑫ 一刻大约14.4分钟。
⑬ 长秋宫:皇后所居住的宫殿。
⑭ 卢莫愁:古时女子,其故事有诸多版本,但莫愁都是德才兼备的象征。秦罗敷:传闻中东汉末年女子,忠于爱情的美丽女子代表。
⑮ 负薪:指西汉朱买臣。
在汉景帝七国之乱期间,他与妻子逃难,贫寒苦读多年,砍柴卖薪为生,妻子无法忍受,逼迫朱买臣写休书离婚。
汉武帝时期朱买臣得到重用,却没有妻子与他一同富贵了。
此事有京剧演绎《马前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