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将已齐,开始吧!”
端坐在营帐最中心的景王祈英蓦地站了起来,锋芒毕露的目光扫视着案台下一圈,或是神殿峰主或是神王宫将领。
他缓缓开口道:“大军进入大苍境内已有月余,此苦寒之地行军殊为不易,诸位御下将士可有不适?军心可有动摇?”
祈英此刻确是真心的关切与担忧,数十万的联军由多方势力杂糅而成,彼此之间甚至还小有冲突,稍有不慎,便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大素峰首座先威道君刚在赵启那失了颜面,加上一旁有隙的兀元德和虞苍松一进来便似挑衅似鄙夷地盯着他,此刻忍不住率先起身抱拳。
“殿下却是多虑了,神殿诸峰弟子俱是玄功傍身,区区严寒不足平日修炼破镜时的磨练万一,本君麾下的弟子们此刻大概均是士气昂扬,只待深入敌境,博取功勋。”
一旁的天苦峰柱首大寂真人也跟着暗自点头,显然神殿的几只军队都还状态颇佳。
先威道君说着话锋一转,示意着身旁的两位神王宫镇卫将领,继续说道:“不过两位将军怕是……”
先威道君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一副杞人忧天的模样,“两位将军御下本就良莠不齐,不及我九峰弟子精锐,而且身为前三川逃军将首,怕是底下颇有不服之人。”
脾气火爆的兀元德哪里还忍得住,当即指着先威道君的鼻子怒骂:“放你娘的屁,想和老夫练练手直说便是,老夫倒想看看你这手上功夫有嘴上的几成!”
先威道君完全无视了他,只是朝着上首的景王祈英微微躬身,“殿下,此等冲动易怒之人真能担当起如此关键的平叛重任吗?”
“竖子小儿……”
兀元德勃然大怒,脸色都变得涨红,眼看便要忍不住挥拳动手。
身旁的虞苍松一把拉住,假意斥责:“老兀,你还想在景王帅帐之中动手动脚不成?”
他面色平静,显然并未被先威道君言语所激,只是朝着祈英拱手下拜道:“道君所言差矣,我二人麾下将士虽不及神殿弟子玄功高深,却俱是身经百战之辈,军纪严明,令行禁止,寒冬腊月不过平常罢了。”
“倒是神殿弟子,虽战力强横,却大多桀骜不驯之辈,平日里更是散漫惯了,真若上了战场,怕是被叛军一轮冲阵便吓得屁滚尿流,作鸟兽散。”
“区区几层玄功又有何用,就算玄功大圆满,在万军阵中与孩童何异?”
他们两方本就不对付,每次会面都要先争吵一番,赵启和北玄泰坐在一旁倒也乐得清闲,只当看戏了。
北玄泰本还想出言拱火几句,却是被案首景王祈英的眼神警告下去。
祈英打断争吵的两方,一同安抚道:“诸位莫急,本王倒觉得几位所言俱有些许道理。”
他先朝着兀元德和虞苍松颔首道:“大军临近绝煞凶地,此处冻土也绝非一般冬日苦寒能比,两位将军麾下普通将士居多,若是不适应或是状态有异,还是需提前做好准备,以防万一。”
说完,又面朝神殿两位峰主,“兀将军所言也不无道理,本王听闻赵卿所属神照峰弟子在大军出征之前便日日操练,已经有了几分军伍之气。两位峰主若是御下军马失律,不妨和赵卿交流一番。”
劝解下众人之后,祈英的面色反而变得凝重,他指间轻轻划过案台旁的行军地图,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
“此次议战最关键的便是确认接下来的行军方向。”
“若是向南,目标便是并州平原,旁邻南苍二州,地势开阔,进退皆从容有道。只是大军失之以奇,短时间内难以取得突出战果。而且……哼……”
“若是向西南,目标则是肃州和墨云州。肃州山林遍地,毒瘴漫天,虽叛军轻忽此处防卫,然山高路远,天险环生,实在不可大意。墨云州虽无山林毒瘴,却有着叛军最为精锐的重兵把守,守将更是孤天氏前朝杀神,若无赵卿的奇袭之策,本王着实不想进攻此处。”
虽然早有定计,祈英还是忍不住再次确认一番。
皆因选定方向,就不可再轻易变道,来回翻山越岭对于数十万大军来说耗时耗力,还凭白影响士气。
“赵启,你那奇袭之策究竟为何?每次问你都不肯细说,胡乱搪塞我等,若是战线失利,几十万大军的成败你真担得起吗?”
先威道君转头就朝赵启发难,其他人也都有些好奇,这个一直保密的奇策到底有几分作用。
就连一直闷声静坐的北玄双都睁着一对美眸看了过去,她早已获悉飞鹤军的存在,但具体在实战中如何运用却是一无所知。
赵启直视众人,毫无退怯,“正因为事关出征大军成败,某才迟迟未公布于众,到时自见分晓。若是战局失利,一应责任某自会全力承担。”
说完又向着案首的祈英补充道:“殿下,叛军势大,要想尽快打出战果,唯有出奇制胜,既已有了战术之优,何不利用到底呢?”
几人还待追问,却被景王祈英打断。
“赵卿之谋,本王已经知晓,只是涉及隐秘,确实不适合大张旗鼓说于诸位。”
如此一说,众人更加好奇了,只听祈英继续说道:“方才一番言论,本王深感赵卿之决心,倒是本王来回犹疑,不如赵卿矣!”
“既前路已明,心志已定,待大军修整数日,便朝墨云州方向进发!”
决定已下,景王祈英一扫方才的犹豫阴霾,一方帅印拍在案台之上,雄心壮志溢于言表。
“殿下身负数十万大军,思虑周全,乃是应有之意。”
众人齐声拱手,对于这个决定倒也没有太多意外。
“除此之外……”祈英顿了顿,有意无意间狠狠瞪了北玄泰一样,搞的他一脸莫名其妙,“本王还收到镇国大将军的一封密信。”
“信上言明让本王小心南州沧浪军的动向,那鹿狂侯反意渐显,随时都可能捅我等一刀,并州虽平坦开阔,却是实实在在的陷阱之地。”
霎时,营帐之中一片哗然。
“啊?”
“什么?”
“南州也反了吗?”
“……”
北玄泰一脸尴尬,也是知晓为何要瞪他一眼了,顿时悻悻低头。
赵启倒是毫无所觉,在他看来,这个世道没人反才不正常。此刻还有闲暇顶了顶北玄泰肩膀,调笑一句:“嘿,你那姐姐也想要做皇后?”
北玄泰抬头露出满脸苦笑,“赵兄弟,你就别挖苦为兄了,家姐也不知哪根经搭错了,非要掺这趟浑水,日后若是战场相见……”
“唉……”北玄泰长叹了口气,兴致低沉。
“总之,诸位心中有数便可,本王也已经朝着东南方向布下斥候,时刻监控南州方向的动静。”
众人的震惊之色看在眼中,祈英转而宽慰道,“当然,有坏消息自然也有好消息,只要南州沧浪军的动向确定,镇守在南禹二州交界的镇龙军也能顺势分出一部分相助我等。”
语罢,景王祈英事无巨细又交代了一些闲杂琐事,此次议战也接近尾声。
“好了,诸卿若是没其他事,便散了吧,赵卿留一下,本王还另有要事交代。”
几位将军峰主相继拱手告退,唯有北玄双还淡定地留在原地,很快帐内就只剩下最初的三人。
“赵卿,这些天可曾遇到困难?此次能否攻破三川叛军防线,全赖赵卿的计谋,成败可谓在此一举,若是有需要定要明言,本王当不竭余力为你扫清障碍。”
“车马行军自然无需殿下操心,某自能妥善处理。”
“倒是飞鹤军确有棘手之事,飞鹤虽然不惧严寒,但也谈不上喜好这霜月的天气,日常操练往往很快就蔫然萎靡下去,若是天气再冷下去,飞鹤军贸然出战,恐怕达不到预想的效果。”
祈英神秘一笑,“哈哈,幸亏本王考虑到这一节,双卿……”
很快北玄双从帐角的箱子里捧出一袋不知什么的东西。
“此乃本王从药王宫讨来的丹药,本想着应对不适应酷寒的兵士所用。没想到在这里派上用场。”
“据那药王宫的劫龙所说,此丹药研碎后掺入日常吃食之中,能激发血气,有效抵御严寒。”
“赵卿,你先取些丹药混着饲料给飞鹤喂上几天试试。”
赵启一脸诧异,倒不是祈英阴差阳错提前有了应对措施,而是言语中提到的药王宫的劫龙。
这次大军出征,恐怕最希望他平平安安、早日凯旋的就是劫龙了。
他出征之前,还特意去了药王宫一趟,就是为了给他留下一份半年剂量的“升仙散”。
而作为作为交换,劫龙需要帮他盯着神念老殿主的动静,还有他心心念念的杨神盼与祈白雪。
同时还从他嘴中得知了许多秘闻。
比如那疑似破镜失败寿元无多的神念老殿主,几次三番从劫龙那取走延年益寿的丹药,似乎从侧面证实了什么。
又比如有去药王宫取壮阳药的几位宗族贵戚,言谈之间颇为不忿,直言寒玉宫的赤足仙子好似换了个人,突然便谢绝外客,不让他们上床插穴玩奶儿。
这也是赵启决定回去再问一次祈白雪的缘由,那日后,他细细想来,总觉得那清冷少女似乎言不由衷。
“赵卿?”
陷入沉思的赵启回过神来,解释道:“殿下果然深谋远虑,只是某之前与那劫龙并不对付,没想到此时竟是用他的丹药来救急。”
“哈哈,那怪人脾性无常,除了老殿主怕是无人与他相好,赵卿这倒不必放在心上。”
“嗯……飞鹤之事已了,倒是还有一件事……”赵启抱拳,犹豫了一下,思考着如何开口,“大军已经快要接近大雄宝寺,某想要回寺一趟,探望恩师。”
这种行军之中半途脱伍,无疑定是不符军纪,哪怕在他散漫的佣兵生涯也未曾干过这种事。
他硬着头皮继续道:“此次不仅为私,某还想试试能否从寺中请来玄功超群的长辈助阵。”
祈英哈哈一笑,似是看穿赵启心思,“此番,赵卿却是多虑了。那可是戒律大佛!若非军务在身,本王都想亲自上门拜见。”
“双卿,替本王准备一份厚礼,到时候交由赵卿一同带去。”
见到景王祈英应允,赵启也是松了口气,他的目的基本都已达成。
两人又寒暄几句,赵启便躬身告退。
帐外,北玄泰倚在土坡边,眼见赵启出来,立马一脸兴奋地靠了上去。
赵启并不意外,没等走近,果然就听见他急切又淫猥的声音。
“赵兄弟,之前可是和你说好了,若是你将小九妹妹玩到手,要带上为兄一起的啊!”
赵启心中暗道一声果然,知道几人已经认定了他,解释也是徒然。
他自顾岔开话题,“少阀主不去担忧战场上碰到自家姐姐如何相于,还有心思搞这些?”
北玄泰摆了摆手,“嗨,为兄刚听到确实心中烦闷,可转头一想,战场上的事儿谁说的准呢,指不定过几天家姐又换了个打算。又或者你我二人这次俱是战死沙场,哪还有功夫管死后的滔天洪水。这些乱七八糟的,哪有现在玩小九妹妹重要!”
“你要死便死,莫要带某一起。”
“咳……为兄这乌鸦嘴……乌鸦嘴……”北玄泰作势轻轻扇了自己几巴掌,又讨饶道:“赵兄就带上我嘛,到时候赵兄在下面干那傲娇丫头的小嫩穴,为兄在后面插满她的小嫩屁眼儿,让那丫头好好体验一番,岂不美哉?”
饶是赵启心头没那么多想法,此刻听北玄泰一番描述,香艳场景也不由浮现眼前。
那个倾魅又纯净的少女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双穴齐开,两根肉棒在嫩穴和小屁眼儿里交替抽插,干得少女娇吟浪啼不止。
赵启心中顿时欲望翻涌,呼吸也急促了少许。
看在北玄泰眼中,却是已经被他说动的样子,当即勾上赵启肩膀,一路向着祁殿九的营帐位置走去。
片刻之后,两人站在祁殿九帐前,却是空无一人,只有一个黑老五无聊地蹲坐在帐前,一如昨夜。
“嗯?黑厮,殿下人呢?”
赵启心中升起莫名的怪异,每次来都碰到账外的黑老五。
“主人,你可回来了,俺都快等睡着了。”黑老五惺忪的眼神中总算有了点光彩,他朝着二人行了一礼,才继续说道,“殿下说是对出征大军的军纪很是好奇,带着俺去了什么后勤的地方,又担心主人回来找不到,就打发俺回来等着。”
“小九妹妹还有这方面的兴趣?”北玄泰一脸愕然,转而又朝赵启挤眉,“赵兄还要诓骗我吗?小九妹妹连出去都要和赵兄说一声,赵兄怕不是原来打算一散会就把小九妹妹抱到床上掰穴玩奶了吧?”
赵启直接无视了北玄泰的发问。
对于祁殿九的好奇之心,他倒是深有体会,在教少女各种知识的那段时间,那简直就是个好奇宝宝。
只是对军纪的好奇,有些出乎意料。他和祁殿九深入交流过许久,兵书战法不说熟稔于心,也不会逊色景王祈英多少。
北玄泰已是有些急切地开口:“兀那黑厮,快带你家主人去找九殿下啊。”
黑老五询问似地看了看赵启。
赵启点了点头,“带我们去找殿下吧,刚好我也有事要与殿下相商。”
他想说的是拜见戒律大佛之事,这涉及他的身世与生死,若是处理不慎,便是身死道消的下场,出征平叛在此之前都只能是细枝末节。
除了那已经道破他来历的神念老殿主,祁殿九算是最为接近他身世真相的人了。
甚至他隐隐所觉,祁殿九已经洞悉其中的真相,只是一直装作不关心的样子。
后勤在营地颇为靠后的位置,一路上有不少军士看守巡逻,两人凭借着身份倒也没人敢阻拦。
很快,一片与前方翠绿营帐风格截然不同的营地显露出轮廓。
平坦辽阔的冻土上,墨绿油布盖着的各类物资堆积如山,粮草以及兵器盔甲俱在其中。
营地中的士兵紧张有序的忙碌着,有些在贮存水源,有些在修建防御栅栏,甚至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妇人或少女在清洗衣物。
“这么大,这去哪里找啊?”
北玄泰语气有些不善,迫切的心情被搞的有些不耐烦。
赵启倒是饶有兴致的东瞅西望,这种地方他还是第一次来。
“主人,殿下在这边。”
黑老五招了招手,引着两人绕开人多的地方,径直朝着靠近边缘的小道深入进去。
不出片刻,面前又是一片风格迥异的营帐,与其他地方不同,这里竟然挂上了红色的薄纱,空气中都仿佛弥漫着醉人的气息。
“就是那儿,先前殿下便是和那个营官扯些不知什么,就打发俺回去了。”
黑老五伸手一指,前方帐前站着一个身形挺拔的中年营官,此刻正局促不安地来回踱步,脸上有着难以掩饰的惶恐和忧虑。
几人走上前去,北玄泰急声质问:“怎么回事?九殿下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儿?”
那营官瞧见平日里只是远远见过的两位将军,当即双腿一软,就要跌坐下去。
还是赵启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他,“莫慌,我们找殿下有事,却不知此刻殿下身在何处?”
营官脸色一丧,便要跪下去求饶,“两位将军,不关小人的事啊,小人劝了殿下许久,殿下还是一心要看看军纪,还说想要体验一番。”
“?”赵启听得直皱眉头,如此简单的事情怎么搞得要杀头一般。
“干!”北玄泰却是醒悟过来,“老子就说这儿怎么有些眼熟,这他妈不是军妓的地方吗!?”
“军纪的地方?”赵启疑惑地看向北玄泰。
“不是他妈军纪!是军妓!给出征大军干的妓女!”北玄泰激动得唾液横飞,“小九妹妹不会已经被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给插进嫩屁眼儿里狠狠内射过了吧?”
“什么?”赵启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愣住了。
再看那个营官,已是额头触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他运功细听,顿时原本被忽略的道道靡靡之音传入耳中,那分明就是女子压抑的呻吟。
“该死!”
赵启心头一震,旋即血气翻涌,朝着靠得最近的营帐大踏步奔行而去。
揭开帐帘,里面的场景让几人又俱是呆在原地。
一具雪白的胴体正跪伏在床榻上,全身的衣服已经被剥得干干净净,脑袋蒙在被褥之中,露出大半个诱人的身体。
修长的双腿朝着两侧分开,无力地垂落在床榻上。
而腰腹下则是垫了一个枕头,将本就颇为挺翘的雪臀衬得更加高高撅起,原本当是雪腻无比的臀瓣已是一片绯红,被揉捏撞击的淫靡痕迹清晰可见。
她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肩背上,勉强能遮住一部分后背的玲珑曲线,却遮不住被压扁在床榻上,从胸肋处满溢出的饱满酥乳。
最为淫荡的便是那撅着的挺翘臀瓣中间,一道泛着水润光泽的粉嫩肉缝,正朝着外面缓缓渗出精液。
一缕缕精液在雪白的屁股上流成了一道道白溪,滴滴答答地落在了绉褶的床榻上面。
似乎是被营帐揭开的冷风刺激到了,床榻上的身影柳腰雪臀下意识地动了起来,颤颤抬抬,轻微摆动。
晶莹的臀肉宛如弹软的奶脂般,轻轻酥颤,掀漾出诱人的臀浪,极其妩媚妖娆。
只见那粉嫩嫩的小屁眼儿骤然一缩一吐,足趾也跟着蜷缩起来,接着一股粘稠的精液就从她的小嫩屁眼儿里被挤出一道白浆。
榻上的身影就这般微微抽搐地趴着,给门口的几人留下这令人遐想的诱惑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