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忍还朝的第二天,早朝时分,皇帝便传命三公六部床前见驾。
虽然不是上朝议事,但这还是皇帝重病以来第一次召见群臣,这足以令人兴奋。
虽然秦忍只是兼的东阁大学士,位居三公之未。
但一则有皇帝的宠信,二则文华文渊两阁学士均是老朽昏聩,能听清皇帝说什么已是不错的了,三则六部之中,除了工部,其余的尚书都是秦忍暗中提拔上来的。
故此,这次仅有小半个时辰的会见,仍以秦忍为主。
会面虽然简短,而且皇帝说话又是断断续续,说一句咳两声的,但是就连终日浑沌的两位大学士,也已听得出来,皇上这是在安排身前身后之事了。
秦忍要的就是皇帝在重臣面前的这一句话。
从宫里一出来,便即大张旗鼓地开始准备工作,先是召集各部臣工,以三大学士的名义,发布了严令各部各司其职,不得懈殆的整肃吏治令,现下他留着这个朝庭还有用,自然不能让统治机构先垮下来。
其次,则是召见京中驻军以及禁军、五城兵马司各将领,安排非常时期,京城皇城宫城内外的治安防卫时宜。
这一切安排妥当,也已是到了傍晚时分,正想喘口气,吃个晚饭,完后享受一下温柔艳福的时候,有客来访了。
其实这也是意料中事,京里当官的,哪个不是八面玲珑的人物,从早上三公六部进宫,完了之后德威侯爷便大张旗鼓地召集官员,整肃官吏,布置军力。
这一番番的大动作,谁都可以从中品出一些别样的味道来:这主子,只怕是要换了。
天下换谁来当主子,这他们管不着,但是换了主子之后,自己的官职爵禄,身家性命还保不保得住,这就得掂量掂量了,本朝建立以来,哪次换主子不得死上些人,流上点血哪,这次只看是谁倒霉罢了。
皇帝是不行了,现在行的是德威侯爷,自己行还是不行,那可就全看德威侯的一句话了。
于是乎,得了德威侯召见的官员还好,那些不得召见的,连同京中的皇亲国戚,勋臣功贵,那还不得忙忙地行动起来。
德威侯府这才刚刚消停下来,便即又迎来了一波接一波的人流,该来的差不多都来了,不该来的,可也到了。
月上中天的时分,一顶小轿扭扭捏捏地进了德威侯府后门,年仅十四岁的二皇子张叙,由两个老太监领着,到书房里拜会了秦忍,顺带着还捎来了母亲德贵妃嘉勉的口谕,以及一箱珠宝。
秦忍不禁大喜过望,他在意的可不是贵妃的几句口头表扬,或者那零碎的几副珠链玉佩。
他满意的是眼前的二皇子,见了他的面,畏畏缩缩的,两脚直打颤,如不是有太监扶着,只怕都要当场跪下去,变拜会为拜见了。
对答之时,话也不会多说,也是凭着两个老太监从旁张持。
看来我可没走眼,这个二皇子,实实在在是个当傀儡皇帝的好料子啊。
唯一该来而没到的,便是当今太子张敞。
不过秦忍对他的行踪也了解得很清楚。
三公六部见过皇帝刚出宫,这太子的轿子也跟着进了宫,却不是去见皇帝,而是抬到了大太监冯能的住处。
两人密会至午后才散。
不过这没什么好担心的,两个将死之人,手中握着的不过禁军中的两个千总,五个把总,能掀得起什么风浪?
接下来的三天,皇帝的病情已然是一日重于一日,宫里传出的消息是,皇帝几度昏迷,昏睡的时间也是一日甚于一日。
终于,到了第四日傍晚,宫中传出旨意,命德威侯入朝伴驾,秦忍明白,最后的时刻到了!
这几日,他时常聚心腹将领议事,将诸事都安排了下去,有事之时,何人防守京城各门,何人城中戒严、弹压百姓及官员,何人防卫禁宫,何人在外接应,均已安排得妥妥贴贴。
所以,他一接圣旨,只吩咐秦忠速去通知各将预作准备,便即带着十八名女奴入宫而去。
本朝旧例,无论任何时候,御前不得穿戴甲仗兵器,秦忍便连朝服也没穿,只是青衫儒巾,轻身入宫。
那十八名女奴却都是劲装结束,暗中身怀利刃,以备不时之需。
禁宫侍卫早已全都换上了秦忍的人马,自然也没人阻拦搜身,就这么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干清宫,外殿之上,聚着几个太医,一群宫女。
这都是皇帝病危之时,加派在此处值班,以备不时之需的,见了秦忍,纷纷上来见礼,秦忍摆了摆手,吩咐他们只许在外殿候着,不得传唤,不许接近内寝,这才直趋内寝而去。
才刚到了门外,便听得里面隐隐有哭泣之时,秦忍暗叫不好,莫非皇帝挂了?一摆手,十八名女奴便即散在四周,把内寝严严实实地围了起来。
秦忍快步走了进去,却没见着冯能。
这是自然的,他安排的人,这几天可是拼了命的给冯能找事做,那些事看似杂碎,却又是件件与皇帝大行之后有关的要事。
办死人的事,做给活人看,皇帝虽然见不着了,太后还在呢,威仪尚在,奴仆们好不好可全凭她一句话,他能不上心?
这会子只怕已是忙了个焦头烂额,哪里还有空来看这个垂死的皇帝?
掀帘而入,却正见馨贵妃正伏在龙床边上小声啜泣,听闻脚步声,回过头来,正见着秦忍,便正如见了救星一般,起身迎了上来,一边小声道:“侯爷,皇上他……他刚才又……又吐血了。”
不吐血才怪!
秦忍心道。
目光却在这女人身上打转,美人儿脸上泪痕未干,面带哀愁,却不掩丽色,正是一副梨花带雨之姿,再加上走近时,那混着药味的处子体香,让他不禁心潮澎湃,心中不自主地便涌起一股想要将这气质华贵的宫装少女按在身下狠狠蹂躏的冲动。
馨妃见他呆呆地望着自己出神,不禁俏脸微红,稍稍别转头去,叫了一声:“侯爷……”
不想这时秦忍双目稍稍下移,正自盯着她胸前,这几日忧伤哀愁,几乎衣不解带的服侍皇帝,自然也没多在意自己的服饰,那宫装的领口不时何时已敞开了大半,浅绿的小衣便有小半露了出来,被紧紧束缚着的雪白双乳也有小半裸露在外,其间一道深邃乳沟,几乎要将他的双眼都吸了进去。
忽听得贵妃叫唤,失神之下,不自禁地便叫了一声“好!”
馨妃听得不明所以,不禁便问:“好?什么好?”
“我是说好……娘娘好美,微臣每次见到娘娘,都惊为天人,只恨不得能一亲芳泽才好。”
这已是辞近于亵,若是换了别人,早该斥他不知礼数,胡言冒犯了。
但这馨妃却是入宫不久,也还没到时时刻刻顾着皇家威严的时候,加之少女心性,被人赞美心中总是高兴的,便也不以为忤,反倒甜甜一笑,道:“侯爷过奖。”
秦忍自见她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她笑,这一笑,只觉顿时如百花齐放,春风抚面,心中突突的狂跳,胯下之物再也压抑不住,渐有抬头之势。
心中欲火如焚,暗自咬了咬牙,反正迟早都要做的了,是早是晚又有何妨,不如就在这里将这小美人儿办了,也好趁狗皇帝没死之前,给他上一顶新鲜绿帽。
言念及此,面容一肃,躬了躬身道:“娘娘容禀,微臣正有要事向娘娘禀报,不知是否可以借一步说话?”
馨妃见这位侯爷变脸如此之快,心中也自奇怪,又不知他倒底有何要事,便指了指东厅道:“到那边去。”
东西两厅都与内寝相连,东厅用作书房,这里也僻静一些,不忧有人过来,也正适合办事。秦忍见他上当,心中自是一喜。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东厅,秦忍在馨妃身后,只见得她柳腰款摆,丰臀微微左右扭动,只觉得那欲火不住上冲,几乎要把持不住了。
还没等两人站定,便道:“听冯总管说,娘娘是他的外甥女,不知可有此事?”
馨妃听了,心中不禁暗自一惊,她进宫之前,就已听冯能说过两人不和之事,进得宫来,冯能又几次三番地要他向皇上说些不利于秦忍的话。
怎地这事倒让他知道了?
急忙道:“是远房的舅舅的,也不是很亲的,早没什么来往了。”
秦忍叹了口气,皱着眉道:“这可就难办了。”
“怎么?”
“娘娘有所不知,这几日微臣整肃京中官吏,有人密报说钱粮库主事赵一德有贪墨官银之事,微臣……”
馨妃一听,不禁惊叫道:“赵……赵……那是家父!”
秦忍点了点头,道:“微臣自然知晓,可是微臣查过,国丈贪墨是确有其事,而且数额巨大,若是论起刑来,那可是杀头的大罪,这个……”
“侯爷,请……请您一定要救救我父亲,一定……”赵妃闻得父亲要被杀头,早已吓得六神无主,脸色苍白,哪里还顾得什么男女大妨,只管握着秦忍大手,苦苦哀求。
本来若以赵一德国丈的身份,想要治罪也不是这么容易,差只差在,她是冯能引荐的,皇帝又荒淫昏庸得可以,迷恋的只是她的美色,加之将她纳进宫之后便一病不起,故也没问过自己的老丈人是谁,这国丈也就自然是有实无名,摆不上台面了。
秦忍只觉得那双小手柔软胜绵,手背上温温热热的感觉传来,心中又是一荡,巴不得她握多一会,只故作沉思了好一会,才犹豫道:“这个,臣本以为娘娘和冯总管是甥舅之亲,若是托他出面,那自然万事皆休,可是,若是远房亲戚,只怕冯公公就不好出面了……”
“那……那……如……不如请侯爷出个……出个面……”赵妃心急如焚,双手不由得便抓紧了些,轻轻地跺着脚道。
“这个,娘娘容禀,微臣为官以来,一直都是从不枉法徇私,即令当日皇后在时,微臣也曾当场责罚过犯事的太子,而为百官所称许。今日忽然徇私纵了国丈,坏了自己名声事小,却难免引起百官猜疑,只怕与娘娘的名声有碍,那悠悠众口,可都是毁骨蚀金之辈啊。”
“那……那怎么办?”赵妃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她出身官吏人家,也是个知书识礼的,要她说不必管自己名声,她不好意思,要让秦忍不管自己的官声,她更说不出口。
“这个……容微臣想一想……”秦忍拖长了声调,故作犹豫,手却一翻,将赵妃的小手反抓在手中,轻轻揉搓,那双小手柔若无骨,颇具肉感,捏在手中,就如同两个小小的面团,却又比面团柔和温润得多,加之两人此时离得更近,赵妃身上馨香之气不住飘来,只熏得他神游天外,连自己在要干什么,都一时想不起来了。
那赵妃虽怪他无礼,但见他沉思有状,只道他是苦思救父之计时的无意这举,不敢打扰,只得含羞忍耻,任由他把玩自己的小手。
“有了!”秦忍忽然叫道。
赵妃不由喜出望外,道:“是什么?”
秦忍复又摇了摇头,面有难色地道:“办法是有了,只是,有些太过于为难娘娘了。”
赵妃此时就如溺水之人遇着了救命的稻草,哪是不管它管用不管用,都要去试试的,这时见他为难,哪还有不急的,忙道:“侯爷但说不妨,只要能救得家父,什么事我……我都愿意去做。”
“不行,臣不忍让娘娘为难!”
“你……”赵妃急火攻心,看这人也不象个迂腐之人那,怎么到这节骨眼上反倒关心起细枝未节的东西来。
但人家不愿说,她也不好强迫,百般无奈之下,猛地一咬牙,“扑通”地跪了下去,口中只叫:“求侯爷救家父一命……”
秦忍料她也只有此一招,却装作手足无措的样子,结结实实受了她一跪,这才抢前一步,伸手将她扶起。
这一扶是算好了的,手伸得长了些,却不是扶的手臂,而是扶在腋下,而且是虎口卡在娇躯两侧,拇指按在背后,其余四指便正正托在淑乳下缘,不失时机地齐齐按了按,趁机感受了一把皇帝御用乳房的柔软坚挺。
相较起来,她的奶子比张艳张娇的要略小一号,弹性也差一些,但那丰腴的肉感却又强上一些,不免地又四指屈伸,多捏了两捏。
赵妃正是张惶失措之时,心神难属,虽然被他明目张胆的揩了油,却也尚且毫不自知,被他硬扶起来,已是满面泪痕,苦求不止。
秦忍终于也装作不忍地叹道:“我最是看漂亮妞儿流泪的了,也罢,请娘娘附耳过来。”
他这话说得不敬,要她附耳过来的要求也过于暧昧,但赵妃已是乱了方寸的人,哪里多想,便急忙将螓首一侧,稍稍向他靠了过来。
刚刚两人拉扯的时候,便已走得极近,她这侧头,耳朵便已到了秦忍嘴边。
秦忍只见得那小巧的耳廓,下边晶莹如玉的小小耳垂,耳背的肌肤几近透明,隐隐可见浅浅的血管,心跳不由加剧,强忍住舔上一舔的冲动,在她耳边低声道:“令尊已被我派人投入了大牢,只是还未明示罪状,娘娘若想相救令尊,只须赐微臣一夜合体之欢,你我肌肤之亲,不比寻常,那时就是为天下人讪谤,微臣也要救令尊脱难。”说得兴起,忍不住便在她洁白的耳轮上舔了一下。
赵妃初时还不明所以,猛听得后面的话,不由浑身一颤,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颤声道:“你……你说什么?”
“我的话,娘娘真的听不懂吗?我是说,只须娘娘与微臣同歇一宿,让微臣也享享皇帝的温柔艳福,令尊便可保无虞。若你是再听不懂啊,那用民间俚语来说,就是请娘娘让微臣操上一晚,微臣玩得开心了,自然就放了你爹。”
赵妃听他越说越是下流,只气得浑身发抖,怒斥道:“无耻奸贼,你给我出去!”
秦忍不禁哈哈大笑,道:“娘娘可是糊涂了?微臣奉皇命御前伴驾,不得圣旨,不敢擅离半步,娘娘可赶我不得。再说了,你不怕我这一出去,便治令尊之罪吗?贪墨犹是小事,万一抄家之时,我的军兵在令尊府上翻出些什么龙袍玉玺之类,到时别说娘娘,只怕冯阉也保不住娘娘的九族了。”
赵妃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奸贼诸多动作,一番说辞全是冲着自己来的,更准确地说,是冲着自己这冰清玉洁的身子来的。
以他之能,别说父亲真的犯了事,就算父亲没犯事,他也能整出事来,至于说龙袍玉玺之类,又有什么难的,只要他愿意,只怕全套的皇帝仪仗都能翻出来。
言念及此,自是悔不当初,以前怎么就没看出这贼子的真面目来?
却有盼着他是一时色迷心窍,以致胡为,便好意劝道:“秦卿着意哀家姿色,哀家心里也很是喜欢,只是,若秦卿与哀家行了那苟且之事,传扬出去,只怕于秦卿声名有损。”
她口里改了称呼,意在提点双方身份,盼着他幡然悔悟,就此放过自己。
却也不想想,秦忍一直“娘娘”不离口,又怎会是不自知身份?
这一改口,反倒是引起了秦忍的怒气:这小婊子,这当口倒给我装起贵妃来了。
当下冷冷一笑,道:“皇帝行的苟且之事,多不胜算,他都不怕天下人之口,微臣只是玩玩他老婆,又怕得了什么?再说了,微臣操完娘娘之后,拍拍屁股便走,娘娘不说,我也不说,天下人谁会知道?谁会说去?”
赵妃见他越说越是不堪,淫言秽语不绝于口,哪堪忍受?斥道:“你……你这奸贼,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就不怕我治你的罪吗?”
秦忍哈哈一笑,道:“娘娘要治我的罪?不知谁能替娘娘出这个头呢?是微臣,还是冯阉,亦或是躺在床上那位?”
一言提醒了赵妃,皇帝卧床不起,眼看是不行了,这天下已几乎是秦忍一人说了算,哪里还有人能治得了他?
不禁悲从中来,却兀自不服,喝道:“你……你快些走开,我……我父亲不要你来救,你就算把我九族尽灭,我……我也绝不让你污了身子!”