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暗……]
[已经是什么时候了?]
[我这是在哪儿?]
[下面,好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
[赛在里面的东西动起来了……啊……]
[好痛……]
[好难受,好难受……]
[好痛……]
[……]
[有谁在这里么?]
刺耳的碎裂声打破了黑暗的静谧,沉闷的碰撞声震动了墙壁,吱呀的开门声唤醒了朦胧,熟悉的软质鞋跟轻敲地板,勾勒出越来越近的双脚。
隔绝视线的遮蔽被卸下,温柔的光芒照亮了女孩黄水晶色的漂亮眼眸,光芒之中站着的身影隐约看得出一个少女的轮廓。
白皙的皮肤,银白色的短发,娇小的身姿穿着同样银白色的飘逸长裙,如雪般洁白的身影纯净地降临在这里,如渊般深邃的血红色双瞳寒光如芒。
“有趣。”
白发少女一边说着,一边饶有趣味地上下打量着眼前女孩身上的每一处细节。
“小姑娘,你也是囚犯么?真是可怜。”
[赫辛?小姑娘?囚犯?你在说什么呀?]
纤细的手从金属拘束的缝隙中伸入,手指在长得已经从笼中垂到地面的亚麻色发丝中穿过,轻轻抚摸女孩的脸颊。那手指冰冷地仿佛毫无生气。
“这个笼子的材料好像是……啧啧,真是昂贵。”
[等等,等等,等等!这里难道是,苏塞尔?]
毫无生气的手指缓缓下移,轻盈地拂过女孩的乳房,停留在乳尖,饶有兴趣地挠了挠早已和女孩的乳头融为一体的乳环。
“因朵蜜,因芙蕾,快点找到该找的东西,我时间有限。”
[因朵蜜?不对,不对不对!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轻盈的手指调皮地拽了一下乳环上的锁链,小小的身姿直起身,后退了一步,好奇的目光还在女孩身上驻留。
“那么,就此别过了,笼中小鸟。”
少女的软质鞋跟轻敲地板,渐行渐远。
美好到令人陶醉的未来,甜美到令人着迷的故事,不灭的圣女?
不挠的爱恋?
为神而育的女儿?
构筑在记忆里那些真实得不能再真实的人与事,在此刻统统变成了黑暗压抑的石壁与牢笼。
她是法迪米娅丝·奈芙·达帝纳,出生在人类国度教皇国的天使王国都文的公主,以教皇国圣职者部队“不灭的法迪米娅丝”的身份,在第一次西征战争中被西岸的异端们俘获,而后被锁进了一座被称为精炼铁笼的怪异机械,以自己的身体与被迫的高潮为敌人制作名为精炼魔素的特别魔导物件。
这些绝望到令人崩溃的经历明明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可为什么现在却又活生生地摆在了眼前。
不对,不是这样的!这不是真的!
笼中的女孩发了疯一般地摇动身体,艰难地用被金属硬物堵住的喉咙发出一阵微弱的呻吟,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她看到过未来,她经历过未来,那些令人憧憬的美好希望是她真真切切的经历,可为什么现在却如同幻梦一般破碎殆尽,只剩下黑暗残酷的现实地狱。
那,难道是场梦么?
严密的金属拘束并没有被撼动半分,紧绷的锁链仅仅发出了一些微弱的声音。
白发少女似乎被这声微弱的声响吸引了注意,停下了脚步,慢慢地转过身。
“你在叫我么?”
小小的身姿重新踱步回到笼前,望着被泪水浸透的黄水晶色双眸,用着听不出感情的音调问道:
“你是想让我放你出来么?”
一模一样的询问。
女孩用尽全身的力气,最大的限度,微微点了点头。
“但是,笼中小鸟,你能给我什么?”
一模一样的交易。
“我的身体,我的一切,都给你!”
女孩呜呜地想要说出她心底的声音,但是到底只能发出让人绝望的呜咽声响。
但是她依旧一遍遍地重复着这句模糊不清的嘟囔话语,因为她知道,眼前这位名叫赫辛的白发少女一定能够听懂她的意思,在那个她所经历的未来中就是这样发展的。
小小的身姿轻轻歪头,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我的一切,都给你!”
可无论怎样努力,少女深邃如渊的血红色双瞳中,始终都是疑惑的神情。
“扑哧。”
少女听着女孩努力发出的声音,笑出了声。
“你这模样真是好笑,我听不懂你的意思啦。”
笼中的女孩愣住了,未来的发展并不是这样的。
这个白发少女明明是可以听懂她的意思的,她们之间会达成一致的交易,然后一起回到教皇国,买下一座被教皇殿下赐名为被救赎者庄园的宅邸,在那里共同生活,最后她会为这位白发少女孕育一名同样白发的可爱女儿。
未来明明是这样的才对。
可为什么现实会是这样?
那未来,真的,是黄粱梦一场么?
[赫辛,求求你,我知道你都明白的,我知道你都理解的!你会救我的!一定会的!]
“别弄错了,笼中小鸟,我可不是行侠仗义的善人,没闲工夫带着一堆没用破铜烂铁东躲西藏。”
小小的身姿,冰冷且无情,就如记忆里初次见面时的那样。
黑暗的远处传来了男人说话的声音,那声音的主人是她一辈子无法摆脱的梦魇——乌木卡姆,大戟桑纳瑞,就是这两个巴辛洛格的工匠用无法破除的乌钢牢笼断绝了她本应美好的希望,把她变成了一块只能在无尽拘束的黑暗噩梦中被迫高潮发情的雌肉。
这才是剥离了美梦与虚幻的血淋淋的残酷现实。
什么不灭的圣女,什么不挠的爱恋,什么为神孕育的女儿,不过是自我安慰的臆想,一触即碎的可笑梦境。
“哎呀,美好时光总是过的飞快,在被人发现之前,我得走了。祝你好运啦,笼中小鸟。”
白发红瞳的少女伸出手,从地上捡起了之前被遗漏的遮布,重新盖到了女孩那双黄水晶色的眼眸上。
梦醒了,梦灭了。
……
[不对!]
[不是这样的!]
[我是法迪米娅丝·琴·达帝纳。]
[维塔诺娃,艾米忒拉,还有……软软,那份感觉,她们都是真实存在的!她们不是梦!]
[这是……虚梦魔咒!]
法迪米娅丝猛然惊醒。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被乳白色覆满的房间,定睛细看才辨得出这些乳白居然都是满满当当的白色蛛丝,墙壁本来的颜色早已无法看出,天花板上两块六边形的光源是这间乳白房间里唯一的点缀,透过密密麻麻的蛛丝竟也将整个空间照得透亮。
法迪米娅丝就斜斜地悬挂在这片乳白的正中,赤裸的身躯上仅仅裹缠着几缕薄丝,已有年岁却依旧风韵犹存,一双手被拉吊捆缚在头顶之上,手指上的咒术戒指被悉数摘去,似乎是为了提防她用咒术逃脱,但是却又没有把她的嘴巴堵上,不知是疏忽还是已有防备。
她扭了扭纤瘦的腰肢想尝试挣脱束缚,不出意外的,这些乳白色的坚韧蛛网并不是她能靠蛮力轻松对付的。
“大主教大人,你醒了呀。”
一声冷俊的女声从身后传来,在细簌的细碎的脚步声中,便看见八只黄黑相间长满细小绒毛的蜘蛛粗腿撑着白月十三日的半身,慢悠悠地显出身形。
“白十三,我早该想到是你!把我放开!你这个玩笑太过分了!”从噩梦中惊醒仍然心有余悸的法迪米娅丝,立刻厉声呵斥了起来。
“过分?”白月十三日咯咯冷笑了一声,并无半点惧色,而是悠哉游哉地支起八条蜘蛛腿,把身体贴到了法迪米娅丝面前,不紧不慢地说到:“大主教大人,你顶撞赫辛大人的时候,有觉得自己过分么?”
法迪米娅丝心中一惊,这才明白原来眼前的一切都是赫辛给她设的局。
“白月十三,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们没必要……啊啊!”
不听任何辩解,白月十三日伸出手指一把就勾住了那颗钉在乳尖上的黑色乌钢圆环,向上猛得一提。
挺立的乳尖肉豆在横穿而过的金属拉扯下,带着圆滚的乳肉,几乎变成了长长的一条,针扎般的剧痛沿着乳尖的皮肉瞬间穿过整只乳房直达心口,疼得法迪米娅丝直倒吸凉气。
“你们这些大主教呀,大执政长官呀,在我看来,都是一肚子坏水,不吃点苦头永远不肯说实话。”勾住乳环的手指随着音调的起伏左右摇晃了几下,被拉扯变形的乳团也跟着力道抖出了几道显眼的波浪,像是只装满了水的皮袋子,“你这个家伙,倒是比我以前审过的那些老头子老太婆们要标致许多,我可真不想把你这副漂亮的身体给玩坏了。”
说完,细长的手指缓缓伸向了另一只乳团上的乳环,这次她并没有粗暴地一拽了之,而是把那颗乌钢圆环夹在了两指之间,摩挲着轻拨玩弄了起来。
“虚梦魔咒都没让你吐出实话,你真有定力,大主教大人。来,我再给你个机会,老实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对赫辛大人心有反念!”
“我从来没有过那样的想法,白月,不要拿你那套异端审判官的想法怀疑我。赫辛给了我现在的一切,她是真正的神,我绝不会对她有反……啊!疼!住手!住手!”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白月十三日的怒气瞬间撒向了另一只还未受难的乳尖肉豆。
任凭法迪米娅丝如何扭身挣扎、 哭饶喊痛,被拽起的乳肉都没有半点松脱的意思。
被乌钢环穿过的乌晕上似乎泛出了点点血丝,法迪米娅丝只能竭尽全力弓起腰,让胸乳上的缓和几分。
白月十三日厌倦了手上的动作,从蜘蛛圆腹的身下拉出了几缕蛛丝,黏上了乳环,一左一右的把那双被扯拽地变了形的双乳彻底扯吊在了空中。
“既然大主教大人这么能忍,那我就让你回忆回忆更痛苦的噩梦吧。”
“希望你这次梦中的实话不会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