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之中,剑光闪动。
忽然“当啷”一声,宝剑坠落于地,应氏应声跌倒,面色苍白委顿坐于地上。
美婢翠竹浑不知已然鬼门关前走了一遭,连忙冲上前去扶起夫人应氏,关心问道:“夫人,您没事吧?”
应氏轻轻摇头不语,缓慢喘气调匀气息,静坐良久,这才轻轻说道:“扶我起来……”
之前她仿佛从前一般只觉浑身是力,孰料心中方才动念杀人,便忽觉体内气息紊乱,再也不复之前模样,身体虚弱,尤甚昨日。
应氏心中了然,自己一病不起至今已近两年,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哪有只一夜便完全恢复的道理?
今晨至今一切虚幻,不过是别样回光返照而已。
回到房中坐下,看着翠竹为自己倒好茶水,应氏轻声说道:“你且去吧,莫让我看着你生气!”
翠竹尴尬一笑,连忙躬身退下,带上房门。
应氏心中惴惴,若当真还需三月,以今晨种种,自己又如何冷得下脸子去求彭怜为自己施治?
若不求他,到时旧疾复发,便要重新受那生不如死之痛,她心中更是不愿。
此刻虽然仍是身体不适,力气却是强了不少,就连喘气都有力许多,尤其咳嗽,晨起至今一声未见,显然不管彭怜究竟如何施为,效果却是极佳。
纠结半日,亦是难以决断,吃过午饭而后小睡片刻,应氏竟被便意憋醒,急忙起身到屏风后面恭桶上如厕,她平日里吃的极少,寻常十余日也不走动一回,如今不过几个时辰便即肠道通畅,实是出乎意料。
如厕过后,应氏只觉神清气爽,身上汗津津的,却有些不适,静默良久才明白过来,原来她病后喜热怕冷从不流汗,今晨至今,与彭怜殴斗时已然汗出不止,而后当庭舞剑更是大汗淋漓,刚才这一番出恭如厕,也弄得香汗点点。
如此一来,她更加信服了彭怜的医治,晨起午间儿媳洛氏端来的两碗汤药,都被她偷偷倒掉,那药她昨日喝了三副,却不及夜晚彭怜一捅之威,孰强孰弱,不问可知。
翠竹不在房里伺候,她只得亲自唤来洛氏,让其着人安排热水浴桶等物,自己便要洗澡。
洛氏听婆婆说起大汗淋漓及排出便溺,自然也是心中欢喜,连忙命人备下热水,搬来专门沐浴木桶,随后与泉灵一起服侍应氏沐浴。
应氏所用木桶,却比浴堂那个还要宽大厚重,显是陈年老物,家中仆妇连着倒了二十余桶热水才堪堪添至七成。
应氏解去衣衫,露出瘦削身体,大方迈入桶中,并不因儿媳女儿在旁稍有羞赧。
洛氏一旁掬水帮婆母濯洗身体,笑着说道:“母亲如此瘦削,怕是要些时日才能恢复从前模样,只是单看气色,却是好了许多。”
应氏笑着点头,“平日病着,米水不进,早已油尽灯枯,怕是需着不少时日才能养好身子……”
旁边小姐泉灵帮着舀水,笑着说道:“母亲身子却白,如今病好了,只怕更比人家白了些呢!”
应氏自幼长于武将世家,性子疏阔大方,并无一般婆婆作派,洛氏又书香门第家教甚严,温和醇厚守礼孝顺,是以婆媳二人极是相得,尤其陈泉安去后,彼此相依为命,感情亲密犹胜母女,妹妹陈泉灵总是故作吃醋,便是由此而来。
沐浴过后,洛氏亲自为婆婆擦干秀发梳起发髻,换上干净衣裳,动作轻柔细致,却比一般婢女还要周到。
“许久不曾出门,且去花园走走。”陈府后院有片菜地,洛氏嫁来后便在上面种满鲜花,如今八月时节,仍有些许花株盛开,应氏心心念念,便要过去看看。
洛氏自然同意,与小姑一起扶着婆母来到后院花圃。
高墙之下,六道花畦笔直并列,上面红白黄蓝各色花卉争相怒放,间或一两花枝沉甸甸结出硕果,更添一抹绿意。
“春天时开了两茬,媳妇已经采了做成香膏,从前母亲不用脂粉,便也不敢献丑,如今您既然身体大好了,晚些时候我便让彩衣给您送些过去试试……”
应氏笑着点头,“当初媒人便说你有这般天分,嫁到陈家来,只知你喜好花卉,却不见你有何成品,你这一说,为娘倒真要试试……”
“媳妇小时随家中老仆学过胭脂水粉采制之道,只是实践不多,嫁到府中闲来无事便种花种草,好在母亲并不责怪,不然怕也不会有此成品……”
洛氏谦逊,应氏自然不以为意,只是说道:“如此自种自收,倒也省了一笔开支……”
洛氏微笑点头,见左右无人,这才小声说道:“母亲容禀,非是媳妇挑弄是非,权叔如今里外欺瞒、巧取豪夺,家中捉襟见肘皆是他居中攫取之故。母亲从前身体不适,媳妇不敢以此烦扰,如今既然身体见好,却要早做打算,莫被他占尽先机才是……”
应氏轻轻点头,随即说道:“我若能完全康复,回复旧日光景,莫说他一人,便是陈家上下,也无人敢欺我这一支家中无人!且容他跳梁几日,来日方长,等我病好便是。”
洛氏笑着点头,婆母大人英气逼人,豪迈之处不逊男儿,有她坐镇,家中一切自然无忧。
眼见天色已晚,吃过晚饭后,应氏回到房中,随即遣散儿媳女儿,自己休息。
一更鼓过,她心中犹自纠结难解,一日来思绪频仍却始终难有头绪,一边是委曲求全,放下面子去求彭怜,更要不顾羞耻赤身裸体供他亵玩,一边则是女儿依靠、儿媳信任以及家业所系,两下为难,自然不知该如何自处。
二更鼓过,她仍是难以决断,设若完全康复真需三月光阴,将近百日时光,每日里都与那彭怜如此耳鬓厮磨,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到时即便不情愫暗生,怕也难分难解,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真到那时,自己纵然真个恢复如初,却又哪里能狠下心来痛下杀手?
便是今日,那股气愤一过,对婢女翠竹,她已心生愧疚,又如何能对缠绵三月之人绝情下手?
可若不将此病治好,将来女儿能否出嫁尤未可知,即便嫁出,娘家只有洛氏一人支撑,怕也难以为其呐喊助威,更甚者,能否嫁为正室都在两可之间,真个与人做妾……
应氏不敢去想,她若故去,洛氏再如何守贞,终究力有不逮,这般家业只怕也要落入人手,到时任她如何节烈,生死之间怕也要屈从于人……
陈家族中早有人虎视眈眈,年余来刘权种种所为应氏也看在眼里,昔日温驯奴仆露出尖牙利齿,此时已是虎狼之姿,若非自己余威犹在,怕是早已明目张胆侵吞田产家财了。
三更鼓响,应氏心中天人交战,终究狠下心来,愿意舍却自身贞洁操守,换来家中长治久安,心念已决便即起身,只穿了一件中衣,悄悄出门来到客房门外。
客房门扉开启,桌上一灯如豆,彭怜端坐桌前,正手执一卷书籍专心观看,浑然不觉门前有人来到。
“翠竹那丫头可在房里?”应氏面色红透,已是尴尬至极,见彭怜不理不睬,更加心中懊恼,只是此刻有求于人,哪里能拉下脸子,无奈出言问起翠竹,试图打开局面。
彭怜假做不知,半晌后才道:“翠竹姐姐身体不适,自去回房睡了,眼下只有小生一人,夫人不妨进来说话。”
应氏无奈,硬着头皮进得门来,远远站在边上,对彭怜说道:“你莫要误会,我只是来寻翠竹,并无他意……”
彭怜轻笑一声,说道:“所谓医者仁心,小生虽非医者,这份仁心却是一般无二。夫人身染沉疴,关系重大,遍访名医却见效甚微,侥幸小生有此良策,夫人于我又有救命之恩,自当竭尽全力报答万一,还请夫人成全一二!”
他态度恭谨,应氏自然就坡下驴,尴尬之心稍减,却仍摇头道:“我已大好,不必公子再献殷勤!”
彭怜心中暗道,你白日里淫贼狗贼叫个不停,此刻已经叫起公子来了,眼下只穿中衣至此,心思昭然若揭,只是终究面嫩,难以厚颜相求罢了!
他是怜香惜玉的性子,不忍看应氏过分委屈,便笑着说道:“夫人初愈,尚需巩固,昨夜今晨,不过一日一夜,如若中断,又要从头再来,夫人既然有意,不如便到榻上躺下,让小生为夫人着手医治解去沉疴如何?”
应氏心中早有定见,只是碍于情面难于出口,闻言便讷讷说道:“那……那便劳烦公子,只是……只是妾身此来……只为……只为治病,公子切莫……切莫以为妾身淫贱……”
白日里猛虎一般要择人而噬的应氏如今宛如猫咪,彭怜自知得计,便即正色点头道:“所作所为只为治病救人,晚生并无他念,还请夫人放心!”
应氏点头,随即挪着步子走到榻边,双手抱在胸前,倒是有些手足无措。
“夫人不如先自行脱去衣裳,免得还要小生动手,到时肌肤相亲反而不美。”彭怜执礼甚恭,并不丝毫僭越。
应氏放下心来,却又若有所失,轻轻解开衣带褪去中衣长裤,只留一件银色亵衣蔽体。
“还请夫人躺下!”彭怜伸手一让,宛若正人君子。
应氏脸颊通红,就着床榻躺下,举手投足间难免春光乍泄。
彭怜早已色心大动,只是强自忍着,待应氏躺好,这才解开裤带,露出强壮下体,温言说道:“子时将至,夫人欲火重燃,届时阴中流水,小生便即运功施为,其他时候则秋毫无犯,还请夫人允准。”
应氏俏脸滚烫,一手遮掩轻轻点头,蚊蝇一般说道:“便请……便请公子施为……”
此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应氏那份矜持节烈早已荡然不存,尤其昨夜时身体羸弱不堪,虽然阴中快感万千,却着实未曾尽心体会,心慌意乱之间,倍觉羞辱委屈,快感虽强,终究难抵羞窘。
此刻主动前来,自行宽衣解带,主动张口求欢,个中滋味,与昨夜自是迥然不同。
心中矜持放下,应氏没来由身躯一热,腿中汩汩热流喷涌而出,阴中崩漏,又如昨夜。
眼前彭生正自顾抚弄宝杵,见状也不多言,兀自挺着阳根,龟头对准自己腿间两瓣娇花,缓缓刺了进来。
相比昨夜身体虚弱感觉麻木,经历一天休养生息,应氏饮食得当,体力已然恢复不少,虽然依旧身体瘦削仿佛皮包骨头,气色却好上许多,腿间花径也更加敏感,刚将少年粗壮阳根纳入,便觉异样饱满充实,情不自禁“啊”的娇吟一声,随即羞红脸颊,转过头去,紧紧捂住嘴巴,再不肯发出声音。
彭怜也不在意,直到将阳根顶到尽头这才停下,随后默运昨夜功法,照旧行走周天,为应氏疏通经脉窍穴。
与昨夜不同,今日他凝起精元化成金珠速度更快,金珠运转游走更加自如,毕竟最早是恩师玄真指点主导,昨夜是他初次自主尝试,今夜再试,自然经验更加丰富。
金珠游走不停,妇人体内窍穴又开几处,经脉略通两条,彭怜强忍阳物快美,并不如昨夜那般全力施为。
以他昨夜所见,若将应氏治得如同恩师玄真、师姐明华那般周身窍穴通透,确需三月以上,尤其他初次为人疏通经脉,自然力有不逮,但若是将其治成丫鬟翠竹那般凡人样子,以他昨夜生涩,却也不过月余光景即可,以今夜之熟练忖度,大概也就半月时光。
但他垂涎应氏美色,尤其今日应氏所为,更是激起雄心壮志,定要将应氏收于胯下,因此有意保留手段,并不倾力而为。
他原本急于寻找母亲,只是连日来经历红尘俗世,却知道自己着实莽撞了些,听翠竹所言,母亲去向何处尚未可知,他身无分文,便连户籍路引也没有,仓促上路,别说寻不见母亲,怕是连自己生存都是问题。
一应要务,想来恩师玄真早有准备,只是自己不告而别下山而来,手中空空,自然手忙脚乱。
他只知母亲姓岳,家中乃是名门望族书香门第,却不知母亲故乡何处,如此大海捞针,岂是那般容易寻得?
若他回去山中求见恩师玄真,或有机会知道母亲去向,然而恩师之意明显不想见告于他,只是说等他功成名就,母亲自然回返。
彭怜深知恩师苦心孤诣,也懂得母亲所作所为其来有自,内心只是愧疚不安,却并不责怪旁人,此刻落脚陈家,心中便有了一番计较。
应氏身为陈家之主,若与她结下一份情缘,这尘世之中他便有了一席之地,到时是科考求官,还是回山去见玄真,便也进退自如,不怕被师父拒之门外了。
心中既有所求,自然坚忍不拔,彭怜耐心施为,除了运功行法,果然不去触碰应氏身子。
周行九大周天过后,彭怜收回功法,轻轻抽出阳根,下了床榻,找出干净丝巾擦拭阳物上面腻滑汁液,前后除了私处相交,竟是丝毫不碰妇人身子。
应氏只觉下体骤然空虚,转头看时,却见少年已然离去,她心中怅然若失,羞涩尴尬之余更多几缕幽怨,便要起身穿衣离去。
彭怜却道:“夫人窍穴初通,容易风寒入体,不如今夜就此睡下,明早晨起阳气生时再走,免得风邪侵袭,引动旧疾。”
见应氏犹豫,彭怜整理妥当衣衫,恭谨说道:“夫人自可放心,小生言而有信,且请放心安睡,小生床边打坐即可,绝不侵犯夫人分毫……”
想起方才床榻之上彭怜所为,应氏已然信了大半,不由羞窘说道:“既……既如此,妾身便……便歇在这里,还请……还请公子……”
她言犹未尽,彭怜已然点头应下,应氏这才放下心来,躺在床上盖好被子,只觉周身温暖浑身舒泰仿佛冰雪消融一般,鼻中闻着淡淡男子体味,心中没来由轻叹一声,随即沉沉睡去。
长夜漫漫而逝,天色将明之际,应氏自然醒转,睁眼看去,身上衣衫完整一如昨夜入睡之时,果然书生彭怜一夜秋毫无犯,此刻在床尾盘膝而坐,头低垂着,倒也睡梦正酣。
应氏面色一红,想起昨夜种种,不由心跳不止,她夜半前来,名为求医,事实却与求欢无异,待到床上,这书呆子果然温和守礼,浑不似前夜那般放手施为,她虽然也觉舒爽,却总是感觉少了些什么。
脑中一时混乱无比,千头万绪着实不易理清,妇人干脆不再去想,起身开门蹑手蹑脚离开。
应氏步履轻快,晨曦之前庭院之中黝黑如墨,她却丝毫不觉滞涩,目力所及,竟比从前看得更加真切了些,此刻身轻如燕,比昨日晨时还要轻松写意。
她心中快活,久病初愈得见光明,每日里再不用枯坐等死,那份欢欣鼓舞,旁人着实难以体会。
应氏随手带上院门,乘着浓稠夜色返回内院,轻轻推开房门钻进榻上被窝,这才轻轻松了口气。
想起近来种种,尤其昨夜自己自行宽衣解带,随后仰卧榻上,被那少年挺身而入,桩桩件件,竟比初次承欢还要清晰万分,一念至此,应氏心中一荡,竟将手儿伸到腿间,轻轻自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