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新的女伯爵,路易莎·迪莎拉

少年唇瓣柔软的触感,和那一声亲昵的姐姐,令凯瑟琳清冷的眸光,微不可察地闪过一丝柔意,随即迅速隐去。

她看着面前提弄衣角,适应着呢绒大衣的清秀少年,红唇轻抿。

这个乖巧可爱的稚嫩少年,明明有着足以令任何女性倾心沉醉的温柔魅力,结果却这么毫无防备,这么放心对方的亲近,甚至对自己亲昵的举动有多么诱人犯罪都毫无所知。

就是因为没有防备,才会让那个姬骑士团长和那些女人,毫无阻碍地占有并享用这枚清甜可口的幼嫩禁果。

“那一起去吃早饭吧,姐姐。”伊恩稍微拢了拢带绒的衣袖,朝凯瑟琳轻轻笑了笑。

“嗯。”凯瑟琳轻轻揉了揉他的小脑袋,高贵典雅的天蓝色美眸,注视着快步跑向房间的少年,清冷的眸光终于涌现了一丝柔和的恋意。

或许……她也不需要那么压抑自己的情愫……

稍微,教一下这个孩子,他有多引人犯罪的话……

……………………

是夜,阴云弥漫,冬季的第一场雪,随着漆黑深沉的夜幕,悄然降临。

那洁白无暇的雪絮,从空中缓缓飘落,在房屋街道处堆攒的风景,格外的素雅美丽,但堆此时鲁尔城中的城防军和平民来说,与雪白的死神没有区别。

这些雪絮,就像是死神白色长袍的碎屑,为只剩下一座孤城的艾尔哈特首府,增添了一丝彻骨的寒意。

城中的士气萎靡的城防军倚着长矛,靠在城门的火炉旁,借着忽明忽暗的篝火为自己取暖,但他们心底的寒意,却怎么也拂之不去。

短短半个月时间,整个艾尔哈特,就只剩下了鲁尔城这座首府,当今天早些时分,安科多尔沦陷的消息传来后,整个城池内残存的城防军早已麻木。

“鬼天气,真是受不了。”扼守着城门的一名长矛兵搓着手,扛着长矛尽可能让自己只穿着单薄武装衣和镶铁皮革甲的身体靠近火堆,吸收即将熄灭的篝火残余的热量。

自从东面工业城镇克里克多纳和南面的斯坦索姆相继沦陷后,鲁尔城的煤炭和木材供应就一直处于短缺状态。

这点煤炭和柴火,还是他们拆的一个民房的窗户,和强行征收来的那户平民仅存的一点拿来过冬的煤炭,而这也只够他们这一小会的取暖。

而在更早之前,银蛇商会突然截断的贸易,也让这座城市的物资出现了短缺,加上半人马骑兵和艾里昂劫掠者的袭扰,让那些物资车队连靠近鲁尔城都做不到,底层的基本物资基本都陷入了断供状态。

然而,哪怕是这样,那些穷奢极欲贵族阶层依旧处于每日纸醉金迷的状态,不但庄园和城堡篝火通明,就算此时这些士兵连见都难得一见的牛排和烤鹿肉,在贵族的餐宴上都属于常供品。

“知足吧,还能烤个火。”另一名身形瘦削的长矛兵埋怨道,“等会换班了,得去找点吃的,今晚又是烂土豆汤。”

“是啊,自从那群该死的半人马骑兵出现后,我就再也没见过肉了,每天都是木头屑的黑面包配烂土豆汤,就这还只有一碗汤一小块面包。”

“妈的,昨天那个骑士看见了吗?他胯下那匹该死的马都是吃的大豆加肉和鸡蛋,我都不知道我有多久没吃过鸡蛋了。”

在这队驻守着城门的长矛兵抱怨时,天空中暗沉的夜幕,已经渐渐化为了如墨般的漆黑,冰冷的夜风混着锐利如刀般的呼啸声在城墙与城门上肆虐。

城墙上的士兵只能紧缩着发抖的身子,缩在城墙的拐角塔楼避风处,或是尽可能靠近篝火取暖。

“一群废物!给老子滚回岗位上去!”两名站岗的骑士看着缩在塔楼躲避夜风和靠着篝火取暖的士兵,当即扶着长剑暴躁怒骂。

这两名骑士,是伯爵的近卫骑士团一员,他们有着最好的装备和武器,覆盖全身的精钢板甲和皮草呢绒内衬足以让他们在寒风中不受丝毫影响,充足的炖菜汤和烤肉排也让他们雄壮的身体远比这些底层士兵更有精气神。

而作为他们维持战力的代价,此时城中平民能搜刮的一切物资,已经被克里斯下令全部供给贵族和骑士团。

包括底层士兵的食物配给和城防的煤炭柴火,都用来给贵族和骑士们在这个严寒的冬季取暖。

说句不好听的,就连这些骑士的战马,早上吃的都是鸡蛋加丰厚的草料,午饭更是些许肥美的鲜肉和鲜美的大豆,战马的一餐都比十名士兵的伙食配给丰盛数倍。

士兵们黯淡无神的双眼,畏缩地看了一眼着两名骑士后,只能拖着疲倦饥饿且只披着武装衣和镶铁皮革甲的身体,扶着长矛和盾牌颤巍巍地站回岗位。

“一群废物!真不知道养着这群废物有什么用。”其中一名骑士毫不顾忌的啐了一口唾沫,十分暴躁。

如果是平常情况,他们再怎么生气也不会当着这群士兵的面怒骂,何况这群士兵的士气已经十分萎靡,很可能发生兵变。

但他们现在可不管那么多了,伯爵势微,作为伯爵近卫骑士的他们,平常享用着最为优渥的资源和福利,不论是薪资还是待遇都是顶级。

可一旦伯爵失势,作为近卫骑士的他们,到时候肯定是首先被清算的一批,别的士兵和骑士或许会被收编,而他们最好的结局也只是被流放。

“好歹还是有杂事,这群废物正好。”另一名骑士接上了话,毫不顾忌周边这些士兵。

城墙的士兵面对两名近卫骑士的怒骂,只能畏缩着将身子缩的更低了一些,浑然没有察觉,城墙漆黑的阴影处,在不知不觉间,微微蠕动。

而两名正扶着长剑抱怨的近卫骑士,也并未察觉,一抹漆黑的阴影,已经在悄无声息间,靠近了他们身后,吞吐着漆黑幽光的匕首,伴随着阴冷的夜风,悄然灌入他们的打开的猪面盔……

伯爵城堡,泡了个澡的克里斯拖着肥硕油腻的身躯,从水池中起身,很是放松惬意地任由身旁这些衣着清凉靓丽的女仆,为他擦拭身体换上衣物。

之所以这么放松,自然是从斯坦索姆传来的消息。

那个小畜生已经接受了谈和的条约,准备于明天带着路易莎夫人和赛蕾丝汀前来克鲁克城接受和谈,并承诺只带随行的银翼骑士团和护卫士兵。

现在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只等明天把那个小畜生以忤逆伯爵之名处死,眼下的一切危机都将迎刃而解。

一想到能将成熟妩媚的尤物美妇和那名性感高贵的姬骑士团长按在身下当着那个小畜生的面,享用这两具足以让任何男人兽性大发,诱人到极点的极品媚肉,克里斯心底就一阵火热。

他对身旁衣着清凉性感的靓丽女仆上下其手,随即披着贴身的浴袍搂着两名娇喘连连的女仆走出了浴室,就准备回房间发泄一下近段时间的不满。

但一到门口,一名身姿欣长高挑,容貌清俊的侍从,就不知为何挡在了他面前,那湛蓝色的双眸,携着冷漠的冰霜看着他。

“大胆!”克里斯看着面前这名侍从,当即暴怒,“见了本伯爵还不下跪!来人啊!”

然而,克里斯的怒喝传出去数十秒,都没人回应,整个长廊,静的有些吓人。

一直到这时,克里斯才发现,这名侍从手中,正握着一柄滴血的长匕,那清俊的面容,也沾染着几滴血污,修身的洁白侍从长袍,裙摆鲜血滴落。

“你,你你你!你是什么人!”克里斯终于怕了,他连忙放开怀中已经吓得瑟瑟发抖的靓丽女仆,颤抖着抬起肥硕的手指颤声问,“我,我可是伯爵!艾尔哈特伯爵!”

侍从并未回答,冷冷地扫了一眼他怀中和缩在浴室中的女仆,这冰冷的眼神吓得女仆们尖叫着散逃。

面对女仆的散逃,侍从没有一丝反应,只是静静提着染血的长匕,踏着满地的血污步履轻盈地如同游庭漫步般走向吓瘫的伯爵。

“站住!贱人!”克里斯看着散逃的女仆,发出了歇斯底里的怒吼,愈发逼近的侍从,迫使他发出颤抖的惨叫,“别…别过来!!”

“你不要靠近我啊!!”克里斯歇斯底里的惨叫传遍整个长廊,他反手抓住一名逃跑的女仆丢向侍从,拖着肥硕油腻的身体手脚并用地向着长廊跑去!

侍从接住颤抖着尖叫的女仆,静静地看着逃跑的克里斯。

克里斯一路跑过满是血污的长廊,地上零碎的尸块,黏腻的血污,侍卫的尸体和碎肢断臂,都让他心脏发冷。

当他跌跌撞撞地闯入长廊尽头的大厅时,大厅中血腥的场景,让他彻底吓瘫在原地,肥硕油腻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

原本庄严整洁的议事大厅中,此时被侍卫零碎的尸体,身披重型板甲被贯穿双眼和喉咙的近卫骑士尸体,以及满地的血污与肉糜填满。

十二名身姿欣长,容貌清俊的白衣侍从正提着染血的长匕,白衣袍摆挂着零碎的殷红血污,神情冰冷地站在尸体堆上,清点着尸体的数量,并蹲下身为还没断气的侍卫补上一刀。

克里斯歇斯底里的惨叫,吸引了这些清点尸体的侍从的注意,他们那染上几分血污通体湛蓝色的眼眸,尽皆携着冷霜看向瘫坐在门口的克里斯。

“额呵——”诡异的气泡黏蠕声,从克里斯颤抖的已经说不出话的喉咙中传出,他浑身颤抖地看着已经提起染血的长匕,从尸体堆上站起身的白衣侍从们,再度爆发了凄厉的惨叫。

他连滚带爬地从粘稠的血污和碎肢烂肉中爬起身,也不管自己的身体黏上侍卫的血污和肉糜,如同一匹濒死的肥猪般爬向城堡的阳台。

这十二名白衣侍从,和那名慢条理斯地提着染血长匕漫步走进议事厅中的侍从,静静地看着爬向阳台的伯爵,洁白的长靴,踏着满地的尸体和血污,一步步走向这位原本位高权重的艾尔哈特伯爵。

当克里斯爬到高耸城堡的阳台时,鲁尔城中火光冲天硝烟弥漫的景象,让他再度呆愣在原地。

原本僻静的鲁尔城,四处回荡着艾尔哈特士兵凄厉的惨叫,城中的所有军营位置全部燃起了熊熊大火,城门在燃烧,厚重的城墙被一队队披坚执锐的高等精灵长矛手占据。

“保持阵型!维持枪阵!稳住!给我——!”

街道上,艾尔哈特仅剩的十数名骑士和近百名溃兵在骑士团长科利尔的怒吼中,于燃烧的兵营旁维持着零散的枪阵。

这松散的枪阵,让此时恐惧的伯爵,燃起了一丝希望,然而下一秒,一阵沉重密集的马蹄声,伴随着清亮的金戈之音,彻底踏碎了他心底那一丝希冀。

一支银白色的骑士团,和一支血色的重甲骑士团,化作一杆冷厉的银枪与肃杀的血矛,将这零散的枪阵,彻底踏碎!

骑士团长科利尔被为首的姬骑士团长赛蕾丝汀,在数个回合间斩下了头颅,那染血的银色长剑在火光下闪烁着森然的冷芒。

见到这一幕的艾尔哈特士兵,全数颤抖着放下了手中的长矛和武器投降,就连那些高贵的骑士都不例外。

而在鲁尔城中的士兵宣告投降的瞬间,从城堡中随即传出了克里斯杀猪般的凄厉嚎叫,一坨肥硕不堪的重物,从城堡的阳台,跌落低下燃烧的熊熊烈火当中,为这团赤橘色的烈焰,淋上一抹猪油。

次日,人们在化为焦土的伯爵花园中,发现了这位伯爵烧的只剩下漆黑焦炭的尸体,但没人为他有所缅怀,就连他的情妇们,都在啐了一口唾沫后狠狠踩上了一脚。

这位势高权重的伯爵,最终的下场,不免令人唏嘘,但不管是城中的平民还是艾尔哈特的士兵,都没人为他惋惜。

他的暴政和贪婪无度的压榨,足以让任何人为之唾弃,何况他还被教会宣布开除了教籍。

而相对而来的,令这些平民们怀揣着希冀与期望的,则是接任这位伯爵,新上任的且被恩卡里斯选帝侯亲自承认的新任女伯爵,路易莎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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